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愛是自私還是包容?


    “嗯,我也很喜歡你!睿睿,你知道嗎?朗叔叔一直當你是兒子一樣喜歡著!”


    夏睿愣了愣,在他的思維中,爹哋隻有一個,在元昱沒有出現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爹哋是誰的他,曾經將朗叔叔代入到爹哋的位置上,但是現在,那個位置已經被元昱占了,那朗叔叔該放在什麽位置?


    小家夥的腦袋急速地轉著,對上商雲朗期待的眼眸。


    “朗叔叔,你是說,你一直當我是你的幹兒子嗎?就像幹媽對我一樣?”


    夏芷淩暗地呼了一口氣,為兒子精彩的解釋。


    商雲朗歎了一口氣,他還能說什麽?無論夏芷淩還是夏睿都是他最看重的人,剛才夏芷淩緊張的神色他也看在眼裏了,他自然知道,這樣的話問出來,會讓睿睿左右為難,但他就是抑製不了自己內心的躁動不安,想要知道一些其實無法改變的答案。


    “嗯,是的,朗叔叔一直當你是我的幹兒子一樣疼愛著!”


    商雲朗的回答,無論是夏睿還是夏芷淩,都很滿意,兩人的臉上明顯是放心的神情。


    這天晚上,商雲朗依舊在夏家吃晚飯,吃過晚飯,依舊像往常一樣陪著夏睿玩,告辭的時候,夏芷淩將他送到大門口。


    商雲朗打開車門,卻沒有上車,一手撐在車門回眸打量著夜色下的夏芷淩。因為夜裏的氣溫較低,夏芷淩裹了件大大的外套,在寒風下有瑟縮著。


    “淩子,今天的事,很抱歉,我是一時氣昏了,才會跟睿睿說那樣的話。但愛情是自私的,看著你和元昱漸漸融洽的關係,我無論怎樣也做不來淡定從容。”


    夏芷淩裹得像粽子似的,隻露出一張臉,聽的商雲朗充滿歉意卻毫不妥協的話,“呼呼”地呼出兩團白霧。


    夏芷淩想說,自己和元昱就算有什麽也完全因為兒子的關係,絕不是因為男女間的感情。但這些話,若果對商雲朗說了,不就等於是誤導他,讓他以為多了一線希望嗎?


    於是話到了口邊又吞回肚裏,思量著如何在不傷著他又能婉轉勸他死了那份心話語。


    “師兄,睿睿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在他心裏,你重要得很!至於我和元昱,還就那樣吧!師兄你也別再鑽牛角尖裏了,以你這樣的條件,要什麽優秀的女孩沒有?趁著還年輕,找個情投意合的女孩吧。”


    夏芷淩的話,柔柔的,明明沒有明顯傷人的話,卻摻著寒意硬生生地刺進商雲朗的心裏。


    本來,沒有什麽拒絕的話,比愛的人對自己說“我不愛你”更傷人。但她說“去找一個愛你的女孩”,聽著是不一樣,但殺傷力卻是一樣!因為,這兩句話,根本是可以劃上等號的同義詞句。


    商雲朗捂著由心裏發出來的寒冷身體,默默地上了車,關上車門之際,深沉地望了佇立在寒風中的女人一眼。


    “淩子,如果我可以,早在六年前,我就已經找了。”


    說著,“呯”地一下關上車門,發動車子離去,車子一直駛至幾十米外的路口,後視鏡裏那個人影,仍舊一動不動地佇在昏暗的路燈之下,修長的身影被路燈拉得很長很長……


    冬夜的街上行人瘳落,殘留在飄搖枝杈上的幾片枯葉,不時被勁風刮落砸在擋風玻璃上,很快又被卷走,就像它從不曾在他眼前出現過。


    商雲朗抬手捂了捂隱隱發痛的心口,她的為難,他不是看不出來。但捂在內心的傷口,已經六年了,沒有什麽能將它像風卷落葉一樣卷走,他也沒有辦法讓它痊愈。


    如果有一天,這個辦法找到了,無論對他或是她,都會是一種解脫吧?


