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間,歐陽景麵帶得體的笑容,和夏爸爸夏媽媽相談甚歡。(..tw無彈窗廣告)


    “叔叔,阿姨,我覺得拍攝的宣傳片,並沒有將你們綠水村的美景完全的拍攝出來。”歐陽景微微蹙眉的笑說,“還好我親自來了,要不然,不知道要錯過你們綠水村的多少美景呢。”


    “嗬嗬嗬,那是那是。”夏爸爸連連點頭,“要到了我們綠水村,身臨其境,才知道我們綠水村的魅力啊。”


    “宣傳片中有個女孩子,特漂亮,我記憶深刻。”歐陽景若有所思的緊接著說,“聽說就是你們綠水村的女孩子。”


    “嗬嗬嗬……”


    “嗬嗬嗬……”


    聞言,夏爸爸和夏媽媽都相當自豪的笑了起來。


    “嗬嗬,我告訴你,這個女孩子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的女兒夏草。”夏爸爸非常自豪的說。


    “哦,真的嗎?”歐陽景裝做驚訝,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她現在人在哪兒啊?在家嗎?”


    “嗬嗬,她沒在家,前不久去霧城工作了。”夏媽媽笑說。


    “看來我是來晚了一步。”聽後,歐陽景有些失落的說,“有機會,我真想看看她。”


    “嗬嗬,你和我們女兒有緣的話,就一定能見到的。”夏媽媽安慰道。


    “嗯。”他讚同這句話,點點頭,吃吃飯菜後,正聲的說:“叔叔,阿姨,我需要畫一些畫,然後回霧城舉辦畫展,宣傳我的畫的同時,再宣傳你們綠水村的風景,可能要在你們村呆兩個月,不知你們家方不方便我住上兩個月?”


    “嗬嗬嗬,方便方便。”夏爸爸毫不猶豫的點著頭說,“我們兒子去了a城讀大學,女兒在霧城工作,家裏就我們老兩口,怪冷清的,你住在我們家,我們有了說話的對象,能熱鬧熱鬧,正和我們老兩口的意思,嗬嗬嗬……”


    “嗬嗬,叔叔阿姨,太謝謝你們了。”一切都那麽的順利,歐陽景心中竊喜,“我每個月,會給你們一千的房租的。”


    “誒,你說這個話就太見外了。”夏爸爸立即蹙起了眉。


    “嗬嗬,叔叔阿姨,我知道你們人好,可我總不能在你家白吃白住啊,這錢,我是一定要給的。”他邊說,邊掏出皮夾,拿出兩千塊錢來,“叔叔阿姨,你們收下這兩個月的租金。”


    “李野,你這給得也太多了。”夏媽媽笑道,“你住我們農村的這種房子,跟著我們也吃不到什麽好菜,根本要不了這麽多的錢。”


    “阿姨,那你說我該給多少?”


    “如果你硬是要給,給一千就行了。”


    “那我就給你們一千。”


    最後,夏媽媽收下了他給的一千塊錢。


    “李野,你就住我們兒子的那間臥室。”夏爸爸看看夏樹的那間臥室,對歐陽景和藹的說道。


    為什麽不讓自己住夏草的臥室呢?


    聽到這話,歐陽景的心頭,有些隱隱的不爽。


    “還是讓他住夏草的臥室。”沒想夏媽媽突然的說,“夏樹在a城讀大學,每過兩個星期都會回來一次,李野住他的臥室會不方便的,再說了,夏草的那間臥室,比夏樹的那間臥室幹淨整潔許多啊。”


    “哦,嗬嗬,這倒是。”夏爸爸趕忙的點頭讚同,“嗬嗬,李野啊,你就住我們女兒的臥室好了,她在霧城工作,可能兩個月都不會回來。”


    “好的。”能夠如願的住進夏草的臥室了,歐陽景的心情,可謂極其的好。


    …


    吃過晚飯,和夏爸爸聊了一會天後,歐陽景理所當然的住進了夏草的那間臥室。


    關上臥室的門,他看了看那麵貼滿了夏草獎狀的牆,便走到了窗前的那張書桌前,一一的打開抽屜,翻看著裏麵的物品。


    裏麵,有女孩子愛看的言情小說,有女孩子喜歡的小飾品,不經意中,他找到了那本記載她喜與悲的筆記本,好奇的翻開一頁,默默的看了起來……


    一頁一頁的仔細看過去的時候,他帶著幾分邪氣的俊臉,時而的陰沉,時而溢出不可思議的笑,又時而露出一種詭秘的神情……


    嗬嗬,夏草,原來,你和他們三個男人,是這樣的開始的啊?我要不要好心的幫助你逃脫他們的糾纏,讓你和你愛的男人李軒浩在一起呢?


    嗬嗬,你離開他們,他們三個,一定會很傷心的?呃,真想看看我的皇太子弟弟失去你後,會露出哪種傷心的表情。


    歐陽景的惡趣味,有時候很特別,唇角鬼魅的一揚,放好那筆記本,拿出隨身攜帶的手機撥通一個電話,含笑的吩咐,“查查浩然集團總經理李軒浩現在的具體情況。”


    很快,電話那端的人恭敬的匯報道:“殿下,李軒浩距今已失蹤三個多月了,生死未卜,他家的浩然集團已被聶氏集團收購。”


    他若有所思的沉默一會,正聲道:“盡快的把他找出來,死要見屍,活要見人。”


    “是。”


    “最近歐陽諾那裏有什麽動靜?”


    “昨晚他和顧小姐在xx私家餐廳一起吃了晚餐。兩人可能鬧了不愉快,走的時候,並不是一起離開餐廳的。”


    這樣的事,絕對是他歐陽景喜聞樂見的,唇角,有了一抹收不住的笑意,“還有嗎?”


