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七章靈修玄宮（二）
我對道教充滿敬畏，但僅僅知道他們供奉的是三清老祖，對老太太所言的度仙上聖天尊一無所知。我看著老太太的老臉嘟囔了一句，遂低頭沉思不語。
老太太的眼皮一番：“不知者不怪！度仙上聖天尊乃東極青華大帝所化，化為太乙救苦天尊後又化於十方，普度眾生救人苦難……”
“大師，您說的這些我不甚了解，您盡可能直白明示便好！”我沒有太多的世間在這補習道教的科儀，隻想弄明白當初崔天倫為什麽獨出心裁供奉救苦天尊。
老太太嗔怒般地看了我一眼：“年青人多學點沒有壞處！太乙救苦天尊在天成為太一福神，在世間稱大慈仁者，在地獄成為日耀帝君，外道鎮邪時稱獅子明王，在水府淵泉則成為洞淵帝君！”
“我知道了！”
“你什麽也不知道！”老太太的聲音忽然提高了一成：“太乙救苦天尊救人度鬼，濟世陰陽！所以師祖創道之時以陰陽二字做盟號，上乘天意下效人倫，曰天倫陰陽道！”
我恍然所悟，看似很邪惡的名字經過老太太一解析，變得似乎有了祥瑞之氣。我心下自感慚愧，慌忙點頭道：“大師，難道盟主他是要救人於十方麽？”
老太太的臉色緩和了一些：“救人於十方那是他的宏願，之所以供奉度仙上聖天尊是因為尊神是太乙天尊在東北的化身！你知道當年有多少流人被流放到這苦寒之地嗎？”
“好幾萬人！”具體數字我是不知道的，不過清城的旅遊局經常是這麽宣傳的。
“東北流人高達150萬之眾！百年來能夠返鄉者寥寥無幾，九成以上都客死他鄉，做了異鄉的冤魂！”老太太的喘息聲粗重起來。
老太太的話讓我心下一顫，臉色窘迫地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那具幹屍，心裏難受起來。
“難道崔盟主是為了救度客死他鄉的流人？”
老太太站起身來圍著我轉了一圈，幽幽地歎息一聲：“據說崔師祖潛修四十年，道法高妙，但卻非至陽之身，遺憾之至啊！”
我緊張地盯著老太太：“不是至陽之身又能如何？”
“死後不能得道升仙，入地府化為鬼仙！”老太太的臉忽然變得異常清冷起來。
我嚇得心直蹦達，簡直是胡說八道！不過我淡笑了一下：“鬼仙也是道成方達！您還沒有回答我這裏為什麽被稱作靈修閣呢！”
“這個更為深奧！人有三元你知道嗎？”老太太忽然又轉移了話題。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
“精氣神！元精、元氣、元神你可知道？”
“知道，就是人的精神氣質！”
老太太嗔怒著瞪了我一眼：“天稟元氣，人受元精，乃天地之精華！元氣是陰陽調和之氣脈……陰陽道清修養心之地有三閣，一為龍台山精修閣，二為三清觀凝氣閣，三為龜山靈修閣！三閣修道，化日月之精華，借五嶽之靈氣，使成陰陽道法。”
“大師，您的意思這裏是修元神的？”我訕笑了一下問道。
“龜山靈山秀水，天地靈氣充沛，是修道法的絕佳之處！”
我不相信什麽靈氣之類的，若是別人用槍打我，甭管什麽靈氣護體，一準是完蛋！我整理了一下風衣正色道：“大師，現在您該告訴我為什麽把我引到靈修閣了吧？”
“嗬嗬！還有半個時辰才到子夜，盟主定然會來的！”老太太詭異地看著我說道。
我心下緊張地看了一眼那具幹屍，離得太遠根本看不清麵容來，不過他似乎在微眯著眼睛看著我！
“年青人，入道開悟是講究緣分的，如果你與陰陽道無緣，是不可能來到這裏的！”
老太太說的話我現在根本就不相信了，我從懷裏掏出那塊陰陽法令，赤紅色的令牌顯得很妖異。
“大師，我可否問您一個問題？”
老太太瞥了我一眼：“你是想知道這法令有什麽用處吧？”
“不是！您既然說這是盟主法令，為什麽送我來的那些人不據為己有？”我的想法根本不在令牌本身。
“嗬嗬！陰陽令乃是通神法器，可恫人心魄，噬人精血，你不見它赤紅的令身嗎？”
