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草好不服氣,立馬的跟上去,也不管來的客人會用什麽眼光看自己,一把就用力的拉住他的臂膀,用充滿憤怒的目光看著他,“李野,我要你更改婚禮場地。”


    這個時候,一位遠道而來的中年女人就站在歐陽景的麵前,看到夏草憤怒的模樣和凶惡的言語,露出一臉的疑惑。


    歐陽景始終是泰然自若,向麵前的她禮貌的彎彎腰,笑著說:“阿姨不好意思,夏草她明天就要做我的新娘了,心裏太緊張,在跟我撒嬌呢。”


    “哦。”中年女人看著夏草的臉,將信將疑,忽然半開玩笑的笑著說:“嗬嗬嗬,夏草,我記得你很溫柔啊,怎麽撒嬌起來這麽凶啊?”。


    聞言,夏草這才轉頭看向她,看到她和媽媽有五分相像的臉,想起自己方才失態的言行舉止,心中好尷尬的,趕忙的擠出笑,“嗬嗬,小姨,你一個人來的啊?嗬嗬,叔叔和表弟呢?他們有來嗎?”


    “嗬嗬,他們兩個沒來,一個是因為工作,一個是因為學習,都走不開啊。”中年女人有些抱歉的說,隨即將目光投射到歐陽景的臉上,眉開眼笑的誇讚,“嗬嗬,夏草,你老公真帥啊,比那些電影明星都好看。”


    聽到她後麵的那句話,夏草的臉又變得難看了,心頭好似被貓抓了一番,好不舒服,“小姨,他不是我老公。”


    “嗬嗬,明天就是了。”她話音剛一落,歐陽景就立即在這時迷人的笑說。


    “嗬嗬嗬嗬,是啊是啊,你們明天舉行了婚禮,互換了戒指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恭喜恭喜啊。”中年女人真心的祝福道。


    “……”夏草好無語,心中陣陣苦悶。


    …


    待小姨進屋找夏媽媽聊天後,夏草立即對歐陽景恢複真實的嘴臉,眼泛恨意的看著他,“李野,你想和我結婚的話,就必須更改結婚的場地。”


    歐陽景的臉上依舊帶笑,一副好說話的樣子,可言語上並不退讓,“你爸你媽也覺得那裏是個很不錯的婚禮場地,我是不會改變地點的。”說到這兒,臉上的笑才瞬間的淡了下去,用冷漠無情的眼神與她對視,“夏草,你如果不在乎歐陽諾明天能不能順利當上我們霧帝國的國王,也不在乎江瀚和莫迷會身敗名裂的話,你明天不嫁給我也沒關係。”


    呃,他赤luoluo的威脅又來了,夏草的心頭頓時充滿千般的無奈,咬著牙的送他四個字,“你好卑鄙。”


    “你惹火了我,讓我不高興,我還會更卑鄙。”歐陽景不否認自己的卑鄙,嘴角噙一抹嗜骨的冷笑,“你,要不要試一試?”


    “……”夏草怕了。從他此刻的言語與表情中,她敢肯定,他什麽都做得出來。為了歐陽諾能順利的當國王,為了江瀚和莫迷有安穩風光的現在和將來,她知道自己不能去賭他到底會做出些什麽更加卑鄙的事。


    就在她沉默的這個時候,李軒浩來了,心中隻有她,忽視她家喜慶的裝扮、熱鬧的客人,還沒有跑到院壩,就開始深情無比的呼喚她的名字,“嗬嗬……夏草……夏草……”


    聞聲,夏草迅速的扭頭看去,看到他朝著自己飛奔而來的俊挺身影,心頭疑惑的咯噔一跳,“軒浩?”


    歐陽景也看了過去,看到他,俊臉上雖然有劃過一絲疑惑,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泰然的表情。


    李軒浩加快了跑動的步伐,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夏草的麵前,氣喘呼呼的激動笑道:“嗬嗬,夏草,我又看到你了,真好。”說完,忽視掉站在旁邊的歐陽景,猛的用力的將她擁入懷中。


    “呃~”他這個突然的動作,讓夏草又驚又不安,愣一秒,趕忙的推開他的懷抱,用極其複雜的眼神看著他,“軒浩,你、你怎麽會來?”


    “嗬嗬,因為我愛你啊,很愛很愛。”李軒浩還是很激動,迫不及待的想讓她知道自己有多麽的愛她,忽然就單膝下跪的跪在她麵前,從衣兜裏快速的拿出一枚閃閃發亮的戒指,揚起頭,充滿深情和期待的看著她,“夏草,我已經恢複記憶了,我們倆過去發生的點點滴滴,我都記了起來,嫁給我,我向你保證,以後,我再也不會失憶忘記你了。”


    他單膝下跪向她求婚的這一幕,站在院壩聊天的賓客幾乎都有看到,不一會,都走了過去,將他和夏草,以及歐陽景圍在正中,等著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更加意想不到的浪漫事。


    。他來得突然,做的事也太突然,夏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看看圍過來的賓客,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忽然覺得腦海昏昏沉沉的,好看的柳葉眉深深的皺了又皺。


    “李軒浩,你慢了很多步。”歐陽景看看夏草極度為難的臉色,在這時為她解圍般的淡淡笑說,“夏草明天就會嫁給我了,在夏伯母和夏伯父的眼中,我才是他們的準女婿。”


    毋庸置疑,他的話猶如晴天霹靂,李軒浩這才注意到他,看到他不凡的相貌,洞悉到他不俗的氣質,心隱隱不安的跳了跳,“你怎麽知道我姓李?”


