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四、我的承諾
十年生死茫茫，而今暗自淒涼。
橘黃色的燈光照在裴東來孤寂的身上，一種蒼老似乎瞬間在其臉上浮現。我歎息一聲，想著裴東來所述的往事，不僅感慨萬端。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但沒有幾個人能及時拾起它，便在歲月的滄桑中逝去。
“裴伯父，您……需要我做些什麽？”我小心地問道。
裴東來顯然精神一滯，看著我苦笑一下：“你已經做的夠多！”裴東來點燃一支煙，靠在沙發上。
“黃挺也是在重複著我的路！隻不過……他比我還要慘！”
我的心一緊：難道黃司令也遭遇到了孤島上麵的“鬼事”？我不能確定，心中不斷地思忖著。黃司令住在箴言寺，與龜山也是一水之隔！
“您是說……那裏麵真有什麽鬼？黃挺也遭遇了不測？”我臉色驚懼地問道。
裴東來不置可否。
“小金，你說十年時間能做些什麽？”裴東來忽然問道。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我用十年時間學習，考大學，找工作，忙得不亦樂乎。裴東來用十年時間重新振作起來，成就了清城一段商業奇跡。而更多的社會邊緣人卻隻能痛苦地掙紮，比如小樓，跟隨張園主混了十年，最後終於進了“地獄”！
“十年時間……過得很快！”我凝重地說道。
裴東來微眯著眼睛：“十年時間，我卻隻做了一件事！現在我可以毫無保留地告訴你我的計劃！”
裴東來的心機有多深？十年的時間他都在為他的計劃而活著！我有點頭暈。
“您是說回歸瀾滄莊園的計劃？”我狐疑地問道。
裴東來點點頭：“所有的這些都是為這個服務，一切！”
我恍然醒悟：無論是他的“鋪路計劃”還是他與封青梅的“複仇計劃”，都在為達到他的目標服務，一步一步地實施，但不知道現在到了什麽樣的階段。
“為什麽？”
“仇恨！有時候仇恨比愛有更大的魔力，它會讓你無限隱忍，而有時也會讓你瘋狂！”裴東來狠聲說道。
他的生活充滿了仇恨，我卻到現在才有所感知。不過我卻不明白十年的時間沉澱為何還不能將仇恨化去？反而卻越來越深入，直到現在。
“裴伯父，我還是不明白！”
“當你的家業被無情掠奪，當你的家庭被無故毀掉，當你不能也無力和他們去對抗，你還有選擇麽？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少可憐人，但更不缺毀掉你的幸福的鬼！”
“您……確定那一切都是有人作祟才造成的？”
裴東來點點頭：“你認為真的有鬼嗎？”
“是黃挺？”我想隻有黃挺才有這個實力變成鬼，事實上也是黃挺接手了瀾滄別墅。
“我調查過這件事，沒有任何證據指向他！”裴東來歎息一聲。
我想能夠將裴東來的事業和家庭徹底毀掉，並且將其從龜山趕走而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此人的心機是極其可怕的。
“您確信不是黃挺？”
“他接手瀾滄莊園的十年間，死了三個看守！全是暴死！”裴東來驚懼地看著我。
我的心一顫：黃司令也沒有逃過厲鬼的糾纏？這有些不可思議。
“難道他沒有住在瀾滄別墅？”
“黃老接手瀾滄別墅是時候已經六十多歲，他在裏麵住了一年，然後別墅失火，便不再住在那裏！”裴東來詭異地看著我。
“失火？”我驚訝道。
“有些事情是說不清楚的，雲姨便是在那次火災中喪命的！”
雲姨？我有些暈。
“雲姨是誰？黃挺的夫人？”
裴東來淡淡地笑了笑：“她是司令的生活助理，也是他最後一位夫人！”
我感覺自己已經陷入一種虛幻之中，是裴東來的故事所編織的虛幻。不過這虛幻的故事我卻三番五次地聽清城人提起過，黃司令的傳奇人生，直到現在還未落幕。[..tw超多好看小說]
“裴伯父，我……”我欲言又止。
“這些舊事不提也罷！隻是你問起了龜山別墅，才勾起這麽多的瑣碎！”裴東來舒了一口氣。
“那龜山別墅是怎麽回事？”
