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緣墜用衣裳確認將嫣嫣再一次包裹的嚴嚴實實了,這才把它它藏在一棵枯樹之洞中,又小心翼翼的用枯草將其掩蓋,這才暗自的歎息一聲悄悄地朝著馬蹄聲處疾走而去。.tw[棉花糖小說網]走前再夢囈般的一扭頭,看著樹洞說道:“嫣嫣,將來隻要我能成為一位真正的鑄劍大師,一定帶著你。”說罷將那半葫蘆的酒也藏於嫣嫣藏身的樹洞之中,這才正兒八經的朝著聲源之處遁去。


    一聲馬嘶,隻見一隊輕甲騎兵十七人列隊整齊,帶頭的男子臉上一道刀疤格外的引人耳目,不知曾經是怎樣的打鬥,這才在他臉上留下了這麽一大道刀疤,不過這反而給他增添一種霸氣,讓人妄生敬畏。


    “他們是誰?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這才剛撿到天雨神礦就這麽麻煩,怪不得當年師傅要把鑄劍房建在地下。”向緣墜暗自嘀咕。


    這十七個人一個個高頭大馬,站在向緣墜師傅留下的秘密鑄劍房旁邊,雖然馬匹看上去算不上什麽絕品,但是一看就知他們十七人跟這些馬都是親密的戰友,整齊劃一的樣子好不威風。


    輕騎帶頭刀疤的男子自信的笑著,一瞬不變的看著那堆枯草,仿佛看著自己久已不見的妻子一樣。


    “頭兒,你說這裏就是十三年前那個男人的的鑄劍房?有沒有搞錯呀?你說咱們十七烈跟著青木之城那麽多年了,雖然沒什麽大的職位,但是別人想取代咱們,也不是誰說了就算的。”


    那個被稱為頭兒的男人怒目瞪著那個說話的男子,恨鐵不成鋼道:“老三,你都快三十的人了!怎麽一點上進心都沒有?要不是青木之城,咱們今天說不得就在這片土地上已經附庸千萬人了。還不是他們擔心我們這些人做大,到哪裏都限製我們的發展?不然我們現在怎麽還是一群保人平安的雇傭護隊?”


    那個老三聽了這些話,趕緊的閉上了自己的大嘴,很害怕的再看看自己頭兒,確認他沒有再用那殺人的目光瞅著自己以後,這才長長地噓了一口氣,好像經曆了莫大的災難似的。


    向緣墜聞聲已經趕到了這邊,不過他卻是提前就感應到這群人不是善茬,也不敢露麵。聽到他們說自己是什麽“十七烈”心中滿是震驚。


    “十七烈”全名“馮家十七烈塵騎”,是青木之城出了名的惡霸混混,長年做著雇傭保人的事兒,沒人雇傭時也會去做些殺人越貨的勾當,帶頭的臉上有道深深的刀疤,別人都叫馮刀疤,久了真名連他自己都忘記了,其餘的十六個人從他開始排,就叫什麽馮二、馮三、馮四……


    “十七烈在青木也算是出了名的惡霸,十三年前為青木之城立下過汗馬功勞,青木之城當權之人對於他們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眼下看來他們十三年前所做的事情,估計跟我師傅也有莫大的關聯。這個鑄劍房是說什麽也不能待了。”向緣墜看著十七烈心中暗自嘀咕,轉而一陣苦惱,自己怎麽可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鑄成寶劍?


    向緣墜心中苦惱,帶著酒氣一時藏身於距十七烈四十米的灌木叢中,氣息開始有些時穩時不穩,不過借著酒勁,他自己怎麽會知道?


    隻聞馮刀疤突然雷喝一聲“?!”放聲道:“誰?”策馬就朝著向緣墜的位置衝來。手中不知何時突顯一把精鋼彎刀,鋒利的刀鋒讓向緣墜立時醒了大半。


    向緣墜聽聲已知不及,心中暗叫,“我命休矣!師傅呀,我不能鑄成神劍了!嫣嫣呀,你不能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了!”


