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時分燈影綽綽,在韓健的臥房之內,他也享受到了顧欣兒和楊蓯兒二女的溫存和癡纏,顧欣兒內斂,楊蓯兒更為大方,也是韓健將她們的性格開發出來,換做是兩年前,他甚至不敢想象會有這般享受齊人之福的時候。


    壽星公最大,韓健也終於明白一個本就可有可無的壽誕夜晚竟也會如此美妙,楊蓯兒和顧欣兒什麽事都慣著他,到後麵連一向羞赧的顧欣兒都放開了心中的矜持。到最後,在外麵聽了半晚上牆角的雯兒也加入到戰局中來,本來她就跟顧欣兒形影不離,這一晚就算讓她回去睡她也睡不著。


    這也就辛苦了還在外麵守夜的女官和小宮女,裏麵在進行中,按照規矩來說隻要有傳召,就要有人進去呈送所必須之物,但韓健很在意不想這些,不會去隨便傳人進去,就算有什麽事,能進內侍奉的也隻有小荷一人。到底小荷是未來的儲妃,隻是韓健一直覺得她好像個小妹妹一樣,沒舍得采摘這朵小解語花,但有過這兩年在雯兒和顧欣兒身邊的耳濡目染,小荷也不再是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妮子。


    等一切都平息後,韓健才坐起來,對他而言,雖然還是》,年輕力壯的身體,但心中也有些疲乏了,畢竟是年輕的外表蒼老的心,很多事就算身體能支撐,心理上也會呈現出懈怠沉穩的老態。


    “相公,妾身有些撐不住了,先睡了。相公明日可別責怪妾身啊。”


    楊蓯兒可憐兮兮說了一句,其實顧欣兒比她要睡的更早一些,連雯兒也昏昏沉沉的,本來楊蓯兒說是要陪到韓健入睡為止。但也許是男女本來就不相同,女人更向往安逸,到最後,楊蓯兒也隻能先去睡。


    等三個女人都睡著,韓健心中也有些安逸,外麵還有人影。說明還有人守在外麵。


    韓健隨便披上衣服走到門口,小荷正低著頭紅臉立在那,韓健笑道:“回去休息吧,對外麵的人說,也不用伺候著了。都早些回去安睡。”


    “嗯。”


    小荷到東王府,後麵到宮裏也有三年時間,這三年時間裏她該學的禮數都學會了,這種時候竟然也忘了怎麽應答,畢竟她自己的心也是亂的。


    等小荷開門出去時。韓健往外看了一眼,到底是兩宮皇後都在帝王的臥房之內,外麵的女官和宮女數量就不下二十人,其中顯然有不少是韓健那些姨娘交待要過來照看著的,她們也是為了提醒韓健,就算身為帝王,在一些事上也要有所節製,否則身體會吃不消。


    韓健現在也理解了為何帝王都是英年早逝。身邊美女如雲,隨便招招手女人就會主動靠上來。不論是有沒有愛情,就可以占有甚至可以從中選擇,甚至可以按照他所想的花樣去得到他想得到的一切,這誰都當不了聖人,所以說人人都想當皇帝,因為不僅僅擁有的是權力。還擁有整個天下。


    或者他可以就此不再出兵南下,按照目前南朝和北朝的國力,到他死的時候南朝也沒能力出兵北上將魏朝給滅了,他可以安穩做一輩子的江北之主,這樣可以跟身邊的女人安穩過生活。其實想想也挺好,但問題是,若以他現在的心態仍舊不能去平了南朝,等再過幾年,他適應了安穩生活,就怕再也沒那精力去出兵,倒還不如趁著年輕還有一股衝勁的時候,徹底將天下平定。


    這樣以後他所要做的,就是培養一個好的接班人,而不用讓接班人為了窮兵黷武去再多做思慮。但韓健也清楚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的道理,必須要給國家留下一定的隱患,才能讓後繼者時刻處在警惕之中,他所建立的穩固王朝才不會在轉瞬之間崩塌。


    韓健突然對這古代的生活有些厭倦起來,心中想的是,若真的能帶著身邊的如花美眷,回到那城市的紛紛擾擾之中,就算是不再坐擁四海,但求與身邊人長相廝守,那也該是很美好的事。在這古代裏,他最失落的事不是沒有人陪,隻是他的思想和理念於時代不容,沒有人能真正與他有溝通,就連楊蓯兒和顧欣兒這些枕邊人,她們所想的也不過是家庭,局限性太大。


