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繡言雖然覺得心中溫暖了一些,卻也不敢隨便搭話,隻是貓在韓健懷裏,坐姿都顯得很別扭。


    韓健將手鬆開了一些,讓寧繡言的身體也沒那麽拘謹。韓健拿起桌上的茶壺,卻發覺茶水都是涼的,心中不由有些惱意。


    “來人!”


    韓健喝一聲,外麵才有丫鬟應聲。之後兩名丫鬟很緊張進到屋子裏來,見到自己的新女主人被男主人環抱著,她們似乎也察覺到什麽,隻是低著頭不敢說話。


    “讓你們過來,是讓你們伺候著的,這連茶水都是冷的?”韓健冷聲道。


    寧繡言道:“主子莫怪責她們……是奴家,不用她們伺候著的……”


    “繡言,你是還不習慣這麽生活,還是怎麽?要是你覺得這幾個丫頭用的不稱心,要另找,或者是將家中的婢女帶過來,本王也會允了你。”


    “主子☆☆~抬愛,是……奴家自己無福消受。”寧繡言說著,低下頭,顯得有些委屈。


    韓健看了,心中不由幾分心疼。


    昨日那個寧繡言,是好女不輸男,即便是麵對他的時候也是不卑不亢。而現在,卻因為自己處境,不但顯得有些自卑,而且一點英氣都沒有。


    韓健知道,也是自己把寧繡言逼到這份上。若非他執意要收下寧原送上來的這份禮物,寧繡言也不用突然從一個大家小姐,變成隻需要侍奉人的奴婢。


    “去把水燒了。”韓健道,“燒越多越好。順帶將沐浴的木桶搬過來,讓你們夫人沐浴一番。”


    丫鬟先是有些驚訝,稍微反應一下,才明白韓健是讓她們去燒洗澡水。


    等丫鬟領命去了,寧繡言坐在韓健懷中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韓健用手劃過寧繡言精致的麵龐,道:“不用怕,本王以後是你的主子,也是你的男人。在本王麵前,不用太過拘謹,一切當是自己家一樣。”


    寧繡言聞聲。還是低下頭。這次倒是顯得有幾分難為情,臉龐還帶著幾分嬌紅之色。


    韓健便抱著寧繡言,兩人坐著,也不需要做什麽事。身體的溫度便逐漸升高。有了韓健在。屋子裏也似乎多了幾分人氣。等丫鬟將木桶和熱水逐漸搬過來,寧繡言的雙手已經很暖和,而她的身子也不再顫抖。


    “繼續燒水。”韓健對丫鬟吩咐道。“洗澡水也別太熱,去把毛巾拿過來。”


    “是。”


    丫鬟匆忙去了,等她們將一切都準備好,寧繡言從韓健懷裏起身,道:“奴家服侍主子沐浴。”


    “錯了。是繡言你來沐浴。”韓健笑道,“本王在一邊看著。”


    寧繡言臉色登時更顯羞赧,之前雖然她也料到並非是韓健來沐浴,可終究還是不太確定。聽到韓健的話,作為一個閨中女子,則能不羞?


    “怎麽,在本王麵前,還放不下架子?”韓健道。


    “奴家不敢。”


    說話空檔,木桶裏的水已經放好,丫鬟立在一邊本來是要侍奉著的,卻被韓健屏退。丫鬟一想,這是男主人和女主人的事,不摻合最好是別攙和,都緊忙退下。


    在她們臨出門時,韓健卻道:“繼續燒熱水,別讓洗澡水涼了。”


    “是。”丫鬟一邊領著命,心中也覺得很要命。


    她們都是第一天過來侍奉,連主子都是剛認識的,沒想到卻也是這麽麻煩,要入夜以後燒洗澡水。好在燒水的事也不麻煩。


    等丫鬟出了屋門,韓健看著熱氣疼疼的水桶,笑道:“繡言,還等什麽?”