老太太的話還沒有說完，我的腿便顫抖了起來，雙手似乎把持不住這東西，慌忙探身要把法令扔到桌子上，冷汗直接冒了出來：“大師，你……”
“身懷靈氣的人是沒有什麽影響的！僅僅讓你疲憊罷了！”老太太戲虐地看著我說道。
“這東西還是還給您吧！”我將陰陽令輕輕地放到了桌子上，後退了半步，擦了一下汗水，心裏咒罵著老太太。
“嗬嗬！那兩個人在接法令的時候我向令牌裏麵催入了少許的靈氣，溫養法令而已，不過這段時間它似乎很聽你的話，你可以看看令身，靈氣充沛了啊！”老太太笑道。
我微眯著眼睛看著這個邪惡的老太婆，想著該怎麽離開這裏。我既不想修道，更不想成為什麽盟主！
“你想走？”老太太盯著我問道。
我勒個去的！
“是！”
老太太思忖了片刻：“我的靈氣感知到了你的心神變化，不過我勸你還是再呆上一會！再則這靈修閣不是那麽容易出去的！”
“哈哈！就一條路而已！”我懷疑老太太在訛詐我，進來時候隻有一條地道通到這裏，連最起碼的機關都沒有。
“百年來能到這裏的人寥寥無幾，除了盟主之外隻有天倫宮宮主可以進出此處，你認為那麽簡單便可以進來嗎？”
我皺著眉頭盯著老太太，心裏不斷地翻騰著。老太太說的是實話，鎖魂堂霸占龜山三十載，高人有的是，但這裏似乎真的沒有人闖進過。不過我心裏麵對老太太已經感起興趣來，便穩定了一下心神，訕笑了一下。
“大師，其實我的慧根很淺，緣分也很輕！之所以得到陰陽道的垂青，不過是機遇太好罷了！我胸無大誌，隻想查明白十年異案，沒有太多的想法，您能理解我說的話吧？”
老太太緩緩地拿起手中的令牌：“慧根深淺並不重要，緣分輕重也不是你我能決定的，一會自然便見分曉！”
“嗬嗬！大師，您在這裏屈尊十年，不想知道外麵的情況嗎？”我冷笑著看著老太太。
老太太的臉色陰沉下來：“年青人，你想說什麽？”
“您曾經說過您是瀾滄別墅主人！我隻知道這瀾滄別墅在十幾年前是裴東來的私產，是一座瀾滄莊園，後來兩易其主，第二任是黃司令，第三任是陰陽殿的殿主！”我看了一眼老太太，發現她的老臉愈加低沉，似乎動了怒氣。
“而您方才又說，這靈修閣百年來隻有聊聊幾人有資格進來，一個是盟主，您顯然不是，另外一個便是天倫宮宮主，莫非您是便是宮主？”
“嗬嗬！年青人不要妄加猜論！”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老太太手裏的陰陽令，忽然淺笑道：“裴伯母，您一向可好？！”
老太太幾乎是從椅子上彈起來一般，老臉壓得很低，堆起了深深的褶子，手中的法令忽地泛起了紅色微光：“時辰到了，你該測一測到底與陰陽道緣分幾何！”
一聲蒼老而威嚴的聲音憑空而來，我盯著那法令，心裏驟然驚悚異常！方才那東西不過是一塊小木塊，現在何以發出了微紅光芒？難道這就是靈氣使然？
“裴伯母，您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裴伯父說十幾年前您在瀾滄別墅患了瘋病而自殺身亡，逼得他放棄了這裏而流落清城，而您卻在這裏修什麽道法妄圖成仙！”我站起身來直視著老太太。
“我不是什麽裴伯母！”
“哈哈！欺人騙己而已！裴伯父製定了瀾滄計劃我是執行人，封青梅是現在的天倫宮宮主，是瀾滄計劃的推動者，他們的目的是為你報仇！為了一個曾經冤死的而現在卻還活著的人報仇！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我的心痛楚難忍，隻想說出來痛快一下！我不知道究竟有多麽深的仇恨讓老太太義盡情絕地隱姓埋名十數年，更不知道她的目的何在，難道隻是為了爭奪盟主之位嗎？
老太太緩緩地坐下，老臉抽搐著，忽然發出“嗷嗚”的一聲，石室裏麵響起一陣攝人心魄的悲鳴！我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我的話好像刺痛了老太太，而且極深！
