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閣。


    “花泣雪。”慕涼靠在床邊站著,淡淡地看著坐在床上目無表情的人兒,臉上的笑容溫柔地能溺死人。


    “嗯。”花泣雪抬眼看了看他,淡淡地應著,笑得挺美,但她心裏已經明白,慕涼現在很生氣。


    “你還有什麽好說的?”慕涼冷笑,彎腰挑起她的下巴,雙眸定定地看著她,似乎要看進她的心底。


    “沒有。”花泣雪垂下了眼眸,掩住一閃而過的心虛。


    “那好,現在換我來問你!”慕涼點點頭,怒極反笑,“為什麽不躲?”


    “……”花泣雪選擇沉默,她要躲了,還拿什麽來陷害那女人?抬眼看了看他越發不好看的臉色,覺得她要再不說話,他一定會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小傷而已。”


    慕涼閉了閉眼,差點氣得一口血噴她臉上,小傷而已?這妮子真是越發能氣人了。


    “花泣雪,你到底有沒有良心!我寧願你直接殺了周麗柳,也別讓自己受傷!”慕涼把她壓在床邊,俯身低吼,眼裏是怒意。


    溫熱的呼吸打在花泣雪的臉上,讓她的心跳漏了兩拍,微眯著雙眼麵無表情地看著離自己很近的男人,默默地數起他長長的睫毛,臉上微微發熱。


    “殺了她,你會很麻煩。”花泣雪垂下眼眸,凶個屁,她不也為他想哪?


    慕涼聞言一愣,眼裏的怒意瞬間變成了欣喜,嘴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試探地問,“阿暖……是在擔心我?”


    “……”花泣雪不語,保持著原來垂眸的姿勢,臉上什麽情緒都沒有。


    慕涼見此,笑得更歡了,眼裏全是戲謔,“阿暖,你害羞了。”不是疑問,是肯定。


    “……”花泣雪繼續沉默。(..tw無彈窗廣告)


    慕涼壞壞一笑,伸手抱住她,將她壓到在床上,腦袋埋進她的脖梗,聲音又輕又軟,“阿暖,承認吧,你已經喜歡上我了……”


    花泣雪微微眯眼,原本目無表情的臉上劃過一絲笑意,感受著脖梗處溫熱的氣息,輕輕動了下被壓得不舒服的身子,“放開我。”


    “不要……”慕涼蹭了蹭她的脖子,悶悶出聲,像個得不到糖果的孩子。


    花泣雪無語,一個大男人了,還好意思撒嬌!


    “慕涼,我喜歡你。”深知他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個性,花泣雪懶得跟他耗了,反正自己本來就喜歡他,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不承認。


    慕涼聞言緩緩抬頭,俊逸的臉上滿滿都是笑意,打趣道:“舍得承認了?我還以為你要很久才會承認。”


    “你沒問。”花泣雪淡淡地看著他,實話實說。


    “花泣雪!”慕涼臉上全是懊惱,好看的薄唇緊緊地抿著,他不敢問,怕被拒絕,那她就不能主動點嗎,“損人的時候怎麽沒見你這麽惜字如金!?”


    “……”花泣雪繼續沉默,她也隻是對幾個人不惜字如金。


    “阿暖,你有多喜歡我?”慕涼也是想到了她的個性,歎了口氣,又彎了雙眼,溫柔地看著她,摸了摸她的臉,語氣很膩人。


    “沒你喜歡我那麽多。”花泣雪抬眼看了他一下,又垂下眼眸。


    “你的真心話很傷人……”慕涼委屈地撇撇嘴。


    “你抗打擊能力強。”花泣雪這時才抬起眼與他對視,又裝可憐。


    慕涼微微眯眼,決定不再跟她討論這個話題,他怕自己會被氣死,反正她都已經有點喜歡上自己了,那她愛上自己,也是遲早的事情。


    “有我護著,你大可以將所有人玩弄與鼓掌之間,即便是這天下,我也能讓它變成你的玩具,但你唯一不能做的,就是傷害自己!”


    慕涼靠回她的脖梗,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聲音很溫柔,卻也帶著堅定。


    他慕涼不怕麻煩,特別是他家寶貝兒給惹的。


    “嗯。”花泣雪淡淡地應著,但這話卻沒往心底去,她是那麽沒良心的人嗎?