“七年前，黃司令重修瀾滄別墅，然後派陳倫在那裏看守。陳倫就是現在的陳二爺！這期間發生的事情我卻不太清楚，隻知道陳二爺有了錢便在那裏又修建了一幢莊園，名為龜山別墅！”裴東來歎息一聲說道。
我的心一緊：也就是說陳二爺是奉黃挺之命看守瀾滄別墅的，而這一看守竟然將別墅攬到了自己的名下？
“龜山別墅的確是陳二爺的？”我追問道。
裴東來搖搖頭：“這個……我的確不清楚了！”
人的關係是建立在欲望的基礎之上的，誰都不例外。黃挺接管瀾滄別墅，卻失去了生活助理兼夫人雲姨，而又無緣無故地失去了別墅的擁有權，這期間一定發生了什麽變故。我想這就是故事，人生的故事。
“裴伯父，需要我做什麽？”我盯著裴東來問道。一係列的故事竟然發生在自己的身邊，而我卻對此一無所知。我隻知道清城勢力間的紛爭是由利益關係而起，卻從來也沒有想到這背後竟然有如此深的個人恩怨。
黃挺所製定的“三人計劃”也絕非是他所言的“清鬼”，一定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難道也與這瀾滄別墅有關？如果是這樣，即使我不願意卷到他們的紛爭之中也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已經和黃挺達成了協議！
“小金，你與這些紛爭沒有半點關係，隻是因丁奇峰失蹤事件而被卷了進來。從你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看，臥佛的鬼事合龜山藏十年的鬼事有千絲萬縷的聯係！”裴東來緩緩地說道。
我點點頭，他說的沒錯。
“十年前的事情不是你我能追索到的，你隻管和江陽合作，達成自己的目的便好！”
裴東來似乎忘記了我們合作的基礎：我是要找江陽迫害丁奇峰的罪證，而不是單純地與他合作去追什麽老鬼的事！不過我想對自己的初衷產生了懷疑，江陽說過，丁奇峰是探臥佛的鬼事後才失蹤的！現在為止我沒有找到一絲江陽的罪證，倒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老鬼們！這是我始料未及的。
“裴伯父，在丁奇峰事件未明朗之前，我會和江陽好好合作！如果有證據表明丁奇峰事件就是老鬼們一收促成的，我會毫不猶豫地把清城這個天給捅破！但是，如果我抓到江陽的罪證，我也要追查到底！直到水落石出！”我冷冷地說道。
裴東來的臉色一暖，笑著站起身來：“你有良知，夠聰明，現在看來我的評價還是保守了一點，你有江湖中的信義之風！”
我有信義麽？心下苦笑：這期間的事情快要把我逼瘋了！如果不是為了幫助薑八綹尋找丁奇峰，如果不是丁春燕在我眼皮底下失蹤，如果不是給黃挺達承諾要徹底消滅清城的老鬼，我能夠這麽有良知講信義地堅持到現在嗎？沒可能！
“裴伯父，現在的形勢很複雜，我不確信有能力堅持倒底！”我歎息道。
裴東來點點頭：“丁奇峰也曾經這樣說過！”
我的心一緊，裴東來的話似有所指，難道丁奇峰也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那麽江陽也一定是了！
“也許你會很驚訝，這事我和老丁深談過。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就是在走他的路！老丁卻沒有堅持下來！”裴東來眼睛濕潤了。
“難道我們不能光明正大地去揭開這些嗎？我們所擔當的風險會小很多！”我凝重地說道。
裴東來看了我一眼：“你好像跟我說起過，若要在這個社會生存，依靠的是關係，是利益關係！隻要有這個在，就不會有什麽公正！”
利益關係網！我想這是我所知道的最為詭異的網，它能讓人平步青雲一步登天，也可能讓你瞬息之間身敗名裂萬劫不複。裴東來說的對，這張網將所有的正義變成了邪惡，將人變成了鬼！
我點點頭：“是的！”
“龜山的鬼窩已經露了出來，這令我很意外，我的計劃就要達成了！”裴東來顯然精神一震。
“我對那裏一片空白！”我淡淡地說道。
裴東來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老鬼們的內訌不是已經挑起來了麽？”
