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夔搖頭,“沒什麽。”


    鶴語料想也不是什麽很重要的事,便沒再追根究底。周圍太安靜,隻能聽見風吹過的聲音,和偶爾的鳥鳴聲。趴在謝夔寬厚的肩頭,鶴語感到很踏實。


    “我聽說你才進軍營的時候,還很小。那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鶴語問,她從前從來沒有了解過謝夔的過往,在上京人的口中,謝夔是英國公的桀驁叛逆的世子爺,也是天資聰穎,馳騁沙場令匈奴人害怕的常勝將軍。但這些,隻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不是什麽秘密,隻是光環。


    謝夔:“也不是很多,你不也聽見了嗎?就算是兵痞,遇見我的時候,也都要害怕。”


    “那你肯定也是先吃了虧,然後找到他們的破綻,他們才害怕的。”鶴語悶悶說,她下巴擱在謝夔的肩頭,說話時,呼吸都噴灑在謝夔的脖頸處,她自己還完全沒有覺察。


    謝夔聽著耳邊傳來的這軟乎乎的聲音,心也跟著軟了下來。隻是,現在鶴語清淺的呼吸落在自己頸側時,也無端讓他的呼吸變得粗重了一分。


    背著鶴語,對於謝夔而言,真不算什麽負擔。但被鶴語這麽貼近著講話,謝夔就覺得這很有什麽了。


    從前在軍營中的那些事,他都快要忘了。


    最初因為年紀小,身板弱,的確是受了些欺負。但他這人就是不服輸,憑著一股子狠勁兒,在無數次的被打的經驗裏,漸漸的,成為了隻會讓別人挨打的人。經驗都是用血汗換來的,不過從現在看來,這一切都很值得。


    “殿下是在關心我?”謝夔低聲笑著問。


    他其實也就是隨口一說,並沒有奢望過鶴語要對自己回答什麽。


    可是現在趴在他背上的人,在聽見這話時,“唔”了聲,隨後鶴語的聲音清楚地落進了謝夔的耳朵裏。


    “嗯……擔心。”鶴語說,然後她反手有點笨拙地碰了碰謝夔的臉。


    謝夔在這瞬間,感覺到全身似乎都僵硬了。


    這種被人心疼,被人關心的感覺,似乎自從他母親離開後,再也沒有體會過。


    鶴語所有所感,“怎麽了?”她問。


    回應她這話的,是一陣天旋地轉。


    謝夔將人放下來,然後拉著人,壓在了身側的一棵巨大的古樹樹幹上,低頭就親吻住了眼前的人。


    他喜歡的公主殿下,為什麽隨隨便便的一句應答,就能讓他方寸大亂?


    隻想要將背上的人抱在懷裏好好愛撫,這股子衝動來得迅猛又激烈。


    謝夔強勢地用一隻腿分開了鶴語的裙擺,一手抬著懷中的人的下頷,另一隻手,還貼心地不忘記放在鶴語的腦後,唯恐身後粗糙的樹幹將她的腦袋硌得不舒服。


    鶴語從最開始的被迫接受,漸漸忍不住主動回吻著麵前的男人。


    在無傷城裏,雖然謝夔也有親過她,但是那時候兩人隻是很小心,畢竟那是在客棧裏,不是家中。可現在,在這荒郊野嶺,鶴語雖然覺得有些於禮不合,可是,她就像是被謝夔蠱惑一般,或者說是,這些天,她自己其實也是渴望著麵前的人的,所以才會在這時候,忍不住回吻住了麵前的人。


    鶴語的回應,便是主動伸出了柔軟的小舌頭,舔了舔謝夔的唇縫。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動作刺激到了謝夔,讓這時候的他的呼吸變得更重了幾分,也更灼熱了幾分。


    “張嘴。”謝夔啞著聲音開口。


    鶴語遲疑了片刻後,最終遵從了內心的想法,聽了謝夔的話,一點一點張開了。


    幾乎是她露出一條縫隙的同時,謝夔就已經闖入了進來。


    她幾乎快要經受不住,嗚咽出聲。


    那聲音,甚至都還沒有林間的鳥叫聲清楚,含含糊糊,卻又莫名惹得人想要再聽一點。


    謝夔也不例外,看著麵前被自己抵在樹幹上的人,雲鬢紛亂,眼角泛紅,那紅豔豔的唇瓣,高高翹起,一看就是狠狠被人“欺淩”過的樣子。但鶴語越是這樣,謝夔心底越是想要將她弄壞。


    一吻結束後,謝夔壓下了心頭深重的欲念。同時,他伸手摟住了此刻渾身嬌軟的鶴語,讓後者不至於失去了自己的支撐後就滑落在地上。


    接下來的一段路程,鶴語就沒有再開口說話了。就像是剛才,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說了什麽,就引得謝夔心神大亂,緊接著而來的如狂風驟雨一般激烈的親吻。她又不是什麽都不懂的未出閣的小女娘,若是再有下一次的話,自己可能就沒那麽好運,隻是被謝夔弄亂了頭發和肩頭的衣襟。


    在野外親吻,已經夠離經叛道,若是還做出點別的什麽來,她可真是不知道要怎麽麵對了。


    好在沒多久,謝夔就背著她到了山頂。


    鶴語一上來時,就看見了不遠處的一處湖泊。


    “還有湖?”鶴語從謝夔的背上下來後,驚訝道。


    謝夔:“是海子。”


    他帶著鶴語走到了海子旁,因為這裏鮮少有人知道,幾乎沒什麽人煙,海子裏的水看起來格外清透幹淨。


    在海子的岸邊,居然還生長有不少結著小果的果樹。


    這裏沒什麽人過來,自然這些果樹上的果子,無人采摘。


    一條枝丫上墜滿了的青黃的果子,將枝條壓得低低的,令人伸手就能夠著。


    鶴語走近時,眼睛一亮,“這是李子?”


    謝夔“嗯”了聲,隨手給她摘了一顆又大又圓的,在衣服上擦了擦,“嚐嚐,很甜。”他說。


    這地方他來過了好幾遍,對於山頂上的分布,謝夔也算是格外清楚。


    而在海子岸邊生長的幾棵李子樹,上麵的果子汁水飽滿,口感清甜。


    鶴語接過,現在也不嫌棄到底算不算很髒,她直接咬了一口。


    新鮮的李子的甜味,瞬間充盈了她的味蕾。


    “好吃。”她說。


    就在鶴語這話剛說完時,謝夔伸手放在嘴邊,吹了一聲,隨後驚雷就“噠噠”著馬蹄從不遠處跑了過來。


    謝夔從驚雷身上將自己的披風遞到鶴語手中,叮囑道:“你拿著。”


    這話說完後,他人瞬間就上了樹。


    隨後,在鶴語站著的地方,就像是下了一場李子雨,最後全都落在了鶴語抱著的披風裏。


    麵前這一幕,鶴語還有點沒反應過來,謝夔人已經重新落到了她眼前。


    “夠了嗎?”謝夔笑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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