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韓健懷中的楊秀秀沒有掙紮和反抗,反倒是閉上眼一副任命的模樣。這一來韓健便興趣索然,強求一次還好,現在再強來倒真的顯得他是強搶民女。


    “主子,郡主,妾身給你們奉茶去。”整理好衣衫出來的寧繡言倒顯得很聰明,好像不想打攪了韓健和楊秀秀的好事,匆忙往旁邊院子去了。


    韓健鬆開手,楊秀秀這才睜開眼睛,神色仍舊還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回過身,韓健進到屋子裏,穿好衣服出來,楊秀秀已經到了隔壁的廳堂中,而寧繡言也將茶水端了過來。


    “主子……”


    寧繡言感覺到氣氛有些尷尬,一來是楊秀秀撞見了她跟韓健在房中之事,見到韓健衣衫不整出來。再是楊秀秀被韓健拉到懷中,也許是觸怒了這個平日裏就很少說話的郡主。


    寧繡言微微歎口氣,將茶水奉到韓健身前,道:“主子請喝茶。”


    “嗯。”韓健接過茶水,飲了一口,才看著楊秀秀道,“郡主不是說要回府去看看。”


    “當沒說過就是。”


    楊秀秀言罷就要走出門,似乎是想回房。


    韓健厲喝一聲:“站住!”


    楊秀秀身子一震,自然也就停下來,可等她愣過神來,還是繼續走,好像是有意違背韓健的這聲喝。


    “繡言,你先出去,我有話對郡主說。”韓健道。


    “是。”寧繡言匆忙離開,而韓健則也立在門口,等於是堵上了楊秀秀離開房間的路。


    “殿下還有什麽話說嗎?”楊秀秀神色在回避著韓健,語氣很僵硬問道。


    韓健道:“我們的關係非要弄到這麽僵持嗎?昨日陛下還說,讓你進宮,在她身邊謀個差事。幫陛下分憂。看起來你現在的狀態,應該是不會離開這小院。”


    楊秀秀頭仍舊別著,道:“進宮讓陛下賜婚給陸家,似乎反倒是妾身的榮幸了。”


    韓健知道楊秀秀還在恨自己,即便事情已經冷卻了這麽多天,還是不見任何成效。


    現在說什麽也有些徒勞。反正是楊秀秀沒什麽溝通。


    “說這等話,難道不怕本王生氣。”韓健似乎是有些發怒道。


    楊秀秀這次才轉而與韓健對視著,道:“東王得到了想要的,如今還在乎別的?我嫁與誰,被陛下賜婚與誰,又與東王有何關係?”


    韓健心裏一股火登時就上來了,楊秀秀這是在挑戰他的權威。


    走上前,韓健突然一把又抱起楊秀秀,楊秀秀大驚失色之下。本能想要抵抗。韓健這次也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直接抱著她走出門,原本就在門外沒走遠的寧繡言一看這架勢,緊忙道:“主子,這是作何?”


    “這次繡言你站一邊去。別阻攔!”


    上次韓健要對楊秀秀強來,寧繡言可說是鐵了心要阻止。輪到這次,她反而覺得沒阻攔的必要了。


    她畢竟是女子,從楊秀秀來到這院子。相處的這段時間裏,她能感覺出這女人也不是對韓健無情的。她隻是恨自己是被人強占的,而且在強占之後沒有得到該有的溫存,更重要的是,她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名分。這是個極為愛麵子的女人。


    寧繡言此時想,也許強來反倒是好的選擇吧。


    想到這裏,寧繡言馬上讓到一邊。韓健直接抱著楊秀秀進到原本屬於寧繡言剛才還與寧繡言纏綿的房間去。


    寧繡言甚至上前幫忙關上門,對走過來不明所以的丫鬟交待一聲,不讓她們去打攪韓健的好事。


    “也不知主子吃不吃得消。”


    寧繡言自己的房間被人占了,裏麵還在發生一些令她想來不怎麽愉快的事,不過她似乎也並不著惱。反倒是為韓健的身體擔心起來。


    寧繡言等了一會,還是覺得有些放心不下,自己走出門怎麽也要去門口看看。


    到門口,裏麵有一些激烈的聲音,卻基本都是韓健的,似乎楊秀秀一點聲音都沒發出。


    “這個郡主倒是能忍得住啊。”寧繡言不由麵色有些發燙,心想著,換做自己,可就抵不住,可能早就忘形了。


    寧繡言很想捅開窗戶紙看看裏麵的狀況,越來越覺得難忍,畢竟是自己的房間,她也不知心中哪裏來的這股不正常的想法。可她還是忍住,想了半天,她才重新回到廳堂中。


    過了半個多時辰,寧繡言有些焦躁的時候,突然聽到開門的聲音。然後腳步聲往廳堂這麵過來,卻是韓健重新回來。


    這次卻沒有了楊秀秀的身影。


    “主子……”


