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吃著一隻又香又辣的雞腿,看到身邊就剩下雷子了,便問道:“他們呢?”


    “嗬嗬,神醫聽說誌高還沒碰過女人,所以帶這小子開葷去了!”


    “他自己想去的吧!這老家夥!”我笑著說道,我們本就沒準備戴上誌高,誌高是camel剩下的獨苗,雖然他沒有正式加入,但我一直拿他當自己人,怎麽說我也得為camel留個種子。(..tw好看的小說)


    “嗬嗬,就是,這老家夥,還整天和我說加入共產黨呢,人家共產黨有這樣的嗎?”雷子喝了口酒,然後說道。


    “雷子,書生都去了,你咋沒去?”我有些不理解的問道,按照常理這小子也絕對不是個吃素的主啊。


    雷子看了看天花板,歎了口氣,“哥心有所屬!”


    “噗!”我一口酒直接噴了出去,然後接連的咳了幾聲才算笑出聲來,“哈哈哈,你別逗我了,您了也不看看自己的年歲,還來這套。”


    “哎!不提了!”雷子擺了擺手,我們這次空襲日本十成十的會遇到日軍空軍的攔截,沒有戰鬥機的掩護我們幾乎就是活靶子。而且我們也不能夜襲,因為我們也沒有沒過先進的雷達導航係統,所以大家都沒有抱著求生的希望。


    “喝酒!”我舉起杯,和雷子又幹了一個,受過抗藥物訓練的我們對這種低度白酒幾乎沒有什麽感覺,這讓我想起了在蘇聯酒館裏嚐過的烈酒,接著便想起了瓦蓮京娜。


    8月4日一早,我拍了拍依舊熟睡的李誌高說道,“神醫,這藥效能挺多長時間?”


    “到今天傍晚肯定沒有問題!”


    我走到誌高身邊,把一封信塞進了誌高的懷中,然後走出門外,那信裏寫了我對他的囑咐,以及希望他能幫我照看瓦蓮京娜。


    我向前走了幾步,回頭發現雷子也向誌高懷中塞了封信,這一幕讓我心中酸楚,我甚至開始懷疑我的報仇到底對不對,到底值不值。


    神醫像是看出了什麽一般,一把摟過我的肩膀,晃了晃,“為了camel所有的兄弟,值得!”


    “值!”書生也走了過來。


    “值!”雷子也走了過來,我們四人圍在了一起,最後的喊了一聲:“camel!”


    “hu!hu!hu!”


    聲音嘹亮,就好像隊長、野獸、小貓、耗子、老鬼、惡魔、蝮蛇、三哥、準星、柱子、小海、瘦猴、和尚、圈子和狗子從沒有離開過一樣。


    我們挖出兩枚雪女,分別由我和神醫各背一枚,然後開著夜鷹給我們的軍車來到了中國贏弱的空軍基地。


    漫長的等待,旁晚終於來臨。我們緊緊的擁抱後,登上了飛機!


    飛機在跑道上緩緩啟動,我的心反而平靜了下來。我看著窗外祖國的大地,心中竟升起了不舍。突然一個身影從我的餘光鑽了進來。


    “誌高!”我下意識的喊聲把書生也引導我這一邊。


    “沒錯,是這小子!”


    “好好活著!”我和書生大聲的喊道,雖然我們都知道他聽不見。


    誌高揮舞著手中的信,嘴裏大聲的叫喊著,看口型像是在罵我們,我衝著他笑著招了招手,飛機緩緩升空,“哈哈,哈哈。”書生在我一邊大笑。


    “你笑什麽?這麽灑脫?”我身邊還有鬼子的投彈手,所以話不敢說明。


    “你不是告訴我你一直在給誌高書看嗎?”書生說。


    “對啊,怎麽了?”


    “你檢查過他念的怎麽樣嘛?”


    “草,他又不是我兒子,我檢查個屁啊!”


    “剛才飛機顛簸,我一時沒有看清他的唇語在說什麽,現在回憶了下,你猜是什麽?”


    “什麽?”我問道。


    “這小子揮舞著信說,他不識字!哈哈!哈哈!我草,笑死我了,這小子竟然騙了你這麽多年,我草,笑死我了,你倆還給他寫信,哈哈!不行了,我這肚子!”書生笑得直接從椅子上滑了下去。


    “嗬嗬!”聽書生一說,我也笑出了聲,連那個投彈手也笑了前仰後合。我一邊笑一邊拍了拍投彈手的肩膀,然後掏出手槍頂住了他的腦袋:“別動!”


    把投彈手交給書生後,我立即鑽進了駕駛艙,輕而易舉的控製了駕駛員。


    “你們要做什麽?”陳納德的兵確實不錯,槍口盯著腦袋,依然鎮靜自若。


    “給我往日本開!”


    “你們要把枚沒炸彈投到日本?”這小子立即說道。


    “聰明啊!”我讚賞道。


    “我見過,那是枚毒氣彈!”