    “噠噠”的馬蹄聲,刀子割風聲,馮刀疤的怒吼聲,馬匹的嘶鳴聲,每一種聲音都像死神一樣的朝著向緣墜奔來。


    馬蹄噠噠的朝前,向緣墜覺得這一刻似乎都刻板的定格在了刀子朝自己劃過來的一瞬間,隻覺得隻一刻仿佛一個世紀的漫長。


    “噠噠”聲驚碎了空氣一般,向緣墜呆呆的望著這飛奔而來的一人一馬,此時飛鳥亦不忍窺視,一個個展翅便有多遠就飛的多遠。


    馮刀疤的麵目此時在向緣墜看來,刀疤是要多麽猙獰就有多麽猙獰。此時馮刀疤的臉上隱隱約約的綻放出一絲的笑容,有對這個即將死在自己刀下的憐憫,也有對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的氣憤,更加有對這個家夥實力的藐視。


    向緣墜一時躲閃不及,立馬趴在地上,往一旁就地就滾了開來。當他剛剛滾開時,馮刀疤的刀子一刀將那些灌木砍得七零八落,左手一扯韁繩,馬頭一掉,前肢淩空跳起,一氣嗬成的止在當空之處。


    馮刀疤猙獰的狂笑,似乎看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策馬坐正,馬匹的前肢剛剛好踩在向緣墜兩腿之間的空地上。


    向緣墜的酒勁這下醒了大半,看著這一大幫子人,知道今天遇到了縱馬高手,如果對方想殺自己這馬蹄子下落時,隻要朝前移那麽一丁點,估計自己今天就要失去男人的最大特征了。


    “小子!你爺爺今天問你件事,你老老實實的答,不然……哼!”說話間,馮刀疤一拉韁繩,他的馬輕輕地抬起自己的前腿,朝前挪動了一點,嚇得向緣墜兩腿一夾連連點頭。


    那邊的馮三看到這一幕,馬屁神功立時發作,笑道:“大哥騎術真乃一絕!哈哈!”一眾兄弟立馬就跟著跟著交頭稱讚著馮刀疤威武。


    “小子,大爺我今天興致不錯。快告訴我,最近誰撿到一塊天上掉下的石頭?你有見到麽?”馮刀疤左手操著韁繩,右手將刀子置回馬鞍側的刀鞘之中,這才悠閑地將手搭在馬頭之上,眯著眼睛。


    向緣墜心叫來了,知道對方是為了天雨神礦而來,驚恐的瞅瞅馮刀疤搖搖頭,晃晃悠悠站起身來也不說話。


    馮刀疤看著這個男人,細細的打量著他,白淨的麵龐,尖尖的下巴,倒梳的頭發濕漉漉的,不知道是剛剛被嚇得,還是剛剛從水裏出來,但是有種似曾相識,卻又不知道在哪裏見過。


    馮刀疤再一次將刀子亮出來,架在向緣墜的脖子上,眉毛一挑臉上的刀疤也抖動著,國框臉下那雙豬膽那麽大的眼睛毫不掩蓋自己濃厚的殺氣,說道:“小子,別打算騙我!如果沒有人找到天雨神礦,這個鑄劍房的門怎麽會是打開?老子當年走的時候,明明給他娘的蓋得嚴嚴實實!”旋而陰陰的笑道:“而且你來這裏做什麽?你對於這些肯定是知道的!別想騙我!看你長得也算儀表堂堂,我二弟可是喜歡的很那。”說著陰陰的笑著。


    向緣墜冷不丁的打個寒顫,心裏暗罵道:“這群人還真他媽的無聊……都是什麽愛好?”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幾圈,趕緊說道:“大爺,小的就是來這裏轉轉,剛剛洗了個澡,看到你們在這裏如此威風,心中仰慕的很。不過對於您說的那什麽東西,我是一點也不知道。”