    韓健所慮的事情太多,以至於晚上都沒有睡好,本來是過壽誕,有顧欣兒和楊蓯兒來作陪,還有雯兒一個小饞鬼纏著,應該是享受人生的時候,可早晨起來他怎麽也沒有享受人生的那種感覺,反倒是覺得很累。


    “相公醒了?欣兒妹妹和雯兒先回去了,等一會再回來,這裏畢竟地方太小,她們也需要梳妝打扮。”


    楊蓯兒正坐在梳妝台前,女官為她梳妝,盤起高高發髻,楊蓯兒也有母儀天下的威儀,昨天畢竟是楊蓯兒承歡之日,顧欣兒也算是很乖巧懂事,知道這韓健醒來應該見到的是正主,她先與雯兒回去梳妝,倒讓韓健心中覺得稍稍有些失落。


    “陛下。”


    韓健起來,女官捧著衣服過來,準備為韓健穿衣。


    這時候楊蓯兒起身來,在韓健麵前展示了一下她的儀態,笑著問道:“相公覺得妾身這樣裝扮可是好看?”


    “嗯。”韓健笑著點點頭。


    楊蓯兒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笑容中帶著幸福和滿足感,卻是將女官手中的衣服接過去,要親自為韓健穿衣。韓健笑道:“還是我自己來,雖然當慣了皇帝,但有些事還是需要親力親為。”


    楊蓯兒白韓健一眼道:“相公這是嫌棄妾身粗手粗腳侍奉不好?讓她們見到多不好,還以為相公嫌棄了妾身,以後她們可對妾身就沒那般恭敬了。”


    韓健笑道:“你問她們會嗎?”


    旁邊的女官趕緊低下頭道:“奴婢不敢。”


    楊蓯兒嗔罵道:“也不知道為我說句話,聽不出意思嗎?唉,算了,就算是妾身的人,其實心裏向著的也是君王,勉強不得啊。”


    楊蓯兒把衣服放在床沿上。韓健自行穿衣,本來就是夏天,韓健裏麵還穿著中單,外麵穿上一層就會顯得有些熱了。


    等穿好衣服,倒是楊蓯兒親自過來為他束上腰帶,這個韓健沒有拒絕。就算他不喜歡被人侍奉著穿衣寬衣,但還是不阻止身邊女人為他束腰帶,這其實也是他跟身邊女人增進感情的方式。


    “相公的肚子好像大了一些,連腰帶的尺寸可能都要改改了。”楊蓯兒突然說了一句。


    韓健低下頭看了看,苦笑道:“有嗎?沒覺的。”


    楊蓯兒笑道:“大約是相公發福了呢,如果仍舊是原來模樣,那姨娘們也會怪責說妾身服侍的不好,讓相公總是沒有帝王的雍態,那妾身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韓健笑了笑。等衣服都穿好,他突然一把講楊蓯兒攬進懷中,讓楊蓯兒感覺有些意外。她正要喊,見到旁邊宮女和女官都在,她也不好意思,隻是用腳在韓健見麵上跺了一下,卻也是沒半點氣力,韓健到底傳的是靴子。


    “我這個當皇帝的。還要戎馬,若真的發福了。恐怕不是福反而是受罪了。”韓健道,“時候也不早了,該回去看看欣兒她們,一起過去用早膳。”


    楊蓯兒撅著嘴,好像是在發小脾氣一樣,韓健在她麵前說顧欣兒。到底是讓她覺得有些吃味。


    二人一起到了顧欣兒的寢宮,這時候小荷正在為顧欣兒盤發髻,旁邊的雯兒卻在那嘰嘰喳喳話很多,到底顧欣兒才是皇後,她也隻算是皇後身邊的小姐妹。顧欣兒平日裏對雯兒好像小妹妹一樣寵溺的很。


    “少主來了,姐姐姐姐……”


    雯兒見到韓健和楊蓯兒來,拉了拉顧欣兒的袖子,飛快跑到韓健身邊。這模樣倒讓韓健想起寧舜兒,寧舜兒天真爛漫的性格跟雯兒有些相像,連對他的癡纏也是如出一轍,隻是雯兒被他自小寵著,小丫頭心裏還有些腹黑,總是會做一些看起來很滑頭的事。反倒是寧舜兒天真無邪,本來就是被寧原養在閨房裏的小金絲雀,到韓健身邊後有姑姑疼著,還有帝王的寵幸,兩眼不知窗外事,卻是個小樂天派。


    韓健輕輕摸了摸雯兒的頭,倒讓雯兒有些不滿道:“少主總是把人家當小姑娘,摸人家的頭多不好?”


