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智闖禪院
“挖牆腳？你當誰的牆角都是豆腐渣工程麽？一挖就過來？”薑八綹臉色怪異地看著我。
挖牆腳怎麽了？我又沒說把牆挖倒了！我想我是餘則成！我泰然地看著麵前的老薑頭，心下不禁感歎：看來薑八綹一世精明，卻似乎鑽進了牛角尖！用裴東來的話說就是“有良知，但走彎路！”
有時候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就要不擇手段！什麽陰謀陽謀的，不能太計較那些，認可讓別人說我是秦檜，也沒必要當嶽飛，被人家勒死！這就是我的變化，張園主不是說了麽：做人要老實，做事要老道！對了，明天我還得請張園主喝酒呢！
“師傅，這事先放一放。我明天請張園主在紅門小聚，您必須得來！”我淡淡地說到。
“請他幹什麽？”薑八綹疑惑地問道。
這就是你太頑固不化了吧？我盡心盡力地網羅人才，你一個一個地懷疑，難道憑借你我微薄之力就能找到丁奇峰麽？縱使是找到了又能怎樣？人活著到沒什麽，要是找到個死屍你說你報仇不？怎麽報這個仇？文體多著呢！
“我要拜他為師！”我盯著薑八綹說到。
我以為薑八綹會暴跳如雷：我他媽的不是你師傅麽？怎麽著，嫌我不中用？但是薑八綹用複雜的眼神看了我一下，臉上竟然一笑：“金雨，我還是當你是孩子呢！你長大了！”
我心裏這個溫暖！薑八綹竟然說我長大了！
“師傅，我都23歲了，您像我這麽大的時候都娶了媳婦生了哇兒了！”我調笑著說到。
薑八綹點點頭：“你想得很遠，做的也很對！不過你知道張園主是什麽底細麽？”
底細？張園主？我一下子愣在當下！說句良心話，我真不知道他的底細。隻是看著他神神叨叨，能力超強，跟“奧特曼”似的，是我比較崇拜的類型。
“不知道！”
薑八綹歎了口氣，望著窗外。不知不覺地天色漸黑了，窗子被風吹動著，發出令人難受的“吱呀”聲音。
“張園主是江湖中人！”薑八綹突然說到。
什麽叫“江湖中人”？行俠仗義？打抱不平？還是替天行道之類的？我不知道。
“怎麽講？”
“他原是清城第一大勢力的三號當家人！”薑八綹看著我淡淡說到。
什麽？薑八綹的這句話就如平地驚雷一般，在我的腦袋上炸響！張園主是第三號當家的？怎麽會呢！昨天他還象我姥爺一般給我分析清城勢力的形勢呢！今天怎麽成了“黑惡勢力”的第三號人物！
“您可別逗了！”我臉色難看地說到。
“張園主是好人！不過是被排擠了下去，金盆洗手，甘願與死人為伍，也不願意跟活人打交道的人！”薑八綹臉色苦澀地說到。
我勒個去！薑八綹不是在跟我講什麽“麻匪”傳奇故事吧？怎麽這麽玄乎？不過我從薑八綹的口氣中似乎讀到一絲肅然之意：這事百分之八十是真的！
“我就知道咱們現在人單勢孤，想要弄明白丁奇峰失蹤的事情恐怕不太容易，所以想多找個人手！”我淡淡地說到。
薑八綹點點頭：“你說的對，不過這事兒可小心些！”
我知道薑八綹是什麽意思，咱普通小老百姓，根本惹不起“江湖中人”，連地痞流氓小混混咱也惹不起。不過他們也別惹我，兩不相幹最好！
我點點頭向薑八綹告辭，我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辦。昨天的發生的事情我沒跟薑八綹匯報，我怕他心髒受不了！今天的行動計劃我也沒跟他說，沒必要。薑八綹過去持重，沒激情！
我窩進沙發裏麵，點燃一支香煙，陷入冥想。這是我集中精力的辦法，就跟餘則成眨著小眼睛想主意一樣。
我要找的人，是一個和尚，高大瘦削的和尚，就是昨晚跟著那三個假和尚埋朱漆棺材那個和尚。我對此人一無所知，所以這風險很大。好在我對九蹬禪院的地形已然了如指掌。
我想我得先打個電話，給紅姐和吳心，告訴他們咱也是有電話的人了！於是我抓起手機先撥通了吳心的電話，這小子告訴跟我一通亂白唬，最後問我幹嘛。
