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陳浩然和伊萬諾夫都喝多了,甚至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喝了多少,也不知道最後誰輸輸贏。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


    陳浩然還記得,伊萬諾夫趴下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姓陳的,我要回俄國,有一個姑娘等了我五年了,我會試著愛上她,然後跟她結婚。”


    “祝你幸福。”


    這是陳浩然昨晚說得最後四個字,然後兩個人就癱倒在地上。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頭昏腦漲的陳浩然揉了揉眉心,然後踉踉蹌蹌的從床上爬起來,鑽進洗澡間,洗了一個熱水澡,這才徹底清醒過來。


    等著走出房間之後,正看到坐在大廳裏麵的覃琴,輕笑道:“起來啦?我一直給你溫著粥,這就去給你盛一碗。”


    “好。”陳浩然把自己扔到沙發上,等覃琴把一碗皮蛋瘦肉粥放到他麵前的時候,突然問道:“黑豬和安寇呢?”


    “他們早就起來了,在另外一棟別墅裏麵。”覃琴笑道。


    “好,你幫我給黑豬打個電話,讓他聯係一下布什族長,說是中午我做東,請他伯父和湯姆森族長,共進晚餐。”陳浩然一邊喝粥,一邊說道。


    “好。”覃琴應了一聲,就去打電話。


    ……


    最後吃飯的地點,定在了凱越酒店。


    陳浩然跟黑豬開著的哥號,趕到凱越酒店的時候,黑人保安頭子,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陳先生,湯姆森先生和布什先生,已經到了,他們正在房間裏麵等您。”黑人保安頭子目光炙熱地看著陳浩然。


    當他看到黑豬的時候,卻是一陣唏噓,昨天上午見到黑豬的時候,他還以為,黑豬就是陳浩然的一個跟班,可是誰想,不過一天的功夫,人家就變成了北布什家族的太子爺。


    這個份際遇,著實讓人驚歎。


    “他們到的這麽早?”陳浩然看了一下時間,說好的是十一點,現在才不過十點四十五而已。


    “陳先生的身份不一樣。”黑人保安頭子笑了笑,“如果陳先生,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們這就上去如何?”


    “好。”


    一路跟著黑人保安頭子,到了七樓,黑人保安頭子,輕輕敲了一下門,然後這才小心的打開房門,請陳浩然他們進去。


    而此時布什族長和湯姆森組長,相對而坐,看到陳浩然請進來連忙起身。


    布什族長,笑著點了點陳浩然,“以前我還不信,現在我真的信了。”


    “信什麽?”陳浩然疑惑道。


    “你跟幸運女神有一腿啊?否則,你怎麽連我們加拿大的女神,都給抱走了?”布什族長笑道。


    “哈哈哈,真沒有想到,以你的身份,竟然也知道女神這個詞。”陳浩然笑道。


    “哈哈哈,陳先生,我們雖然在旁人眼裏位高權重,但是歸根究底我們也隻是普通人而已,都會好奇,都有八卦的心思。”湯姆森族長也是搭了個腔,一邊伸手迎向陳浩然,一邊笑道:“真沒有想到,當年一別,我跟陳先生見麵,會是如此情形。”


    “用你們經常掛在嘴邊的話,那就是:時代在發展,我們也在進步。”陳浩然笑著,握住了湯姆森族長的手。


    好像這一握之間,相互之間的那些小隔膜,全都消失了一樣。


    湯姆森族長晃了晃陳浩然的手,然後鬆開迎向黑豬,“布什,這位應該就是你的侄子吧!果然是人中龍鳳。”


    “黑豬,你應該叫一聲叔叔。”布什族長笑著說道。


    黑豬連忙伸出雙手,握住了湯姆森組長的手,“湯姆森叔叔你好。”


    “好了,大家都做吧,這裏也沒有外人。”湯姆森拉著黑豬的手,走向沙發那邊。


    這一幕落在外人眼裏,不知道還真以為,這是一對關係親密的叔侄,但是其中的瓜葛,也隻有他們自己才清楚了。


    正所謂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


    對於這些,黑豬早就明白,所以也沒有什麽抵觸。


    等眾人坐定,布什族長親自給陳浩然衝了一杯咖啡,遞給陳浩然,“你這次專門把我們約到一起,是有什麽事情要說吧?”


    “不錯。”陳浩然點頭謝過布什族長,然後抿了一口,比了個大拇指,讚歎了一下布什族長的手藝之後,這才說道:“在鏟除基諾家族之前,我得知了一個消息,基諾家族這兩年,秘密搜集了一筆不下50億歐元的黃金……”


    陳浩然把昨天跟覃老爺子說的話,重新說了一遍,然後就端起咖啡,慢慢喝了起來。


    布什族長和湯姆森組長,從對方眼底,看到了一股濃鬱的擔憂之色。


    最後布什族長喝了一口咖啡,問道:“你覺得他們會什麽時候動手?”