    歐陽景並不打算告訴他什麽,揚揚唇角,別有深意的一笑,“嗬嗬,這說來話長。”聲落,一手環住夏草的腰,帶著一抹淡漠的笑,微微低下頭的在她耳邊低語,“真搞不懂怎麽會有他這麽傻的男人啊,嗬嗬,看來,還被蒙在鼓裏。我很好奇,他若是知道你早就被歐陽諾、莫迷、江瀚這三個男人玩夠了,還會對你這麽深情,捧著戒指要你嫁給他嗎?”


    “……”他說的話,夠侮辱人的,夏草的臉,一片鐵青,心裏實在憤怒,實在難受,可就是敢怒不敢言。


    “不要讓親朋好友看笑話,好好的勸他不要惹事破壞我們明天的婚禮,否則,我保不準他會再失憶一次,或者,再死一次。”說這話時,歐陽景的臉上仍舊帶著一抹笑,周圍的人聽不到他對夏草說了些什麽,但是看到他臉上的那抹笑,多半都猜測他一定對夏草說了世界上最溫馨的甜言蜜語。


    他就是個惡魔,聞聽這些話,夏草鐵青的臉瞬間的變得慘白。


    歐陽景將她的臉色看得一清二楚,她臉色越是慘白,他嘴角上的那抹笑就越是霧裏看花般的迷人,“你今天的臉色一直都很差,明天是我們結婚的大喜日子,到時可別擺出這種死人臉惹我不高興。”言簡意賅的說完,朝李軒浩輕蔑的一瞥,便帶著那抹笑單手插兜的優雅走開。


    李軒浩好像不僅從他離開的背影裏看到了傲慢與陰邪的冷漠,還洞悉到了別的什麽,快速的站起身子,用焦急的眼神看著夏草,“夏草,別嫁給他。我敢肯定,他絕對不及我愛你的十分之一。”


    這事,夏草何嚐不知道呢,心裏很清楚,他李野(歐陽景)娶自己,什麽原因都有可能,可就是不會是因為愛自己。


    “軒浩,這不重要。”她竭力忍住眼中一閃而過的淚,笑笑,無所謂的說,“陪我散散步。”邊說,邊繞過他的身邊,不緊不慢的走在那條通往田園的鄉間小路上。


    “夏草……”李軒浩立即跟上,陪她散步,和她獨處,他把心不得。


    …


    他們走的,還是曾經一起走過的那條小路。


    時光流轉,秋去冬來,那小路的兩邊,雖然像以前一樣長著小草,可是,卻沒有了花兒的點綴與陪伴。


    同是一條路,說不一樣,也一樣,說一樣,其實,也已經不一樣了。


    一起走在路上的人,還是他和她,雖然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深情,一樣的愛著她,可是,她的心卻不一樣了。


    她,辜負了他。遭遇到匪夷所思的情感,她終是在他失蹤的那一段日子,徹徹底底的淪陷在名叫歐陽諾、莫迷、江瀚三個男人的愛情漩渦裏。


    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夏草也沒有說任何的話,隻是微微的皺著眉,低著頭若有所思的慢慢走著。


    她沉默,李軒浩也陪著她沉默,在快要走到那一棵會勾起他們美好回憶的茂盛大樹時,才很不安的說了話,“夏草,你是不是有什麽苦衷才會嫁給他?”


    夏草停下了腳步,望望那棵茂盛的大樹,沒什麽表情的搖了搖頭,“不是。”


    “不可能。”他李軒浩並不相信,想起在霧城時,身為白金集團總裁的莫迷因為她而處處為難自己,並且還與自己動手的事件,以及從她那時的言語裏發現她已經愛上了莫迷,怎麽也不會相信她會這麽快的就移情別戀,“夏草,你不嫁給我,要嫁,也應該是嫁給莫迷才對。”


    “嗬嗬嗬……”夏草憂傷的愣愣,忽然笑出聲來,一個沒忍住,把淚光都笑了出來,“嗬嗬嗬,軒浩,莫迷是白金集團的總裁啊,嫁進他莫家的豪門可沒那麽容易,環肥燕瘦的女人都想嫁給他,我這麽平凡,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


    他能聽出她話裏的憂傷與無奈,想起某件事,心裏自責了起來。“夏草,是因為那天在樓頂上莫迷看到我吻了你而打了你,傷了你的心,所以你才會這麽快的就嫁給別的人嗎?”


    “……”夏草沒回答,隻是淡淡笑笑。


    “明天會和你舉行婚禮的那個人是誰?”他想知道她為什麽願意嫁給他,也不嫁給自己,“他是做什麽的?”


    “他叫李野,是個……畫家。”夏草想了想,雲淡風輕的說,沒告訴他,其實他是個壞蛋,更是個將她逼近死胡同,讓他看不到未來的惡魔。


    “你喜歡他嗎?”