“記住這個號碼，這是你哥我的手機號！”我悻悻地說到。
“哦！需要我幫什麽忙麽？”
我忽然想起裴東來給我承諾的話：有事找吳心，他會辦理妥當！
“兩件事，一是給我弄兩隻錄音筆。二是幫我約見裴東來！一周以後！”我說到。
“找我幹爹有什麽事情？”吳心猶疑地問我。
“就興許你幹爹找我，不許我找他嗎？”我反問道。
吳心無語，隻好答應，並告訴我兩天後到玫瑰酒吧取錄音筆。我放下電話，心裏感覺很暢快：跟有錢人辦事就是爽，兩天後就能有錄音筆了！
我給紅姐也去了個電話，既然叫“姐”，咱得告訴他電話號碼不是，這事最基本的禮節問題。並相約紅姐三天後半夜十二點在康樂宮院裏蕩秋千，這事我已經答應人家有一周了，君子之言誓必行之！
收拾妥當，我隻揣著手電就出門了。這回我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不要弄得跟出門旅行似的，就一隻手電，連什麽筆啊紙的東西一概不帶，這叫“智闖九蹬禪院”！
夜風習習，槐香幽幽。街上華燈璀璨，人流稀疏。我緩步繞行在環城路上，我得好好計劃一下如何行動，找好退路，否則我就是躺在張園主小屋裏麵那位帥哥，都不知道怎麽沒的。
九蹬禪院。大門口兩尊辟邪天神舞槍弄棒地站著，禪院院裏亮著慘白色燈光。九蹬山後山裏麵鬼氣森森，黑漆異常。那裏當真是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的好地方，我幽幽地想著，便舉步走進禪院。
就這麽直來直去，愛誰是誰！什麽叫闖？你翻牆弄景兒地進去能叫闖麽？
禪院裏麵特冷清，我想現在那些和尚尼姑們是不是都做佛事呢？怎麽一個人沒有？空城計？不可能！你以為那個禿毛和尚是諸葛亮呢！
院子裏麵靜寂無聲，四處高大的院牆黑漆漆的，就像睡熟了的狗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走到了正殿門口，裏麵傳來一陣濃鬱的禪香味道，而且還有聽見清晰的誦經聲音。是整體誦經，很整齊，讓人感到內心的淡然。
我湊近了正殿大門，趴著門縫向裏麵看，才發現裏麵有好幾十個和尚尼姑修士的人，都坐在蒲團上，微閉著眼睛在念經。閉著眼好啊，眼不淨心不煩，氣定神閑，紅塵皆忘。可某些人能忘記得了麽？甚至一輩子都在紅塵中掙紮，雖然他已然皈依佛門，但他紅塵的罪惡是無法洗清的。
正然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時候，就感覺後背有人拍了我一下，動作很輕。而我就如撞見了鬼一般，汗毛倒豎，冷汗直流。
我一回頭，看見一張臉，瘦削的沒有太多肌肉的臉，黃色的臉皮裹著一隻腦袋，眼睛陰戾地看著我。我一下子就蒙住了：這不是四個和尚當中那個真和尚麽？
心中的驚懼院子你眼中的情致，而我的驚懼是來自於昨夜驚魂。所以我更為驚懼，隻看著那和尚，卻不說話。
“啊彌豆腐！你是幹什麽的？”和尚問我。
幹什麽的？就是找你來的！還裝神弄鬼地嚇唬我？你也不睜開眼睛……我勒個去！還是解決目前問題是真！我把右手中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禁聲”的造型，然後穩步退下台階，向後院走去，邊走邊向那個和尚招手。
“別驚擾了師傅們禮拜！”我笑容可掬地說到。
那和尚看我的樣子甚為有趣，竟然真跟了過來。
“啊彌豆腐！小兄弟有什麽事情嗎？”
我愁眉苦臉地道：“師傅，不瞞您說，我是來捐香火的！”
那個和尚猶疑地看著我。我心下笑了笑：不信？嗯，估計這九蹬禪院自打建成後就沒有大半夜的來捐香火的，所以不信！放在我是這和尚我也不會相信，信口雌黃！
可是許多人會信的，這是個很奇妙的社會，什麽能夠讓你相信三更半夜撬你家門說是偷錯對象了給還回來？什麽又能讓諸如裴東來之流收了幾十個幹兒子保護他的身家性命？答案：錢！
