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端午盛宴（三）
氣氛有些詭異，諾大的中餐廳裏麵，一張大桌子，十個餐位，十五名服務小姐，卻隻有三個人用餐――裴東來，黃司令，長夫人！
吳心瞪著眼睛，皺著眉頭，盯著餐廳畫麵。我怪異地看著畫麵，三人似乎在交談，桌子上的菜一動未動。側耳傾聽房間外麵，鴉雀無聲。我悄悄地走近房門，打開個縫隙側目向走廊看去，走廊裏麵站著一支隊伍！
兩名中年漢子站立在門口，西裝革履，麵無表情。對麵是兩個美女服務員，雙手端著托盤，托盤用紅色小方巾蓋著，就像新娘的蓋頭一般。後麵是裴熙媛、紅姐，再後麵是幾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各個氣勢不俗，神態自若。
“吳心，他們是在幹什麽呢？”
吳心緊了緊鼻子：“上禮呢！”
“上什麽禮？吃飯還要燒香拜佛麽？”這個我倒是第一次見識！
忽然外麵傳來悠揚的古曲之聲，是“梁祝”！接著便看著兩名服務小姐款款走進餐廳，來到裴東來身後。但見裴東來站起身，畢恭畢敬地向“黃司令”行禮，後麵的服務小姐將托盤上的“蓋頭”掀開，裏麵是一串黑色佛珠！
裴東來雙手拿起佛珠串，恭敬地遞給“黃司令”，渾圓漆黑的珠子在燈光照射下，閃著幽幽亮光，猶如玉石一般！
“那是什麽東西？”
“寶貝！東海墨玉珠！在杭州靈隱寺開了光的！”吳心伸了一下懶腰說道。
東海墨玉珠？沒聽過。我看過許多人都用這東西，就是用手來回滾動數著玩的。
“黃司令”微笑著接過那珠子，把玩了一番便放到桌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時用手撫摸著那珠子。
裴東來又走到“長夫人”身後，禮儀小姐也跟了過來，托盤裏麵放著一支碧綠的玉石鐲子，裴東來微笑著給“長夫人”親自帶上。“長夫人”似乎很受用一般，滿臉笑容，和裴東來客氣著。
“吳心，這黃司令是何許人也？”我疑惑地問道。
“清城最大的老大！”
我勒個去！不會吧？老大還有大小之分？還有，清城老大怎麽會是這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在我的印象中，當老大得有老大的“範”，就是那種渾身紋身，肌肉特別發達，一瞪眼珠子就讓人吐血那種。
“他是傅作義手下的一個團長，清城水利工程兵司令！黃司令！”
了然！清城因水庫而得名，這位“黃司令”可是傅作義將軍水利工程兵中仍在世的最大的官。甭管那些所謂的“老大”有多牛，到了“黃司令”眼前，都是個屁！這事我聽薑八綹說過，今天可真是開了眼界。
“在清城混的，隻要你想出人頭地，別管當老幾，都得先拜黃司令！比如你金雨想當老大，黃司令一點頭，你就是老大！”吳心戲虐地看著我說。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裴東來的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麽藥？把清城老大中的老大給請來，他這意思是要當清城老大麽？還是做作秀？
“你知道黃司令那隻東海墨玉珠值多少錢嗎？”吳心看著我問道。
我搖搖頭。據說在杭州靈隱寺開光一回至少要幾千元錢！我對這東西沒研究。
“五十八萬八！”
我驚得舌頭好懸沒咬掉了：五十多萬？什麽概念？外麵三輛轎車加在一起估計也換不來吧？裴東來估計是下了血本！
“長夫人是誰？”
吳心看了我一眼：“那是我幹爹請來陪黃司令的！”
這話是什麽意思？是陪黃司令的！也就是說別人沒資格陪黃司令，或是裴東來托請“長夫人”請來黃司令，然後再作陪？都有可能！不過我認為以裴東來的身份是絕無可能請來“黃司令”的，他不是清城老大，也不能和陳二爺相比。
“我意思是想知道長夫人是什麽人！”我咽了口吐沫解釋道。