    “我爸爸媽媽喜歡他,還有我的弟弟,夏樹也喜歡他。”她答非所問的實話實說。


    “你呢?夏草,我問的是你,你到底喜不喜歡他?”李軒浩問得焦急又緊張,緊緊的盯著她俏麗的小臉。


    “嗬嗬,我的家人都喜歡他,我當然也喜歡他了。”她撒著謊的笑說。


    “不,我不信。”聞聽此話,李軒浩的心裏雖然不好受,但是並不氣餒,“夏草,跟我走,我們去環遊世界,好嗎?”


    “軒浩,這是不可能的,我明天就會和他結婚。”


    “呃,你對他的喜歡並不是愛情,你根本不愛他,怎麽可以和他結婚?”這一點,李軒浩很不能理解。


    夏草苦澀的揚揚唇,“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夫妻都不是因為愛情而結婚的。”她說的,是事實,“軒浩,你不要擔心我,和他結婚後,我會和他好好培養感情的。”


    這話,徹底擊碎李軒浩的心靈,“夏草,你,一點機會也不給我了嗎?”


    “軒浩,我們是不可能的,這輩子,我們有緣無分。”想起和他曾經的陰差陽錯,她鐵了心的說,“這一切都是天意,羅櫻是個好女孩,她是真的很愛你,你應該珍惜眼前人,讓我們的往事如煙般的消散。”


    “……”李軒可無言了,一種綿長的憂傷靜默的在他的心間流淌,漸漸的發現,眼前的她就像手中細軟的沙子,你越是握捏得緊,她就會消失得越快,最終離你越來越遠。


    他,不想這樣。


    “我們去那邊坐一會,在那裏看風景很不錯。”壓抑的沉默一陣後,夏草看看他陰沉的俊臉,一邊淡淡笑說,一邊朝那棵大樹的方向走去,然後坐在大樹下的草地上,抱著膝蓋望著遠處連綿起伏的高山。


    李軒浩還處於憂傷之中,深情的看著她坐在草地上的玲瓏好看背影,好一會才慢慢的走了過去,安靜的坐在她的旁邊,陪著她一去觀望遠處的山巒。


    “夏草,這輩子,我們做不成夫妻,可以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嗎?”過了一會,他看看她美麗的側臉,望著連綿起伏的山巒憂傷的問。


    夏草沒有立即回答,回頭看看他英俊的側臉,才望著遠處的風景微微含笑的點了點頭,輕輕的說:“可以啊。”


    “嗬嗬嗬……”他輕輕的笑了,明亮好看的眼睛隱秘的閃過一絲叫做‘別了,我的愛情’的淚光,“夏草,以後,不管遇到了什麽困難,你都要第一個想起我,找我幫忙哦。”


    “嗯。”夏草重重的點頭,或許是聽出他話裏隱藏的無盡傷感,美麗的眼睛裏,也有了一抹淚光。


    一個小時後……


    “軒浩,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夏草仰頭望望暗沉了許多的天空,對身旁的他柔聲的說。


    不知怎麽的,李軒浩竟然裝作沒聽見的樣子,仍舊一動不動的陪著她坐在草地上。


    “喂,幹嘛還坐著不動啊,難道你想留下來參加我明天的婚禮?”夏草的心裏是有些苦悶的,但表麵上還是一副什麽都能看得開的樂觀樣,邊笑著問,邊抬起手肘不輕不重的碰碰他的手臂,“嗬嗬,說話啊,別當啞巴。”


    李軒浩還是沒說話,他,不能確定自己有沒有勇氣親眼看到她成為別人的新娘,可是,就這樣走了,他又十分的不舍,十分的不甘心,心裏,特別的矛盾。


    “喂,你再不說話我可就走了。”他這樣不言不語的,夏草或多或少的有些氣惱他了。


    “夏草,我……不能參加你的婚禮。”聽到她威脅味十足的話語,他才抱歉的說了話,“公司明天有個很重要的會議,需要我親自主持,我今晚必須連夜的飛回霧城。”


    她蹙眉笑笑,“哦,那可真遺憾,明天,我會穿上很漂亮很漂亮的婚紗呢。”聽他說了不能參加自己婚禮的話,她嘴上雖然說著遺憾的話,心裏卻是暗暗的鬆了口氣。


    她清楚,她與李野的這場婚禮不管誰祝福都不會有好結果的。她,並不想讓自己曾今深深愛過的他參加自己這次並不幸福的婚禮。


    “夏草,我走了,明天你就當新娘了,早點回去休息。”靜默的坐了一會後,李軒浩率先的站了起來,對她微微揚唇的笑道。


    她也跟著站了起來,看著他俊臉上和以前相比遜色了不少的笑容,心中隱隱劃過一絲難受,忙擠笑的點點頭,“嗯。”


    李軒浩似乎已經想通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立即的轉了身,大步的朝著大樹的另一頭走去。


    他的背影,依舊是挺拔好看的,可是卻透著難以言說的孤寂與傷感。


    看到他這樣的背影,夏草裏的心裏突然很酸,眼睛忍不住的泛出些許淚光,突然對著他漸行漸遠的孤寂背影沙啞的大吼道:“李軒浩,你要幸福哦,一定要很幸福很幸福……”