我把褲兜裏麵一大疊錢露了出來，那意思我可不是說謊！我是來捐功德的！
所以他信了。
“這位師傅，怎麽個捐法啊？”
和尚猶豫了片刻，雙手合十，目露精光，笑容滿麵，就跟他爹死了又還魂一樣。
“啊彌豆腐！小兄弟，捐功德有兩種捐法，一種是捐功德箱裏麵，另一種是記名捐香，本寺會記下您的功德，為您樹碑立傳，傳之後世！”和尚陰陰笑著說到。
我搖了搖頭：“還是不懂！”
瘦和尚歎了口氣，臉色有些異樣，不過繼而又笑容可掬起來。
“啊彌豆腐！若是施主您方便，可到小僧禪房裏麵細談！”
我勒個去！還細談！我在影視劇裏麵不知道看過多少這樣的情節。一手交錢，一收殺之！所以我猶疑了一下，不敢點頭。不過我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
“先告訴你的名字，我才放心！”我驚疑地說到。
那和尚想都沒想，隨口說道：“我叫三戒！”
我差點沒笑噴了！還三戒呢，該不是“八戒”吧？這是個“二師兄”！我了然。於是我點點頭，跟著三戒和尚走向後院。
九蹬禪院前後院子很寬綽，前殿後殿之間相距能有百十多米。院子中間是條帶著圍欄的佛道。正殿右側則是一條鋪著青磚的小道，平時都是從這條小道進入後殿的，前次我和春燕姐就是從小道走出禪院的。
“啊彌豆腐！小兄弟，你怎麽想起捐功德的？”
我看了看和尚的背影，心下冷笑：開始打探起我來了！
“昨天我的小沙皮狗出車禍了，給壓死了！”我淡淡地說到。
那和尚不再言語，領著我直接穿過佛道，向著廂房走去。
這是一間獨立的廂房。旁側則是一大排房子，唯有這間是獨立的。小房子前麵有棵櫻桃樹，黑乎乎的一團。方後麵便是禪院的圍牆，在後麵就是九蹬山後山老林子。
這地方好啊！進可攻退可跑。我心下大安，不曾想這麽容易便得了手。正想著，腳下忽然發出一陣鑾鈴般的響聲，我一個趔趄便被絆倒在地！
我的左腿啊！舊傷未痊愈又添心傷！
“挖牆腳？你當誰的牆角都是豆腐渣工程麽？一挖就過來？”薑八綹臉色怪異地看著我。
挖牆腳怎麽了？我又沒說把牆挖倒了！我想我是餘則成！我泰然地看著麵前的老薑頭，心下不禁感歎：看來薑八綹一世精明，卻似乎鑽進了牛角尖！用裴東來的話說就是“有良知，但走彎路！”
有時候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就要不擇手段！什麽陰謀陽謀的，不能太計較那些，認可讓別人說我是秦檜，也沒必要當嶽飛，被人家勒死！這就是我的變化，張園主不是說了麽：做人要老實，做事要老道！對了，明天我還得請張園主喝酒呢！
“師傅，這事先放一放。我明天請張園主在紅門小聚，您必須得來！”我淡淡地說到。
“請他幹什麽？”薑八綹疑惑地問道。
這就是你太頑固不化了吧？我盡心盡力地網羅人才，你一個一個地懷疑，難道憑借你我微薄之力就能找到丁奇峰麽？縱使是找到了又能怎樣？人活著到沒什麽，要是找到個死屍你說你報仇不？怎麽報這個仇？文體多著呢！
“我要拜他為師！”我盯著薑八綹說到。
我以為薑八綹會暴跳如雷：我他媽的不是你師傅麽？怎麽著，嫌我不中用？但是薑八綹用複雜的眼神看了我一下，臉上竟然一笑：“金雨，我還是當你是孩子呢！你長大了！”
我心裏這個溫暖！薑八綹竟然說我長大了！
“師傅，我都23歲了，您像我這麽大的時候都娶了媳婦生了哇兒了！”我調笑著說到。
薑八綹點點頭：“你想得很遠，做的也很對！不過你知道張園主是什麽底細麽？”
底細？張園主？我一下子愣在當下！說句良心話，我真不知道他的底細。隻是看著他神神叨叨，能力超強，跟“奧特曼”似的，是我比較崇拜的類型。
“不知道！”
薑八綹歎了口氣，望著窗外。不知不覺地天色漸黑了，窗子被風吹動著，發出令人難受的“吱呀”聲音。
“張園主是江湖中人！”薑八綹突然說到。
什麽叫“江湖中人”？行俠仗義？打抱不平？還是替天行道之類的？我不知道。