難道裴東來就是要等待這個機會？十年的時間老鬼們都沒有內部矛盾？不可能的事！隻不過這回內訌來得更直接或者是更徹底：因為小樓說了，有人要槍殺陳二爺！
我知道這是我的夢境，但那棺材裏麵躺的的確是小樓，他也應該是被槍打死的，而陳二爺也的確是被槍所傷。在生死問題上，利益關係就是個屁！
“老鬼們的利益關係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臥佛這件事之後，估計會發生一些大事！”我淡淡地說道。
“你說得對！老鬼們的天倫計劃雖然已經啟動，但在我看來，他們的計劃似乎實施得晚了一些！對了，我有必要告訴你咱們的計劃――瀾滄計劃！”裴東來胸有成竹地說道。
瀾滄計劃？！多好聽的名字，似乎跟什麽複仇計劃根本不搭邊，但我知道這個計劃已經在裴東來的生命中運行了十年！丁奇峰、江陽和我隻不過是這個計劃的執行者――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我們都是不由自主地進入到這個計劃中來！
高人自有其高明之處！裴東來是高人，但我想十年前逼迫他放棄瀾滄莊園的“鬼”更是高人一籌！我心下哆嗦著，想著不久以後就要與高人較量，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快感！
“裴伯父，江陽已經受傷了，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麽我不太清楚！”我忽然將話題轉移開。
裴東來看著我恨聲道：“老鬼們用苦肉計逼我就範，我也會用苦肉計讓他們嚐嚐什麽叫痛不欲生！”
“江陽……他沒受傷？”
“你猜呢？”
這個……我的確猜不出來！江陽是老鬼們得意的守衛，更是裴東來插進老鬼們心窩的一把利刃！但我確信，他現在受傷的確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十年生死茫茫，而今暗自淒涼。
橘黃色的燈光照在裴東來孤寂的身上，一種蒼老似乎瞬間在其臉上浮現。我歎息一聲，想著裴東來所述的往事，不僅感慨萬端。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但沒有幾個人能及時拾起它，便在歲月的滄桑中逝去。
“裴伯父，您……需要我做些什麽？”我小心地問道。
裴東來顯然精神一滯，看著我苦笑一下：“你已經做的夠多！”裴東來點燃一支煙，靠在沙發上。
“黃挺也是在重複著我的路！隻不過……他比我還要慘！”
我的心一緊：難道黃司令也遭遇到了孤島上麵的“鬼事”？我不能確定，心中不斷地思忖著。黃司令住在箴言寺，與龜山也是一水之隔！
“您是說……那裏麵真有什麽鬼？黃挺也遭遇了不測？”我臉色驚懼地問道。
裴東來不置可否。
“小金，你說十年時間能做些什麽？”裴東來忽然問道。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我用十年時間學習，考大學，找工作，忙得不亦樂乎。裴東來用十年時間重新振作起來，成就了清城一段商業奇跡。而更多的社會邊緣人卻隻能痛苦地掙紮，比如小樓，跟隨張園主混了十年，最後終於進了“地獄”！
“十年時間……過得很快！”我凝重地說道。
裴東來微眯著眼睛：“十年時間，我卻隻做了一件事！現在我可以毫無保留地告訴你我的計劃！”
裴東來的心機有多深？十年的時間他都在為他的計劃而活著！我有點頭暈。
“您是說回歸瀾滄莊園的計劃？”我狐疑地問道。
裴東來點點頭：“所有的這些都是為這個服務，一切！”
我恍然醒悟：無論是他的“鋪路計劃”還是他與封青梅的“複仇計劃”，都在為達到他的目標服務，一步一步地實施，但不知道現在到了什麽樣的階段。
“為什麽？”
“仇恨！有時候仇恨比愛有更大的魔力，它會讓你無限隱忍，而有時也會讓你瘋狂！”裴東來狠聲說道。