    他們兩的距離已經很遠了,可她沙啞的吼聲,李軒浩還是清楚的聽到了,雖然沒有停下腳步回頭看她,可是迷人的眼睛卻瞬間的噙滿了淚花……夏草,沒有你,這一生,我不會幸福的。


    …


    夏草回到家時,天已經黑了,沒有心情和開口就說恭喜的親朋好友聊天,一回家就躲進了自己的臥室。


    “初戀情人走了?”她剛進臥室,還沒有來得及坐下呢,歐陽景就推開門走了進來,看著她寫滿煩惱和憂愁的臉隱隱的笑問。


    她懶得搭理他,對他這個人視而不見,對他的話更是置若罔聞。


    她的冷臉歐陽景已經習以為常,一點也不生氣,“怎麽不留他參加我們明天的婚禮啊?他留下來,我們明天怎麽也能多收點禮金嘛。”一邊半開玩笑的說,一邊慢步的走到她的身後,然後出乎她意料的從後緊緊的抱住她。


    “呃,你這個混蛋,放開我。”他的這一舉動,讓夏草懼怕極了,臉色頓時大變,立即又是掙紮又是罵的,“呃,放開啊,你這個的卑鄙的家夥別碰我。”


    她越是掙紮,歐陽景抱她就抱得越是緊,頭一低,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印下一個濕濕的吻,隨即邪魅的笑道:“嗬嗬,你這麽激動幹什麽,明天你就會成為我的新娘了,洞房花燭夜時的肌膚之親是怎麽也免不了的。”


    “李野,你做夢,我死也不會和你做那種事的。”她氣憤極了,一邊竭力的掙紮,一邊脫口而出的喝道。


    “哦,是嗎?”歐陽景忽的蹙蹙俊眉,露出一副欣賞的表情來,“若是這樣的話,你倒真是個烈女啊。”


    “哼。”此時極度氣憤中的夏草顯得心高氣傲。


    不管什麽,都是有個限度的。


    聽到她那聲心高氣傲般的冷哼,歐陽景臉上的笑忽的冷卻了下來,在她的耳邊又嘲諷又冷血的輕聲道:“不怕愛你的那三個男人傷心得死去活來,也不怕生你養你的爸爸媽媽感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痛心情的話,你就死給我看好了。”聲落,放開她的腰身,冷酷而優雅的走出她的臥室。


    夏草再也支撐不下去了,突然覺得,自己堅強的麵具已經被人硬生生的撕裂,一顆一顆的淚,從眼角悲傷的滑落,一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小腹,哭出相應的悲傷之聲,“呃嗚……呃嗚嗚……寶貝,呃嗚嗚,媽媽該怎麽辦啊?呃嗚嗚……”


    …


    這天晚上,可謂是夏草最難熬的一個晚上。


    她怎麽也睡不著,哭紅的眼睛一直睜著,一直失眠,一想到自己即將嫁給李野那個惡魔了,心裏就特別的難受。


    就是在這個特別難熬,特別難受的晚上,她會特別特別的想念名叫歐陽諾、江瀚、莫迷、和自己有著數不清的肌膚之親的三個男人。


    “諾,迷,瀚,我睡不著,怎麽辦?這個時候,你們在做什麽,睡了嗎?”


    她在黑暗裏睜著眼睛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語,好想在自己出嫁前聽聽他們三人的聲音,在天快亮的時候,終是忍受不了思念的痛苦煎熬,找出自己未充電的手機後馬上就給手機充電,然後濕著眼睛激動的首先撥通江瀚的電話……


    ‘我站在屋頂~黃昏的光影~我聽見~愛情光臨的聲音……’


    從夏草離開後,江瀚每個晚上都不會睡得很熟,鈴聲一響,很快就醒來了,拿過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是‘寶貝’二字,激動得差點哭出來,趕忙的撐起身,無比激動的接聽電話,“夏草,你在哪兒?”


    “……”夏草沒說話,好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了,這會兒聽到他飽含著深切思念的聲音,突然好想哭,真怕自己忍不住的哭出來,趕忙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夏草,你說話啊。”江瀚的心裏好急。“夏草,快告訴我,這段日子,你過得好不好?”


    “瀚,我……過得很好。”她最終抵不過思念的蠱惑,濕著眼睛五味雜陳的說了話。“你呢?你過得好嗎?”


    “呃,你都沒在我身邊,我哪會過得好。”江瀚毫不猶豫的急聲道,“夏草,快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裏,我馬上就來接你。”


    “瀚,不要了,我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不管你在多遠的地方,我都要來找你,快告訴我地址。”江瀚是執著的,此時此刻,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她,將她緊緊的抱住,不許她再離開自己半步。


    其實,夏草真的很想告訴他自己就在老家,也真的很想他立刻就來找自己,可是想到被某人卑鄙威脅的境況,她隻能拚命的忍住真實的情緒和念想,閉閉眼睛狠下心的說:“瀚,你……忘了我。”


    “夏草,你到底在說什麽?”江瀚百思不得其解,“我怎麽可能忘了你?快告訴我,你到底在哪裏?”


