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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旃自以為留住了韓健的人,也拖住了北朝揮兵南下的速度,但其實韓健不過是樂得看見蕭旃這麽委曲求全而已。不得不說,韓健也的確有樂不思蜀的感覺,但他還能保持最基本的理智。


    蕭旃在等司馬藉與蘇廷夏戰爭的最後結果,韓健何嚐不是。但以目前司馬藉和蘇廷夏行軍的速度來分辨,兩軍要分出勝負來,至少要到正月底以後。


    也就是說,隻要韓健願意,他可以在金陵城的皇宮裏,享受蕭旃溫存到正月底。


    但韓健的好日子,沒過幾天就要到頭了。因為韓健的“荒廢正事”,讓法亦有些看不過眼,她不希望自己所敬慕和依戀的丈夫被一個南朝的女人給迷住,現在這個女人甚至幫韓健納了不少南朝的妃嬪,這更是讓她覺得忍無可忍。


    可韓健此時,仍舊沒從蕭旃的“美人計”中抽身而出。其實韓健自己也難得有這種放任的時候,他自己倒寧可讓蕭旃覺得他已經變壞,讓蕭旃繼續這麽沉淪下去。


    正月十三,本來已是韓健計劃親自率兵南下的一天,但這天韓健隻是在上午開了一個很簡單的軍事會議,大致安排了一些防備的計劃,同時對年前攻占金陵城的戰事施行了論功請賞,隨後他就繼續回到皇宮的偏殿之內,與蕭旃“胡天黑地”。此時蕭旃不但以自己來魅惑韓健,更以她找來的十多名南朝世家的名媛,一起來討韓健的“歡心”,韓健就好像被蒙在鼓裏一樣,絲毫察覺不到其中有什麽問題。


    但這天晚上,就在蕭旃靠在韓健懷中微微小寐,準備起來繼續完成她的美人計時,法亦提著長劍從門口“殺進來”,女官見到法亦,趕緊攔在前,法亦隻是冷冷發出一句:“讓開!”令在場的女官無不為止膽寒。


    韓健懷裏還抱著一個剛納在身邊的美人。而此時蕭旃也轉醒,正看著一臉殺氣的法亦。


    韓健擺擺手,女官這才退下,而法亦提著長劍直接走到龍榻之前。舉起手中的長劍對著韓健,場麵有種很肅殺的感覺,連韓健都沒想到法亦居然會這麽堅決提著劍而來。


    “亦妃娘娘……”伺候著的女官們瞎的都是花容失色,至於韓健龍榻上正在陪侍的幾名“美人”,也趕緊從韓健懷裏起來。到冰冷的地麵上去跪著。因為眼前的狀況實在是太過於令人驚秫了,高高在上的北朝君王,居然會被自己的妃嬪用長劍指著,這是何等荒謬之事。若出現什麽血腥之事,她們肯定要首當其衝丟了性命。


    韓健沒有起身來,他懷中抱著已經醒過來的蕭旃,而蕭旃身上連**都沒有穿。但此時的蕭旃,臉上卻露出些微的冷笑,卻將頭埋在韓健懷中:“亦妃姐姐,這是何必呢?”


    蕭旃的聲音。根本不似當初他到蘇州城時候,那時的蕭旃,完全是女強人,高高在上的女皇帝。而現在蕭旃所發出的聲音,就好像是要迷惑君王的妖妃,她要做的,就是要迷惑住韓健,讓韓健最好是能國破人亡,若是妨法亦把長劍刺過來,一劍把她殺死。她也別無遺憾。因為她從到韓健身邊開始,已經抱著將來必死的念頭,隻是她現在還在堅持當初的諾言,把自己當作是賭注輸給了韓健。而沒有說馬上引頸就戮。


    法亦狠狠咬著牙道:“陛下,該出征了。”


    韓健閉上眼,有些冷淡道:“亦兒,把劍放下!”


    法亦沒有把劍放下,她的長劍甚至對著的就是韓健,就算她心中哀韓健不爭。也不會狠心把這一劍刺下去,她隻是想用這方法來讓韓健警醒。韓健突然眯著眼看著法亦道:“難道聽不到朕在說什麽?把劍放下!”


