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四章瀾滄之秘（二）
窗外寒風呼嘯，雪片砸在毛玻璃上發出沙沙之音。老太太將手中的木魚輕輕放在小幾上，老眼昏花地看著我，臉上重新平靜下來。
“大師，您是說天道殿與陰陽殿爭奪血玉鏡殘片才引發了瀾滄別墅火災事件？那誰是漁利之人呢？”我思考了半晌，老太太所言的“鷸蚌相爭”之語似有未完之意，定然有漁利之人。
老太太點了點頭：“以你推測該是誰？”
“難道是天倫宮？”
“嘿嘿！你很聰明，不過猜錯了！漁利之人不見得就是陰陽道的人，垂涎血玉鏡的人有很多，天倫宮隻是其一。”
這點毋庸置疑，不過能得到血玉殘片的人卻不多！
“你所問的兩殿一宮裏麵究竟有什麽秘密，說出來怕你不信的！”老太太苦笑了一下。
“我隻是好奇而已，對裏麵的東西沒有半點興趣！”我呼出一口濁氣來說道。
“嗬嗬！年青人有好奇心不為怪，怕的就是心盛而生貪！兩殿一宮裏麵隻是一處幻境，一堆白骨和一本真言集子而已！”
我狐疑地看著老太太，心下不禁更為好奇起來！
“大師，您去過兩殿一宮？”
“沒有！”
“那您怎麽知道這麽詳細？”
老太太詭異地笑了笑：“開悟所致！”
什麽亂七八糟的？開什麽悟什麽？我知道道家的修行都是玄而又玄的，所謂修仙得道，崇尚長生，煉丹修行而已。
“年青人，你的問題很緊要，不過你現在最首要的問題是如何排除身上的晦氣，而不是一味地鑽進是非的紛爭迷失了自我！”老太太正色說道。
我訕笑了一下點點頭，盯著老太太問道：“大師，盟主怎麽還不出來？”
“嗬嗬！盟主在我的心裏，他已經為你答疑解惑了。不過你還沒有開悟罷了！”
我心下冷笑，沒有一點兒驚訝之感。瀾滄別墅裏麵還有沒有其他人我不知道，但就這間屋子而言，我看不出有第三個人！也就是說陰陽殿根本就沒有盟主。
“大師，修道之人亦不打誑語，您為什麽把我從清城送到這裏？該不是僅僅回答我的幾個小問題吧！”
“崔先生告訴我你有劫數，是他將你送到這裏的！另外老身也沒有打什麽誑語，該告訴你的都如實交待了！”
“可您說的是盟主找我！”
“盟主在我的心裏，我本不想找你！”
這是什麽邏輯？老太太該不是精神病吧？我臉色一紅，卻無從反駁。
“你的悟性很好卻總不能開悟！方才給你的陰陽法令便是盟主之令，擁有了他你就是盟主！”老太太詭異地看著我。
我一下子就從地毯上彈了起來，將懷中的赤紅法令拿出來：“這法令是盟主令？豈非您就是盟主？”
“陰陽道盟隻此一件法令，是崔道師施法求神所用，擁有此令的人便是盟主！你雖然有靈氣但還沒有開悟，道行太淺！”
“大師，這聖物不該我擁有，我不想修什麽道法，隻想查清十年異案，然後遠走高飛！”我凝重地將法令放在小幾上。
我沒有太高遠的目標，就目前而言我隻想快點將此間的事情完結了，然後走人，如此簡單！
“嘿嘿！年青人，做事要三思後行！芸芸眾生，崔先生為什麽會選中了你做陰陽道盟的盟主？你想過此事嗎？”
老太太的話問得我啞口無言，我真不知道崔先生是怎麽想的，上午還在宏源酒店差點沒跟張子清拚得你死我活呢，現在又跑到瀾滄別墅問道來了！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
“你是天道殿的新任殿主，擁有檀香七寶佛珠，此為其一；你掌握天道殿的陰陽法訣，知道怎麽開啟兩殿一宮方法，此為其二；你擁有三塊血玉殘片，並初具內窺陰陽之法，此為其三！”
我楞在當下：“大師您說錯了，血玉佩被我送給了崔先生！”我一咧嘴，心下苦澀難擋起來。若是說不垂涎血玉鏡那是假話，不管是出於好奇也好還是貪心也罷，任何人都不會拒寶貝於身外的。
“嘿嘿！你給崔先生血玉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不過崔先生說你在玲瓏宮裏麵引出了陰陽鏡本體！”
我的雙腿有些發麻，一屁股又坐回了蒲團之上，心中的疑惑盤旋不去。玲瓏宮地麵裏麵的陰陽鏡本體殘片我的確是見到了，還有猩紅色的光芒。不過老太太所說的有點太玄了吧？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什麽殘魂之類的東西？
“是崔先生打開了玲瓏宮的機關，我偶然才看到的那東西罷了！”我低聲說道。
