鶴語現在正覺得身下的床板硌到了自己的肩頭,不舒服地朝著謝夔懷中縮了縮。畢竟,在謝夔的懷裏,沒這床板硬。所以在聽見謝夔的話時,鶴語還沒怎麽放在心上,整個人甚至都還朝著謝夔的懷裏更貼近了幾分。


    “我沒亂動,我就是不舒服……”鶴語辯解道。


    可是這話她就隻說了一半,頓時就停住了。


    有什麽東西碰到了她。


    鶴語霎時間一張臉就變得緋紅,她躲在謝夔的懷裏,忽然就像是一隻小鵪鶉一樣,不敢動了。


    片刻後,鶴語感到戳到自己的東西還沒有軟下去,不由有些著急,胡亂給謝夔出著主意,“不然,你去外麵冷靜冷靜?”


    謝夔聽見她這話,差點就要氣笑了。


    名正言順的妻子就在他的懷裏,但是現在他的殿下說,讓他自己出去冷靜?


    謝夔抱著鶴語的那隻手,不由緊了緊。


    “唔。”鶴語感覺到自己腰間的軟軟肉盡數被謝夔掌控在手心裏,她控製不住彎了彎腰,在謝夔的懷裏蹭了蹭。


    女子柔軟的胸脯就這樣擦過了謝夔的胸口,讓他在這一刻的喘息聲登時變得粗重了不少。


    謝夔咬牙,“殿下,是故意的?”謝夔一邊說著這話時,一邊伸手,從鶴語的裏衣外鑽了進去。


    粗糙的手指,觸碰到了懷中人柔軟細嫩的肌膚。


    鶴語剛想開口說“不”,她沒有,可是沒想到一開口時,便是一串低低的嬌吟宣泄於口。


    那婉轉的聲音落進了謝夔的耳中,不亞於催情。


    幾乎是在這瞬間,謝夔眼底就變得一片赤紅。


    後一秒,他就一翻身,將懷中的人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殿下……”謝夔聲音沙啞,他睜開眼睛,目光灼灼地看著床上的鶴語,那熱度,像是能將對方融化一般。


    謝夔的手不安分地在鶴語的身軀上滑動,帶起來了身下人的一陣接著一陣的戰栗。


    “要嗎?”謝夔低頭咬著鶴語的唇,含糊地詢問著。


    他已經素了好些日子,現在喜歡的人在懷中,又如何忍得住?


    鶴語此刻隻能下意識地攀住謝夔地肩頭,其實當謝夔咬著自己的耳朵說話時,她渾身就已經變得酥軟。在聽見謝夔的話時,她沒有直接回答,隻是熱情地主動回吻住了謝夔。雖然有些生澀,但是對於抱著她的男人而言,剛好。


    鶴語回想著之前的經驗,她主動放下來了一隻環繞著謝夔脖頸的手,然後用這隻手在謝夔那塊突兀而性感的喉結上摸了摸。她隻是喜歡,無關調情。


    可這動作,被謝夔感知到的時候,就已經完全變了味道。


    在謝夔看來,這是他的殿下,在邀約自己。


    他周身的氣勢,在這一刻,已經完全變了。


    熱烈又霸道,狂暴中又帶著一絲絲的溫柔。


    謝夔俯下身,忽然,這時候耳邊傳來了鶴語一聲低泣。


    “輕點……”


    謝夔腦子裏的那根叫理智的弦,在這一刻,就繃斷了。


    他低頭,沒有像是從前那麽粗暴,而是親了親鶴語身下的桃花。


    這動作,直接讓鶴語瞪大了眼睛。但謝夔壓根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就已經低下了頭。


    鶴語眼睛裏很快就蓄滿了淚水,“不要這樣……”她哭著說。


    可是謝夔像是沒有聽見一般。


    這種感覺對於鶴語而言,完全就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她甚至不知道應該抓住什麽,隻能低低地發出哭泣的聲音。


    那雪白的小腳趾頭,也漸漸像是被染上了胭脂的顏色,變得紅撲撲的。


    看起來煞是可愛。


    而鶴語現在隻感覺到浪潮一陣一陣地鋪麵而來,她這一次是感覺到了謝夔的溫柔,但這種溫柔,卻要比之前的凶狠,還要令她招架不住。


    隨後,一隻略顯得粗糙的大手伸出來,替她將臉頰上掛著的晶瑩剔透的淚珠子擦了去。


    謝夔眼裏帶著欲色和憐愛,看起來有幾分令人癡迷。


    “哭什麽?”他問,“不舒服嗎?”


    誰知道鶴語在聽見他這話時,頓時哭得更大聲了。


    “你,你怎麽能這樣?”鶴語淚眼朦朧地看著麵前的人,哭得茫然又可愛。


    “怎麽了?”


    鶴語臉紅得不行,“髒。”她說。


    她從來不知道還能這樣,一時間,為了自己動情而感到羞惱。


    他怎麽能這樣啊?


    謝夔在聽到鶴語的話後,驀然就笑了。


    “不髒。”他說,說著這話,他還想要去親一親鶴語的唇瓣,他想說很甜。可是謝夔親吻鶴語的動作沒能進行到最後一步,他眼睜睜地看著在自己身下的女子此刻猛然一下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瞪大了那雙還染著淚的眼睛。


    “不行。”鶴語堅定說,哪怕剛才被謝夔拋上了雲霄,但現在,她還是很堅定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讓謝夔靠近半分。


    謝夔看著她的動作,差點氣笑了。


    這算是什麽?


    拍拍屁股走人?穿上褲子不認人?


    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鶴語不幹,謝夔也幼稚地非要親她。


    最後還是謝夔得償所願,咬著鶴語的唇,笑得得意,“親到了。”


    鶴語:“……!”


    這隻是開胃小菜,等到小木屋裏的一切結束後,外麵的月亮都已經升得老高。


    那張被謝夔親手打造的木床的質量竟然還尚佳,在“吱呀吱呀”地響了一晚上後,竟然也沒有現場坍塌,還頑固地堅挺著。


    床上的被褥已經變得淩亂,鶴語渾身上下,都布滿了吻痕,尤其是腿側一片,細細密密。原本還覺得帶著幾分涼意的山林的夜晚,現在周圍的空氣都升了溫,一點也不會讓人覺得有半分冷意。


    謝夔弄亂了一切,自然也是要讓他自己收拾。


    鶴語渾身都軟綿綿的,她在陷入沉睡之前,耳邊聽見的謝夔傳來的最後一句話,令她忍不住蜷縮了腳趾頭。


    “殿下,臣伺候得可還滿意?”


    即便是在那麽混亂的時候,鶴語發現自己竟然還能理解到謝夔這話的含義。


    甚至,她還能知道謝夔現在是在說那日在客棧裏說的新婚夜。


    那時候謝夔就笑著說,原來是因為自己伺候不好,在當年才被鶴語一腳給踹下了床。現如今,他就真正伺候了她一次。她不知道,原來還有這樣的伺候人的方式。


    簡直太羞人。


    她都不知道謝夔哪裏有這麽多的花樣。


    鶴語在閉眼之前,已經快要沒力氣罵麵前這人不要臉,但這一幕,卻是被她帶去了夢中,以至於在這一夜的夢裏,謝夔始終陪伴著她。


    等到鶴語再睜開眼睛時,外麵已經天色大亮。


    她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中午。


    鶴語剛想要從床上坐下來,忽然感覺到不太對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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