    “還有就是,顧小姐下個星期六會出國。”


    聽到這話,他唇角上的笑,瞬間散去,俊眉,隱隱的一皺,“知道她會去哪個國家嗎?”


    “殿下,我還沒有查。”


    “馬上去查,看她會去哪個國家的哪個地方。”


    “是。”


    “還有,給我查清楚她要出國幹什麽,她下個星期六是坐那班航機走,她定的機票是哪個機艙,哪個位置,這些,我都要知道。”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顧夢夢要離開的消息,他就是會莫名其妙的窩火,恨不得馬上回到霧城,親自審問她一番。


    …


    自從答應和聶紅菲交往後,莫迷幾乎每天都會主動的邀請聶紅菲一同共用午餐,事事巨細,竭力的充當好一個好男友,讓她聶紅菲找不到破綻。


    某個陽光普照的中午,兩人第5次的來到xx餐廳享用午餐。


    “紅菲,給,你喜歡吃的白灼蝦。”用餐中,莫迷會給她剝蝦子,體貼的將剝掉殼的蝦放到她的碗裏,甚至喂到她的嘴中,含笑的看著她吃,“好吃嗎?”


    “嗯,很好吃。”被他這樣的照顧,聶紅菲的心情十分的好,吃進他喂到嘴巴裏的蝦子,臉上總會帶著燦爛甜蜜的笑,“迷,有你這個英俊又體貼的男朋友,我覺得好幸福。”


    “有你這個漂亮又能幹的女朋友,我也覺得我好幸福。”莫迷揚揚漂亮的唇角,相輔相成的說道。


    他的這句話,聶紅菲並不怎麽相信,微微的蹙起眉,提醒的說:“迷,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xx大廈?那天我心血來潮,在服務台充當服務員,你說我長了一副豬頭臉,長得實在醜呢。”


    “嗬嗬,我那時候說的是反話。”他當然記得,帶著一抹迷人的笑,口是心非的解釋。“來,再吃一隻蝦子。”微微傾身,再一次討好的親自喂她吃蝦子。


    “嗬嗬~迷,你也吃啊,你最喜歡吃這個,我也喂你。”其實,聶紅菲早已不生以前的氣了,吃進他喂進嘴裏的美味蝦,眼眉含笑的夾起一塊糖醋魚親密的喂到他那張比女人還好看的薄唇中。


    莫迷佯裝幸福的樣子,笑著吃下,隨即用上美男計這一招,湊過唇吻吻她的臉,迷死人的笑著問:“紅菲,浩然集團,可以專賣給我了嗎?”


    他從不輕易出動的美男計確實很有魅力,被他主動親吻,聶紅菲猝不及防的紅了紅臉,迷醉了好幾秒,才含羞般的說:“迷,吃飯的時候,我們不要談這些公事啦。”說完,再一次的夾起一塊糖醋魚喂到他的嘴巴裏。


    這個時候,莫迷吃著她喂到嘴裏的糖醋魚,又隻得強顏歡笑,“嗬嗬,好。”心裏氣得緊,把她祖宗十八代罵了一遍又一遍……shit,聶紅菲,你耍我嗎?若不是為了夏草,鬼才會陪你吃午飯。


    …


    一個星期交往下來,莫迷並沒有如意的讓聶紅菲答應將浩然集團轉手賣給他白金集團,想起一次次的陪著她吃飯,一次次的和她約會,而一個星期都沒有好好的和夏草單獨相處過,心情簡直糟糕透了。


    某天中午,他的心情糟糕透頂,沒有像前麵幾天一樣打電話約聶紅菲一起吃午飯,而是匆匆的離開白金集團,開著車回到了那棟漂亮的洋房。


    這天,江瀚去了地下幫會處理要事,隻有夏草一個人在家。


    夏草大多時間,都會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電視,關注一切與浩然集團有關的新聞。每次看到李軒浩的父親李健在電視上的憔悴的身影,她的心,都會一次次的難受,想念著李軒浩,迫不及待的希望自己可以幫助他們李家。


    她的心,都在報道浩然集團命運的電視上,確切的說她的心,都在李軒浩身上,莫迷進了屋,就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看著她憂傷難過的臉,她也不知道,完全的沉浸在憂傷中,自責中,愧疚中。


    這樣的她,莫迷有些不知道自己該心疼她,還是該生她的氣了,靜悄悄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走到她的麵前,深情的凝視著她。


    夏草緩緩的抬起了頭,看到他,對上他深情的迷人眼眸,有些驚訝,同時,心裏一動,看看電視畫麵上蒼老憔悴的李健,站起身隱隱含淚的看著他,“迷……你怎麽回來了?”一個多星期以來,他從來沒有在中午的時候出現在她的麵前,這日中午突然出現,她不得不疑惑。


    “我今天特別的想你,所以就回來了。”莫迷看她一會兒,揚起嘴角溫柔的說,抬起一隻修長好看的手,輕柔的撫摸她越發好看的臉蛋,“告訴我,你今天有沒有想我?”


    “嗯。”夏草竭力的收住淚光,溫柔的笑著點頭,“我今天有想你。”


    “嗬嗬,有多想呢?”莫迷悄悄地瞥一眼電視上關於浩然集團的畫麵,貌似高興的笑問,“是和我一樣,特別的想嗎?”