    車子駛近一幢高級公寓,守門的保安看見他車子上的標誌自覺地打開了護欄。自從夏芷淩搬離原來那個小公寓之後,商雲朗也迅速為自己找了一間離工作室較近的高級公寓。(..tw無彈窗廣告)


    不是他住不慣那種老舊破落的公寓,而是他不想每天回到家,開門的時候,總是不自覺地望望隔壁那扇門。


    六年了,他已經習慣了站在自己的門外,聆聽一下隔壁的聲響,他總是期待著,總有一天,隔壁的門,會因為他的回來而打開,然後,裏麵的女人己溫柔地對自己說:“你回來了!”


    他不知道,這種期待是不是終會成為奢望,但他不得不賭上自己的所有,去換取那份渺茫的希望。


    他回家的那幾天,爸媽輪番給他做思想工作,媽媽說:“小朗,六年了,她也沒有愛上你,即使再過幾個六年,結果也會一樣,聽媽的話,回來吧!”


    他說:“即使她終究不能愛上我,隻要我能一直愛著她,我們也能一樣的幸福。”


    爸爸說:“小朗,那個女人不簡單,懂得以退為進,將來,你若真的娶了她,你就成了她向上攀爬的工具。”


    他說:“如果我能成為她肯利用的工具,那也是我的幸福!”


    最後一天,爸媽看著他提著行李走出門:“小朗,你想好了?即使你會為了她失去所有,你還是要選擇她嗎?”


    他點點頭毅然離去,在去機場的路上,他收到爸爸發來的信息:“小朗,如果你認為她值得,我們無話可說!但能否答應我們一個條件?隻要你肯接掌商氏,其他,我們都不再幹涉!”


    商雲朗從電梯裏走出來,低著頭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一切,突然眼前一閃,一個身影擋住他的腳步。


    走廊的燈閃著白熾的光,照在他麵前女子那一頭酒紅的短發上,像一道刺目的亮光迅速將他的思緒從黑暗的邊緣拉回了現實。


    “你怎麽又來了?”


    商雲朗挪了挪身子,想要躲過女子的糾纏,女子卻靈巧地跟著他的腳步移了移。


    “什麽叫又來?我就住這呀。”女子嫣然巧笑,撅著嘴解釋。


    商雲朗抿抿嘴不作聲,在女子麵前站定。女子比夏芷淩要矮一些,單從那清秀甜美的長相看來是屬於那種俏皮可愛型的女子,再看她一頭酒紅色短發和粟色眸子裏的倔強,不難發現這丫頭其實是個性張揚敢愛敢恨的主。


    “芳婷,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有喜歡的人了?你這樣總纏著我也不是個辦法!”


    商雲朗無奈地說。他上輩子不知道是跟元昱有什麽仇,他喜歡的女人,元昱解除了婚約也要跟他搶,而才跟元昱解除了婚約的這個大小姐,卻又非要來纏著他!


    “朗哥,我哥沒有跟你說過嗎?我是那種即使為了一根冰棍也要想盡一切辦法得到的人。”


    鄧芳婷撲閃著一雙大眼,似是解釋又似是在表示決心。


    商雲朗真後悔,那天幹嘛非要做好好先生,代好友鄧少邦去接他在酒吧裏玩瘋了的妹妹?如果那天沒有去接這個瘋丫頭,他就不會惹上這個比強力粘鼠膠還強粘力的女人。


    “芳婷,別鬧了,會吵到別人的。”


    商雲朗嚴肅地說,對夏芷淩以外的女人,他的耐性其實很有限。


    鄧芳婷咧嘴一笑,“不想吵到別人,就請我進你家裏喝杯咖啡吧,我有話要跟你說。”


    商雲朗用膝蓋也能想到她要說的內容,見她一副你不答應我我就在這大叫的架勢,皺眉拿出電話按了一串號碼。


    “鄧少,你能來我家將你寶貝妹妹領走嗎?”


