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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燈初上,綠水城裏正是熱鬧的時候,秦樓楚館更是多在這時候開門迎客,其中,綠水城最大的青樓“溫水流觴”此時早已擁進了大量權貴,隻因樓裏的仙女似的花魁杜小仙要拍賣初夜了。


    “溫水流觴”名字的出處在於樓裏溫熱的泉水縱橫交錯,圍繞著主樓,有些雅趣的客人們就喜歡買上一隻紙船,把酒放進船裏,讓它順著水流飄走,瞧見哪個姑娘碰上了,就順勢與其嬉鬧一番,倒是有情趣的很,也因此,吸引了許多客人。


    “溫水流觴”外彩色絲帶紛飛,金字招牌在形形色色的燈火中依舊紮眼的很。


    一名藍衣少年俊俏得不似真人,劍眉星目,麵如冠玉,嘴角挑起風流的弧度,煞是勾人魂,腰間一條嵌玉的腰帶,掛著一塊月牙狀的美玉,手裏一把金絲折扇,吊著一塊兒紅玉墜子,四個字形容,紈絝子弟。


    “溫水流觴……”藍衣少年輕飄飄地念著牌匾上的大字,被那金光閃得微微眯起眼,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大了,帶著點痞痞的味道,“這彩帶還真俗氣,不過這青樓……我、喜、歡。”


    死老頭兒老誇這山下的世界很精彩,最精彩的叫青樓,他倒是好奇的很,一直想偷溜下來瞧瞧,可惜,茫山是老頭兒的地盤,站在茫山上,就得聽老頭兒的指示,茫山上的孩子苦命得緊,不到十六下不得山,可憐他蠢蠢欲動的小心肝動了好幾年,終於能下來了,青樓……今日一見,的確是“彩”。


    “公子瞧著麵生呀,快進來瞧瞧吧,金媽媽這兒的姑娘,鮮靈可口著呢!”一個畫了濃妝的半老徐娘眼尖地看見了花斬浪,立刻笑眯眯地迎了上來,打量著他一身穿著,眼睛更亮了。


    花斬浪看著她一笑仿佛能掉下一層粉的臉,眼角一抽,輕笑,“金媽媽看上去還真是宜家宜室,輕輕一笑,家裏就不愁少了麵粉。”


    金媽媽笑得更加燦爛,剛想誇他嘴甜,突然看到自己帕子上的點點白色粉末,臉色開始扭曲。


    “哈哈哈!”花斬浪大笑著朝“溫水流觴”裏走,朝後麵拋了粒珍珠,開始欣賞起青樓的景觀。


    金媽媽氣得差點叫人把他攆出去,順手接住了他跑過來的珍珠,定睛一看,老臉激動得粉末“噗噗”地往下掉。


    深海珍珠,一顆抵得上千兩紋銀,她這輩子還沒見過哪個客人還沒進門就出手這樣闊綽的!


    金媽媽小心翼翼地把珍珠收好,熱情地追著花斬浪而去,剛剛被調侃的氣全都化作了歡喜,被調侃一下就能得顆珍珠,無本萬利啊。


    假山,泉水,嬌滴滴的美人兒,醉醺醺的男人……還有個倒胃口的金媽媽。


    “無聊。”花斬浪轉了一圈,懶洋洋地打了個嗬欠,眼裏閃過厭惡,死老頭兒鬼話連篇,這樣的地方還叫精彩,簡直鬧心。


    想看風景,茫山的大雪美不勝收,想看美女,雪雪大冰塊更加美不勝收,想看男人,照照鏡子還是美不勝收,哪哪兒都比這裏強。


    金媽媽笑眯眯的臉一僵,心裏的算盤開始“劈裏啪啦”地打了起來,立刻說道,“這些庸脂俗粉公子可是看不上?那沒關係,今兒個是我這兒花魁拍賣初夜的日子,公子去瞧瞧如何,我那閨女兒杜小仙可美的跟個仙女似的。”


    “唔,去瞧瞧吧。”花斬浪明顯興趣缺缺,不過來了青樓不看花魁,還不如不來,當然,這還是死老頭兒的論調,今兒個他就要推翻他所有的理論!