    韓健笑了笑,從這點上雯兒就跟寧舜兒不同,每次他摸寧舜兒的頭,寧舜兒都會閉著眼很享受的模樣,其實相比於雯兒,寧舜兒更需要他的關心,到底雯兒平日裏能做的事多,無論在東王府還是皇宮裏都是個人見人怕的小主子,而寧舜兒則過著跟封閉的生活,世界裏也隻有韓健、寧繡言和楊秀秀三人。


    韓健沒多說什麽,帶著三女一起過去用餐,這基本也是規矩,韓健從還是東王時候就形成的定規,昨夜是誰陪他,第二天他就要一起帶著人過去用餐,他身為帝王,身邊的起居注也要有人記錄,就連後宮事也有特別的人在負責整理,因為韓健在宮裏很少用太監,就算楊瑞一朝留下來的小太監也都在洛陽沒帶到江都來,連韓健的起居注也是由女官來整理記錄。


    “健兒,今日裏你也別太忙活,早些回來。既然知道你要出征,要多陪陪身邊人,我們也想多抱幾個小皇孫。”韓徐氏帶著幾分感慨說道。


    因為韓健昨晚在壽誕宴會上提到要馬上帶兵出征,也讓家裏人對他的擔心更多了一些。


    韓健微微點頭,算是答應,但他也沒更多說,畢竟當著這麽多女人的麵,他有任何的表態都不好,他很多時候都是顧此失彼的狀態,就算是回到江都,連陪身邊女人都要三邊跑,想厚此薄彼就會讓身邊女人心中有所介懷,就連平日裏對他冷言冷語的楊瑞,其實也很需要他的關懷和照顧。


    吃過早飯,各自要回房,韓健也要去做公事。


    但其實韓健已將出兵前的所有安排都布置好,可以說隨時都可以領兵出征,但他現在需要等一個契機,他還在等南朝內部發生的事,這樣也好為他出兵江南奠定勝局。


    韓健隻是會見了幾名大臣,就早早結束了上午的公事,他想起答應讓寧繡言帶著寧舜兒出來走走,料想楊秀秀也會陪同。這三女平日裏都好像被關在籠子裏,難得出來走走,他這個江都的主人也想盡一次“地主之誼”,帶三個女人在他的地頭走走,跟她們說說江都的風土人情,介紹一下他前十六年在江都所走過的路。


    問明了侍衛,韓健才知道寧繡言三女上午很早就已經出門,因為是便裝,帶的侍衛很多也都沒有太張揚,都需要在暗中保護。


    韓健親自走在江都的街道上,街道上的百姓熙熙攘攘,竟然令韓健絲毫感覺不到大戰將臨的那種緊張感,韓健之前也派人調查過城中的物價,也沒有上漲,反倒因為北方道路的通暢和做生意的增多,物價反而是在回落的狀態。


    韓健到底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他也怕下麵的人欺瞞,這次他出來走走,也當是親自考察風土人情。


    老遠的,在江都城中一處水渠邊上,寧繡言三女正一身男裝頗有英姿在看河麵上的風景,船隻而過,清風徐徐,這夏日裏也顯得有幾分清涼感覺。亭台周圍,行人熙熙攘攘而過,有人也會側目,但所見的不過是三個英姿不凡的少年郎,卻不知是三個佳人。


    “主子來了。”倒是寧舜兒眼尖,等韓健走近時就已經喊出來。


    隨即寧繡言和楊秀秀也看過來,趕緊過來行禮。


    韓健笑道:“既然出來,哪用顧這些禮節。隻是你們這……總歸是不好啊。”


    韓健目光所及乃是三女平平如也的身前,顯然寧繡言對於如何扮男裝很有經驗,出門之前是束過胸的。


    “姑姑,主子說什麽呀?”寧舜兒倒是不理解,眨著大眼睛看著寧繡言。


    寧繡言臉色微微一蹙,輕輕扯她一把道:“回去再告訴你,先陪主子出來遊玩才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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