“怎麽講？”
“他原是清城第一大勢力的三號當家人！”薑八綹看著我淡淡說到。
什麽？薑八綹的這句話就如平地驚雷一般，在我的腦袋上炸響！張園主是第三號當家的？怎麽會呢！昨天他還象我姥爺一般給我分析清城勢力的形勢呢！今天怎麽成了“黑惡勢力”的第三號人物！
“您可別逗了！”我臉色難看地說到。
“張園主是好人！不過是被排擠了下去，金盆洗手，甘願與死人為伍，也不願意跟活人打交道的人！”薑八綹臉色苦澀地說到。
我勒個去！薑八綹不是在跟我講什麽“麻匪”傳奇故事吧？怎麽這麽玄乎？不過我從薑八綹的口氣中似乎讀到一絲肅然之意：這事百分之八十是真的！
“我就知道咱們現在人單勢孤，想要弄明白丁奇峰失蹤的事情恐怕不太容易，所以想多找個人手！”我淡淡地說到。
薑八綹點點頭：“你說的對，不過這事兒可小心些！”
我知道薑八綹是什麽意思，咱普通小老百姓，根本惹不起“江湖中人”，連地痞流氓小混混咱也惹不起。不過他們也別惹我，兩不相幹最好！
我點點頭向薑八綹告辭，我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辦。昨天的發生的事情我沒跟薑八綹匯報，我怕他心髒受不了！今天的行動計劃我也沒跟他說，沒必要。薑八綹過去持重，沒激情！
我窩進沙發裏麵，點燃一支香煙，陷入冥想。這是我集中精力的辦法，就跟餘則成眨著小眼睛想主意一樣。
我要找的人，是一個和尚，高大瘦削的和尚，就是昨晚跟著那三個假和尚埋朱漆棺材那個和尚。我對此人一無所知，所以這風險很大。好在我對九蹬禪院的地形已然了如指掌。
我想我得先打個電話，給紅姐和吳心，告訴他們咱也是有電話的人了！於是我抓起手機先撥通了吳心的電話，這小子告訴跟我一通亂白唬，最後問我幹嘛。
“記住這個號碼，這是你哥我的手機號！”我悻悻地說到。
“哦！需要我幫什麽忙麽？”
我忽然想起裴東來給我承諾的話：有事找吳心，他會辦理妥當！
“兩件事，一是給我弄兩隻錄音筆。二是幫我約見裴東來！一周以後！”我說到。
“找我幹爹有什麽事情？”吳心猶疑地問我。
“就興許你幹爹找我，不許我找他嗎？”我反問道。
吳心無語，隻好答應，並告訴我兩天後到玫瑰酒吧取錄音筆。我放下電話，心裏感覺很暢快：跟有錢人辦事就是爽，兩天後就能有錄音筆了！
我給紅姐也去了個電話，既然叫“姐”，咱得告訴他電話號碼不是，這事最基本的禮節問題。並相約紅姐三天後半夜十二點在康樂宮院裏蕩秋千，這事我已經答應人家有一周了，君子之言誓必行之！
收拾妥當，我隻揣著手電就出門了。這回我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不要弄得跟出門旅行似的，就一隻手電，連什麽筆啊紙的東西一概不帶，這叫“智闖九蹬禪院”！
夜風習習，槐香幽幽。街上華燈璀璨，人流稀疏。我緩步繞行在環城路上，我得好好計劃一下如何行動，找好退路，否則我就是躺在張園主小屋裏麵那位帥哥，都不知道怎麽沒的。
九蹬禪院。大門口兩尊辟邪天神舞槍弄棒地站著，禪院院裏亮著慘白色燈光。九蹬山後山裏麵鬼氣森森，黑漆異常。那裏當真是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的好地方，我幽幽地想著，便舉步走進禪院。
就這麽直來直去，愛誰是誰！什麽叫闖？你翻牆弄景兒地進去能叫闖麽？
禪院裏麵特冷清，我想現在那些和尚尼姑們是不是都做佛事呢？怎麽一個人沒有？空城計？不可能！你以為那個禿毛和尚是諸葛亮呢！
院子裏麵靜寂無聲，四處高大的院牆黑漆漆的，就像睡熟了的狗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走到了正殿門口，裏麵傳來一陣濃鬱的禪香味道，而且還有聽見清晰的誦經聲音。是整體誦經，很整齊，讓人感到內心的淡然。