    金媽媽見穩住了這財神爺,別提笑的多開心了,眼裏精光四射,等小仙一出來,這少年想走恐怕都腿軟得走不掉,他身上的珍珠,可不就全是她的了。


    花斬浪涼涼地看她一眼,不屑地撇撇嘴,錢,他沒有,珍珠,他兩大兜子,一兜子老頭兒給的,一兜子慕涼給的聘禮裏拿的,隨意揮霍,沒了還有。


    不得不說,山裏的孩子不問世事久了,對錢的理解還真是到了恐怖的地步。


    金媽媽也看出來自己礙眼了,知道這小子走不掉,也扭著屁股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金媽媽的脂粉味一走,花斬浪倚著樹無力地吐了口氣,摸了摸鼻子,才又直挺挺地站起來,正要往前走,一具香香軟軟的身子撞進了自己懷裏。


    “我的媽,誰把石子兒丟這兒了,害的小爺跌倒。”


    花斬浪還沒看清懷裏人的樣貌,就見他站了起來,雙手叉腰,對著不知名的地方大吼,聲音有點細細的,不像男子,但也不像女人的嬌柔,一身紅色男裝服服帖帖地穿著,身材有點瘦弱,但整個人看上去精氣神十足,洋溢著火一般的熱情,罵人的樣子囂張得很,卻奇異的讓花斬浪覺得,這人還不錯。


    “小子,石頭它愛停哪兒就停哪兒,你自己走路不看路,罵誰呢?”花斬浪痞痞地笑著,饒有興味地看著眼前的紅衣少年,少年聞言,猛地轉身,粉唇水嫩,精致的鼻子輕輕皺起,小臉漂亮得不可思議,但最出彩的還是那雙美眸,帶著火一般的熱烈和神氣,流光溢彩,迷炫了人的眼……而花斬浪很直接地打了個響指,眼裏全身驚豔。


    紅衣少年氣鼓鼓地瞪他一眼,隨即有點局促地撇開眼,快速地說了一句,“對不起,撞了你。”


    他也知道自己滑到不怪石子兒,這不是羞窘得要命,找個發泄口嘛,都忘了旁邊還有人了。


    “還知道道歉,好孩子。”花斬浪笑眯眯地說道,看著他的臉因局促而泛紅,眼裏的興味更濃,他一路走過來,還沒看見哪個男人這麽容易害羞,這小子有趣的緊。


    “孩子?小爺都十五歲了,哪裏是孩子。”紅衣少年輕哼,沒好氣的看著花斬浪,瞧見他俊逸的臉,微微挑眉,除了家裏那一位,還真沒人比得過眼前這個少年,沒來由的,生出點好奇心,“你叫什麽名字?”


    “花斬浪,你呢?”花斬浪沒打算藏著掖著,爽快地說道,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靈動的大眼睛,反問。


    紅衣少年遲疑了一下,挑起下巴輕哼,“慕火兒。”說完,大眼緊緊地鎖住他的臉,嘴角的笑容有些莫名。


    “好名字,倒跟你的性子很配,慕火兒,火……”花斬浪沒注意他的異樣,徑自說道。


    慕火兒眸光閃了閃,有些訝異,然後輕聲問道,“你……從哪兒來?”


    “山上啊。”花斬浪順口說道,然後想起自己這一身不算便宜的裝備,再添了一句,“長了不少好東西的山上。”


    茫山的確好東西不少,他沒說謊。


    “怪不得……”慕火兒吐了一口氣,小聲嘟噥著,見他奇怪地看著自己,咧嘴笑問,“你“領域”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來這兒幹什麽?”


    “看花魁啊。”花斬浪回答,疑惑地看著他,“你來青樓不是為了看花魁?”