老太太饒有興致地看著我：“道之法術你的確了解得很少，崔先生打開機關不假，但陰陽鏡發出的紅光是篇不得人的！那是血玉靈氣使然，兩道紅光明白無誤地昭示了你身上還有兩塊血玉殘片，是不是魚眼血玉啊？！”
我猶如被人打了一悶棍，腦袋裏麵一片漿糊！我根本不相信什麽道術法術之類的，能夠看穿我的隻有x光或是b超！
“大師，您……您別嚇唬我！”我擦著臉上的冷汗看著老太太。
老太太用手撫摸著木魚：“我怎麽嚇唬你了？難道我說的不對？”
“我的確看見兩道紅光，但那是裏麵的射燈照亮的，不是我身上發出來的！”我辯解道。
“嗬嗬！年青人不要妄下定論，崔先生是不會看錯的。”
我平定了一下心神，姑且不論我身上的魚眼血玉，我隻好奇這事的真假！以我在大學裏麵學過的知識而言，幾乎不會發生這種情況。
“大師，就算我走運得道了魚眼血玉，能說明什麽？我不想當什麽盟主！”
“為什麽？”
“我還沒結婚呢……”我勒個去的，我的嘴一走形怎麽所有心裏話都冒出來了？
“嗬嗬！”老太太慈祥地笑了起來：“果真是有趣！血玉在你的身上超過了半年，它的靈氣自然與你的血氣混在了一起，你便有了些許的靈氣！”老太太正色道。
這種理論我更不信，不過我沒有心思反駁她，當務之急是怎麽解決與張子清之間的矛盾。現在看來我的處境極為被動，弄不好真的會折戟沉沙。我將懷中的兩片魚眼血玉掏了出來小心地放在小幾上：“這東西物歸原主吧！”
老太太眼神一緊，盯著魚眼血玉臉色變得異常古怪起來。
“你真的不想要了？”
“留之無用！”
“不想當盟主？”
“不想！”
“嗬嗬！”老太太大笑起來：“二十多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這幾片血玉成了冤魂野鬼，而你卻將其拱手相讓，果真是個有靈性的年青人！”
“我不想再多死人了！一切到此為止。”
血玉殘片是我兩年來冒險所得，我當然舍不得給人。但現在我留著這東西隻能招致殺身之禍，我想此間的事情將會告一段落，快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老太太落寞地看著血玉片，幽幽地歎道：“你很有崔道師當年的風度啊！可惜的是崔道師所遇到的都是貪心之輩，才導致了這場慘劇！”
“您說的是龍台山三清觀的道士崔天倫？”我疑惑地問道。崔先生說崔天倫命喪大清湖，才導致了血玉鏡被拆分。
“年青人，我提起玲瓏宮的事情並非是讓你交出魚眼血玉，隻是為了說明為什麽要選中你成為陰陽道的盟主而已！”老太太淡然道。
我歎息了一下，滿嘴的苦澀味道：“大師，我無才無能，也不想擔此重任！”
“你是怕了嗎？”
“世間的人都可怕！”這點是我才悟出的道理。
“你不是要查明十年異案嗎？不是要覆滅陰陽道嗎？不是要還清城以安寧嗎？要達到這些目的，你必須要當這個盟主！”老太太不容辯解地說道。
我奇怪地盯著老太太：“陰陽道的勢力如此之大，您為什麽讓我覆滅它？”
“因為我恨！”老太太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老太太的話讓我如墜雲中。這一切當然是我的目的，但從瀾滄別墅的主人口中說出來卻是讓我大出意外！這裏是龜山，老太太的權威顯然是第一無二的，她何出此言？
“百年陰陽道已經不複存在，而今掌控道盟的是鎖魂堂那些妖魔鬼怪，我們這些老家夥不過是給他們引路的罷了！”
我心下一怔：什麽叫“引路”的？
“大師，難道他們要你們協助找兩殿一宮？”
老太太一笑：“所以找了二十多年也沒有找到！”
找到兩殿一宮他們便全沒用了！或者說陰陽道的老家夥們一死，誰也別想找到兩殿一宮。這意思我徹底明白了！
“我當盟主有什麽作用？一樣控製不了他們！”我心下驚懼地說道。
老太太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你若當了盟主，打開兩殿一宮，開悟了道法之術，自然會清理門戶的！”
我盯著老太太的眼睛，思索了一下，忽地冷笑起來！這段時間我所遇見的人都煞費苦心，玩著各種各樣的陰謀詭計，我從一個陷阱落入了另一個陷阱，就沒有消停過！