我湊近了正殿大門，趴著門縫向裏麵看，才發現裏麵有好幾十個和尚尼姑修士的人，都坐在蒲團上，微閉著眼睛在念經。閉著眼好啊，眼不淨心不煩，氣定神閑，紅塵皆忘。可某些人能忘記得了麽？甚至一輩子都在紅塵中掙紮，雖然他已然皈依佛門，但他紅塵的罪惡是無法洗清的。
正然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時候，就感覺後背有人拍了我一下，動作很輕。而我就如撞見了鬼一般，汗毛倒豎，冷汗直流。
我一回頭，看見一張臉，瘦削的沒有太多肌肉的臉，黃色的臉皮裹著一隻腦袋，眼睛陰戾地看著我。我一下子就蒙住了：這不是四個和尚當中那個真和尚麽？
心中的驚懼院子你眼中的情致，而我的驚懼是來自於昨夜驚魂。所以我更為驚懼，隻看著那和尚，卻不說話。
“啊彌豆腐！你是幹什麽的？”和尚問我。
幹什麽的？就是找你來的！還裝神弄鬼地嚇唬我？你也不睜開眼睛……我勒個去！還是解決目前問題是真！我把右手中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禁聲”的造型，然後穩步退下台階，向後院走去，邊走邊向那個和尚招手。
“別驚擾了師傅們禮拜！”我笑容可掬地說到。
那和尚看我的樣子甚為有趣，竟然真跟了過來。
“啊彌豆腐！小兄弟有什麽事情嗎？”
我愁眉苦臉地道：“師傅，不瞞您說，我是來捐香火的！”
那個和尚猶疑地看著我。我心下笑了笑：不信？嗯，估計這九蹬禪院自打建成後就沒有大半夜的來捐香火的，所以不信！放在我是這和尚我也不會相信，信口雌黃！
可是許多人會信的，這是個很奇妙的社會，什麽能夠讓你相信三更半夜撬你家門說是偷錯對象了給還回來？什麽又能讓諸如裴東來之流收了幾十個幹兒子保護他的身家性命？答案：錢！
我把褲兜裏麵一大疊錢露了出來，那意思我可不是說謊！我是來捐功德的！
所以他信了。
“這位師傅，怎麽個捐法啊？”
和尚猶豫了片刻，雙手合十，目露精光，笑容滿麵，就跟他爹死了又還魂一樣。
“啊彌豆腐！小兄弟，捐功德有兩種捐法，一種是捐功德箱裏麵，另一種是記名捐香，本寺會記下您的功德，為您樹碑立傳，傳之後世！”和尚陰陰笑著說到。
我搖了搖頭：“還是不懂！”
瘦和尚歎了口氣，臉色有些異樣，不過繼而又笑容可掬起來。
“啊彌豆腐！若是施主您方便，可到小僧禪房裏麵細談！”
我勒個去！還細談！我在影視劇裏麵不知道看過多少這樣的情節。一手交錢，一收殺之！所以我猶疑了一下，不敢點頭。不過我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
“先告訴你的名字，我才放心！”我驚疑地說到。
那和尚想都沒想，隨口說道：“我叫三戒！”
我差點沒笑噴了！還三戒呢，該不是“八戒”吧？這是個“二師兄”！我了然。於是我點點頭，跟著三戒和尚走向後院。
九蹬禪院前後院子很寬綽，前殿後殿之間相距能有百十多米。院子中間是條帶著圍欄的佛道。正殿右側則是一條鋪著青磚的小道，平時都是從這條小道進入後殿的，前次我和春燕姐就是從小道走出禪院的。
“啊彌豆腐！小兄弟，你怎麽想起捐功德的？”
我看了看和尚的背影，心下冷笑：開始打探起我來了！
“昨天我的小沙皮狗出車禍了，給壓死了！”我淡淡地說到。
那和尚不再言語，領著我直接穿過佛道，向著廂房走去。
這是一間獨立的廂房。旁側則是一大排房子，唯有這間是獨立的。小房子前麵有棵櫻桃樹，黑乎乎的一團。方後麵便是禪院的圍牆，在後麵就是九蹬山後山老林子。
這地方好啊！進可攻退可跑。我心下大安，不曾想這麽容易便得了手。正想著，腳下忽然發出一陣鑾鈴般的響聲，我一個趔趄便被絆倒在地！
我的左腿啊！舊傷未痊愈又添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