“我在這裏等待了近二十年，在賊人的胯下苟活，你知道是為什麽嗎？你知道我領你到靈修閣讓你認同一下陰陽道的教義，知道是為什麽嗎？你可以不當盟主，但你的決定會愧對百萬的流人冤魂！”老太太沒有流淚，隻是一聲聲地嗚咽著，淒涼已極。
我低下頭，心如刀絞。我沒有料到這番話會如此深的刺痛她，說實在的我也無意刺痛她，隻不過心裏的判斷說了出來罷了。
“大……大師！我……我真的不理解您的做法！”我無言以對。
“嗷嗚！”老太太似乎上不來氣一般，嚇得我慌忙站起身來走到她跟前俯下身看了一眼老太太的臉：“大師……我錯了！”
我做的錯事太多了，無雙不辭而別，張園主離我遠去，捅了張子清的馬蜂窩，躲在這裏又差點把老太太氣得背過氣去！我手無足錯地站在老太太麵前。
過了半晌老太太才止住了悲號：“我一生修道，拋夫棄子，卻未完成一樁心事！”
“大師，對不起……”
老太太坐在椅子上，麵色忽然平淡起來，手中握著陰陽法令道：“我凝真言訣，將靈氣注入令符，你到師祖前可探視與我道究竟有緣分幾何？！”
我慌忙點了點頭，心下苦澀不已，悔之方才魯莽口誤。
隻見老太太手持法令，嘴裏嘟囔起來：“神仙傳下掌中訣，靈通不用四柱力，恭請靈氣循環轉，天機周流無休歇，十方救苦天尊急急如律令！”
我險些暈倒！
“你的四柱是什麽？”老太太有氣無力地問道。
我驚呆了半刻：“什麽四柱？”
“生辰八字！”
“哦！一九七四年七月初七辰時！”
“去！”
“幹什麽？”我瑟縮地看著老太太問道。
“拿著法令……拜師祖！”
“我不會什麽如律令啊！”
老太太將陰陽令遞給我，忽覺令牌溫熱難持，關鍵我現在已經手腳拔涼了！
“就說尋聲赴感太乙救苦天尊的聖號便可！”
我慌忙接過法令向那具幹屍走去，走了一般便後悔了，腿肚子發顫啊！回頭看了一下老太太，發現她正在詭異地看著我，麵容枯高，形同死去一般！
我對道教充滿敬畏，但僅僅知道他們供奉的是三清老祖，對老太太所言的度仙上聖天尊一無所知。我看著老太太的老臉嘟囔了一句，遂低頭沉思不語。
老太太的眼皮一番：“不知者不怪！度仙上聖天尊乃東極青華大帝所化，化為太乙救苦天尊後又化於十方，普度眾生救人苦難……”
“大師，您說的這些我不甚了解，您盡可能直白明示便好！”我沒有太多的世間在這補習道教的科儀，隻想弄明白當初崔天倫為什麽獨出心裁供奉救苦天尊。
老太太嗔怒般地看了我一眼：“年青人多學點沒有壞處！太乙救苦天尊在天成為太一福神，在世間稱大慈仁者，在地獄成為日耀帝君，外道鎮邪時稱獅子明王，在水府淵泉則成為洞淵帝君！”
“我知道了！”
“你什麽也不知道！”老太太的聲音忽然提高了一成：“太乙救苦天尊救人度鬼，濟世陰陽！所以師祖創道之時以陰陽二字做盟號，上乘天意下效人倫，曰天倫陰陽道！”
我恍然所悟，看似很邪惡的名字經過老太太一解析，變得似乎有了祥瑞之氣。我心下自感慚愧，慌忙點頭道：“大師，難道盟主他是要救人於十方麽？”
老太太的臉色緩和了一些：“救人於十方那是他的宏願，之所以供奉度仙上聖天尊是因為尊神是太乙天尊在東北的化身！你知道當年有多少流人被流放到這苦寒之地嗎？”
“好幾萬人！”具體數字我是不知道的，不過清城的旅遊局經常是這麽宣傳的。
“東北流人高達150萬之眾！百年來能夠返鄉者寥寥無幾，九成以上都客死他鄉，做了異鄉的冤魂！”老太太的喘息聲粗重起來。
老太太的話讓我心下一顫，臉色窘迫地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那具幹屍，心裏難受起來。
“難道崔盟主是為了救度客死他鄉的流人？”
老太太站起身來圍著我轉了一圈，幽幽地歎息一聲：“據說崔師祖潛修四十年，道法高妙，但卻非至陽之身，遺憾之至啊！”
我緊張地盯著老太太：“不是至陽之身又能如何？”