“大師，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窗外寒風呼嘯，雪片砸在毛玻璃上發出沙沙之音。老太太將手中的木魚輕輕放在小幾上，老眼昏花地看著我，臉上重新平靜下來。
“大師，您是說天道殿與陰陽殿爭奪血玉鏡殘片才引發了瀾滄別墅火災事件？那誰是漁利之人呢？”我思考了半晌，老太太所言的“鷸蚌相爭”之語似有未完之意，定然有漁利之人。
老太太點了點頭：“以你推測該是誰？”
“難道是天倫宮？”
“嘿嘿！你很聰明，不過猜錯了！漁利之人不見得就是陰陽道的人，垂涎血玉鏡的人有很多，天倫宮隻是其一。”
這點毋庸置疑，不過能得到血玉殘片的人卻不多！
“你所問的兩殿一宮裏麵究竟有什麽秘密，說出來怕你不信的！”老太太苦笑了一下。
“我隻是好奇而已，對裏麵的東西沒有半點興趣！”我呼出一口濁氣來說道。
“嗬嗬！年青人有好奇心不為怪，怕的就是心盛而生貪！兩殿一宮裏麵隻是一處幻境，一堆白骨和一本真言集子而已！”
我狐疑地看著老太太，心下不禁更為好奇起來！
“大師，您去過兩殿一宮？”
“沒有！”
“那您怎麽知道這麽詳細？”
老太太詭異地笑了笑：“開悟所致！”
什麽亂七八糟的？開什麽悟什麽？我知道道家的修行都是玄而又玄的，所謂修仙得道，崇尚長生，煉丹修行而已。
“年青人，你的問題很緊要，不過你現在最首要的問題是如何排除身上的晦氣，而不是一味地鑽進是非的紛爭迷失了自我！”老太太正色說道。
我訕笑了一下點點頭，盯著老太太問道：“大師，盟主怎麽還不出來？”
“嗬嗬！盟主在我的心裏，他已經為你答疑解惑了。不過你還沒有開悟罷了！”
我心下冷笑，沒有一點兒驚訝之感。瀾滄別墅裏麵還有沒有其他人我不知道，但就這間屋子而言，我看不出有第三個人！也就是說陰陽殿根本就沒有盟主。
“大師，修道之人亦不打誑語，您為什麽把我從清城送到這裏？該不是僅僅回答我的幾個小問題吧！”
“崔先生告訴我你有劫數，是他將你送到這裏的！另外老身也沒有打什麽誑語，該告訴你的都如實交待了！”
“可您說的是盟主找我！”
“盟主在我的心裏，我本不想找你！”
這是什麽邏輯？老太太該不是精神病吧？我臉色一紅，卻無從反駁。
“你的悟性很好卻總不能開悟！方才給你的陰陽法令便是盟主之令，擁有了他你就是盟主！”老太太詭異地看著我。
我一下子就從地毯上彈了起來，將懷中的赤紅法令拿出來：“這法令是盟主令？豈非您就是盟主？”
“陰陽道盟隻此一件法令，是崔道師施法求神所用，擁有此令的人便是盟主！你雖然有靈氣但還沒有開悟，道行太淺！”
“大師，這聖物不該我擁有，我不想修什麽道法，隻想查清十年異案，然後遠走高飛！”我凝重地將法令放在小幾上。
我沒有太高遠的目標，就目前而言我隻想快點將此間的事情完結了，然後走人，如此簡單！
“嘿嘿！年青人，做事要三思後行！芸芸眾生，崔先生為什麽會選中了你做陰陽道盟的盟主？你想過此事嗎？”
老太太的話問得我啞口無言，我真不知道崔先生是怎麽想的，上午還在宏源酒店差點沒跟張子清拚得你死我活呢，現在又跑到瀾滄別墅問道來了！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
“你是天道殿的新任殿主，擁有檀香七寶佛珠，此為其一；你掌握天道殿的陰陽法訣，知道怎麽開啟兩殿一宮方法，此為其二；你擁有三塊血玉殘片，並初具內窺陰陽之法，此為其三！”
我楞在當下：“大師您說錯了，血玉佩被我送給了崔先生！”我一咧嘴，心下苦澀難擋起來。若是說不垂涎血玉鏡那是假話，不管是出於好奇也好還是貪心也罷，任何人都不會拒寶貝於身外的。
“嘿嘿！你給崔先生血玉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不過崔先生說你在玲瓏宮裏麵引出了陰陽鏡本體！”
我的雙腿有些發麻，一屁股又坐回了蒲團之上，心中的疑惑盤旋不去。玲瓏宮地麵裏麵的陰陽鏡本體殘片我的確是見到了，還有猩紅色的光芒。不過老太太所說的有點太玄了吧？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什麽殘魂之類的東西？
“是崔先生打開了玲瓏宮的機關，我偶然才看到的那東西罷了！”我低聲說道。