“清城第一夫人――長夫人！”
了然！這“長夫人”原來是清城第一夫人――隋琳傑！我隻是道聽途說關於這第一夫人的名號，想不到今天裴東來竟然能把她請來，足見老家夥的麵子有多大！我估計這二位就是裴東來一直所仰仗的“靠山”！
正想著，我抬眼一看，屋裏麵又多了幾位人物，裴熙媛坐在隋琳傑的右手邊，紅姐坐在裴東來的左手邊，而對麵坐著五位“大元”，我竟然一個也不認識。作為一枚小人物，我發現方才還真得感謝吳心把我拽到這小房間來，否則在那個大桌子上我一定會鑽到桌子下麵去！
“那五個人是幹什麽的？”我盯著畫麵問道。
“從左往右數，挨著紅姐坐著的是清城公安局洪副局長，第二個是水利分局張局長，第三位……我也不認識！”吳心笑道。
掌管清城的大權的最關鍵幾位人物，悉數到場，不能不說裴東來的人脈正盛，實力不俗。這就是一張網，關係網，也是利益網。一方是清城商界巨擘，一方是清城“黃司令”，還有一方則是以“長夫人”率領的實權代表，三方匯聚，把酒言歡！裴東來的家宴的確夠牛！
吳心詭異地笑了笑：“金雨，這家宴你能上的了台麵麽？”
“台下我也上不了！”我咽了口吐沫笑道。吳心忽然從沙發後麵扯出一條電線來，塞到耳朵裏麵。那是一隻耳機，不知道從哪接過來的。
“幹什麽你？這是竊聽器啊？”我疑惑地問道。
吳心瞪了我一眼，沒言語。過一會放下了耳機看著我：“金雨，你負責監控，發生什麽情況立即告訴我！”說完吳心站起身來，隔著窗簾向外麵觀察著。
有這麽嚴重麽？不就是吃頓飯麽？我把耳機塞到耳朵上，手裏操控著攝像頭。這東西比較新奇，我把攝像頭挨個轉了一遍，看看外麵的風景，瞧瞧美女服務員的小臉蛋，耳邊忽然傳來清晰的談話聲。
“東來，我老了！清城的天下是你們的啊！”黃司令微眯著老眼說道。
隻見裴東來恭敬地看著“黃司令”：“黃老，您老最清城人最為敬重的！沒有您老帶領的兵為清城老百姓造福，就沒有現在的清城！您可一點也不見老，誰看過這麽年輕的老壽星？！來，各位，咱們敬黃老一杯！”
一桌子人躬身站起來敬酒。我心下讚歎：不怪裴東來發財，這話說的可真到位，聽不出半點阿諛之意，卻把那意思表達得淋漓盡致！
眾人落座，“黃司令”拍著旁邊“長夫人”的小手，滿麵笑容，堆起的褶子能淹死一個團的螞蟻！
“我這幹閨女就是孝順！昨天就說東來的端午家宴，本來要到宏源酒店去幹兒子那，拗不過琳傑，就來這叨擾了！”
我的心裏一沉：宏源酒店？原來陳二爺是這老家夥的幹兒子，而“長夫人”竟然是他的幹女兒！這關係，我竟然理不清楚了。
“咯咯！幹爹，您還記著這事？我是為您著想，東來的家宴總是最有味道的！陳二哥那您看著都煩，不去也罷！”隋琳傑嬌笑道。
“黃司令”點點頭，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逝了。裴東來的臉上卻浮起一種怪怪的笑來，一邊給黃司令夾菜，一邊說笑著，聲音變得嘈雜起來。
正當我點燃一支煙的時候，忽然看見其中監控畫麵裏一輛黑色轎車從環山鬼道上駛過來，停在三元酒店門口，從裏麵下來一個穿著紅色體恤的年輕人，向酒店裏麵望著，忽而拿出手機來。
我眉頭一皺，此人是到三元酒店找人？還是接人？
不一會，從酒店裏麵走出個穿灰色西裝的人來，江陽！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江陽和穿紅體恤年輕人交談一番，便徑直坐在轎車裏麵，而那人卻進入了酒店。
“吳心，有情況！”我低聲喊吳心。
“金雨，你監控！我出去看看。”吳心推門閃身出去。我遙控著攝像頭，跟蹤著“紅體恤”。吳心出了門，直接奔向三樓樓梯口，靠在牆上，不一會便看到電梯打開，“紅體恤”從裏麵出來。
兩人似乎在交談什麽。片刻，吳心便和“紅體恤”推門進屋。
“吳心，二爺要請黃老吃飯！”
吳心沒搭理那人，直接把他拽到監控錄像前麵：“他們正在吃！估計還得半個小時！”