    “嗯。”她再次的給他肯定的回答,“是的,我今天和你有著一樣的感覺,我特別的想你。”柔柔說著,抬手抱住他精瘦的腰,小鳥依人般的依靠在他的胸膛上,“迷,浩然集團的事怎麽樣了啊?”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的心,毋庸置疑的忐忑著。


    她的心,果然在浩然集團那裏,她的愛,果然保留著給了李軒浩,自己再怎麽真心用心的愛她,她對自己的情與愛,都是虛假的。


    聽她在這個時候問自己浩然集團的問題,莫迷憂傷的這樣肯定著,隱隱苦澀的笑笑,安慰的說:“你放心,不出一個月,我就會讓浩然集團脫離聶氏集團的掌控,重新在商場上立足的。”


    聞言,夏草感動的笑了,美麗的眼睛忍不住的泛出點點淚光,揚起頭,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俊美如妖孽般的臉,“迷,我相信你。”腳尖一踮,溫柔的吻吻他漂亮好看的薄潤唇瓣,“我替軒浩和李健叔叔謝謝你。”微微哽咽的說完,真誠的做出行動,再一次的踮起腳來,吻上他好看的唇,並且伸出丁香小舌,時而纏綿、時而熱情的舔、吻他的唇……


    不出一分鍾,莫迷就招架不了了,她的主動,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致命的毒藥,“噢,我的小妖精……”沙啞的輕歎完,立即反客為主,牢牢的吸住她作亂的小舌頭,動情的深吻她,即使彼此都因為熱烈過頭的吻而上氣不接下氣著,也不停止……


    “迷……”這一刻,夏草無疑也是動了情,臉蛋,紅撲撲的,可愛極了,因為他越發熱情、越發有魅力的深吻,整副身體都發生了奇妙的變化,像是渴望著擁有什麽,一隻小手情不自禁的解開他腰間的皮帶,再拉下他的褲子拉鏈,靈活的探了進去,另一隻手,則鬼使神差的解開他身上的襯衣扣子,伸進去,撫摸他發燙的胸膛……


    “呃,夏草……你、你好壞……”她如此調皮又挑逗的舉動,莫迷再也無法承受了,心裏好激動,猛然的將她抱壓到沙發上,深情無比的親吻她,纏綿至極的疼愛她……


    “迷~呃,迷……”她,漸漸的在他的身下化作一灘春水了……


    ‘嘀嘀嘀滴答滴滴答答……滴答滴答嘀嘀嘀……’


    真的好掃興,就在緊緊相擁的他和她快要一起到達美妙的天堂之中的時候,丟在地上的衣服裏的手機,竟然很不識趣的響了起來。


    “呃~迷,你、你的電話響了。”聽到響亮的來電鈴聲,夏草很快的從某種無法言喻的感覺中抽離了出來,微微用力的推了推壓著自己,並且緊抱著自己不放的男人,“啊~快去接電話。”


    “呃~夏草,我不想接聽……”莫迷滿臉的迷離,對他來說,這一刻,她夏草比任何事、任何人,都要重要,“我們繼續,來……”


    ‘嘀嘀嘀滴答滴滴答答……滴答滴答嘀嘀嘀……’


    “呃,迷,電話還在響。”不知怎麽的,聽著響個不停的電話鈴聲,夏草怎麽也無法專心的享受他技術高超的疼愛,“肯定是什麽人有特別重要的事找你,你還是去把電話接了……”


    “夏草,我有預感,電話一定是個特別無聊的人打來的。”莫迷還是不想離開她,邊說,邊給她最美妙的感受,“不要去理會電話了,心裏隻想著我,好嗎?嗯?”


    ‘嘀嘀嘀滴答滴滴答答……滴答滴答嘀嘀嘀……’


    “迷……”這來電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夏草始終都無法專心,忽然想到浩然集團,兩手用力的抵住他滾燙的胸膛,若有所思的皺起好看的柳葉眉,“迷,你去把電話接了,我覺得這通電話可能和浩然集團有關。”


    “……”聞聽到‘浩然集團’這四個字,莫迷的心,猝不及防的一冷,接著,那火燒火燎的情欲,忽然就下降到了水平線上。“好,我……這就去接。”暗暗憂傷的說完,離開她的身體,赤條條的彎身拾起地上的衣服,拿出裏麵的手機,見是聶紅菲打來的電話,看一眼看著自己的夏草,便一邊穿衣,一邊接聽電話的走向安靜的觀景陽台,“什麽事?”


    “為什麽我打了這麽多通電話才接聽?”電話那端,是聶紅菲很是生氣的聲音。


    “我剛剛在廁所,沒有帶手機。”莫迷站在陽台邊上的欄杆前,看著在陽光下昏昏欲睡的草木,有些不耐煩的解釋道。


    “哦,是這樣啊?”聶紅菲似乎有些懷疑,“現在都中午一點了,我還沒有吃午飯呢,出來陪我到老地方吃午飯。”


    “我今天沒有空,明天我再陪你吃午飯。”莫迷扭頭又看一眼朝自己的方向看來的夏草,皺著眉的說道。


    “你今天為什麽沒有空啊?你在忙些什麽?”


    “我要看資料,審合約,還要召集各個股東開會。”


    “哦?那你現在還在公司喏?”


    “嗯,是的。”


    “嗬嗬嗬,你在公司的哪裏呢?”聶紅菲突然的笑著問,像是心情很好一樣,“我現在就在你的總裁辦公室裏,怎麽就沒有看到你人呢?嗬嗬嗬,親愛的,你是在跟我玩捉迷藏的遊戲嗎?”


    “……”莫迷突然就沒話說了。


    “老實的告訴我,你現在到底在哪裏?”聶紅菲翻臉的速度,好像很快,聲音,又很快的冷厲了起來。


    “呃~”聽她這樣的對自己說話,莫迷慪得要死,一時忘卻自己有求於她的事,很不服氣的咬牙切齒道:“shit,聶紅菲,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告訴你,我人在哪裏,我在做什麽,你管不著。”


    “嗬嗬……”聶紅菲在電話那頭愣了兩秒後,相當囂張的冷笑了起來,“嗬嗬嗬,莫迷,你是忘記了我是你的女朋友了?”