    法亦突然一鬆手,將長劍落在地上,人則氣呼呼轉身而去。韓健從來沒見過法亦生這麽大的氣,盡管他有麻痹蕭旃,同時也讓司馬藉和蘇廷夏掉以輕心的意思,但他的確在這件事上傷害到了法亦。


    法亦一直覺得,隻要韓健心裏有她,就算韓健身邊多幾個女人也沒關係,隻要這些女人能盡心服侍韓健,讓韓健開心就好。【ㄨ】但這次韓健開心是開心了,但韓健所納的女人,在她看來都是“不幹淨”的,因為以她所知,蕭旃所舉薦的這些女子中,有兩三人已經嫁人,蕭旃所得到的一些情報有些滯後,再加上金陵城又曾經為朱同敬所占,這些女子都是待嫁的芳齡,又怎會一直等著被蕭旃留給韓健來“臨幸”。而韓健這次納這些女子,也完全不談感情的,這在法亦看來,韓健的做法跟以前那些昏君有何區別?她所愛之人,居然在戰爭之後“墮落”,這是她最不能忍受之事,甚至讓她很自責,因為她覺得正是自己沒有完成家裏女人的交托,才會讓韓健變成如此。


    “陛下……臣妾已經休息的差不多,讓臣妾再好好服侍陛下,陛下也別想不開心之事。”蕭旃就好像不知疲憊的女人一樣,剛才休息了一會,就又要魅惑韓健,讓韓健流連在她那近乎完美的麵龐和身材之上。


    韓健卻是站起身來,微微活動了一下筋骨,看著外麵漆黑的夜色道:“朕有些累了,今日要獨睡,你們退下吧。”


    “陛下!”蕭旃沒想到法亦的到來,居然會讓韓健“回心轉意”,若韓健此時選擇出兵的話,那她之前十天的努力不是白費?


    “陛下……”蕭旃還想說什麽。


    韓健厲聲道:“退下!”


    蕭旃憤憤然,還是站起身來,女官過來為她穿好衣服,蕭旃盡管不情願,但她想的是,現在第一步已經成了,或者是韓健還有一點理智。若回頭她再添一把火,那韓健就將徹底沉迷在美色之中,那司馬藉光複金陵城的可能將會大增,但她現在要趁著韓健“頭腦不清醒”時,離間韓健跟蘇廷夏、張行,甚至是林詹的關係,到那時,韓健對身邊這些將領不信任,那韓健就成為孤家寡人。


    等蕭旃與她提議找來的女子全都退下。韓健看著那狼藉的龍榻,也不由歎息搖搖頭。


    這幾天,他的確是享受到了美人陣仗的溫存。他也終於明白為何那麽多的君王愛美人不愛江山,因為這種蝕骨的滋味實在是太令人覺得沉醉了。美人對你又敬又怕,會用盡各種辦法來討得你的歡心,甚至不惜放下她自己的尊嚴,還有以前身上所有的戒備。征服美人遠比征服江山來的快慰,可問題也同時來了。這種令他沉醉的生活,也是君王多羅所必經的階段,現在韓健想想公事也會覺得懶惰,就算他能保持理智又如何?在溫柔陷阱中,他很容易一步步墮落至深淵。


    “去請亦妃過來!”


    韓健對女官吩咐道。


    女官匆忙去了,不多時,女官就回來回稟,說是法亦把自己關在房裏,不肯見任何人。


    韓健冷聲道:“朕現在是君王,這是君王的命令。傳亦妃前來侍駕!”


    女官更覺得驚秫。她們又匆忙去了,有韓健的命令在,法亦就算再不情願,她還是如同一個侍奉君王的妃子一樣,在幾名女官打著燈籠引路之下,走到偏殿裏來,到了韓健的龍榻跟前。


    但法亦連看都不看韓健,因為她這些天一直都在忍耐,她本來也覺得這可能是韓健的一場戲,因為蕭旃態度轉變的那麽快。連她都能體會到蕭旃的“狼子野心”,韓健在她眼中是有大智慧的人,怎會察覺不到?至於之後韓健納那些女子進宮,蕭旃還安慰自己說。這是韓健想要麻痹蕭旃。但在她親眼見到韓健跟那些女人混在一起,甚至不介意這些女子身上的“肮髒”,讓這些女人迷的“神魂顛倒”時,蕭旃徹底發怒了,這不是她想要的君王。


    “亦兒,這是怎麽了?”韓健走上前。想攬住法亦,但韓健卻很自然避開。


    以法亦的武功,她若是不想讓韓健碰到她,韓健就算用盡渾身解數,她也沒有絲毫辦法。


    “是朕的錯!”韓健突然揮起手,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法亦微微錯愕,用緊張的目光看著韓健,在稍微失神的空當,她就為韓健所把握住,韓健將法亦直接抱在懷中。法亦卻是輕巧地一個脫身,人已經離開韓健一丈多遠。法亦用羞憤的神色看著他。


    韓健歎道:“師傅又不是不知徒兒的為人,徒兒怎會沒有理智呢?”