    “告訴你也無妨,那不是一枚普通的毒氣彈,它叫雪女,能讓小鬼子全部死絕!”現在依然如此,我也沒有什麽可保密的了。


    “你認識日本嗎?我隨便開到一片小島上,比如朝鮮,你能從幾千米的高空看出那有什麽不同麽?”駕駛員說道。


    “別想別的,不然我打爛你的腦袋!”我威脅到,這家夥一下子戳到了我的短板,我不是學地理的,除了知道日本離咱不遠,是個島國,其他一無所知,如果從幾千米的高空俯視,或許我真的無法區分。


    “嗬嗬,怕死就不會加入中國空軍了!”這家夥輕描淡寫的依舊向前飛去。


    “快點改變航道,聽到沒有?”我憤怒的吼著,同時抽出了匕首。


    “改變航道?哈哈,您要去哪,從機場一起飛,我的目的地就是――日本!”駕駛員看了我一眼,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陸軍中的精英,想要製服你們並不可能,所以一開始我就改變了航道,目的地就是日本!”駕駛員看我慢慢地收起槍,接著說,“日他鬼子八輩祖宗,,我認識那毒氣彈就是因為我見過,這群畜生天天往咱腦袋上拉屎,這次有機會讓他們嚐嚐,我會放過這次機會嗎?”


    “你沒騙我?”


    “一句謊話,你回去拿油鍋炸了我!”


    “好的,我信你!兄弟貴姓?”


    “王效國!”


    “我叫劉朗!”我伸出右手。


    王效國和我握了握手,“孤狼嗎,聽過你的大名!可以把後麵的兄弟放了吧,也是自己人!”


    “書生,放人!”我走出駕駛艙,喊了一聲!


    “什麽?”書生不解的問了一句。


    “自己兄弟!”我簡短的解釋了一句,然後回到了駕駛艙。


    “劉朗,你們準備把炸彈投在鬼子的什麽位置!”


    “都行吧,隻要有人,別是孤島就成!”我說道。


    “好吧,我盡可能的深向內陸,順便說一句,我和投彈的那個小子都是無親無故的,所以這次行動我們就沒想著回去,還有順便說一聲,那架飛機也是一樣,都會直接飛抵日本。”王效國看著前方說道。


    “飛吧,我們也一樣,都沒想著回去!兄弟,這夕陽可真美啊!”


    “嗬嗬,下輩子來空軍,咱倆並肩打次鬼子!”


    “好!”


    望著窗外的雲層,時間不住的流逝著。“到達日本上空了!”王效國突然間說道。


    “到達日本上空,準備投彈!”我衝著機艙喊道。


    “是!”投彈手透過向下的望遠鏡一邊回答一邊繼續觀察著。


    “投彈!”王效國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麽,立即喊道。


    “投彈!”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知道肯定不是好事。


    我親眼看著雪女從投彈口被拋下,我說不出那感覺是激動還是平靜,它帶著我的期望,更帶著四萬萬同胞的仇恨和血淚奔向鬼子的老巢,他會將那裏攪的雞犬不寧嗎?他會讓鬼子陷入人間地獄嗎?他會讓鬼子絕種嗎?


    “成了!”書生興奮的喊道。


    我點了點頭,“轟隆!”一陣劇烈的搖晃,我才明白為什麽王效國剛剛那麽急切的讓我們投彈了。


    “噠噠噠噠噠噠!”一連串機槍掃射的聲音鑽進耳朵,子彈穿過飛機的鐵皮將機艙打的像個漏氣的帳篷,湍急的氣流鑽進機艙讓人瞬間產生一種窒息感。


    “聽命令,隨時準備跳傘!”投彈手喊了一句立即向著機槍手的位置跑去。


    飛機開始一上下起伏,隨著不斷的爆炸所引起劇烈的搖晃讓我和書生一時間竟無法站穩,我爬到駕駛艙,看到王效國腹部已經中彈了,但依然駕駛著飛機,“兄弟,怎麽樣?”我看了一眼傷口,肯定沒救了。


    王效國看了看我,眼神已經有些渙散了,“值,兄弟,要是能活著,咳咳,就替我多殺幾個鬼……”


    “放心!”我慢慢地合上了他的眼睛。


    投彈手立即衝了過來,接過王效國的位置,繼續駕駛著飛機,“跳傘!跳傘!快!發動機完蛋了,你們準備跳……”話還沒說完,一顆子彈便射中了他的腦袋,我甚至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劉朗,給你!”書生把傘包扔給了我,我看了一眼王效國和這個不知名的兄弟,跟在書生身後跳下了飛機。


    “轟!”剛飛出機艙,飛機就在我頭頂斜上方轟然爆炸,巨大的衝擊波讓我向被踢中的氣球一般瞬間飛了出去,憑著最後的一絲求生的本能,我一把拉下了傘繩,接著眼前一黑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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