    “嗬嗬……”聽到她問出來的話,莫迷覺得可笑,也冷笑了幾聲,“聶紅菲,你以為我真的把你當女朋友啊?我老實跟你說,你對我來說,什麽都不是。”


    “……”這些話,似乎讓聶紅菲大受打擊,好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我勉強的做了你一個星期的男朋友,陪你吃了一個星期的午餐,約會你幾次,已經很夠意思了,以後,別再以我莫迷的女朋友自居,打電話來騷擾我。”


    電話那端的聶紅菲被氣得臉色鐵青,用力的捏捏手,突然一字一頓地問道:“親愛的迷,你敢這樣的對我說話,想必浩然集團,你是不想要了?”


    “……”莫迷頓時語塞了,俊美的臉,瞬間泛出無可奈何的色彩,緩緩扭頭地看一眼坐在大廳沙發上,等著自己匯報好消息的夏草,想了想,放低語氣的說:“紅菲,你別這樣,我……我剛才說的是氣話,你別當真。”


    “嗬嗬,是嗎?”聶紅菲的語氣冷傲無比,透著幾分得意。


    “是的,紅菲,我沒有騙你。”


    “嗬嗬,我暫且相信你一次,我現在餓了,馬上出現在麵前,陪我去吃午餐。”


    “嗬嗬嗬。”他擠出一抹難看得要死的笑,“好,我馬上就來。”


    掛斷電話,他真想找個什麽東西發泄一下心裏的氣,“呃~”歎口氣,努力的藏好壞情緒,轉身麵帶微笑的走向大廳中的夏草。


    “迷,誰打來的電話啊?”夏草已經穿好衣服了,站起身,含著一抹淡淡的笑,有些期待的問道,“你和那人說了那麽久,談的是關於浩然集團的事嗎?”


    “嗯,嗬嗬嗬,是聶氏的聶總打來的,他要我現在就過去詳談一下浩然集團的事。”莫迷笑著說。


    “那你快去。”聽他這麽說,夏草覺得浩然集團有希望了,心情非常的好。“晚上早點回來,我做你最喜歡的菜給你吃。”


    “嗯。”莫迷笑著點頭,真的很不想離開她,真的想和她多呆一會兒,低頭吻吻她光潔的額頭,再吻吻她的紅潤柔軟的唇瓣,才轉身離開,藏著一絲絲苦澀,和一縷縷無奈,大步的走出她的視線……夏草,如果你知道我用這種出賣自己感情的方法去挽救你在意的浩然集團的話,你會怎麽做呢?你……是會氣我,要我不要再這樣做了,還是會讚許我這樣的做,去討聶紅菲的歡心,換得他李軒浩家的浩然集團呢?


    …


    莫迷離開後,偌大豪華的洋房裏,又隻剩下夏草一個人了,孤單,寂寞,又隱形的圍繞在了她的身邊。


    身上還有著莫迷的味道,每當聞到,她都會想起他疼愛自己時的纏綿情景,小臉蛋,也就湊上熱鬧的泛紅發燙。


    “嗬嗬~”不知為何,她害羞的想著想著,竟然忘卻了寂寞和孤單,笑出了聲,摸摸泛紅發燙的臉頰,起身朝浴室走去。


    洗了個澡,洗去了莫迷殘留在她身上的味道後,她好像變得有些百無聊賴了,在觀景陽台上看看風景,情不自禁的哼起情歌來,“你的柔情似水~幾度讓我愛得沉醉~毫無保留~不知道後悔~你能不能體會真情的可貴~沒有餘力傷悲~愛情像難收的覆水~長長的路~走得太憔悴~你隻留下我收拾這一切~不讓我的眼淚陪我過夜~不讓你的吻留著餘味~忘了曾經愛過誰~慢慢習慣了寂寞相隨……”


    …


    莫迷很快的趕回了公司,李秘書看到他,害怕的白了白臉,看看總裁辦公室的門,戰戰兢兢的說:“莫、莫總,聶氏集團的千金聶小姐正在你的辦公室裏等你。”


    “那是我的總裁辦公室,誰讓你允許她進去的?”莫迷的臉色難看到家。


    “莫、莫總,我本來是堅決不允許她進你的總裁辦公室的,可、可是,她說她是你的女朋友,未來的老婆大人,我就得罪不起了啊。”


    “shit,她說她是我的女朋友,她說她是我未來的老婆大人,你就信嗎?”


    李秘書瑟瑟發抖了起來,“莫、莫總啊,我當然知道不能隨便相信她說的話啊,可是,她有證據啊,我不得不信。”小心翼翼的說著,將一份報道他莫迷和聶紅菲在xx餐廳親密用餐的報紙遞到他麵前,“莫總,你、你看,證據確鑿啊,你和她已經上了今天報紙的頭條了。”


    莫迷低頭一看,瞬間就看到了報紙上自己和聶紅菲親密喂食的畫麵,“呃~”他是一個頭兩個大了,惡歎一聲,臉色發黑的快步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聶紅菲就翹著二郎腿高高在上的坐在他辦公桌上方的老板椅上,看到他,嘴角緩緩的一揚,露出一個高興的笑容,“親愛的,你來得還蠻快的嘛。”


    莫迷看到她鳩占鵲巢的拽樣,俊美的臉,是更加的難看了,嘴巴張了又張,想開口把她罵個狗血噴頭,可又忽然的想到自己有求於她,要得到她的允許才能買下浩然集團的事,最終是敢怒不敢言,什麽話也沒有罵出來。


    “迷,怎麽了?”聶紅菲看清他比鍋底還黑的美男臉,忽然斂住臉上的笑,貌似擔心的問道,“臉色怎麽這麽的難看啊?”