    “敷衍。”慕涼輕哼,知道她絕對沒把這話放心裏放,大手探到她的腰間,懲罰性地一掐。


    花泣雪身子一顫,抬手推他:“慕涼,放開我。”


    “哼。”慕涼冷哼,緩緩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兒,不打算把她給惹炸毛,雖說那樣的她很可愛。


    “我不是傻子。”花泣雪就這麽躺著看著他,輕輕歎了一口氣,“慕涼,手疼。”


    “你個笨蛋!”慕涼沒好氣地看著她,伸手拿起她受傷的手,從懷裏拿出一瓶藥給她慢慢塗抹了起來,力道很輕柔,生怕傷了她一點點,眼裏溢滿了心疼。


    花泣雪看著他的表情,幾不可見地勾了勾嘴角,心情突然很好。


    “沒見過受傷還這麽開心的!”慕涼怎麽會錯過她的笑容,涼涼地看了她一眼,輕哼。


    “她什麽身份?”花泣雪不搭理他的諷刺,想到周麗柳,眼裏閃過冷意。


    “當朝禮部尚書周坤之女,周麗柳。”慕涼勾了勾唇,“怎麽?要報複?”


    “她惹了我。”花泣雪淡淡地看著他,沒有人能在惹了自己之後還能安然地活著。


    “這還差不多!”慕涼滿意地笑了,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我慕涼的女人就該這樣,誰都不能欺負。”當然,那個“誰”的範圍裏不包括他。


    他還記得小時候,有條小蛇趁著她睡覺的空檔咬了她一口,等她痛醒後,二話不說,滿山的尋找那蛇,最後在她的菜刀下成了肉泥,那大仇得報的模樣,他現在想起來還喜歡得緊。


    “我不是你女人。”花泣雪無語,他是不是跳過了太多步驟。


    “我不介意現在就讓你當我的女人。”慕涼給她擦好藥了,俯下身來,曖昧地笑著,大手順勢而上,輕捏著她的手臂。


    “我介意。”花泣雪靈活地挪了挪身子,抬手將他推回去,自己也坐了起來。


    “真狠心。”慕涼輕哼,但拉著她手的手沒有鬆開,細細把玩著她如玉的小手,臉上泛起柔光,他終於等到這妮子下山了。


    花泣雪瞟了他一眼,任他把玩自己的手,這麽多年了,這怪癖還沒改,她怎麽不覺得她的手有多好看?


    “阿暖,怎麽提前下山了,原本我是想這兩天把事情都處理好,親自去接你的。”慕涼把她拉進懷裏,下巴抵住她的發頂,溫柔地笑著。


    “師父趕的。”花泣雪乖乖地靠在他懷裏,舒服地眯起了眼。


    “嗯?”慕涼詫異地睜大眼,語氣裏全是不相信,“怎麽可能?花爺爺離得開你的廚藝?”


    “他比較寶貝他的藥材。”花泣雪撇撇嘴,她個活人比不上師父的死物。


    慕涼聞言,挑了挑眉,藥材?


    “阿暖,你不是對醫術不感興趣的嗎?”他記得他跟著花爺爺學醫的時候,這妮子隻看了一眼就走開了,擺明的沒興趣。


    “突然想學了。”花泣雪睜眼看著與他交握的手,覺得挺賞心悅目的。


    “嗬,二樓的藥材應有盡有,你想怎麽玩都可以。”慕涼笑著道,他家阿暖想玩,那就隨她去,反正他這兒什麽藥材都不缺,要真沒有了,他再給她弄來。


    花泣雪點點頭,抬頭淡淡地看著他,“慕涼,天色已晚,我要睡覺了。”不知不覺,就跟他在房裏耗了很久。


    “好啊。”慕涼笑眯眯地看著她,還貼心地把她放在床上,扯過被子。


    “你該走了。”花泣雪開始趕人。


    “沒事,我守著你,不用不好意思。”慕涼笑意更濃,幫她脫了鞋子蓋好被子,很貼心,隨即想到什麽,邪氣地笑了起來,俯身在她耳邊輕輕地嗅著她的味道,聲音低低沉沉的,很是好聽誘人,“花姑娘,小生可否邀你共度春宵,以解相思?”


    “滾。”花泣雪微微眯眼,這痞子越來越無恥了。


    “阿暖,我想你……”慕涼眉頭一皺,又打算裝可憐,她不順著自己的時候裝裝可憐,效果其實還是不錯的。


    可這回花泣雪直接閉上了眼睛,無視他的一切行為,小手貼著他的背,微微運氣,直接將他打出門外,順道把門也給帶上了。


    “啊啊啊,花泣雪!你謀殺親夫!”慕涼氣惱地爬了起來,衣衫有點淩亂,好不狼狽,恨恨地盯著緊閉的大門,恨不得把它盯出個窟窿。


    門內,花泣雪緩緩睜開了眼睛,裏麵溢滿淡淡的笑意。


    ------題外話------


    咳咳,小呆把簡介的對話改了一下下,親們表拍偶,涼涼又撒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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