    “當然是。”慕火兒白了他一眼,輕哼,然後徑自朝前走去,不但來看,更一定要買,小仙跟他一見如故,他可不能讓小仙被那群惡心的男人糟蹋,反正他什麽不多,錢最多,不過聽到花斬浪說也是來看小仙的,心裏莫名其妙的不是滋味。


    “小小年紀,上什麽青樓。”花斬浪也莫名的心裏不舒服,跟了上去,語氣說不出的詭異。


    慕火兒美眸一瞪,上下掃他一眼,嗤笑,“你幾歲。”


    “十六。”花斬浪輕哼,有點幼稚地覺得得意,因為他比慕火兒大一歲。


    “我是小小年紀,你就是老頭子啦?”慕火兒翻了個白眼,聽到那邊金媽媽吆喝了,臉上閃過急切,抓住花斬浪的手就往主樓衝去,“花斬浪,快點,要叫價了!”


    花斬浪臉色變的有點臭,“長的比女人還秀氣,還去睡女人?”跑什麽跑,急死了沒錢她還是別人的。


    “你懂什麽!”慕火兒腳步一頓,黑著臉推開他,扭頭就跑,直接運起幻術飛上二樓,一溜煙兒不見了蹤影。


    花斬浪看著空落落的手心,有點怔愣,有點後悔說了剛才的話,不然,那小子應該能牽著自己走到二樓吧……突然,他的俊臉扭曲了起來,大步朝前走去,嘴裏碎碎念著,“牽你大爺花水、啊不,花斬浪,那是個男人!”


    主樓二樓,四處都由粉絲的絲帶裝點著,清純中又帶著點誘惑,底下上百個座位座無虛席,座上的人身上穿的都價值不菲,要進來出價的人,都得先交上一百兩銀子,能隨手出得起的,當然不是普通人。


    花斬浪丟了一粒珍珠給金媽媽,看著那一百多個伸來伸去的腦袋,蹙眉,“有沒有看見一個紅衣少年?”


    “少年?公子,你不是來看小仙的……在、在第一排。”金媽媽詫異地瞪大眼,然後見他危險地眯起眼,才訕訕地轉了話題,那也是個有錢的少爺,一出手就是一片金葉子,莫非兩人是朋友?


    花斬浪得知慕火兒下落,心情很好地笑了笑,慢悠悠地往第一排走了去,一眼就瞧見那個很紮眼的紅衣少年,就見他很熟稔地跟姑娘們調笑,顯然是常客了。


    “喂!”花斬浪不悅地看著他臉上過於燦爛的笑容,涼涼地掃了眾姑娘一眼,丟了幾粒珍珠給她們,道,“讓讓,也不嫌難聞。”


    姑娘們臉色都不好看,但看在珍珠的麵子上,氣呼呼地哼了幾聲,然後戀戀不舍地看了眼慕火兒,又看了眼同樣俊美的花斬浪,轉身離去。


    “花斬浪,你幹什麽?”慕火兒奇怪地看著他,來青樓不就是抱女人的麽,他把姑娘們趕走幹什麽,嫌醜?怪不得要來買下小仙。看他出手大方的很,下意識地摸摸腰包,兩包金葉子,應該夠了吧……


    “還沒你自個兒長的好看,笑那麽開心幹什麽?”花斬浪涼涼地說道,喝了口茶,蹙眉,好難喝,味道不夠純。


    “你腦子有問題,我不跟你交流。”慕火兒眯著眼笑道,然後收起笑容,看向高台,眼睛突然微微睜大。


    花斬浪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見一白衣少女盈盈走了出來,臉上的麵紗揭開,五官優美得如同一幅山水畫,眉如遠山,口若紅花,眸似秋水,身姿如柳,是個美人,不過比起雪雪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兒,比起慕火兒……目光下意識地看向慕火兒,見他一瞬不瞬地盯著那杜小仙,眉頭蹙了起來,自己照鏡子都比杜小仙好看,看那麽癡幹什麽?


    四周響起了口哨聲和讚美聲,甚至還有些不堪入耳的聲音,讓花斬浪和慕火兒齊齊皺眉。


    杜小仙看著底下這些人,臉上閃過難看,眼裏有些悲傷,但在看到慕火兒的時候,眼睛突然大亮,然後便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再也不看別人了。


    慕火兒也對上她的眼,對她燦爛一笑,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花斬浪瞧瞧杜小仙,再瞧瞧慕火兒,了然地笑了,原來是郎有情妹有意……心裏有點不舒服,湊到慕火兒耳邊,輕哼,“怎麽,那麽喜歡她?”


