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雲開霧散。


    蒙古國大庫倫,終於迎來少有的晴天,萬裏無雲,碧藍如洗。


    大庫倫東郊,經過七天七夜不休地奮戰,九條生產線的廠房,已經完工了大半,隻剩下一個需要龍門銑、橫吊梁等大型機械的地方,沒有構架完畢。


    隻等著把這些大玩意安置進去,就可以封頂。


    此刻,這一片足足有上百個足球場大的廠區,裏麵忙得熱火朝天,各種重型卡車、吊車、叉車,在裏麵來回穿梭,近萬人忙活得熱火朝天。


    除了苦著一張臉的島國人和m國人之外,在場的蒙古國人,一個個哪怕累得汗流浹背,也都咧著嘴笑。


    因為他們知道,隻要這就條生產線,開始投產,將會創造巨大的利潤,甚至足夠讓蒙古國也進入工業強國。


    除了他們的國家榮譽感之外,最重要的,他們當中有很多人,將會在這裏得到高薪工作,讓他們的家庭生活更好。


    而其他人,就算不適合這裏的崗位,也會被優先安置,甚至最普通的建築工人,都被告知,年後還會有陸陸續續的工程動工,其中就有陳駙馬流落在外的兒子,回來投資建立的廠子。


    他們在替陳駙馬高興之餘,為他們自己開心,為他們的族人開心。


    廠子越多,就業崗位就越多,他們怎麽能不開心?


    當然最重要的,這些都是老可汗親口說的,他們怎麽會不信?


    ……


    就在東郊忙得熱火差天的時候,陳浩然在王宮,卻在跟安妮和司琳娜,在房間裏麵說著情話。


    “浩然,我們這樣不好吧?”安妮把陳浩然放在她大腿上的手,抓起來,扔到一邊。


    “有什麽不好的?好好涼涼那幾個混蛋,這也算是談判策略,這還是你教我的呢!”陳浩然說著,又把手放在了安妮的腿上。


    安妮再次把陳浩然的手拍開,“可是人家早上八點就到了,一點都沒有休息,就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這都過去三個小時了,要知道他們可是我們的金主,有了三井財團這個冤大頭,我們在金三角的發展也會輕鬆很多。”


    陳浩然鬱悶地側了側身子,把手放在了另外一邊司琳娜穿著絲襪腿上,可是誰想,司琳娜竟然也啪的一下子,把他的手給拍到了一邊,然後直接起身往外走,“我還要去參觀王室的養牛場和養羊場,有了頂尖的牛羊肉,我們的菜館和酒店的生意,絕對會再好上兩成。”


    “嘿!”陳浩然無語地看著司琳娜的背影,再看看壞笑的安妮,鬱悶道:“真是的,你們兩個就合起夥來算起老公吧!信不信,一會在我媽麵前,我說你們的壞話,我可告訴你們,我們東方的婆婆,可是很不好惹。”


    聽到這話,安妮和司琳娜都嗤嗤地笑開了。


    “是嗎?可是我們怎麽覺得媽媽不是那樣的?你不是到,剛才媽媽對我們有多好?”安妮得意道。


    “就是,你看,這是媽媽送給我的。”司琳娜更是從如狗裏麵,掏出一塊碧綠的祖母綠吊墜。


    安妮也不甘落後,也從胸口掏出來一塊,卻是頂級的冰種紫翡翠,其價值絲毫不再祖母綠之下。


    “你們什麽時候見得我媽?”陳浩然一下子就傻了,早上的時候,外公孛兒隻斤·追鐵可汗,跟他說事情,他就讓北懷玉去接的安妮她們,這前後的時間對不上啊!


    “咯咯咯……”安妮和司琳娜一下子笑開了,“當然是早上啊!媽媽跟懷玉姐一起接的我們。”


    “怪不得。”陳浩然說到這裏,故作鬱悶道:“不行,我得告訴老媽,讓她把寶貝要回來,否則我們怎振夫綱?”


    “咯咯咯……”兩女又是一陣歡笑。


    “好了,你別逗了,你還是趕緊見見他們吧!這馬上就要到午飯的時間了,難道你想請他們吃飯?”司琳娜突然眼珠子一轉道。


    “美得他們。”陳浩然哼哼兩聲,“不行,得趕緊把他們打發走,否則一會外公肯定要留他們吃飯,那可就虧大了。”


    安妮和司琳娜又是一陣無語。


    “你都宰了人家三條生產線了,竟然還連一頓飯也不願意管,這也太摳門了。”司琳娜雖然在抱怨,但是她臉上的笑意怎麽也掩飾不住,顯然也十分暢快。


    至於安妮就更不用說了,完全就是跟陳浩然,穿一條褲子的主。


    “好了,你們兩個去我媽那待會,順便讓他們進來吧。”陳浩然收斂了一下笑聲,道。


    “好。”


    ……


    與此同時,站在外麵零下三十多度嚴寒裏麵的三井靖康和三井崗,一張臉鐵青。


    以他們的身份,在很多國家,都足以讓國家元首親自接待了,就算是天國、m國,也足以讓副國級高官親自接待,還得是客客氣氣的。


    可是今天,竟然被陳浩然晾在了外麵,要知道這天寒地凍的,零下三十多度啊!