我抬眼看來看“紅體恤”，長得還算精神，隻是麵皮發鬆，眼角透著一股淫邪。原來陳二爺手下都是這麽一群貨色？無怪乎隋琳傑不讓老家夥去！
“紅體恤”看了我一眼，雙手拄著茶幾，饒有興致地看著我。
我扶了扶眼鏡，這家夥對我有興趣？但我從來沒見過他。
“金雨？”紅體恤盯著我問道。
我心下一驚：他認識我！我心裏不斷地翻滾著，將清城我所認識的小流氓小混混都想了一圈，卻沒有他的任何信息，不過我忽而笑了笑，心下卻狠戾起來。
我站起身，盯著“紅體恤”：“你是……二毛驢子！”
這話一出口，我發現吳心的眉頭一皺，我心裏了然：我就想這麽說！我跟他無冤無仇，卻派人打劫我，這事還沒完呢！
“紅體恤”陰冷地笑了笑，雙手從茶幾上離開，忽然我看見那小子一巴掌打了過來，我一閃身，巴掌打空了！估計是用力過猛，二毛驢子的身子竟然向前衝過來！真是天賜良機！我抬起就是一腳，還他媽的煽我？我的跆拳道功底再不好，這一下子也能踹到你！
果然，我飛身一腳，身子懸了起來，一個高踢過去，二毛驢子“啊”的一聲倒在地上。您別以為我在踢他的胸部或是腹部什麽的，那是不會打架的打法，我懸起踢的是兩腳，也不是一腳！兩腳直接命中二毛驢子的臉！打人不打臉，但打這種人就是要打臉！
事情變得太突然，吳心也“啊”了一聲，驚也似地看著我。
二毛驢子半天沒爬起來！我平複了一下心態，胸中的熱血也壓抑了下去，緩緩走到二毛驢子身邊。
“還想打我是不？”
二毛驢子嘴角被我踢出血了，淫邪的眼睛射出一道狠戾的光來。
“金雨，這事你記著！”二毛驢子站起身，瞪著我說道。
“二哥，您消停點！金雨是我兄弟！”吳心臉色難看地說道。
二毛驢子就是個毛驢子，不過被我這兩腳給踹得驢脾氣突然就沒有了。
“二毛驢子，我奉勸你一句，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幹淨了，再來找我！”我淡淡地說道。
氣氛有些詭異，諾大的中餐廳裏麵，一張大桌子，十個餐位，十五名服務小姐，卻隻有三個人用餐――裴東來，黃司令，長夫人！
吳心瞪著眼睛，皺著眉頭，盯著餐廳畫麵。我怪異地看著畫麵，三人似乎在交談，桌子上的菜一動未動。側耳傾聽房間外麵，鴉雀無聲。我悄悄地走近房門，打開個縫隙側目向走廊看去，走廊裏麵站著一支隊伍！
兩名中年漢子站立在門口，西裝革履，麵無表情。對麵是兩個美女服務員，雙手端著托盤，托盤用紅色小方巾蓋著，就像新娘的蓋頭一般。後麵是裴熙媛、紅姐，再後麵是幾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各個氣勢不俗，神態自若。
“吳心，他們是在幹什麽呢？”
吳心緊了緊鼻子：“上禮呢！”
“上什麽禮？吃飯還要燒香拜佛麽？”這個我倒是第一次見識！
忽然外麵傳來悠揚的古曲之聲，是“梁祝”！接著便看著兩名服務小姐款款走進餐廳，來到裴東來身後。但見裴東來站起身，畢恭畢敬地向“黃司令”行禮，後麵的服務小姐將托盤上的“蓋頭”掀開，裏麵是一串黑色佛珠！
裴東來雙手拿起佛珠串，恭敬地遞給“黃司令”，渾圓漆黑的珠子在燈光照射下，閃著幽幽亮光，猶如玉石一般！
“那是什麽東西？”
“寶貝！東海墨玉珠！在杭州靈隱寺開了光的！”吳心伸了一下懶腰說道。
東海墨玉珠？沒聽過。我看過許多人都用這東西，就是用手來回滾動數著玩的。
“黃司令”微笑著接過那珠子，把玩了一番便放到桌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時用手撫摸著那珠子。
裴東來又走到“長夫人”身後，禮儀小姐也跟了過來，托盤裏麵放著一支碧綠的玉石鐲子，裴東來微笑著給“長夫人”親自帶上。“長夫人”似乎很受用一般，滿臉笑容，和裴東來客氣著。
“吳心，這黃司令是何許人也？”我疑惑地問道。
“清城最大的老大！”