    夏草沒有回答他什麽,默默的流下一滴淚,捂住自己疼痛不已的心口果斷的掛掉電話。


    “夏草?夏草?”聽到電話被掛斷的聲音,江瀚又急又氣,“呃~”惡歎一聲,立馬的回撥過去……


    …


    ‘我站在屋頂~黃昏的光影~我聽見~愛情光臨的聲音……’


    手機響了很久,夏草也沒有接起電話,隻看著閃爍著‘江瀚’二字的手機屏幕,靜默無聲的流眼淚……瀚,對不起,為了我們大家都好,我別無選擇,隻能這樣做。


    她硬下了心腸,江瀚連續撥打了十來次電話,她也沒有接,待他終於停歇了的時候,抹幹眼角的淚水,幽幽的猶豫,要不要撥通莫迷的電話……迷,想起你那天給我的耳光,我心裏還是有氣的,可是,事到如今了,我還是不打電話給你,是不是也太不大度了呢?


    …


    夏草,你為什麽不接我的電話?


    夏草,到底遇到什麽事了,你竟然會對我說要我忘了你的話呢?


    夏草,難道你如此絕情的離開我們,全都是因為迷的那個耳光?


    江瀚英氣逼人的濃眉皺得緊緊的,想到某個可能,心裏急躁不安得很,在屋內徘徊一會,立馬臉色發黑的快步走出臥室。


    …


    天還沒有亮的時候,莫迷就起床了,因為想念著那個叫夏草的女人,所以會睡不著,圍著她織給自己的綠色圍巾陰鬱的站在窗邊……


    夏草,我又想你了,而且還是特別的想。


    夏草,你有想我嗎?哪怕是隻有一點點,有嗎?


    呃,你一定沒有想,一點點也沒有想,我那天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你了一耳光,你恨我還來不及呢,又怎麽會想我呢。


    一想到這些事,他懊悔無比的心,就會特別特別的難受。很多時候,他都會懷疑自己會不會難受得死掉,也會想,是不是自己難受得死掉了,自己深愛的她,才會回來。


    夏草,你究竟在哪兒啊?


    夏草,回來,即使你不會原諒我,不會回到我的身邊,回到瀚和諾的身邊也好啊,這樣,我就不會擔心善良的你會被別人欺負了,因為瀚和諾一定會把你保護得好好的,不受人欺,也不會遭受任何的風吹雨打的。


    這個早上,他想了很多很多,越想,頭腦就越清醒,心也就越發的難受。


    就在他的心口因為濃濃的思念加劇疼痛的時候,臥室門突然被人‘嘭’的一聲踢開,回頭一看,見是江瀚氣衝衝的疾步走進,俊秀的眉大惑不解的一皺,“瀚,這大清早的,你發什麽病啊?門惹你了嗎?”


    “門沒有惹我,可是你惹我了。”江瀚一邊氣氣的說,一邊快速的走到他麵前,隨即猛地拽起他的衣領子。


    莫迷一臉的不解,“你胡說什麽?”低頭看到他緊拽自己衣領子的手,憂傷鬱悶的心頭也忽然的有了一團火,“你這是幹什麽,我這段時間可沒有功夫惹你。”


    江瀚正在氣頭上,想到夏草在電話裏對自己說的某句話,心就揪扯般的難受,“呃,你知道夏草在電話裏跟我說什麽了嗎?”


    “夏草給你打電話了?”聞言,莫迷心裏的弦頓時繃得緊緊的,臉上滿是急切,“瀚,快說,她跟你說了什麽,她現在在哪裏?”


    “她沒有告訴我她在哪裏,她隻是告訴我,要我忘了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江瀚的心裏難受極了。


    “……”莫迷從這句話裏洞悉到了什麽,心裏頓時一片荒涼。


    “死狐狸,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江瀚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了,深黑的俊目隱隱的一濕,一邊對著他咆哮,一邊抬起拳頭用力的打向他的頭,“如果你不打她,她就不會離開我們,如果你當時冷靜一點,她今天就不會在電話裏跟我說要我忘了她的話。”


    莫迷知道,確實是自己的錯,是自己太衝動,太不冷靜,夏草才會離開。


    夏草離開的那天起,他每時每刻都在自責,所以,不管他江瀚怎麽罵自己,怎麽打自己,他都通通接受,似乎被他罵,被他打,他才會覺得好受一些,即使被他踹到了地上,即使嘴角被他打出了血,他也沒有半點還手的意思,隱秘的含著淚光,對著失去理智的他酸澀又痛快的笑,“嗬嗬,瀚,你打,你打,嗬嗬嗬,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最好打死我,嗬嗬,我死了,夏草說不定就會回來呢,嗬嗬,所以,你就往死裏打。”


    “呃,死狐狸,你他媽的以為我不敢嗎?”聽他這麽說,江瀚更氣,更加賣力的對他拳打腳踢。


    “呃~呃啊……嗬嗬,對對,就是這樣打,嗬嗬……呃啊……”他打得越狠,莫迷就露出越痛快的表情,心裏明白,身體再怎麽難受,也不會有自己的心難受,“呃啊~嗬嗬嗬,打啊,往死裏打,呃~呃啊~嗬嗬,啊呃……”