    哪怕是穿了羽絨服,也被凍得要命。


    但是三井靖康還不敢有絲毫不滿,否則一旦陳浩然把他們趕回島國,他們可就徹底玩完了。


    恐怕不但財團會長的寶座保不住,弄不好還有大禍。


    至於三井崗就更不用說了,連他的老大,都在這凍著,不敢放一個屁。


    就在他們被凍的不斷擦鼻涕,腳丫都失去知覺的時候,房門終於打開了。


    看著裹得嚴嚴實實的從裏麵走出來的安妮和司琳娜,三井靖康,使勁擠出一張笑臉,“兩位……”


    “行了,你們趕緊去暖和一下。”安妮道。


    “謝謝,謝謝。”三井靖康聽到這話,激動地差點哭出來。


    如果在此之前,有人告訴三井靖康,如果有一天,他會因為別人一句關心的話,或者讓他們進屋的舉動,而痛哭流涕的話,他絕對會讓對方知道,花兒為什麽那樣紅。


    但是今天,他真的差點哭了。


    至於三井崗更是直接帶上了哭腔。


    安妮和司琳娜說完,就走了。


    而三井靖康和三井崗知道目送兩女遠去,這才抬腳往裏走,但是由於凍得時間太長,雙腳直接失去了知覺。


    他們這一抬腳可好,兩人直接一聲慘呼向著地麵上倒去,也好在兩人常年鍛煉身體,身條還不算壞,直接他用手撐住了地麵,可是縱然如此,兩人也是跪趴在地上,直接避免了腦袋砸地的危險。


    本來這種事,就已經很尷尬了,可是讓兩人羞憤欲死的是,這個時候,陳浩然竟然來開門出現在他們麵前。


    說了一句讓他們想要自殺的話。


    “丫哈,你們這是怎麽了?就算你們先前耍了心眼,也不用直接下跪行大禮吧?就算你們要如此贖罪,那也請你們好好學習一下天國的曆史,隻有負荊請罪才有誠意好不好?”


    下跪道歉,還要負荊請罪?


    三井靖康和三井崗的腦子轟的一下字就炸開了,如果那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們算了。


    可是現在他們的舉動,跟那個又有多大的區別?


    難道他們說是因為站得太久,腿麻了?


    就算事實如此,陳浩然會信嗎?


    一連串的反問,讓兩人欲哭無淚,想要反駁,卻又不敢開口。


    因為兩人未來的前途,現在就捏在陳浩然手上。


    “行了,別跪著了,趕緊起來,進來吧!你們不嫌丟人,我還擔心別人說我欺負人呢?”陳浩然丟下一句話,就走了進去。


    而三井靖康和三井崗,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尼瑪,這都不算欺負人,那什麽算欺負人?


    想著自己未來的前途,想著家族的未來,兩人隻能咬著牙,認命做孫子。


    兩人七手八腳地爬起來,對視了一眼,然後連忙走了進去。


    走進房間,隻見陳浩然美滋滋地躺坐在沙發上,美滋滋地抽煙喝茶。


    看到這一幕,兩人心裏本就很是不爽了,但是陳浩然下一句話,卻讓兩人心口又是湧起一股逆血,差點噴出來。


    “行了,有事說事,沒事滾蛋,我沒空伺候你們。”陳浩然。


    “陳先生,我們此次前來,很有誠意。”身為奴才,三井崗咬著牙開口道。


    “誠意?什麽誠意?誠懇請我入套的意思嗎?你覺得我是傻逼?”陳浩然嘲諷地看了三井崗一眼。


    “不是,絕對不是那個意思,陳先生,您真誤會了。”半分鍾之前,還被凍得瞬身僵硬的三井崗,腦門上犯起了一層汗珠子,一方麵是房間裏麵暖和,另外一方麵卻是被嚇得。


    “誤會?嗬嗬,你們倒是說說,我那誤會了?別跟我說超人戰隊的事,跟你們沒有關係,就算他是m國的,沒有你們島國和英國配合,他們也不可能無聲無息的弄武裝直升機進來。”陳浩然啪的一下子,把煙摔在茶幾上,火花四濺。


    三井靖康和三井崗被嚇的一哆嗦。


    “陳先生,我們已經付出了應有的代價,按照約定,這一篇是不是可以結果去了?”三井崗頂著壓力道。


    “可以。”陳浩然重新拿出一根煙,叼在嘴裏,還沒等他去拿火機,三井崗就連忙上前,殷勤地掏出火機,幫陳浩然點上。


    “嗯!”陳浩然點了點頭,臉色緩和了一些,道:“別怪我給你們擺臉色,如果換成你們是我,你們又會怎麽樣?”


    “是,是。”三井崗連連點頭。


    三井靖康本來還繃著臉,但是當陳浩然森冷的目光掃過來的時候,那冰冷的殺機,讓三井靖康一下子就軟了。


    大使館都屠了,陳浩然還會在乎他三井靖康?


    甚至陳浩然隻要隨便找個理由,家族都不敢追究,甚至還要說殺得好。


    想到這裏,三井靖康,心裏要多無奈,就有多無奈。


    “陳先生,先前是我們不對,我們向您道歉,這一次,我們是誠心誠意來的。”三井靖康道。


    “誠意?去金三角建國?”陳浩然嗤笑一聲,“說實話,先前,我還真動了那麽一點心思,可是現在,嗬嗬,守著一個大蒙古國,我幹嘛還去金三角跟幾個國家拿命搶底盤?就算搶下來,嗬嗬,建國?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傻子才回去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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