我勒個去！不會吧？老大還有大小之分？還有，清城老大怎麽會是這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在我的印象中，當老大得有老大的“範”，就是那種渾身紋身，肌肉特別發達，一瞪眼珠子就讓人吐血那種。
“他是傅作義手下的一個團長，清城水利工程兵司令！黃司令！”
了然！清城因水庫而得名，這位“黃司令”可是傅作義將軍水利工程兵中仍在世的最大的官。甭管那些所謂的“老大”有多牛，到了“黃司令”眼前，都是個屁！這事我聽薑八綹說過，今天可真是開了眼界。
“在清城混的，隻要你想出人頭地，別管當老幾，都得先拜黃司令！比如你金雨想當老大，黃司令一點頭，你就是老大！”吳心戲虐地看著我說。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裴東來的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麽藥？把清城老大中的老大給請來，他這意思是要當清城老大麽？還是做作秀？
“你知道黃司令那隻東海墨玉珠值多少錢嗎？”吳心看著我問道。
我搖搖頭。據說在杭州靈隱寺開光一回至少要幾千元錢！我對這東西沒研究。
“五十八萬八！”
我驚得舌頭好懸沒咬掉了：五十多萬？什麽概念？外麵三輛轎車加在一起估計也換不來吧？裴東來估計是下了血本！
“長夫人是誰？”
吳心看了我一眼：“那是我幹爹請來陪黃司令的！”
這話是什麽意思？是陪黃司令的！也就是說別人沒資格陪黃司令，或是裴東來托請“長夫人”請來黃司令，然後再作陪？都有可能！不過我認為以裴東來的身份是絕無可能請來“黃司令”的，他不是清城老大，也不能和陳二爺相比。
“我意思是想知道長夫人是什麽人！”我咽了口吐沫解釋道。
“清城第一夫人――長夫人！”
了然！這“長夫人”原來是清城第一夫人――隋琳傑！我隻是道聽途說關於這第一夫人的名號，想不到今天裴東來竟然能把她請來，足見老家夥的麵子有多大！我估計這二位就是裴東來一直所仰仗的“靠山”！
正想著，我抬眼一看，屋裏麵又多了幾位人物，裴熙媛坐在隋琳傑的右手邊，紅姐坐在裴東來的左手邊，而對麵坐著五位“大元”，我竟然一個也不認識。作為一枚小人物，我發現方才還真得感謝吳心把我拽到這小房間來，否則在那個大桌子上我一定會鑽到桌子下麵去！
“那五個人是幹什麽的？”我盯著畫麵問道。
“從左往右數，挨著紅姐坐著的是清城公安局洪副局長，第二個是水利分局張局長，第三位……我也不認識！”吳心笑道。
掌管清城的大權的最關鍵幾位人物，悉數到場，不能不說裴東來的人脈正盛，實力不俗。這就是一張網，關係網，也是利益網。一方是清城商界巨擘，一方是清城“黃司令”，還有一方則是以“長夫人”率領的實權代表，三方匯聚，把酒言歡！裴東來的家宴的確夠牛！
吳心詭異地笑了笑：“金雨，這家宴你能上的了台麵麽？”
“台下我也上不了！”我咽了口吐沫笑道。吳心忽然從沙發後麵扯出一條電線來，塞到耳朵裏麵。那是一隻耳機，不知道從哪接過來的。
“幹什麽你？這是竊聽器啊？”我疑惑地問道。
吳心瞪了我一眼，沒言語。過一會放下了耳機看著我：“金雨，你負責監控，發生什麽情況立即告訴我！”說完吳心站起身來，隔著窗簾向外麵觀察著。
有這麽嚴重麽？不就是吃頓飯麽？我把耳機塞到耳朵上，手裏操控著攝像頭。這東西比較新奇，我把攝像頭挨個轉了一遍，看看外麵的風景，瞧瞧美女服務員的小臉蛋，耳邊忽然傳來清晰的談話聲。
“東來，我老了！清城的天下是你們的啊！”黃司令微眯著老眼說道。
隻見裴東來恭敬地看著“黃司令”：“黃老，您老最清城人最為敬重的！沒有您老帶領的兵為清城老百姓造福，就沒有現在的清城！您可一點也不見老，誰看過這麽年輕的老壽星？！來，各位，咱們敬黃老一杯！”