    電話接通,不等對方說話,商雲朗率先開了口。


    “雲朗,別的事,你就是讓我赴湯蹈火我也不拒絕,可我那個寶貝妹妹的事,我還真管不著。[..tw超多好看小說]”


    商雲朗擰起眉。“你這不是廢話嗎?”


    “商大少爺,我能不廢話嗎?我那寶貝妹妹,現在是受了還滅頂的情殤,我們家誰也不敢惹她不敢碰她,誰若不小心惹著她,隻能自認倒黴。”


    “可我不是你家人!”


    商雲朗冷冷瞅了一下眼前分明在竊笑的瘋丫頭。


    “商大少爺,你就行行好,幫哥們一個忙,不管怎麽樣,隨便應酬一下她得了!以後商氏的事,就是我鄧少邦的事,這樣總成了吧?”


    鄧少邦明擺就是對這個妹妹沒撤了,話說到這份上,商雲朗還能說什麽呢?商氏總部遷往g市,還有大堆的事得鄧少邦幫襯著,可眼前這個大麻煩,怎麽也不該自己去收拾吧?


    商雲朗其實是個很圓滑精明的商人,明著得罪人的事,他基本不做。


    眼下,他也隻能像鄧少邦說的一樣,除了自認倒黴之外,別無他法。


    一直側耳聽著商雲朗談電話的鄧芳婷,看著商雲朗愈發無奈的臉容,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意。看著商雲朗掛了電話,她才挑挑眉問。


    “朗哥,怎麽樣,我哥是不是說我是瘋子,讓你幫忙照看著一下?”


    商雲朗沒見過這麽厚臉皮的女子,若不是因為她是自己多年死黨的妹妹,他估計就直接打電話讓瘋人院的人來將她接走了。


    “芳婷,你不用工作,可以無休止地在任何地方堵我,但我很忙!我拜托你,放過我行嗎?”


    商雲朗見用硬的不行,就試著用軟的來哄。


    “行呀,我不就讓你請我去你家裏參觀一下,喝杯咖啡而已,喝完了,我自然會放過你的!”


    鄧芳婷甩甩一頭亮麗的短發,爽快地說道。


    見商雲朗不搭理她,她又問。


    “還是,朗哥想到我家,嚐嚐我煮的咖啡?”


    商雲朗用中指頂頂眼鏡,皺著眉瞟了鄧芳婷一眼,然後帶著幾分無奈回答。


    “去我家吧。”


    鄧芳婷歡天喜地地跟著商雲朗進到客廳好奇地四處張望,眼尖的她一眼瞥見放在茶幾上的相片,那是一個四五歲的男孩,濃眉大眼長得非常可愛,而且,眉目間帶著幾分熟悉感。


    鄧芳婷趁著商雲朗給她去倒咖啡,拿起相片放眼前仔細一瞧,這一下,可不得了!這小子,分明就和元昱一個模子裏蓋出來嘛!


    在酒吧那晚她聽了崔振宇八卦之後回家一百度,這小子的照片在網上多了去,當下已經認定,這相片上的小子,就是元昱的兒子夏睿。


    商雲朗端著兩杯走出來,一見她手裏拿著相片,很是不悅。


    “芳婷,這咖啡喝完,就回吧!”


    將咖啡遞給她,騰出來的手,自然的拿過相片放回茶幾上。


    “朗哥,這小子,是夏睿吧?”


    商雲朗不搭理她,埋頭喝咖啡。


    “朗哥,你喜歡的人,不會就是這小子的媽媽吧?”


    鄧芳婷迅速將事情聯係起來,作出讓她震撼的推測。


    商雲朗並不介意別人知道他喜歡誰,他和夏芷淩男未婚女未嫁,喜歡她是他的事又不礙著誰。但以他和鄧芳婷的關係,他並不需要跟她剖釋自己的情感世界。所以,他仍舊不作聲,任鄧芳婷現在一臉抓狂的神色。


    心裏卻是對她的後知後覺表示很驚訝,他還以為,作為元昱的前未婚妻,一定會將元昱身邊的那些女人都調查遍,這之中,當然也包括夏芷淩和夏睿,而自己作為和夏芷淩最親近的異性朋友,不是應該在調查的資料上麽。


    “芳婷,你有什麽事就快說,我手上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


    鄧芳婷見他既不說是也不說不是,隻是刻意將話題岔開,很顯然,她大膽推測的,恰恰就是真相!