老太太饒有興致地看著我：“道之法術你的確了解得很少，崔先生打開機關不假，但陰陽鏡發出的紅光是篇不得人的！那是血玉靈氣使然，兩道紅光明白無誤地昭示了你身上還有兩塊血玉殘片，是不是魚眼血玉啊？！”
我猶如被人打了一悶棍，腦袋裏麵一片漿糊！我根本不相信什麽道術法術之類的，能夠看穿我的隻有x光或是b超！
“大師，您……您別嚇唬我！”我擦著臉上的冷汗看著老太太。
老太太用手撫摸著木魚：“我怎麽嚇唬你了？難道我說的不對？”
“我的確看見兩道紅光，但那是裏麵的射燈照亮的，不是我身上發出來的！”我辯解道。
“嗬嗬！年青人不要妄下定論，崔先生是不會看錯的。”
我平定了一下心神，姑且不論我身上的魚眼血玉，我隻好奇這事的真假！以我在大學裏麵學過的知識而言，幾乎不會發生這種情況。
“大師，就算我走運得道了魚眼血玉，能說明什麽？我不想當什麽盟主！”
“為什麽？”
“我還沒結婚呢……”我勒個去的，我的嘴一走形怎麽所有心裏話都冒出來了？
“嗬嗬！”老太太慈祥地笑了起來：“果真是有趣！血玉在你的身上超過了半年，它的靈氣自然與你的血氣混在了一起，你便有了些許的靈氣！”老太太正色道。
這種理論我更不信，不過我沒有心思反駁她，當務之急是怎麽解決與張子清之間的矛盾。現在看來我的處境極為被動，弄不好真的會折戟沉沙。我將懷中的兩片魚眼血玉掏了出來小心地放在小幾上：“這東西物歸原主吧！”
老太太眼神一緊，盯著魚眼血玉臉色變得異常古怪起來。
“你真的不想要了？”
“留之無用！”
“不想當盟主？”
“不想！”
“嗬嗬！”老太太大笑起來：“二十多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這幾片血玉成了冤魂野鬼，而你卻將其拱手相讓，果真是個有靈性的年青人！”
“我不想再多死人了！一切到此為止。”
血玉殘片是我兩年來冒險所得，我當然舍不得給人。但現在我留著這東西隻能招致殺身之禍，我想此間的事情將會告一段落，快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老太太落寞地看著血玉片，幽幽地歎道：“你很有崔道師當年的風度啊！可惜的是崔道師所遇到的都是貪心之輩，才導致了這場慘劇！”
“您說的是龍台山三清觀的道士崔天倫？”我疑惑地問道。崔先生說崔天倫命喪大清湖，才導致了血玉鏡被拆分。
“年青人，我提起玲瓏宮的事情並非是讓你交出魚眼血玉，隻是為了說明為什麽要選中你成為陰陽道的盟主而已！”老太太淡然道。
我歎息了一下，滿嘴的苦澀味道：“大師，我無才無能，也不想擔此重任！”
“你是怕了嗎？”
“世間的人都可怕！”這點是我才悟出的道理。
“你不是要查明十年異案嗎？不是要覆滅陰陽道嗎？不是要還清城以安寧嗎？要達到這些目的，你必須要當這個盟主！”老太太不容辯解地說道。
我奇怪地盯著老太太：“陰陽道的勢力如此之大，您為什麽讓我覆滅它？”
“因為我恨！”老太太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老太太的話讓我如墜雲中。這一切當然是我的目的，但從瀾滄別墅的主人口中說出來卻是讓我大出意外！這裏是龜山，老太太的權威顯然是第一無二的，她何出此言？
“百年陰陽道已經不複存在，而今掌控道盟的是鎖魂堂那些妖魔鬼怪，我們這些老家夥不過是給他們引路的罷了！”
我心下一怔：什麽叫“引路”的？
“大師，難道他們要你們協助找兩殿一宮？”
老太太一笑：“所以找了二十多年也沒有找到！”
找到兩殿一宮他們便全沒用了！或者說陰陽道的老家夥們一死，誰也別想找到兩殿一宮。這意思我徹底明白了！
“我當盟主有什麽作用？一樣控製不了他們！”我心下驚懼地說道。
老太太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你若當了盟主，打開兩殿一宮，開悟了道法之術，自然會清理門戶的！”
我盯著老太太的眼睛，思索了一下，忽地冷笑起來！這段時間我所遇見的人都煞費苦心，玩著各種各樣的陰謀詭計，我從一個陷阱落入了另一個陷阱，就沒有消停過！
“大師，您還是另請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