    “如果是我,當然是越快越好。”陳浩然道。


    “你想讓我們怎麽辦?”湯姆森族長,更加直接。


    如果換成幾天之前,他絕對不會對陳浩然說出這樣的話,但是無論是前幾天的m國股市的動蕩,還是昨天陳浩然的華麗轉身,他終於把陳浩然放在了與他對等,甚至略高一等的位置。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陳浩然嘴角往上一翹,先賣了一個關子,然後緊接著說道:“如果是我,我會先直接做空,等大賺一筆之後,選擇合適的時機買漲。”


    “這樣風險很大吧?”湯姆森族長臉色凝重道:“如果我們做空,弄不好會導致期貨市場,金價暴跌,然後影響到其他期貨,然後震蕩大盤,甚至弄不好會提前一發經濟危機,到了那時,我們想要救市,就來不及了。”


    布什族長也點了點頭,“這樣風險太大,一旦除了差錯,誰都承受不起。”


    “那你們想要怎麽辦?”對於他們的反對意見,陳浩然並沒有感到意外,而是掏出一包煙,撒了一圈,最後自己拿著一根點上。


    “預防,在金價開始下跌的時候,開始收購黃金,拉高價格,穩定市價。”布什族長沉聲說道。


    這個作法,比較常見,也是最保守的做飯。


    “兩個問題。”陳浩然伸出兩根手指,“第一,你們是動用自己家族的力量吧?畢竟國家力量存在嚴重滯後性,甚至會引發一些礦產大鱷的不滿,可是如此一來,你們家族的損失,誰來承擔?你們確定,你們能夠承受的起?第二,根據我對蛛網組織的了解,他們手裏的黃金,最起碼基諾家族的三倍以上,也就是最少價值450億歐元,換算成美元,差不多,就是500億,如此巨大的數字,如果集中在一個國家和地區,進行拋售的話,最起碼會直接拉低三到五個百分點。至於後續的影響,我想,你們應該比我更了解。”


    湯姆森族長和布什族長,突然不說話了,如果僅僅隻有50億歐元的黃金,他們兩家完全可以調動,100億美元,甚至兩百億美元的資金來救市,在他們家族智囊團的操作下,也不會有多少損失,甚至還會盈利。


    但是如果是500億歐元,甚至更多的情況之下,這份損失,就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起得了。


    陳浩然看著他們兩個,笑了笑,激將道:“其實兩位也不用這麽憂心,我提前告訴你們這些消息,隻是讓你們提前有個準備,不至於被打得措手不及,你們隻需要屆時,做出了及時而有效的舉措就可以了。”


    對於陳傲然的即將,布什族長和湯姆森族長,同時皺緊了眉頭。


    “好了,別愁眉苦臉的了。”陳浩然抽了一口煙,然後吐掉,“我跟你們不一樣,可以說我跟蛛網組織有解不開的仇恨,隻要可以讓蛛網組織不爽,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什麽意思?”布什族長和湯姆森族長,異口同聲的問道。


    “其實你們已經猜到了不是嗎?”陳浩然笑道:“現在我手裏有大約50億歐元的資金,我打算趁著蛛網組織還沒有準備好,提前引動期股市場的變動。”


    “什麽?”布什族長和湯姆森族長再次失聲驚呼。


    相比湯姆森族長,布什族長更加激動,“你知不知道,如果你這麽做,杠杆比例小了,有可能引動不了蛛網組織,甚至會翻不起量化,而比例大了,你這點資金,一個不好就會折損大半,甚至會全打了水漂?”


    “當然知道,所以我來找你們。”陳浩然笑道,“據我所知,你們兩家手裏,都有金礦吧?我要求也不多,每家拋出10億歐元的黃金,如果有了什麽損失,我雙倍賠償!”


    “什麽?”布什族長和湯姆森族長,再次失聲驚呼,他們怎麽也想不到陳浩然會玩這麽大的手筆。


    “你知不知道,萬一計劃失敗,你將會被打回原形?哪怕你接手了基諾家族五分之一的產業?”布什族長沉聲道。


    “當然知道,就算你們折價往外賣,每家最多也就損失三四億歐元,大不了我把基諾家族的一部分產業,折給你們。”陳浩然輕飄飄的語氣,讓兩位族長又抽了一口涼氣。


    原本,他們還以為陳浩然是從現金裏麵,拿出一部分,留作給他們的補償。


    但是卻想不到,陳浩然竟然要用實業這算。


    這個家夥,這是要魚死網破嗎?


    甚至他們懷疑,如果現在有人要收購他手裏的產業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賣掉,然後投入到這個計劃中來。


    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等一下,你讓我緩緩。”布什族長站起來,在房間裏麵,走來走去。


    “我也緩緩。”湯姆森族長,靠在沙發背上,抽起了煙。


    良久之後,布什族長突然看著黑豬,說了一句話,“黑豬,你就不勸勸他媽?這麽大的風險,一個不要,可就是血本無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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