“死後不能得道升仙，入地府化為鬼仙！”老太太的臉忽然變得異常清冷起來。
我嚇得心直蹦達，簡直是胡說八道！不過我淡笑了一下：“鬼仙也是道成方達！您還沒有回答我這裏為什麽被稱作靈修閣呢！”
“這個更為深奧！人有三元你知道嗎？”老太太忽然又轉移了話題。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
“精氣神！元精、元氣、元神你可知道？”
“知道，就是人的精神氣質！”
老太太嗔怒著瞪了我一眼：“天稟元氣，人受元精，乃天地之精華！元氣是陰陽調和之氣脈……陰陽道清修養心之地有三閣，一為龍台山精修閣，二為三清觀凝氣閣，三為龜山靈修閣！三閣修道，化日月之精華，借五嶽之靈氣，使成陰陽道法。”
“大師，您的意思這裏是修元神的？”我訕笑了一下問道。
“龜山靈山秀水，天地靈氣充沛，是修道法的絕佳之處！”
我不相信什麽靈氣之類的，若是別人用槍打我，甭管什麽靈氣護體，一準是完蛋！我整理了一下風衣正色道：“大師，現在您該告訴我為什麽把我引到靈修閣了吧？”
“嗬嗬！還有半個時辰才到子夜，盟主定然會來的！”老太太詭異地看著我說道。
我心下緊張地看了一眼那具幹屍，離得太遠根本看不清麵容來，不過他似乎在微眯著眼睛看著我！
“年青人，入道開悟是講究緣分的，如果你與陰陽道無緣，是不可能來到這裏的！”
老太太說的話我現在根本就不相信了，我從懷裏掏出那塊陰陽法令，赤紅色的令牌顯得很妖異。
“大師，我可否問您一個問題？”
老太太瞥了我一眼：“你是想知道這法令有什麽用處吧？”
“不是！您既然說這是盟主法令，為什麽送我來的那些人不據為己有？”我的想法根本不在令牌本身。
“嗬嗬！陰陽令乃是通神法器，可恫人心魄，噬人精血，你不見它赤紅的令身嗎？”
老太太的話還沒有說完，我的腿便顫抖了起來，雙手似乎把持不住這東西，慌忙探身要把法令扔到桌子上，冷汗直接冒了出來：“大師，你……”
“身懷靈氣的人是沒有什麽影響的！僅僅讓你疲憊罷了！”老太太戲虐地看著我說道。
“這東西還是還給您吧！”我將陰陽令輕輕地放到了桌子上，後退了半步，擦了一下汗水，心裏咒罵著老太太。
“嗬嗬！那兩個人在接法令的時候我向令牌裏麵催入了少許的靈氣，溫養法令而已，不過這段時間它似乎很聽你的話，你可以看看令身，靈氣充沛了啊！”老太太笑道。
我微眯著眼睛看著這個邪惡的老太婆，想著該怎麽離開這裏。我既不想修道，更不想成為什麽盟主！
“你想走？”老太太盯著我問道。
我勒個去的！
“是！”
老太太思忖了片刻：“我的靈氣感知到了你的心神變化，不過我勸你還是再呆上一會！再則這靈修閣不是那麽容易出去的！”
“哈哈！就一條路而已！”我懷疑老太太在訛詐我，進來時候隻有一條地道通到這裏，連最起碼的機關都沒有。
“百年來能到這裏的人寥寥無幾，除了盟主之外隻有天倫宮宮主可以進出此處，你認為那麽簡單便可以進來嗎？”
我皺著眉頭盯著老太太，心裏不斷地翻騰著。老太太說的是實話，鎖魂堂霸占龜山三十載，高人有的是，但這裏似乎真的沒有人闖進過。不過我心裏麵對老太太已經感起興趣來，便穩定了一下心神，訕笑了一下。
“大師，其實我的慧根很淺，緣分也很輕！之所以得到陰陽道的垂青，不過是機遇太好罷了！我胸無大誌，隻想查明白十年異案，沒有太多的想法，您能理解我說的話吧？”
老太太緩緩地拿起手中的令牌：“慧根深淺並不重要，緣分輕重也不是你我能決定的，一會自然便見分曉！”
“嗬嗬！大師，您在這裏屈尊十年，不想知道外麵的情況嗎？”我冷笑著看著老太太。
老太太的臉色陰沉下來：“年青人，你想說什麽？”
“您曾經說過您是瀾滄別墅主人！我隻知道這瀾滄別墅在十幾年前是裴東來的私產，是一座瀾滄莊園，後來兩易其主，第二任是黃司令，第三任是陰陽殿的殿主！”我看了一眼老太太，發現她的老臉愈加低沉，似乎動了怒氣。