他的生活充滿了仇恨，我卻到現在才有所感知。不過我卻不明白十年的時間沉澱為何還不能將仇恨化去？反而卻越來越深入，直到現在。
“裴伯父，我還是不明白！”
“當你的家業被無情掠奪，當你的家庭被無故毀掉，當你不能也無力和他們去對抗，你還有選擇麽？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少可憐人，但更不缺毀掉你的幸福的鬼！”
“您……確定那一切都是有人作祟才造成的？”
裴東來點點頭：“你認為真的有鬼嗎？”
“是黃挺？”我想隻有黃挺才有這個實力變成鬼，事實上也是黃挺接手了瀾滄別墅。
“我調查過這件事，沒有任何證據指向他！”裴東來歎息一聲。
我想能夠將裴東來的事業和家庭徹底毀掉，並且將其從龜山趕走而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此人的心機是極其可怕的。
“您確信不是黃挺？”
“他接手瀾滄莊園的十年間，死了三個看守！全是暴死！”裴東來驚懼地看著我。
我的心一顫：黃司令也沒有逃過厲鬼的糾纏？這有些不可思議。
“難道他沒有住在瀾滄別墅？”
“黃老接手瀾滄別墅是時候已經六十多歲，他在裏麵住了一年，然後別墅失火，便不再住在那裏！”裴東來詭異地看著我。
“失火？”我驚訝道。
“有些事情是說不清楚的，雲姨便是在那次火災中喪命的！”
雲姨？我有些暈。
“雲姨是誰？黃挺的夫人？”
裴東來淡淡地笑了笑：“她是司令的生活助理，也是他最後一位夫人！”
我感覺自己已經陷入一種虛幻之中，是裴東來的故事所編織的虛幻。不過這虛幻的故事我卻三番五次地聽清城人提起過，黃司令的傳奇人生，直到現在還未落幕。[..tw超多好看小說]
“裴伯父，我……”我欲言又止。
“這些舊事不提也罷！隻是你問起了龜山別墅，才勾起這麽多的瑣碎！”裴東來舒了一口氣。
“那龜山別墅是怎麽回事？”
“七年前，黃司令重修瀾滄別墅，然後派陳倫在那裏看守。陳倫就是現在的陳二爺！這期間發生的事情我卻不太清楚，隻知道陳二爺有了錢便在那裏又修建了一幢莊園，名為龜山別墅！”裴東來歎息一聲說道。
我的心一緊：也就是說陳二爺是奉黃挺之命看守瀾滄別墅的，而這一看守竟然將別墅攬到了自己的名下？
“龜山別墅的確是陳二爺的？”我追問道。
裴東來搖搖頭：“這個……我的確不清楚了！”
人的關係是建立在欲望的基礎之上的，誰都不例外。黃挺接管瀾滄別墅，卻失去了生活助理兼夫人雲姨，而又無緣無故地失去了別墅的擁有權，這期間一定發生了什麽變故。我想這就是故事，人生的故事。
“裴伯父，需要我做什麽？”我盯著裴東來問道。一係列的故事竟然發生在自己的身邊，而我卻對此一無所知。我隻知道清城勢力間的紛爭是由利益關係而起，卻從來也沒有想到這背後竟然有如此深的個人恩怨。
黃挺所製定的“三人計劃”也絕非是他所言的“清鬼”，一定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難道也與這瀾滄別墅有關？如果是這樣，即使我不願意卷到他們的紛爭之中也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已經和黃挺達成了協議！
“小金，你與這些紛爭沒有半點關係，隻是因丁奇峰失蹤事件而被卷了進來。從你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看，臥佛的鬼事合龜山藏十年的鬼事有千絲萬縷的聯係！”裴東來緩緩地說道。
我點點頭，他說的沒錯。
“十年前的事情不是你我能追索到的，你隻管和江陽合作，達成自己的目的便好！”
裴東來似乎忘記了我們合作的基礎：我是要找江陽迫害丁奇峰的罪證，而不是單純地與他合作去追什麽老鬼的事！不過我想對自己的初衷產生了懷疑，江陽說過，丁奇峰是探臥佛的鬼事後才失蹤的！現在為止我沒有找到一絲江陽的罪證，倒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老鬼們！這是我始料未及的。