一桌子人躬身站起來敬酒。我心下讚歎：不怪裴東來發財，這話說的可真到位，聽不出半點阿諛之意，卻把那意思表達得淋漓盡致！
眾人落座，“黃司令”拍著旁邊“長夫人”的小手，滿麵笑容，堆起的褶子能淹死一個團的螞蟻！
“我這幹閨女就是孝順！昨天就說東來的端午家宴，本來要到宏源酒店去幹兒子那，拗不過琳傑，就來這叨擾了！”
我的心裏一沉：宏源酒店？原來陳二爺是這老家夥的幹兒子，而“長夫人”竟然是他的幹女兒！這關係，我竟然理不清楚了。
“咯咯！幹爹，您還記著這事？我是為您著想，東來的家宴總是最有味道的！陳二哥那您看著都煩，不去也罷！”隋琳傑嬌笑道。
“黃司令”點點頭，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逝了。裴東來的臉上卻浮起一種怪怪的笑來，一邊給黃司令夾菜，一邊說笑著，聲音變得嘈雜起來。
正當我點燃一支煙的時候，忽然看見其中監控畫麵裏一輛黑色轎車從環山鬼道上駛過來，停在三元酒店門口，從裏麵下來一個穿著紅色體恤的年輕人，向酒店裏麵望著，忽而拿出手機來。
我眉頭一皺，此人是到三元酒店找人？還是接人？
不一會，從酒店裏麵走出個穿灰色西裝的人來，江陽！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江陽和穿紅體恤年輕人交談一番，便徑直坐在轎車裏麵，而那人卻進入了酒店。
“吳心，有情況！”我低聲喊吳心。
“金雨，你監控！我出去看看。”吳心推門閃身出去。我遙控著攝像頭，跟蹤著“紅體恤”。吳心出了門，直接奔向三樓樓梯口，靠在牆上，不一會便看到電梯打開，“紅體恤”從裏麵出來。
兩人似乎在交談什麽。片刻，吳心便和“紅體恤”推門進屋。
“吳心，二爺要請黃老吃飯！”
吳心沒搭理那人，直接把他拽到監控錄像前麵：“他們正在吃！估計還得半個小時！”
我抬眼看來看“紅體恤”，長得還算精神，隻是麵皮發鬆，眼角透著一股淫邪。原來陳二爺手下都是這麽一群貨色？無怪乎隋琳傑不讓老家夥去！
“紅體恤”看了我一眼，雙手拄著茶幾，饒有興致地看著我。
我扶了扶眼鏡，這家夥對我有興趣？但我從來沒見過他。
“金雨？”紅體恤盯著我問道。
我心下一驚：他認識我！我心裏不斷地翻滾著，將清城我所認識的小流氓小混混都想了一圈，卻沒有他的任何信息，不過我忽而笑了笑，心下卻狠戾起來。
我站起身，盯著“紅體恤”：“你是……二毛驢子！”
這話一出口，我發現吳心的眉頭一皺，我心裏了然：我就想這麽說！我跟他無冤無仇，卻派人打劫我，這事還沒完呢！
“紅體恤”陰冷地笑了笑，雙手從茶幾上離開，忽然我看見那小子一巴掌打了過來，我一閃身，巴掌打空了！估計是用力過猛，二毛驢子的身子竟然向前衝過來！真是天賜良機！我抬起就是一腳，還他媽的煽我？我的跆拳道功底再不好，這一下子也能踹到你！
果然，我飛身一腳，身子懸了起來，一個高踢過去，二毛驢子“啊”的一聲倒在地上。您別以為我在踢他的胸部或是腹部什麽的，那是不會打架的打法，我懸起踢的是兩腳，也不是一腳！兩腳直接命中二毛驢子的臉！打人不打臉，但打這種人就是要打臉！
事情變得太突然，吳心也“啊”了一聲，驚也似地看著我。
二毛驢子半天沒爬起來！我平複了一下心態，胸中的熱血也壓抑了下去，緩緩走到二毛驢子身邊。
“還想打我是不？”
二毛驢子嘴角被我踢出血了，淫邪的眼睛射出一道狠戾的光來。
“金雨，這事你記著！”二毛驢子站起身，瞪著我說道。
“二哥，您消停點！金雨是我兄弟！”吳心臉色難看地說道。
二毛驢子就是個毛驢子，不過被我這兩腳給踹得驢脾氣突然就沒有了。
“二毛驢子，我奉勸你一句，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幹淨了，再來找我！”我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