    法亦咬著牙道:“那你……連那些女人都不在乎?你可知她們……”


    法亦說不下去,因為以她所知,其中有幾名女子甚至為朱同敬的部將所掠奪去,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碰過。在蕭旃看來,韓健不但出身高貴,連身體和人格都是很高貴的,一般成婚的婦人都無法配上韓健,更別說是那些身體本身就很栽肮髒的女人。


    韓健笑了笑道:“師傅真的以為徒兒會自甘墮落?”


    “你不用抵賴,我什麽都看到的!”


    韓健笑道:“但你卻並不知她們的身份。你當她們是我按照蕭氏所提供的名單接進宮的嗎?那些女人的確進宮了不假,她們也是吳儂軟語,不過是朕從蘇杭一代所選來的‘秀女’而已,隻有這樣,蕭氏才會相信,我已經被她所迷住,她才會繼續與我虛以委蛇。”


    這倒讓法亦有些意外,但她還是搖搖頭,顯得有些難以置信。


    韓健笑著走到法亦身前,再次將法亦抱起來,這次法亦卻沒有掙脫開。


    韓健笑道:“在這些天以來,徒兒雖然是夜夜笙歌,但最多隻是跟那些女子演戲而已。為求逼真,事情的確是做了,不過朕到底是懂得如何固本培元,如今精神旺盛,絕不會意誌消沉。師傅不信的話,徒兒這就證明給你看!”


    這次韓健仍舊顯得很霸道,不是將法亦放到床榻紙上,而近乎是將她拋出去。法亦到底不是柔弱的普通女子。


    當韓健真的到她身前時,她很自然就沉迷在韓健的溫柔陣帳中,就算她心中之前再恨,可對韓健她提不起任何拒絕的勇氣,尤其是在她感覺到可能是誤會到韓健的時候。


    等兩個時辰後,法亦身子疲累地靠著韓健時,她的眸子裏已經很迷茫。的確如同韓健所說的,此時的韓健仍舊生龍活虎,這不像是沉醉於美色之中十幾日君王的反應,一切都說明,好像是她真的誤會了韓健。


    “師傅相信了?”韓健抱著法亦,他能感覺到法亦的真心。


    那不是一種唯命是從的聽從,法亦到底有她自己的性格和果斷,當法亦覺得忍受不了的時候,也會爆發出來,用她最真誠的方式前勸誡他。得到一個唯命是從,對他又驚又怕的女人士子太容易了,天下間任何女人都可以如此,甚至韓健身邊這樣的女人也很多,顧欣兒和寧繡言,甚至是楊蓯兒,大約在遇到這種事的時候,都不會用這麽獨特的方法來勸誡君王。因為這些女人雖然愛他,但同時在更多時候選擇了隱忍,不懂得如何去反抗,就算韓健做錯了什麽,她們也隻會悶著頭哭,心裏傷心,可當韓健再次出現在她們麵前時,她們會選擇沉默,把自己的情感寄托在韓健身上,就好像已經默認了韓健所作的一切都是她們所能接受的。


    “不著急出兵的。”韓健對法亦說著,其實也是想打消法亦心中的顧慮,“司馬藉與蘇廷夏一戰,至少要到正月底結束,但我估計,可能三月初才會正式結束,到那時我們再發兵也不遲。這之前,我們還是在金陵城內安靜地等等,我也保證之後這些天,不再專寵於蕭氏,多跟師傅你親近一些,師傅以為呢?”


    法亦靠著韓健,半晌之後,她才微微點頭。此時的法亦,更好像是顧欣兒或者寧繡言,隻會唯唯諾諾,不會說別的。韓健心想,或者此時法亦是真的感覺到自責了吧。


    但他自己何嚐不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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