    這樣看來,他說的有喜歡的人,並不是用來拒絕她的籍口,而確有其人!


    認知到這個的鄧芳婷,本來因商雲朗終於讓她進了門而高漲的情緒,像被針破了的氣球,裏麵的激情一下子全跑光了。


    “我沒事了,我隻是想來喝杯咖啡。”


    一下接受不能的她,低頭喝了一口咖啡,悶悶地說。


    商雲朗瞧著眼前的丫頭,本來興高采烈的臉麵,一下子像霜打過的葉子般蔫了,心想,大概是自己喜歡的人剛才是她的情敵這個事實打擊到她了吧!


    由此至終,商雲朗隻當鄧芳婷說喜歡他是一個鬧劇,他隻以為,鄧芳婷是因為被元昱劈腿之後,一時想不開,想要隨便找塊浮木來氣氣元昱。


    換言之,這塊浮木,可以是他商雲朗,也可是其他任何男人。


    就算沒有夏芷淩,他也沒興趣做別人的備胎!而且還是元昱的備胎!


    “嗯,喝完就回去吧!你哥擔心你呢!”


    商雲朗以哥哥的身份交待她,撇開她纏著自己這件事不說,她其實是個性格開朗直率的女子,如果自己有一個這樣的妹妹,應該挺開心的。也難怪,鄧少邦會這麽寵容著她!


    鄧芳婷回到自己的公寓,仰躺在沙發上呈喪屍狀,睜大雙眼瞪著天花板發著呆。良久,才想起什麽,拿起電話拔了過去。


    電話那邊,有人正在語調激昂地爭論著什麽,然後,隨著腳步聲響起爭論聲慢慢遠了。


    “丫頭,我正忙著呢!長話短說!”元昱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來。


    “哥,我問你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


    “說!”


    “你兒子他娘,也是就是那個夏芷淩,你喜歡她,是吧?但你有一個強勁的情敵,叫商雲朗,對吧?”


    鄧芳婷是那種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壯壯烈烈的人,這事,如果她今晚得不到確切的答案,她今晚就甭想睡了!


    元昱沒有任何猶豫,給了她簡單明確的一個字。


    “是!”


    顯然,無論前一個或後一個問題,答案都是肯定的!


    鄧芳婷默默地掛了電話,“呯”地一下,是電話砸在落地玻璃的聲音!


    ……


    周一,夏芷淩回到夏氏,一大早,崔先生就打來電話。


    “夏總,別墅的設計有個地方想要發動一下,不知方不方便?”


    崔先生的別墅工程設計稿,還沒最後定方案,夏芷淩立刻在電腦裏調出設計圖。


    “嗯!是哪個地方需要改動?在沒定稿之前,請你務必告訴我!”


    夏芷淩最怕有些客戶,在定稿前,什麽都說沒問題什麽都說好,到了定稿開始施工了,就開始挑三揀四。這個崔先生一路以來太過地無主見,總以她的說法為準,反而顯得很不正常,總夏芷淩心生不安。


    “我想在頂樓的露台上加蓋一個小亭子,或者在孩子專用的那間房子裏也行,加一個天文觀察室,裏麵的儀器要專業一點。”


    夏芷淩並沒有多想,隻是多口表達了一下個人感想。


    “嗯,崔先生的孩子興趣還蠻廣泛的,崔先生真是難得一見的好父親!觀察室的設計草圖,我會盡快弄好發你郵箱。”


    葉桃見好友掛了電話,將頭湊過來,不懷好意地笑望著夏芷淩。


    “小桃,你有屁就放吧,別用你那惡心吧唧的笑臉對著我!”


    夏芷淩太了解葉桃了,知道若不讓好友的好奇心得到滿足,她這一早上的進度就全得泡湯了。


    “淩子,你自首吧!”