    呃,這個該死的女人,還好意思問啊?是眼睛有毛病,看不出他莫迷的臉色之所以這麽難看,是被她給氣出來的嗎?


    莫迷是氣得很,一點也不想搭理她,拉長臉的看她一眼,立馬的扭開臉,不去看她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模樣。


    “喂,到底怎麽了啊?”聶紅菲還是一副不解其意的神色,起身離開他的老板椅,不緊不慢的走到他麵前,揚著頭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被自己氣壞的臉,“叫你趕來陪我去老地方吃午飯,你就這麽的不樂意啊?”


    莫迷閉閉那雙狹長的眼睛,竭力忍著火氣的搖搖頭,“不是。”身一轉,臉色難看的快步往外走,“走,我現在就賠你去老地方吃午飯。”


    看著他氣騰騰的背影,聶紅菲笑了,笑得很淺,卻發至內心,久久的含著那抹笑,快步的跟上他……莫迷,你自己肯定不知道你生起氣來的表情有多麽好看,多麽可愛?嗬嗬,我好想看你更多的表情哦,我想,我可能是真的喜歡上你了,我讓你做我的準老公,如何?


    …


    xx高級私家餐廳。


    其實,莫迷也沒有吃午飯,肚子,挺有些餓意的,可是到了餐廳,點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看到聶紅菲的哪張臉,就沒有一點胃口,什麽也吃不下。


    有他這個俊美超群的男人陪在身邊,聶紅菲自是吃得津津有味,抬眼見他冷著俊臉,什麽也不吃,蹙蹙眉,不解的問:“誒,親愛的,你怎麽不吃啊?”


    氣都被她氣飽了,那還吃得下啊?


    “我吃飽了。”他看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吃飽了,也陪著我再吃點嘛。”聶紅菲撒嬌了起來,起身坐到他的身邊,拿起一個甜點親密的喂到他嘴邊,“親愛的,我一個人吃,我會覺得很不好意思的,來,你嚐嚐這個。”


    她的撒嬌,讓他心裏惡心,趕忙的別過臉去,“我不吃。”


    “吃嘛,我是你的女朋友也,多多少少的給我一點麵子嘛。”聶紅菲還是用著撒嬌的口氣,掰過他俊美的臉,毫不放棄的強行喂他,“吃啦。”


    “呃,我說了不吃就是不吃。”她這樣的強人所難,莫迷頓時來了脾氣,手一推,不僅將她整個人推得倒在了地上,還將她手裏的甜點也推到了地上。


    “呃~”他這一推,聶紅菲是氣極了,僵住臉上的笑,紅著眼睛的看著他。


    見狀,莫迷這才驚醒自己做得有些不對,想起浩然集團的事,漂亮的嘴角趕忙的擠出迷人的笑意,快速的扶她起來,“嗬嗬,紅菲,你千萬別生氣啊,嗬嗬,我跟你開玩笑的,我們是情侶嘛,這種打情罵俏的事,是必不可免的,嗬嗬……”


    呃,莫迷啊莫迷,你倒是比那誰誰誰都會變臉演戲啊?


    聶紅菲被他扶起來坐在他的身邊後,看著他迷死人的笑臉在心裏氣憤的腹誹道。


    “嗬嗬嗬,紅菲,我來喂你吃。”莫迷哄女人,絕對是一流的,見她的臉色還沒有好轉,忙一邊笑說,一邊拿起一塊甜點,用手掰著,一點一點的喂到她的嘴巴裏,“嗬嗬,這裏的這種甜點最好吃了。”


    聶紅菲的心裏還有著氣,不過,見他這會兒這麽的會說話,這麽的殷勤,還是很給他麵子的張了嘴,慢慢的吃下了他喂到嘴巴裏的甜點。


    “嗬嗬,紅菲,你吃東西的時候真好看。”此時的莫迷,那張漂亮的嘴巴比什麽蜜都甜。


    就在這時,十來個記者抗著長槍短跑走進了餐廳,有目的姓的快速將坐在窗邊用餐的他和聶紅菲給圍住,拿著照相機‘哢嚓哢嚓’的照著,不停的捕捉他們兩人之間親密喂食的親密畫麵。


    莫迷沒有想到會突然的來這麽多的記者,猝不及防,愣了幾秒,才站起身氣憤的大喝,“呃,你們拍什麽拍啊?馬上給我離開。”想起回公司看到的那份報道自己和她聶紅菲親密用餐的報紙就已經很慪氣了,這會又來這麽多的記者到自己的麵前明目張膽的拍攝自己和聶紅菲親密相處的情景,是氣不打一處來,“聽到沒有?如果再不走,就等著我給你們好看,讓你們丟飯碗。”


    這些記者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是不怕他,不管他怎麽大喝,怎麽威脅,都自顧自的‘哢嚓哢嚓’的拍攝著,甚至還一邊拍攝,一邊采訪他和聶紅菲的關係。


    “莫總,請問你和聶小姐是什麽關係啊?”


    “莫總,你和聶小姐吃飯的時候好甜蜜哦,可不可以透露一下,你們發展到了什麽樣的程度了呢?”