    “你湊那麽近幹什麽?!”慕火兒見鬼似的避開,瞪著他,臉頰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大男人,臉紅什麽?”花斬浪饒有興味地看著他,故意欺身靠近他,對著他輕輕吹了一口氣。


    “瘋子。”慕火兒一巴掌不輕不重地拍在他臉上,用力地翻個白眼,見金媽媽上去宣布叫價了,而杜小仙快哭了樣子,立刻正襟危坐,豎起耳朵認真地聽他們出價。


    花斬浪發現他的注意力又被杜小仙吸引了過去,臉一黑,拉過身邊一姑娘,在她癡迷的目光中,強忍住推開她的衝動,向慕火兒輕哼一聲。


    慕火兒聽完他們一千兩一千兩的加,胸有成竹地笑了,瞥眼,就看見花斬浪抱住了一個女人,小臉當下沉了,學著他丟了一片金葉子給那姑娘,輕哼,“讓讓,當著我了。”


    那女人嘴角一抽,還是歡喜地接下金葉子,抱歉地看了花斬浪一眼,轉身離去,開玩笑,就算那男人長的好看,但怎麽看都沒金葉子漂亮啊。


    花斬浪呼吸一鬆,心情好了些,剛對他笑,就見他快速起身,朝台上丟了一個鼓囊囊的錦袋,高聲說道,“你們那些一千兩一千兩加的都給小爺閉嘴,這帶金葉子給你,杜小仙是小爺的了!”


    立刻有不少人拍桌反對,甚至有人開始對慕火兒怒目而視,可看到金媽媽把金葉子倒出來數的時候,還是呆住了,那一袋子金葉子,還有不少寶石……恐怕不少於五十萬兩白銀啊。


    慕火兒掃了眾人呆滯的表情,不屑地冷哼,看著金媽媽笑得都快不見了的眼睛,眼底更是輕蔑,對著杜小仙一笑,就想飛上去抱她下來,卻被人拉住。


    “你幹什麽?”慕火兒不悅地看著花斬浪,他要去救小仙於水火之中了,臭男人拉著他幹什麽,還不去抱別的女人。


    花斬浪涼涼地看著他,向金媽媽擲出另一個錦袋,道,“我這一袋,比他多還是少。”


    “多、多、隻多不少!”金媽媽開心的差點暈過去,捧著一袋子珍珠,笑得見牙不見眼,這一袋子珍珠啊,珍珠,這倆財神爺能看上小仙,真是她金媽媽的福分!


    眾人更加呆滯,這兩個少年是瘋了吧,一個女人而已,用得著傾家蕩產麽?


    杜小仙求救似的看向慕火兒,大眼睛溢出眼淚。


    慕火兒也是氣急,惡狠狠地瞪了拉著自己的急色鬼一眼,朝台上又丟了一袋子金葉子。


    金媽媽尖叫一聲,嗬嗬地笑了起來,遺憾地看著花斬浪。


    花斬浪微微眯眼,“你還當真這麽想要她?”見他毫不猶豫地點頭,心頭火起,朝上再丟了一個袋子。


    “小仙是這個公子的了!”金媽媽開心地說道,心裏決定把小仙給了花斬浪,畢竟她呆在“溫水流觴”一輩子也不一定賺的了這麽多,她金媽媽就大發善心,當那小子給她贖了身好了。


    杜小仙急的哭了,隻能拿帕子捂住臉。


    “花斬浪,小仙是我的,你膽子可真大,敢跟我搶!”慕火兒抽出鞭子,低喝一聲抽向花斬浪,心裏莫名的不開心,為了小仙,更為了……美眸狠狠地瞪著花斬浪,手下的力道更加淩厲。


    那邊見這邊打起來,幻術強大得嚇人,早就跑幹淨了,金媽媽也帶著杜小仙跑開,等著其中一人活著來找她要人,反正不管誰來,她都賺翻了,實在兩個人都死了,這四袋子都是她的了,更好!