    就在這時,歐陽諾走了進來,看到江瀚對他拳打腳踢的情景,趕忙箭步上前的厲聲製止,“瀚,你在幹什麽?快住手,別打了。”


    “諾,你別管,他就是該打,都是因為他,夏草才會對我們絕情,不聲不響的離開我們的。”江瀚仍舊在氣憤之中,“他要我打死他,我就打死他。”說著,又是一腳踢在莫迷的腹部上。


    這一腳真的好重,“呃啊~”莫迷再也裝不出痛快的笑臉了,俊美的臉痛得扭曲了起來。


    好在看到他那麽難受的樣子,江瀚瞬間清醒了不少,也沒再對他下手了,收回拳頭惡狠狠的恨他一眼,便將頭轉向一邊。


    歐陽諾的臉有些陰沉,看看他,立即蹲身到莫迷的身邊,小心翼翼的扶起他,“你還好?”


    莫迷蠻堅強的,苦澀的揚揚溢血的嘴角,“還好。”隨即拿開他攙扶自己的手,一瘸一拐的走向床,“瀚,我今天這個樣子,恐怕不能參加你的登基大典了。”


    “嗬嗬,沒關係。”歐陽諾無所謂的淡笑道。


    ‘我站在屋頂~黃昏的光影~我聽見~愛情光臨的聲音……’


    忽然,他們熟悉的手機來電鈴聲在這個時候幽幽的響起。


    夏草?


    聽到這首熟悉而特別的旋律,三個男人都想到了那個叫夏草的女人,心,同一時刻的深情跳動。


    認識了十幾二十年,做了那麽多年的好同學,那麽長久的好朋友和好兄弟,並且還那麽專一的愛上同一個女人,他們三個在這個時候總是默契的,互看一眼,帶著緊張的心情,同時的快速掏出各自隨身攜帶的手機。


    “到底是你們兩個誰的手機在響啊,不是我的手機在響。”江瀚是失落的,拿住自己並沒有反應的手機,皺皺濃眉,對他們倆很不耐煩的大聲道。


    聞言,歐陽諾微微的笑了笑,掩藏一絲失落,看看手中的手機淡笑的說:“瀚,不是我的手機在響。”


    “嗬嗬嗬,諾,瀚,夏草是打給我的。”這個時候,莫迷激動急了,一邊含著淚光的笑著說,一邊趕忙的舉舉手中還在響著音樂的手機,然後很是小心、很是緊張的摁下接聽鍵,“小、夏草……”他連叫她的名字也都是小心翼翼的,唯恐自己會嚇到她。


    江瀚好怕會錯過夏草的聲音,他剛摁下接聽鍵便迅速的走到他的身邊,低著頭,緊張的聆聽夏草會在電話裏說什麽。


    歐陽諾沒有走過去,心裏疑惑著……夏草,你今天怎麽會給迷打電話呢?你不是說等我今天登基大典順利完畢,才可以告訴迷和瀚你在老家的事,和他們一起去接你嗎,你這會打電話來,就不怕他通過電話找出你的所在地址,馬上去找你嗎?


    “迷……”電話裏,是夏草如以往般溫柔動聽的聲音。


    “夏草,我痛,好痛好痛。”聽到她輕喚自己的聲音,莫迷近段時間一直憂傷自責的心,有種說不出的酸和甜,一個忍不住,某種柔弱的情緒傾瀉而出。


    “哪、哪裏痛?”他的聲音是帶著哭腔的,夏草的心,是那麽的軟,又那麽的善良,聽到他這樣的聲音,並且還說著痛的話,心裏麵情不自禁的泛出心疼來。


    “呃嗚~呃嗚嗚……我哪裏都痛。”莫迷哭了。他聽得出,即使自己那天誤會了她,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了她、罵了她,她也是關心自己,心疼自己的,心裏就更加的酸與甜,哭得像個小孩子似的,“呃嗚嗚,瀚他打我了,他往死裏打我,呃嗚~我臉部痛,脖子痛,肚子痛,腿上也痛,心,更是痛。”


    “怎麽會?”夏草疑惑了,不過心裏更多的,還是擔心。


    “夏草,是真的,我沒有騙你,呃嗚嗚~夏草,呃嗚~回來,你不回來,瀚會打死我的。”莫迷更加真切的哭著說。


    “呃,死狐狸,這個時候你還告我的狀?你還是不是男人啊?”聽到他和夏草講的這些話,江瀚氣得抓狂,一邊惡聲惡氣的喝說,一邊快速的去搶奪他手上的手機,“把手機給我,讓我和夏草解釋清楚。”


    “呃,瀚,你給我滾一邊去。”莫迷自是不會把手機給他,忍著身上的疼痛,拚了命的握緊手機,“夏草,你不在,死江瀚又在欺負我了。”


    “……”此時,電話那端的夏草相當的無語。


    “夏草,對不起。”時間是緊迫的,莫迷用力揮開江瀚爭搶的手,抓緊時間的對她說出早就想對她說的三個字,“是我那天太衝動,是我那天太可惡,我該死。”


    聽到那個死字,夏草的心很不安的一跳,趕忙的急聲道:“迷,你別這樣說,如果那天我是你,我也會誤會的。”


    “夏草,你為什麽要這麽說呢?”聞言,莫迷的心雖然有些釋然了,可仍舊是緊張,“夏草,難道你原諒我了嗎?”