    “莫總,你笑一個嘛,嗬嗬,你和聶小姐好般配的……”


    “莫總……”


    “呃~”莫迷要氣死了,恨不得奪過他們手裏的照相機和攝影機,把它們砸個稀巴爛,“,這些,我通通無可奉告,你們馬上給我滾。”


    在他的嘴裏就聽不到什麽好詞,這些記者便見風使舵,將話筒放到聶紅菲的麵前。


    “聶小姐,請你說一下你和莫總的關係。”


    “聶小姐,你和莫總簡直是絕配啊,你就說一說你和莫總之間的事。”


    “聶小姐……”


    聶紅菲倒是一點也不討厭這些記者,從看到他們圍上來的那刻起,就一直的保持著從容淡定之色,聽聞他們問的問題,看看莫迷被氣壞的臉,微微紅臉的笑道:“我和莫總都互相喂對方吃東西了,你們覺得我和莫總會是什麽關係呢?”


    “哦嗬嗬,意思是,聶小姐,你正在和莫總談戀愛喏?嗬嗬……而且還是熱戀中,對?”


    “聶小姐,你們秘密戀愛了多久了啊?”


    確定他們是情侶關係,記者們個個都露出了笑臉,采訪得更加的熱情。


    “嗬嗬,我和莫總已經戀愛了兩個月了。”回答這個問題時,聶紅菲是臉不紅心不跳。


    莫迷就近近的站在她的旁邊,聽她這麽說,俊美的臉是氣得扭曲,轉轉頭恨恨的看著她,“呃,聶紅菲,你胡……”


    聶紅菲知道他要說什麽,眼疾手快,立即踮起腳來摟住他的頸脖,在鏡頭下曖昧至極的親吻他的耳朵,帶著別有深意的笑,順勢的在他耳根處低不可聞的說:“莫迷,你想要浩然集團,就最好不要在我麵前給臉不要臉。”


    呃,她抓住了他的要害處,這一下,莫迷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憋著一股股打掉的牙往肚子裏吞的難受勁,黑著臉的保持著沉默。


    對於他沉默的狀態,聶紅菲挺有些滿意,對記者們笑笑,又踮腳親親他的俊臉,順便在他的耳邊低聲的說道:“嗬嗬,記者朋友在采訪我們呢,今天是他們正式公開我們情侶關係的一天,我們應該高興點啊,嗬嗬,給我個麵子,高興點。”


    此時的莫迷,內心很抓狂,心裏隻想哭啊,怎麽也笑不來,能高興個狗屁。


    “親愛的,你甩臉給誰看啊?”聶紅菲看看他不見好轉的臉色,詭異的揚揚唇,第三次的踮起腳來親吻他,在他的耳根處小聲的下猛藥,“笑啦,笑了,讓記者朋友相信我們是真的情侶了,我明天就跟你談有關於轉讓浩然集團的事喲。”


    哦?隻要自己笑了,讓記者相信自己和她是情侶關係,她就會將浩然集團轉讓給我?嗬嗬,浩然集團轉讓給我後,我就可以立馬的甩掉她,天天的陪著夏草了。嗬嗬,夏草,我幫助了浩然集團,你的心裏,一定會有我的,對?在我和諾、瀚三個人之間,你一定會喜歡我多一些,大有真心真意的愛上我的可能,是嗎?


    “喂,你在想什麽?”聶紅菲對攝像的記者點頭笑笑,一隻手緊緊的摟住他的腰,扭頭在他的耳邊不耐煩的小聲問道,“快笑啊,難道浩然集團,你就不想要了?”


    “嗬嗬嗬,我沒想什麽。”她剛問完話,他就笑了,樂觀的想到自己幫助了浩然集團夏草就會真正的喜歡上自己,愛上自己的可能,心裏就止不住的甜,笑起來,特別的好看,十足的發自真心,“嗬嗬嗬,記者朋友們,你們好,嗬嗬嗬,剛才我很抱歉,我以為紅菲不願意公布我和她之間的情侶關係,所以剛才的態度才會那麽的不友好,嗬嗬……”為了讓記者們完全的相信,他高興的說的時候,還抬起手來,親密的摟住聶紅菲的肩膀,“嗬嗬嗬,紅菲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我們確實是戀愛關係,已經交往兩個月了,嗬嗬嗬……”


    “嗬嗬,莫總,這樣說來,你們將來是要走入婚姻的殿堂?”一個男記者高聲的問道。


    這個問題,未必也太犀利了?


    “嗬嗬嗬……”莫迷暗暗不爽的看他一眼,摟著聶紅菲選擇用但笑不語的態度來回答。


    “聶小姐,莫總,你們兩個這麽的門當戶對,站在一起又這麽的般配,而且還這麽的恩愛,以後不進入婚姻的殿堂結婚就太可惜了。”那男記者是特別的會說話。“莫總,聶小姐,我祝福你們。”


    “嗬嗬嗬……”莫迷依舊是但笑不語。


    “嗬嗬,謝謝你。”聶紅菲的心情絕對的好著,笑得一臉的燦爛,一臉的別有深意的幸福。


    …


    莫迷離開後的好長一段時間,夏草的心情都相當的好著,一個人在灑滿燦爛陽光的觀景陽台上哼唱了好幾首情歌,含著笑的看看那燦爛陽光下茂盛的花草樹木,愉悅的回到大廳,愜意的窩在沙發上,然後拿上遙控器打開電視。


    巧得很,她一打開電視,就看到了莫迷笑著摟著聶紅菲的肩膀,在一大群的記者麵前說他和聶紅菲是情侶關係的畫麵。


    “呃……”那個刹那,她手裏的遙控器‘當’一聲的掉了地。“迷……”她頓時覺得自己那顆被燦爛陽光曬得暖洋洋的心,猝不及防的掉進了冰窟裏了,含著一抹淡笑的臉,也一下子的沒了暖和的色彩,眼睛,眨也不眨的無神的看著電視畫麵……


    ‘嗬嗬嗬,紅菲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我們確實是戀愛關係,已經交往兩個月了,嗬嗬嗬……’


    什麽?迷,你,居然和這個女人交往了兩個月?在我還沒有被你們帶到霧城的時候,你和她,就處於了熱戀中?