    花斬浪微微詫異,這小子幻術還挺高,這個年紀又沒洗髓,倒是難得啊,伸手接住他的鞭子,看著他氣鼓鼓的樣子,隻覺得可愛得緊,嘴角痞痞一勾,用幻術鎖住他的力道,將他拉向自己。


    慕火兒詫異地看著自己不受控製向他撲去的身體,震驚與他幻術的高強,等回神之後,自己已經被他抱進了懷裏,一隻狼爪穩穩地按住自己的胸……


    “你、你是……”花斬浪痞痞的笑容消失,呆呆的樣子像個愣頭青,按著柔軟的手像是被粘在上麵一樣,動不得,垂眸,看著慕火兒紅的滴血的嬌顏,心開始“砰砰”地跳了起來,越來越快。


    “放手!”慕火兒咬牙,羞憤地瞪著他,身體動不得,隻能指望他自己放手,可這個色胚,怎麽都不動呢!


    花斬浪的手被針紮了似的收回來,幹咳一聲,臉上也飄起兩朵紅雲,眼神飄忽,小聲地問道,“你是女人為什麽要買杜小仙?”


    “我跟小仙一見如故,我要救她出火坑。”慕火兒冷哼,沒好氣的看著他,“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色狼。”


    “我色狼?”花斬浪瞪眼,想到自己剛剛登徒子的行為,尷尬地撇開眼,小聲嘟噥著,“我是看你想要她,故意跟你作對。”


    慕火兒心裏莫名的酸味消失,美眸輕抬,問道,“那你還跟我搶麽?”


    “不、不搶了。”花斬浪輕咳,鬆開她的人,也鬆開她的鞭子,回味著軟玉溫香在懷的充實感。


    慕火兒整了整衣服,去後邊跟金媽媽領了人,順便把另外兩袋子珍珠拿回來,把杜小仙送到事先準備好的馬車上,給她一袋子珍珠後,笑眯眯地看她離開,心情好得不得了,一轉身,卻見到花斬浪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了自己身後。


    慕火兒抬眼,瞅著他的俊臉,想到剛才的事情,臉頰微微發燙,好在夜風涼涼的,熱度散的快。


    “你就這樣看著小仙走了,不會舍不得?”慕火兒輕哼。


    花斬浪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走不走,與我何幹?”


    慕火兒不想承認自己現在心情不錯,繼續問道,“她可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兒。”


    “自己長的好看,還誇別人,是要氣死她?”花斬浪失笑,定定地看著她嬌氣的笑容,心跳又開始加快。


    慕火兒連又開始紅了,深吸一口氣,把珍珠交給他,然後從裏麵拿了一顆出來,輕哼,“借我一粒。”她的金葉子用光了。


    “想要都給你,不過,你要珍珠幹什麽?”花斬浪疑惑地問道,並不在意錢財的問題。


    “敗家子。”慕火兒小聲咕噥,輕瞥他一眼,嘴角緩緩勾起,垂眸,神秘地笑了起來,突然拉起他的手,大步朝前走去。


    花斬浪聽她說自己敗家,嘴角抽了抽,不自覺地看向沒好到哪裏去的慕火兒,見她拉著自己,有點好奇,“帶我去哪?”


    “帶你去見美女!”慕火兒恢複女子清脆的聲音,大聲說道。


    花斬浪在她清泠的女聲中失神,這一失神,久久沒回神,等回了神,見到眼前紅衣似火的美麗少女,再次失神,順便,失心……


    沒有任何原因的,花斬浪這個山裏來的少年從此跟在了慕火兒身後,讓她這個江湖上的“老手”帶著自己到處去轉悠。


    一起喝酒,一起吃肉,偶熱換上男裝一起逛青樓,日子美滋滋的,一晃就是兩年多,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在他們初遇的“溫水流觴”最豪華的房間裏,花斬浪趕走了慕火兒叫過來唱曲兒的姑娘,決定表明自己的心意。


    “火兒。”花斬浪難得正色地喚著慕火兒。


    慕火兒被他看的臉紅,輕咳一聲,挑眉,“怎麽了?”斬浪今天有點奇怪哎。


    “我、我喜歡你。”花斬浪有點結巴,暗罵自己沒用,俊臉微微發紅。


    “啊?”慕火兒愣住,小臉紅撲撲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亮亮的。


    “我沒騙你,若不是喜歡你,我才不會陪你喝酒打架逛青樓,我一個人也可以去好不好,所以,我是真的喜歡你。”花斬浪蹙眉,有些擔憂地解釋道,以為她不相信自己,甚至是不喜歡自己。