“而您方才又說，這靈修閣百年來隻有聊聊幾人有資格進來，一個是盟主，您顯然不是，另外一個便是天倫宮宮主，莫非您是便是宮主？”
“嗬嗬！年青人不要妄加猜論！”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老太太手裏的陰陽令，忽然淺笑道：“裴伯母，您一向可好？！”
老太太幾乎是從椅子上彈起來一般，老臉壓得很低，堆起了深深的褶子，手中的法令忽地泛起了紅色微光：“時辰到了，你該測一測到底與陰陽道緣分幾何！”
一聲蒼老而威嚴的聲音憑空而來，我盯著那法令，心裏驟然驚悚異常！方才那東西不過是一塊小木塊，現在何以發出了微紅光芒？難道這就是靈氣使然？
“裴伯母，您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裴伯父說十幾年前您在瀾滄別墅患了瘋病而自殺身亡，逼得他放棄了這裏而流落清城，而您卻在這裏修什麽道法妄圖成仙！”我站起身來直視著老太太。
“我不是什麽裴伯母！”
“哈哈！欺人騙己而已！裴伯父製定了瀾滄計劃我是執行人，封青梅是現在的天倫宮宮主，是瀾滄計劃的推動者，他們的目的是為你報仇！為了一個曾經冤死的而現在卻還活著的人報仇！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我的心痛楚難忍，隻想說出來痛快一下！我不知道究竟有多麽深的仇恨讓老太太義盡情絕地隱姓埋名十數年，更不知道她的目的何在，難道隻是為了爭奪盟主之位嗎？
老太太緩緩地坐下，老臉抽搐著，忽然發出“嗷嗚”的一聲，石室裏麵響起一陣攝人心魄的悲鳴！我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我的話好像刺痛了老太太，而且極深！
“我在這裏等待了近二十年，在賊人的胯下苟活，你知道是為什麽嗎？你知道我領你到靈修閣讓你認同一下陰陽道的教義，知道是為什麽嗎？你可以不當盟主，但你的決定會愧對百萬的流人冤魂！”老太太沒有流淚，隻是一聲聲地嗚咽著，淒涼已極。
我低下頭，心如刀絞。我沒有料到這番話會如此深的刺痛她，說實在的我也無意刺痛她，隻不過心裏的判斷說了出來罷了。
“大……大師！我……我真的不理解您的做法！”我無言以對。
“嗷嗚！”老太太似乎上不來氣一般，嚇得我慌忙站起身來走到她跟前俯下身看了一眼老太太的臉：“大師……我錯了！”
我做的錯事太多了，無雙不辭而別，張園主離我遠去，捅了張子清的馬蜂窩，躲在這裏又差點把老太太氣得背過氣去！我手無足錯地站在老太太麵前。
過了半晌老太太才止住了悲號：“我一生修道，拋夫棄子，卻未完成一樁心事！”
“大師，對不起……”
老太太坐在椅子上，麵色忽然平淡起來，手中握著陰陽法令道：“我凝真言訣，將靈氣注入令符，你到師祖前可探視與我道究竟有緣分幾何？！”
我慌忙點了點頭，心下苦澀不已，悔之方才魯莽口誤。
隻見老太太手持法令，嘴裏嘟囔起來：“神仙傳下掌中訣，靈通不用四柱力，恭請靈氣循環轉，天機周流無休歇，十方救苦天尊急急如律令！”
我險些暈倒！
“你的四柱是什麽？”老太太有氣無力地問道。
我驚呆了半刻：“什麽四柱？”
“生辰八字！”
“哦！一九七四年七月初七辰時！”
“去！”
“幹什麽？”我瑟縮地看著老太太問道。
“拿著法令……拜師祖！”
“我不會什麽如律令啊！”
老太太將陰陽令遞給我，忽覺令牌溫熱難持，關鍵我現在已經手腳拔涼了！
“就說尋聲赴感太乙救苦天尊的聖號便可！”
我慌忙接過法令向那具幹屍走去，走了一般便後悔了，腿肚子發顫啊！回頭看了一下老太太，發現她正在詭異地看著我，麵容枯高，形同死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