    聽到這個消息,她的心,好痛,漸漸的想到他中午回來,還和自己在所坐的沙發上激情造愛的情景,那心,痛得好不是滋味,眼睛,不知不覺的濕了一大片……迷,我,果真隻是你的玩物,心情不錯,會哄哄我,玩玩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會罵罵我,也會玩玩我,是?你,真的好可惡,比瀚可惡,比諾也可惡。


    忽然,她想起了他走之前接的那一通電話,柳葉眉,皺得好用力,眉宇之間,仿佛載滿了無法言說的痛苦……


    呃,迷,你在騙我,是嗎?你走前接的那通電話,並不是與浩然集團有關的電話,那通電話,是這個和你門當戶對,和你站在一起十分般配的聶小姐打的,你那麽的急著離開,就是為了要去陪她吃午飯。


    理清這些事的來龍去脈,她的心情,糟糕透了,心裏難受了之後,還是難受,最終,眼眶脆弱的紅了,一滴滴的淚,不知何時爬出眼眶,滿滿的掉在她悲傷的臉上。


    自己,要做些什麽,心,才不會那麽的痛,那麽的難受呢?


    自己,要去忘記些什麽,心情,才會像剛才在觀景陽台上哼唱情歌時一樣的愉悅呢?


    她不想這樣的難受下去,流著淚的想一會,忽然抹掉眼淚,離開沙發,快步的走進廚房,圍上圍裙做起晚飯。


    她想,隻要自己忙碌起來,腦海就不會去想那些讓自己心裏難受的事了。


    可是,她沒有料到,自己再怎麽忙,也無法忘記莫迷在電視上摟住聶紅菲的肩膀,笑著承認他們的親密關係的畫麵,一顆顆晶瑩而悲傷的眼淚,再一次的流下眼眶,打濕了臉,滑下臉龐,掉在菜板上。


    “呃啊~”手,突然被切到了,鮮紅的血,很快的從指間上冒了出來,就像她的眼淚一樣,漸漸的,把整隻手都打濕了。


    “嗬嗬~”手指被刀切到,流出血來,這應該是一件難過的事的,可是,她看著流血的手指,卻笑了,突然發現,原來,要這樣子,那顆心,才不會那麽的難受,“嗬嗬嗬嗬嗬……”


    情況,好像並沒有好轉,手指痛過後,血,不再流淌後,她的心,又活躍的難受了起來,“呃~”她再也無心忙碌,再也無心做晚餐,就圍著圍裙,眼睛濕濕的離開廚房,沒有什麽表情的走出那棟漂亮豪華的洋房。


    走了一大段路後,她才發現,她的身上,沒有一分錢,輕歎一口氣,抬抬眼簾,又發現,天空,已經不再藍了,陽光,已經不再燦爛了,原來,已經是傍晚了。


    傍晚,是美麗的,卻是多愁的,遺憾的,要不然,就不會有‘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的話了。


    這樣的一刻,她清晰傷神的發現,原來她夏草,隻不過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女人,拜他們三個男人所賜,她沒有了深愛的男人,沒有了溫馨純真的愛情,也沒有了自己所期待的美好未來。t7sh。


    一時間,想出了好多悲傷的事實,她真的有些累了,心累,腳也累,閉閉眼睛,讓自己的眼睛不要再濕潤,便坐在公路邊的草地上,茫然的看著漸漸下落的、紅似血的殘陽。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那紅似血的殘陽像她的心一樣,一點一點的落,終於一點一點的淪陷在看不見的深穀裏了,天空,瞬間的暗沉了許多。


    整個世界,放佛被纏進了一個看不到任何未來的黑色巨網中。


    天,黑了,身上,沒有錢,腳下的路,依然的是可以走的,是嗎?隻要,那顆心,還有著想要走出黑色巨網的意念,對嗎?


    沉思許久,她站了起來,回頭望望走過的路,摸著黑的朝陌生的冰冷公路一步步的走去,想一直這樣走著,走到公路的盡頭,走到世界的末端。


    功夫不負有心人,幾個小時過去,她走出了那條冰冷漫長的公路,看到了一座座閃耀著霓虹的高樓大廈,看到了來來往往、熱熱鬧鬧的人群,聽到了動感歡快又傷感的多元化的音樂,忽然感慨,人生,若隻是一條公路,那該多好啊,這條公路的一頭,是悲傷的往事,那麽它的另一頭,一定是有著歡歌笑語的新世界。


    她想要改變,她想要幸福,她想笑。


    看著光芒閃耀的繁華街區,她揚揚嘴角,帶著淡如花香的笑,慢慢的走進了擁擠的人潮中,在熱鬧的大街中默默的尋找自己還不明確的樂園。


    漫無目的的走著走著,她突然停了下來,抬起頭,恍然的發現,自己,竟然站在了浩然集團的集團大廈前,好不容易放空了的心,又瞬間住滿了情,毫不容易幹燥了的眼,又瞬間的溢滿了淚,在灰暗的夜空下,緊緊的捂住心口,深深疼痛的想念那個離開了自己好遠好遠的男人……


    “呃嗚嗚呃嗚嗚嗚嗚……軒浩,軒浩……我想你,我想你,呃嗚嗚呃嗚嗚嗚嗚……好想,好想,嗚嗚,軒浩,我的心,好痛,嗚嗚,軒浩,我難受,你回來好不好……嗚嗚,你回來了,我的心,就會好起來的,我,就不會因為他們三個男人而哭了,嗚嗚……軒浩……我……快要撐不住了,嗚嗚,回來……嗚嗚呃嗚嗚……”