    “自首啥?莫非台灣富少迷(和諧)奸案的疑犯是我?”


    夏芷淩說著冷笑話,好友的大腦有時很異於常人,即使她夏芷淩自認有點小聰明,也猜不透她話中用意。


    “去去去,我幹兒子的微博上,不是曬了一張你們一家三口的幸福全家照?”


    葉桃笑得曖昧,話更曖昧。


    “呐,法官,我表示抗議,‘一家三口、這詞用我們身上不合適!那張照片,是你幹兒子和他爸的照片,我就一風景陪襯,你自動忽略好了!”


    夏芷淩心思全放在剛才崔先生的話上,正看著那觀察室放哪比較合適,現在經好友一調倪,腦內忽然電光一閃,喃喃低語道。


    “奇怪了,這事還真巧了!”


    “什麽事?”


    葉桃以為夏芷淩指照片的事,眼睛閃著光彩追問。


    “沒事!巧合而已!”


    夏芷淩甩去腦內的疑惑,元昱在山上跟兒子提起天文望遠鏡之事,昨天已經有專業人士將望遠鏡送來安裝好,兒子還為此興奮了一整天呢!


    葉桃見好友死不肯說,又見她盯著設計圖入了神,知道在她工作的時候,相片的事再問也不會有什麽結果,當下決定,等午飯的時候再對好友實行嚴刑逼供!


    不過,葉桃想要逼供的事,到底是沒能實行,因為中午時分,夏芷淩接了一個電話,午飯也沒來得吃,交待了一下就出去了。


    給夏芷淩打電話的,原來是宇輝廣告的張克贐。


    “克贐,那個網遊cos廣告的合約,睿睿不是拜托你推掉了嗎?”


    夏芷淩記得兒子跟自己提過,當時她還很驚訝,明明之前顯得很雀躍的兒子,怎麽就不想拍那個廣告了呢?後來她才明白,大概在那個時候,兒子已經知道那個網遊的老總就是自己爹哋的緣故吧!


    “啊?他是說真的嗎?我還以為他小孩子,隨口說說而已!”


    張克贐當時真沒把這小屁孩的話當真,他也忘了,這小屁孩跟其他的五歲孩子是多麽的不同。


    在電話裏,張克贐隻說是廣告的事,也沒明說是哪個廣告的事,她還以為原來的薯片廣告的事出了問題,所以,她連飯也沒吃就匆匆趕到宇輝。


    “現在能推掉嗎?”


    夏芷淩記得張克贐說過,這個廣告會由網遊的老總親自挑選代言人,換言之,即是元昱會親自挑選,但這件事上,如果可以,她並不想私下跟元昱作任何交涉。


    “推不了呀!睿睿是元總的兒子,元總看也不用看就直接欽選他了,還說,自家的遊戲找自家人拍最有說服力!”


    夏芷淩頭大了,雖然現在兒子和元昱的關係大有改善,但她卻不想兒子再這麽辛苦,想想兒子上次拍攝所受的苦,她的主還一揪一揪地痛。


    “克贐,這事我作不了主,我回去跟睿睿再商量一下吧,反正合約沒簽,就算睿睿不拍,也不能算違約吧!如果真算違約,我們就賠違約金就是了。”


    夏芷淩心想,真要付違約金,就讓元昱他自己付好了,讓他將錢左袋陶右袋裏放著,沒差!


    張克贐可沒想到事情成這樣了,心想元總該不是又跟這未來總裁夫人吵架了吧?可這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這家事他們倆自個解決就是了,怎麽就將自己夾中間做醜人了呢?


    張克贐在心裏叫苦不迭,卻又不敢在夏芷淩麵前說什麽,隻得苦哈哈地說。


    “好吧,淩子,當我求你了,一定要讓睿睿接這個廣告啊!”


    ------題外話------


    謝謝【偽裝的痛】【tiansu】兩位親的寶貴票票。逐一麽麽!


    親們的留言,竹子都收到了,全部大大麽一個!


    謝謝大家,愛你們!


    不過,今天為了師兄,心情又鬱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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