    馮刀疤依舊冷笑著,駕著馬冷聲道:“想騙我?還不跟我過來?”說著腳尖朝著向緣墜的屁股狠狠地踢了一腳。


    向緣墜揉揉屁股裝著死皮賴臉的也不敢發作,隻得隨著他朝著其他人的方向走去。


    十七烈的馮二一看到向緣墜,兩眼就放光,小嘴一張又樂嗬嗬的閉上,簡直就像一個沒見過男人的女人一樣,把向緣墜看的毛骨悚然。馮老二這才嘻嘻一笑,這一笑說多麽嫵媚就多麽嫵媚,他的兄弟們似乎已經習慣了,可是向緣墜可是開天荒第一見,隻覺得掉進了冰窟窿裏,一屁股蹲就坐在地上怎麽也站不起來了。


    “呦……大哥這是誰呀?長得這麽俊!你們可別殺了他哦……嘻嘻,大哥你要是不殺他,你要什麽奴家都答應你……”馮老二掩嘴一笑,看他的樣子已經媚到了骨子裏,柳葉眉瓜子臉,櫻桃小嘴,不過卻留著一撮小胡子。


    馮刀疤臉上僵硬了一下,雖然他跟這些兄弟了很多年,不過對於這個馮老二,他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小子一會兒以身相許,一會兒要個兒子,弄得自己也沒辦法。


    “帥哥……你叫什麽名字呀?”馮老二一撩劉海嘻嘻的笑著,引得兄弟哈哈大笑,不過馮刀疤卻是笑不出來,臉上一抽一抽的。十七烈的眾人也起哄道:“小子還不趕緊報上芳名?難道要我們替二哥教訓你了啊?”又是一陣哄笑。


    馮老二千嬌百媚的白了他的兄弟們一眼,又很是期待的瞅著向緣墜。


    馮刀疤的臉已經抽搐的到沒法再有絲毫變化的程度,怒氣衝衝的大喝道:“還不給我帶上這個家夥回去?今天洋相出的還少?”說到最後一句話,怒目瞪著馮老二,豬膽一樣的眼睛似乎已經承載不了他的眼珠似的,急忙的揮著鞭子策馬而去。


    馮老二擺出一個嬌媚的無奈姿勢,手中馬鞭遙指著向緣墜道:“帥哥,今天你可是給我出了個大難題呀!這樣吧,來跟我騎一匹馬吧?”


    麵對這個嬌滴滴的男人,向緣墜自覺的更願意去坐這些個惡霸的的馬。不過其他的人似乎都在看笑話,等待著看這對男人即將做出什麽驚天旱俗的事情來。


    “還不滾過來!”馮刀疤的聲音表示他很生氣,十七烈不敢違背老大的意願,悻悻的朝著老大方向策馬而去,隻留著向緣墜無助的看著這群人遠去的背影。


    馮老二柳眉倒豎,一鞭子抽將出來,不偏不移的抽在向緣墜的臉上,怒喝道:“不知死活!還不給我滾上來!”


    鞭影抽來時,向緣墜也不覺得快,更不知道疼,可是鞭影閃過,腦袋一瞬間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臉上一陣火辣辣的,伸手一摸,竟然紅豔豔全是血,不由得怒目朝馮老二瞪去!


    “看什麽看!你老娘沒教過你不許這麽看一個漂亮的男人麽?”說著話,馮老二將手中長鞭一揮,將向緣墜緊緊地纏起來以後,往上一拉就給困在在了自己的馬背上。


    馮老二手上一邊操著韁繩策馬前追,一邊輕輕地佛弄著向緣墜的麵頰,低聲的安慰道:“帥哥呀!你可別怪奴家呀!是你不合作嘛!”


    向緣墜怒火中燒簡直想一錘子打死這個不男不女的人妖,內心更是淚流滿麵,怎麽讓這麽一個變態載著自己呀?不過現在哪裏有時間亂想?馬背上一路顛簸,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馮老二更是肆無忌憚的大占向緣墜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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