    “呆子。”慕火兒失笑,嬌嗔,水眸含羞帶怯地瞪他一下,直把花斬浪的魂給勾了去,跟斬浪磨了兩年多,她心裏最初的悸動不但沒有消減,反而越磨越濃,到現在,已經算的上離不開他了,每年離開他幾天去給兄長祝賀生辰,都有些不願意,本想著在兄長生辰之前,跟他把話說清楚,倒沒想到他先開了口。


    “那……”花斬浪眸光一動,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親昵地抱住她,在她耳邊低喃,“火兒,你喜不喜歡我?”


    慕火兒俏皮地眨眨眼,輕哼,“才不喜歡你。”


    花斬浪背脊一僵,緊張地看著她,沉聲說道,“不準!”


    “不準啊。”慕火兒無辜地眨著大眼,眼裏閃過狡黠,聲音放輕放柔,“那我愛你好不好?”說著,摟住他的脖子,踮腳送上紅唇。


    花斬浪臉上染上狂喜,想起這些年跟著妮子一起研究的春宮圖,眼睛一亮,開始加深這個吻,任甜蜜的感覺流轉全身,然後……幹柴遇上烈火,某人的失神,加上某人刻意的誘導,那團火終於被花斬浪給收服了。


    荒唐一夜後,慕火兒羞憤地叫嚷著進度太快,而某個饜足的男人啦啦文學更新最快llx風騷一笑,暗中腹誹,兩年才吃到嘴,快在哪兒了?


    又快到慕火兒兄長的生辰了,這一次,小女人羞羞答答地邀花斬浪陪她一塊兒回去,這次回去,她要自己的身份告訴他,也要把斬浪給兄長和叔叔介紹一下,然後,她就要跟斬浪成親啦。


    不過……


    “火兒,你先回去,我回山上找老頭兒,把我們倆的事兒告訴他,然後,我便娶你,好不好?”花斬浪溫柔地說道,在小女人的紅唇上印下一吻,嗯,人間美味,回山上見了老頭兒,雪雪應該也十六了,可以順便把她接下山送給慕涼,說不定還有賞。


    “那你怎麽找到我?”慕火兒著急地問道,她並沒有告訴斬浪太多她的事情,反正兩個人相愛,又不是背景在談戀愛。


    “沒事,我在你身上下了‘尋蹤’,不管你走到哪兒,我都能找到你。”花斬浪溫柔地說道,摸摸她的小臉。


    慕火兒乖順地點點頭,然後上了馬車,朝花斬浪揮了揮小手,眼裏閃過笑意,回去找皇兄和皇叔……沒錯,她是當朝長公主,皇兄便是當朝皇上,而皇叔,就是那個傳奇的攝政王,不知道斬浪知道後,會不會嚇傻呀。


    於是,火兒回了家,見到了傳聞中皇叔的心上人,她的皇嬸,一個美得她都要流口水的女人,冷冰冰的卻對她很好的女人。


    然後,斬浪真的找來了,還當真眾人的麵吻了她,問她想不想他,她當然點頭。


    然後,斬浪誇他“乖寶貝”。


    然後,皇嬸說話了,她說……花水水,旁邊,還有人。


    然後,斬浪驚呆了,不可思議地回頭,他詫異地喊……雪雪?


    然後,皇叔給他打招呼了……斬浪啊,幾年不見,別來無恙。


    然後,皇兄給她解釋,斬浪說的窮山溝,是茫山,大金主,是皇叔,冰山師妹,是皇嬸……


    緣分,就是這樣奇妙的東西。


    ------題外話------


    回憶起一年前寫攝政王的時候,莫名的傷感,僅以此篇搞笑的番外,給我最愛的攝政王一個完美的結局,番外應該是不會再有了,畢竟過了一年,很多事情都忘記了,但水水和火兒是我最愛的一對之一,所以我一直記著,遲來的番外,希望大家還沒有忘記呆子,沒有忘記攝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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