    她,隻是一個平凡的女人,一個平凡得隻有一顆沙粒的重量啊,可是,此時此刻,她的心,卻是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得她那麽的沉痛難耐,唯有放聲的哭泣,仍淚奔騰,才會好受一點。


    “嗚嗚呃嗚嗚呃嗚嗚嗚嗚,軒浩……回來啊,回來,回來,讓我的心,全都回歸在你的身上,呃嗚嗚呃嗚嗚唔……軒浩,我怕,我好怕,呃嗚嗚,我……不要愛上他,不要愛上他,也不要愛上他……呃嗚嗚,我、我真的不想這樣……可是……我、我卻管不住我自己了,呃嗚嗚嗚嗚呃嗚嗚嗚……”


    她哭得好累,捂住越發疼痛的心口,緩緩的蹲下身軀,肩膀輕顫的哭著自言自語,“呃嗚嗚……軒浩,我求求你回來,嗚嗚嗚呃嗚嗚嗚……回來收回我的心,讓我全心全意的愛你一個人……隻有你,才可以救我了,呃嗚嗚呃嗚嗚……隻有你,隻有你……”


    就在她哭得聲音沙啞的時候,再也不知道還能祈求些什麽的時候,一個老者走到了她的麵前,拿出一張手絹,彎下身,好心腸的遞到她麵前。


    “呃嗚嗚呃嗚嗚……e呃嗚嗚嗚嗚呃嗚嗚嗚”她緩緩的抬起頭來,朦朧的看到他蒼老憔悴卻慈祥的臉,那載滿悲傷的哭泣聲,才減緩了一些,“嗚嗚,李叔叔?”


    此人,是李健,看到她滿是淚的臉,和她身上圍著的圍裙,心疼的歎了口氣,“哎,孩子,快站起來,把眼淚擦一擦。”


    她哽咽的站了起來,心藏愧疚的接過他遞來的手絹,“李叔叔,謝謝你。”


    “不用謝。”李健的語氣很是祥和,“吃晚飯了嗎?”


    “沒有。”她搖頭,淚,又流下了一滴。


    “正好我也沒有吃,送我回家,順便到我家吃頓便飯可好?”


    到他家?也就是,去李軒浩的家?去那裏,自己,可以接近李軒浩殘留在家的味道嗎?


    她的心,頓時的動了動,想了想,含著淚的笑著點點頭,“好。”


    …


    沒是聶這。這一天晚上,第一個回到那棟洋房的,是江瀚。


    平時回來,大廳都會亮著燈,夏草,也都會做好晚餐,等著他和莫迷回來一起吃晚餐的。


    可是這天晚上回來,他卻發現大廳黑漆漆的,心,緊張的一跳,立即打開燈,一邊呼喚她的名字,一邊在各個房間尋找她的身影,“夏草,夏草……夏草,你在家嗎?夏草,你在哪裏?”


    臥室,陽台,洗手間,他都找了,可都沒有找到她,心,緊張極了,“夏草……”快步的走進廚房,看到擺放了一些切好了卻還沒有炒好的菜,那心,才微微的放鬆了一些,心裏想,她可能出去買什麽作料,或者菜了,等一會就會回來,可是不經意間,眼睛卻看到一張染了血跡的菜板,不好不祥的預感,刹那間直逼心頭,心,一下子到了嗓子眼……


    晚上九點的時候,莫迷回來了。


    這個晚上,他很想早點回來陪伴夏草的,可是被聶紅菲死纏爛打著,在酒陪她喝了好幾瓶酒,才帶著酒氣微醉的回到家,打開門,叫著夏草的名字,醉眼迷蒙的走進大廳,“呃,夏草,我回來了,夏草……夏草……你今晚做了什麽好吃的菜啊?”


    他的聲音,蠻大,蠻好聽,還有著蠻甜蜜的期待,可是,他卻並沒有將夏草喊出來,而是將廚房裏的江瀚喊了出來。


    “呃,迷,不好了,不好了。”江瀚聽到他的聲音,一臉焦急緊張的跑了出來,快速的站在他麵前,眼睛隱隱含淚的抓著他的肩膀,“迷,菜板上有血……夏草受傷了,不見了,我沒有找到她。”


    他簡直語無倫次,莫迷聽得一塌糊塗,“瀚,你、你到底在說什麽?你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說話能不能有邏輯一點。”


    “呃,我說我們的夏草受傷了不見了啊。”江瀚的心裏五味雜陳,咬咬牙,突然青筋畢現的大聲道。


    “……”莫迷蒙了。“什麽?”


    “什麽什麽,你他媽的今天到底喝了多少酒啊?”江瀚的心,急得好似熱鍋上的螞蟻,見他還是一副不知所雲的模樣,氣得頭大,抬手就是一拳,精準的打中他的頭部,“趕快給我清醒點,想辦法找到夏草。”


    他這一拳打在頭上,莫迷一下子醒悟了過來,“夏草,夏草……夏草真的不見了嗎?”心裏慌亂成災,自言自語的問著,立即拿出手機撥打夏草的手機,哪知夏草根本就沒有帶著手機離開,那手機孤單的在大廳的茶幾上響著……


    ‘我站在屋頂~黃昏的光陰~我聽見~愛情光臨的聲音~微妙的反應~忽然想起你~這默契像是一個迷……我們兩個人~陌生又熟悉~這條路~希望和你走下去……’


    兩個男人看著在茶幾上響動的手機,聽著它響起來的音樂鈴聲,一下子的陷入傷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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