“裴伯父，在丁奇峰事件未明朗之前，我會和江陽好好合作！如果有證據表明丁奇峰事件就是老鬼們一收促成的，我會毫不猶豫地把清城這個天給捅破！但是，如果我抓到江陽的罪證，我也要追查到底！直到水落石出！”我冷冷地說道。
裴東來的臉色一暖，笑著站起身來：“你有良知，夠聰明，現在看來我的評價還是保守了一點，你有江湖中的信義之風！”
我有信義麽？心下苦笑：這期間的事情快要把我逼瘋了！如果不是為了幫助薑八綹尋找丁奇峰，如果不是丁春燕在我眼皮底下失蹤，如果不是給黃挺達承諾要徹底消滅清城的老鬼，我能夠這麽有良知講信義地堅持到現在嗎？沒可能！
“裴伯父，現在的形勢很複雜，我不確信有能力堅持倒底！”我歎息道。
裴東來點點頭：“丁奇峰也曾經這樣說過！”
我的心一緊，裴東來的話似有所指，難道丁奇峰也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那麽江陽也一定是了！
“也許你會很驚訝，這事我和老丁深談過。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就是在走他的路！老丁卻沒有堅持下來！”裴東來眼睛濕潤了。
“難道我們不能光明正大地去揭開這些嗎？我們所擔當的風險會小很多！”我凝重地說道。
裴東來看了我一眼：“你好像跟我說起過，若要在這個社會生存，依靠的是關係，是利益關係！隻要有這個在，就不會有什麽公正！”
利益關係網！我想這是我所知道的最為詭異的網，它能讓人平步青雲一步登天，也可能讓你瞬息之間身敗名裂萬劫不複。裴東來說的對，這張網將所有的正義變成了邪惡，將人變成了鬼！
我點點頭：“是的！”
“龜山的鬼窩已經露了出來，這令我很意外，我的計劃就要達成了！”裴東來顯然精神一震。
“我對那裏一片空白！”我淡淡地說道。
裴東來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老鬼們的內訌不是已經挑起來了麽？”
難道裴東來就是要等待這個機會？十年的時間老鬼們都沒有內部矛盾？不可能的事！隻不過這回內訌來得更直接或者是更徹底：因為小樓說了，有人要槍殺陳二爺！
我知道這是我的夢境，但那棺材裏麵躺的的確是小樓，他也應該是被槍打死的，而陳二爺也的確是被槍所傷。在生死問題上，利益關係就是個屁！
“老鬼們的利益關係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臥佛這件事之後，估計會發生一些大事！”我淡淡地說道。
“你說得對！老鬼們的天倫計劃雖然已經啟動，但在我看來，他們的計劃似乎實施得晚了一些！對了，我有必要告訴你咱們的計劃――瀾滄計劃！”裴東來胸有成竹地說道。
瀾滄計劃？！多好聽的名字，似乎跟什麽複仇計劃根本不搭邊，但我知道這個計劃已經在裴東來的生命中運行了十年！丁奇峰、江陽和我隻不過是這個計劃的執行者――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我們都是不由自主地進入到這個計劃中來！
高人自有其高明之處！裴東來是高人，但我想十年前逼迫他放棄瀾滄莊園的“鬼”更是高人一籌！我心下哆嗦著，想著不久以後就要與高人較量，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快感！
“裴伯父，江陽已經受傷了，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麽我不太清楚！”我忽然將話題轉移開。
裴東來看著我恨聲道：“老鬼們用苦肉計逼我就範，我也會用苦肉計讓他們嚐嚐什麽叫痛不欲生！”
“江陽……他沒受傷？”
“你猜呢？”
這個……我的確猜不出來！江陽是老鬼們得意的守衛，更是裴東來插進老鬼們心窩的一把利刃！但我確信，他現在受傷的確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