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你什麽時候都可以學,破案要緊。”蔡東年看似很負責的說道。


    “那東西在賓館。”陳浩然聳了聳肩膀。


    “你放哪了?我讓人去拿。”蔡東年言語間多了一絲急切。


    陳浩然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笑意,“我回去幫你拿!”


    “還是我派人吧,我這邊還有事情跟你商量。”蔡東年心裏有點發虛,現在他終於明白,他那個平時寵辱不驚的侄子,今天為什麽會把事情弄成那樣。


    這家夥太難纏了,簡直就是軟硬不吃的主。


    “那也行,我打電話跟她們說聲。”陳浩然看著蔡東年,拿出手機,卻突然發現,手機上麵沒了信號,“蔡局長,不知道您這是什麽意思?”


    陳浩然說著,就站了起來,看著蔡東年的目光有些不善。


    “浩南,你不要激動,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畢竟昨天的事情鬧得太大,而且,右刀異常的反應,讓我們不得不小心。”蔡東年還在極力地安撫陳浩然,拖延時間。


    現在隻求阿泰動作快點。


    “那按照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好需要驗明正身之後,再配合調查一下?”陳浩然的語氣,有些不善。


    這一下蔡東年繃不住了,瞬間把臉拉了下來,怒聲吼道:“陳浩然,你也是一個黨員,怎麽就這麽沒有覺悟,難不成配合調查,還委屈了你嗎?”


    “蔡東年我不是你的下屬,給我收起你那一套。”陳浩然也把臉拉了下來。


    “放肆,這裏是魔都!”蔡局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伴隨著‘砰’的一聲的轟鳴,外麵立馬衝進來兩個刑警,虎視眈眈的看著陳浩然。


    “我懷疑,陳浩南跟恐怖分子,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現在給我把他的麵具摘了,”蔡局長說著,對著兩個刑警一擺手,“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被人調包了。”


    那兩個刑警二話不說,就向著陳浩然撲了過去。


    陳浩然眼底寒光一閃,出手如電,隻聽一陣‘嘎巴’聲響起,兩個刑警就被陳浩然卸掉了胳膊。


    不過這兩個刑警也愣是要的,硬是一聲不吭。


    “無法無天,你竟然敢襲警!”就在這時,蔡東年怒吼一聲,拔出手槍,對準陳浩然,“抱頭蹲下,陳浩然你不要自誤,就算你是軍人,也要配合我們調查!”


    陳浩然一臉嘲諷的看著蔡東年,“蔡局長,你好像忘記了一件事。”


    “什麽?”蔡東來隱隱感覺有點不妙。


    “你看這是什麽?”陳浩然緩緩抬起手臂,隻見陳浩然手心裏麵,赫然攥著一把袖珍手槍。


    這正是昨天他交給陳浩然防身的手槍,昨天事情太多,一時疏忽忘了收回來。


    而且,最讓蔡東年頭皮發麻的是,這袖珍手槍裏麵,裝的都是真彈。


    “浩然,你別衝動,哪怕你是軍人,一旦開槍,你這輩子也就毀了。”蔡東年,極力的安撫陳浩然。


    “蔡局長,你覺得我傻嗎?你想要讓我放下手槍,最起碼先表示一下誠意吧!”陳浩然嗤笑著說道。


    “好。好。”蔡東年說著手掌慢慢鬆開,把手槍掛在手指上,“現在……”


    “現在尼瑪,現在。”陳浩然出手如電,一個掌刀砍在蔡東年的手腕上,然後一個擒拿,就要卸掉蔡東年的胳膊。


    可是誰想,曆來無往不利的擒拿手,竟然被蔡東年掙脫了。


    陳浩然一臉驚駭地看著蔡東年,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蔡東年竟然擁有這麽恐怖的身手。


    相比他,那兩個刑警的震驚,遠遠超過陳浩然。


    雖然蔡東年已經將近四十歲,腿上還有傷,但是卻是魔都特警大隊教官,甚至曾經數次,到帝都,協助特警總隊,進行選拔訓練,而他本身更是數次搏殺或擒拿流竄到魔都的a級通緝犯。


    可以說,蔡東年,在魔都境界,就是一個不敗的戰神,是整個警界的偶像。


    平時特警隊的那些牲口,能從蔡東年手上多撐幾招,都是引以為傲的事情。


    可是今天,他們打死也想不到,這個陳浩然竟然可以跟蔡東年過招,看這樣子,貌似還不分上下。


    蔡東年心裏的震驚,比他們猶有過之,特別是剛才陳浩然的擒拿手法,讓他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身手不錯,怪不得你可以拿下阿泰,不過憑這些還不夠。”


    “那就看看吧!”陳浩然眼睛一眯,眼底閃過一抹興奮之色,半年多來,他一直沒有遇到過一個想象的對手,今天這個蔡東年,卻是讓他沉寂已久的血液開始沸騰了。


    話音一落,陳浩然迅猛出擊,雙手如鷹爪,一爪擒拿蔡東來的左臂,一爪扣向蔡東來的咽喉,整個人化作一道黑影,迅疾無比。


    蔡東來臉色一沉,不敢收絲毫的怠慢,同樣是雙爪迎了上去,招式一般無二。


    砰!砰!