    寧繡言起身相迎,她能感覺的出,韓健這是已經完事了。而另一個很不合作的女人,現在應該是沒什麽力氣,也不會走出來繼續與韓健抬杠了。


    韓健見到寧繡言,微微一歎道:“繡言,本來過來應該多陪陪你,卻沒想到,令你有些難堪。”


    寧繡言掩口一笑道:“主子說的什麽話。郡主不也是主子身邊的女人,要是妾身連這個都在乎的話,恐怕也沒資格留在身邊,伺候主子了。”


    韓健知道,自己身邊的女人各個心態都是不一樣的,寧繡言心態中最大的一點就是自卑。她更像是一個深閨的婦人,因為寧繡言的生活中,除了他之外已經別無旁騖。現在多一個楊秀秀給她來“照顧”,她不覺得有多麻煩和吃醋,反倒好像是找到了什麽方向一樣。


    幫韓健照顧一個女人,也隻有寧繡言能放下心中的成見盡力去做好。從楊秀秀對寧繡言的態度已經能看得出來,就算是一向拒人千裏之外的楊秀秀,也能感覺到寧繡言的真誠,甚至當她是妹妹一樣看待。


    “主子要去了麽?”寧繡言有些幽怨問道。


    盡管韓健不想點頭,但他也的確是到了要走的時候。


    雖然也算是經常過來看寧繡言,但他在寧繡言這裏過夜的時候太少,這也跟他近來忙有關。


    “主子放心去吧,這裏有妾身在,郡主那邊妾身會好好照顧。”寧繡言道,“主子也不用擔心,郡主早晚會將心全都放在主子身上,跟妾身一樣。”


    麵對寧繡言如此的溫情,韓健也覺得有些虧待了佳人。要說霸占,他對寧繡言的霸占可說是更直接一些。


    他與楊秀秀那好歹是認識了兩年多時間,中間發生了多少交集和應酬,彼此之間也算是了解。可寧繡言,他認識還不到兩天,就已在沒征得玉人同意的情況下,將她留在自己身邊,當了一個連名分都沒有的女人。


    “繡言,你也多休息,這兩日有時間我會多過來看看。”韓健撫摸著寧繡言的麵頰,麵含笑容道。


    寧繡言麵色帶著羞喜,卻是推了韓健一把,道:“主子忙的話,快些去吧。妾身又不是小姑娘家,還要主子哄的?”


    嘴上是這麽說,不過看得出她心裏倒是很開心。


    等韓健走了,送到門口的寧繡言卻是癡癡看著門口,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本來有些失落,不過想到自己這幾天來的辛苦總算是得到一些回報,心中也覺得暖暖的,甚至身上還有一些想念剛才韓健的溫存。


    “夫人……”丫鬟怯生生過來,這才令寧繡言轉過神來。


    “郡主。出來了嗎?”寧繡言指了指自己屋門的方向,問道。


    “不曾出來。”丫鬟道。


    寧繡言點點頭,讓丫鬟先去做自己的事,順帶也交待了一句,這幾天可能要搬家去別的地方。


    等寧繡言到了自己房門口,推開虛掩的門,卻也不往裏走。她知道現在就算楊秀秀沒有在哭或者是流淚,也是不想讓人看到她現在模樣的。


    “郡主可在?”寧繡言在門口問了一聲。


    楊秀秀不回話,不過還是發出了一些聲響,讓寧繡言知道她在裏麵。


    後麵是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寧繡言這才走進去,便見到床榻之上,楊秀秀才剛剛將褻衣穿上,本要套上單衣,卻好像很生氣一樣,坐在床榻上不動彈了。


    “是否妹妹進來的不是時候?”寧繡言問道。


    楊秀秀並不回話,而是坐在床榻上,突然便抱著膝蓋哭了起來。


    楊秀秀進了院子這麽多天,寧繡言也是沒見過這堅強的女人哭。寧繡言再顧不上那些繁文縟節,直接進到裏麵,走到床榻之前,關切問道:“郡主這是怎麽了?”


    楊秀秀低著頭,卻也隻是哭了一會,抬頭的時候,淚水稍微擦幹一下,看著寧繡言的目光中帶著一些迷茫。


    “妹妹,你也是被他強占的嗎?”楊秀秀問道。


    寧繡言愣了愣,才明白楊秀秀說的那個“他”是誰。


    “妾身是自願跟著主子的。”寧繡言笑了笑,道。


    “妹妹不用隱瞞什麽了,其實你的事……在洛陽城中並非秘密。很多人都曾說及過,其實……你心中也應該恨他吧?”


    寧繡言坐下來,卻是輕撫著楊秀秀的後背,道:“郡主說錯了,其實妾身並不很主子。就算妾身當初進到這院子的時候,不明白自己將來到底要作何,不過現在卻也想明白了,妾身隻是主子身邊的一個女人,就好像主子身邊的其他女人一樣,為主子的喜而喜,為主子的悲而悲。將來,郡主也會與妾身一樣吧。”


    楊秀秀也沒想到一個看似很文弱的女子,說出的話也好像很深奧一樣。


    她想了半晌,卻還是沒明白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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