    “嗯,我原諒你了。”夏草濕著眼睛,在電話那頭輕輕的點著頭說。


    “嗬嗬嗬,夏草,你真好。”這下,莫迷的心裏不僅激動極了,還感動極了,狹長迷人的鳳眼裏,瞬間泛出感動與喜悅的淚光,“夏草,既然是這樣,你就馬上回來,我,諾,瀚,我們都好想你。”


    “……”夏草沉默了,似乎能回到他們的身邊,對她來說,不僅太難,還太過奢求。


    “夏草,怎麽了?”她的沉默讓莫迷懷疑自己方才是不是說錯了什麽話,“你怎麽不說話了?”


    “迷……”醞釀了一會情緒,夏草才開口說話,“我很抱歉,這輩子,我不能回到你們身邊了。”


    這話,莫迷聽得大惑不解,“夏草,你為什麽會這麽說?你不是已經原諒我了嗎?”


    “迷,這和原不原諒你沒有一點關係,我不能回到你們身邊了,隻是和緣分有關係。”


    她的聲音聽起來不悲不喜,仿佛什麽都無所謂似的。


    聽到她這樣的聲音,莫迷的心,不僅揪扯得緊緊的,還提到了嗓子眼,“夏草,你到底在說什麽?”


    “迷,我說得很清楚了。”夏草微微的揚起唇,雖然是笑著說的,可是眼睛裏卻滿是憂傷痛苦的淚,“我不能回到你們身邊了,這輩子,我和你們緣分已盡,你們就忘了我。”聲落,她決絕的掛斷電話,也決絕的扣掉了手機電池,一個人倒躺在床上,在被子下無聲的難受哭泣。


    …


    “夏草……你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莫迷一頭霧水,她都掛斷電話了,也拿著手機自言自語的問著,“夏草,究竟要怎樣做,你才肯回到我們的身邊呢?”


    “呃,你在嘀咕什麽?”江瀚氣惱的嚷他一句,隨即一把搶過他的手機,見夏草已經掛斷電話了,他也不死心,忙迅速的回撥過去……


    ‘你好,你所撥打的號碼無法接通……你好,你撥打的號碼無法接通……’


    “呃,怎麽這樣?”聽到這樣的聲音,江瀚俊酷的臉又黑又沉。


    ‘我站在屋頂~黃昏的光影~’


    就在他準備再次撥打夏草電話的時候,他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呃~”氣惱的歎口氣,很是煩躁的接了電話,“靠,到底什麽事?早不打來晚不打來,偏偏這個時候打來,是想死啊?”


    “老、老大,請、請息怒,我有重要消息稟報啊。”電話那頭的手下知曉他的火爆脾氣,趕忙戰戰兢兢的說。


    “重要消息?什麽重要消息?”


    “我查到了鷹頭幫老大黑鷹的真實情況。”


    “哦?”聞言,他終於有了興趣,想起夏草被他黑鷹綁架,自己和莫迷、歐陽諾趕去救夏草時受到從未有過的毒打的情景,心裏頓時燃燒起想要立馬複仇的熊熊烈火,“快說,他黑鷹現在在哪兒?”


    “老大,其實黑鷹在五年前就被人秘密的殺死了,那個殺他的人十分的聰明狡猾,模仿他的聲音,戴上鷹頭麵具替代了他。”


    聽到這兒,江瀚一下子明白了那日戴著鷹頭麵具綁架夏草,並且下令手下將他和歐陽諾、莫迷打得悲慘的人並不是真正的黑鷹,而是那個冒充了黑鷹的人,心裏複仇的火焰燃燒得更加的旺,“他媽的,給我說重點,那個冒牌貨在哪兒?有沒有查到他的真實身份?”


    “老大,我還沒有查到他的真實身份,不過,我花大價錢在鷹頭幫收買的那個人冒死拍到了他揭開麵具後的一張側麵照片。老大,有了這張他側麵的照片,我再花點心思,肯定會查處他的真實身份的。”


    “馬上把照片給我傳過來,我看看這個王八蛋的側麵是個什麽垃圾樣。”這家夥連叱吒風雲的黑鷹都敢殺,真是膽大包天了,江瀚憤恨他的同時,心裏也有了一絲佩服,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個家夥的廬山真麵目。


    “好的老大,你稍等一下,我馬上把照片傳給你。”


    對於曾經通過綁架夏草而有意捉弄他們三人的‘黑鷹’,歐陽諾也是一直懷恨在心的,聽到江瀚和手下與黑鷹有關的通話,立即走到江瀚的麵前,“瀚,你的人跟你匯報了什麽?黑鷹在哪兒?”