    雙爪扣在一起,爆發出一陣悶哼聲,兩人再次平分秋色。


    “我說過,你不行。”蔡東年看向陳浩然的目光,多了幾分欣賞,也多了幾分愧疚。


    “是嗎?哼哼!”陳浩然一聲冷笑,雙爪再次出擊,但是讓蔡東年打死都想不到的是,陳浩然殺氣淩然的雙爪,突然一晃,藏在後麵的右腿,跟一根電線杆似的,帶著呼呼的風聲掃了過來。


    蔡東年臉色微微一變,咬著牙,抬起右腿迎了上去。


    砰!


    轟!


    伴隨著震耳的轟鳴,蔡東年直接被掃飛,砸爛了後麵的書櫃。


    這還不算,還沒等蔡東年掉下來,陳浩然兩上前,直接卡住了蔡東年的右臂,打算直接卸掉蔡東年的胳膊。


    蔡東年臉色一變,連忙一個反擒拿。


    這一拉扯之間,隻聽刺啦一聲,兩人右胳膊上的袖子,齊齊被撕了下來。


    可是緊接著,陳浩然和蔡東年臉色齊齊一變。


    隻見兩個右肩膀的位置,都有一個獠牙疤痕。


    不同的是,陳浩然的疤痕下麵,是一個一毛硬幣大小的血色紋身,正中間是一把小匕首;而蔡東年的疤痕下麵其實一個黑色的數字:9527。


    “你們出去。”蔡東年對著兩個被震驚的刑警,吼了一聲。


    “可是,局長。”兩個刑警擔心的看著蔡東年。


    “出去!不要讓任何人,靠近十米之內!”蔡東年吼道。


    “是!”兩個刑警警告地瞪了陳浩然一眼,這才退出辦公室,用腳關上了門。


    “你到底是誰?”兩個刑警一走,蔡東年就神色複雜地喝問道。


    陳浩然從辦公桌上,拿起那包芙蓉王,抽出一根點上,這才神色不善地盯著蔡東年,說道:“蔡東年,漢族,1976年9月1日出生,晉省陽曲人,大專學曆,1998年參軍,99年7月通過選拔,加入泉城軍區特種大隊,01年成為兵王營預備成員,02年通過審核成為兵王營獠牙小隊火力支援手……06年因腿傷退役……”


    聽著陳浩然把自己在兵王營的履曆,一字不差的背出來,蔡東年腦門上泛起一層豆大的汗珠子。


    在兵王營有一個傳統,除了本職任務之外,每一支小隊的隊長,還兼有清理門戶的義務。


    一旦兵王營退役成員,威脅道國家安全,或者而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現任小隊長,就必須去清理門戶。


    而這個小隊長,也因此掌握了,所有兵王營退役人員的部分資料。


    但是這個小隊長,還有一個限製,除非陣亡,永遠不能離開部隊,就算受傷殘疾,也要呆在部隊任閑職。


    蔡東年看著陳浩然,臉色一變再變,“你是現任獠牙小隊的隊長?”


    “暫時還是。”陳浩然深深抽了一口煙,然後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撚滅,直到蔡東年忍不住想要再次開口的時候,陡然一聲暴嗬斥,“9527!”


    “到!”蔡東年本能挺胸收腹,氣沉丹田大聲應道。


    ‘9527’聽起來,也就是一個很平常的數字,甚至有些人會想到星爺,但是在這裏,在部隊上,這個代號,卻是蔡東年終身唯一的代號,哪怕他死了,這個代號也沒有人可以取代,無論功過!


    曾經這個代號,在特種部隊中,也是一個傳奇。


    曾經這個代號,讓許許多多的特種兵引以為豪。


    曾經這個代號,是兄弟們可以生死相依的臂膀。


    但是現在……


    時隔近十年,再次聽到這個,蔡東年有一種要哭的衝動。


    因為愧疚,因為自豪,因為後悔,還有許許多多難以形容的情緒。


    “9527,告訴我,什麽是兵王營?”陳浩然轉過身來,鋒銳的目光直透人心。


    “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心堅如鐵,無所畏懼!”僅僅十六個字,被蔡東年說的殺氣騰騰。


    “9527,你還記得兵王營的信仰嗎?”陳浩然,


    “寧做天國魂,不做……賣……國……賊!”前五個字蔡東年還說的其實敖昂,但是後麵五個字卻低不可聞。


    “你沒有吃飯嗎?還是讓你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誰?”陳浩然。


    “寧做天國魂,不做賣國賊!”蔡東年這次聲音雖然大,但是那顫抖的雙唇和溢出眼角的淚水,卻出賣了他現在的心情。


    “看著我,告訴我,‘寧做天國魂,不做賣國賊’是什麽意思?”陳浩然。


    “我……”一時間,蔡東年心底充滿了悔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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