    聽到黑鷹二字,莫迷或多或少的轉移了一下注意力,暫時從憂傷低落的情緒中抽離了出來,“瀚,是不是抓到黑鷹那個混蛋了?”usaz。


    “諾,迷,真正的黑鷹早在五年前就被人殺了。”江瀚看看他倆,又氣又恨又覺得不可思議的說道,“那個殺他的人,模仿他的聲音,替代了他的位置。”


    聞聽此言,歐陽諾和莫迷都知道當初綁架夏草的人到底是哪個黑鷹了,心中滿是氣憤的火焰。


    “有沒有查到這個桃僵李代冒充黑鷹的人到底是什麽人?”歐陽諾若有所思的沉聲問。


    “還沒有,不過,我的人手裏有一張拍到他側麵的照片。”


    “照片呢?快拿出來看看。”莫迷催促道。


    這個時候,手下已經把照片傳送了過來,江瀚拿好手機,立即打開照片。


    “歐陽景?”


    看到照片,三人異口同聲,一下子就認出了照片上的人是誰。


    “怎麽會是他?”莫迷的臉上滿是驚訝。


    “這還真出乎我的意料。”江瀚也很驚訝。


    歐陽諾沒說話,俊雅的臉上閃現出驚訝之後,整個人完全的陷入了一種恐慌忐忑之中。


    為什麽會這樣呢?不是他怕歐陽景的勢力會威脅到自己的地位,而是他害怕他會傷害到自己深愛的女人夏草,想到那晚去找夏草,總覺得夏草有什麽事瞞著自己,心裏也就更加的不安,甚至有一種害怕。


    歐陽景,你一定很不甘心我當上國王的,我今天順利的完成登基大典就會是霧帝國的國王了,你為什麽到現在還不現身?


    夏草,你明明早就原諒了迷,心裏也牽掛著我們,又為什麽還是不肯回到我們的身邊,讓我們這麽的著急呢?你到底遇到了什麽事?


    “殿下,有人寄給你一份東西。”就在他暗自焦急不解時,午狼拿著一個牛皮信封快步的走了進來。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和顧夢夢要舉行婚禮的那天也收到了一個這樣的牛皮信封,裏麵裝的,是夏草被綁架的照片。


    這會兒又收到了牛皮信封,他的心一下子揪得緊緊的,拿過信封,便極快的拆開。


    看到那個牛皮信封,莫迷和江瀚的心也忐忑不安了起來,趕忙一左一右的站到他身邊。


    這次,信封裏裝的不是夏草被綁架的照片,而是一張紅色的喜帖,和一張有著b超圖的懷孕報告單。


    喜帖上,新郎寫的是歐陽景的名字,新娘寫的是夏草的名字,地址是綠水村xx山xx城堡。


    懷孕報告單上,很醒目的印著夏草的名字。


    毋庸置疑,這大大的超出了他們的想象,讓他們措手不及。


    “呃,歐陽景這個王八蛋到底想幹什麽?”莫迷不可思議極了,心裏慌亂成災。“諾,瀚,夏草懷了我們的孩子,歐陽景還娶她,到底安的是什麽心?”


    江瀚怒不可遏,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的直跳,一把拿過那張大紅色的喜帖,立馬的撕個粉碎,“媽的,他要是敢娶我們的夏草,傷害我們的孩子,我就拔了他歐陽景的皮。”聲落,拿起手機撥通一個電話,一邊吩咐電話那端的人,一邊疾步的往外走,“馬上準備好直升機,集合所有的弟兄帶上家夥去營救你們的嫂子……”


    “瀚,營救我們的夏草怎麽可以少了我。”莫迷心急如焚,立馬的快速跟上。


    這個時刻,歐陽諾為難極了。


    他明白,這些都是歐陽景精心安排的局,他這樣做,就是讓自己前去營救夏草,從而錯過登基大典,不讓自己順利的當上國王。


    看著江瀚和莫迷匆匆離開的背影,他也很想跟上,和他們一起去營救夏草的,可是,心裏又該死的清楚,自己若是和他們一起去了,那麽自己就如了他歐陽景的意,自己也就別想順順利利的當上霧帝國的國王了。


    一邊是自己的江山,一邊是自己的愛人,自己,該如何抉擇呢?


    “呃~”他隨時隨地都保持著清晰與理智的頭腦漸漸的開始渾濁了起來,心,苦悶著,難受著,頭,也跟著昏沉疼痛,“母後,我該怎麽辦?呃,夏草,我該怎麽辦?”


    ‘我站在屋頂~黃昏的光影~我聽見~愛情光臨的聲音……’


    就在他頭昏腦脹,充滿了無奈難以抉擇的時候,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一個末尾為六個六的陌生號碼,能有這種特別號碼的人當然不會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他敢肯定,一定是他歐陽景打來的電話,氣憤的咬咬唇,拿出手機快速的接聽電話,“歐陽景,你想玩什麽把戲?”


    他的預感很精準,這通電話確實是歐陽景打來的。


    “喲,嗬嗬,親愛的弟弟,我還沒說話你就猜到是我啊?嗬嗬嗬,看來,你可有時時刻刻的想到哥哥哦。”電話那頭的歐陽景,心情似乎好到了極點,聲音裏帶著滿滿的笑,“哥哥我今天就要結婚了,寄給你的喜帖,你應該收到了?嗬嗬嗬……”


    “我勸你,別打夏草的任何注意。”他沒功夫和他廢話,一手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要不然,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到時候,別怪我不顧及手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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