    寧繡言放下手中錦帕,緩緩解開裙帶,等她將外衣寬解下,韓健才發覺她隻是穿著了薄薄的一層,心說也難怪寧繡言的手會那麽涼。


    “要多穿一些衣服才是。”韓健道,“衣物不夠的話,明天讓人多送一些過來。”


    “謝主子。”


    寧繡言欠身一禮,將白色中單除下,卻跟楊瑞穿著不同,她身上不會穿軟甲,也不會穿褻褲,裏麵隻有褻衣一件,褻衣也並不大僅僅能包裹住上半身。


    韓健見到寧繡言隻著褻衣的模樣,卻也不由感慨眼前玉人不但有芳容,而且連身材也很姣好。就算是有束胸的習慣,身材也帶著幾分挺拔婀娜,立在那裏有種迎風擺柳的嬌弱感。


    寧繡言正要寬解下褻衣,韓健突然起身道:“等等。”


    寧繡言有些不解看著走上前的韓健,卻見韓健是親自來為她“除衣”,這在寧繡言看來也是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在民間之中,女子的褻衣被認為是不祥之物,甚至連夫妻閨房之禮之時,女子也少有將褻衣寬解,或許也隻有在沐浴時,褻衣才會被寬解。而韓健作為東王,竟然不忌諱這個,甚至親自上前來為她解下,令她也覺得有些茫然。


    寧繡言早就知道自己將來是怎樣的身份,所以即便在韓健麵前寬衣,她也並未覺得太害羞。但在韓健走上前之後,她連呼吸都有些不太順暢,呼吸局促中,韓健解開她褻衣的衣帶,將她身上最後的一片布縷寬解下。寧繡言身上再無遮體之物。


    寧繡言這時候低下頭,麵對韓健灼灼的目光,她除了立在那供韓健欣賞,別無其它事可做。


    韓健笑道:“沒想到繡言不但慧中,卻也是秀外非常。看你都發顫了,還等什麽,入水便是。”


    說著,韓健退後兩步,卻仍舊盯著寧繡言身體不放。


    寧繡言緊張中,邁起步子,進到木桶中,身體緩緩沉到水中,本來她也很緊張,但在稍稍側目看到韓健仍舊隻是以一副欣賞的目光看著自己,心中也沒那麽慌張,反而心中也多了幾分期待。


    作為女子,寧繡言有足夠的覺悟,她也不求將來能主持家業立身朝堂,將來也是相夫教子。而現在她被送給東王,已經是東王的女人,要是自己再得不到東王的欣賞,那自己的後半生等於是要孤苦而過。


    本來寧繡言縮在木桶中不敢施展開手腳,心中稍微放開一些,便也沒那麽拘謹,用毛巾擦拭著身體,稍微再側目看看韓健反應,心中除了不再緊張之外,也有些故意要讓韓健看到,盡一個女人的職責。


    寧繡言沐浴的很慢,韓健在旁看著卻是笑意滿麵,絲毫不覺得拖遝。


    丫鬟進來送了幾次洗澡水,每次丫鬟進來,都會令寧繡言很緊張,畢竟讓男人見了身體,已經是很害羞的事,還是在其他人麵前,她更覺得無地自容。


    不過丫鬟們顯然比她更緊張,每次進來都是匆忙進出,韓健坐在一邊,也沒什麽特別表示。


    到後麵,寧繡言也不覺有些失望。似乎是自己並未令東王太過於動心。


    “洗完就起來,趕緊擦拭了身體,免得著涼。”韓健那邊終於喝上了熱茶,一邊飲茶一邊說了一句。


    “嗯。”


    寧繡言起身,這時候丫鬟進來把幹毛巾遞過來,又幫寧繡言擦拭了身體。寧繡言側對著韓健,目光卻也總是在有意無意看著韓健,每次與韓健四目相對,韓健總是以笑容應對。每次她也都是羞赧低下頭,之後再偷偷瞧過去。


    “主子,夫人已經沐浴好。”丫鬟給寧繡言擦拭完身子,也不敢隨便遞衣服上前,而是帶著請示的口吻看著韓健。


    “行了,你們把木桶和水清理一下,這裏不用你們伺候。”韓健起身道。


    “是。”丫鬟緊忙去做著自己的事,而寧繡言則有些顫抖立在那。


    本來她就覺得冷,現在沐浴完,連衣服都不能穿,更覺得寒冷無比。


    韓健走上前,沒有讓寧繡言穿衣服,而是將自己的披風解下,直接披在寧繡言身體上。


    寧繡言有些不解看著韓健,不明白韓健是要作何。


    “過來,陪本王坐坐。”韓健拉著寧繡言的手道。


    “……是。”寧繡言反應了一下,才應了一聲,她心中還是頗為不解。自己剛沐浴完,衣服還沒穿,東王這是要作何?


    但她也不敢有所違逆,隻能是隨著韓健到桌前,韓健坐下,輕輕一攬,身上隻是披著披風的她,隻能是又坐在韓健懷中。


    這次跟上次不同,她身體溫度上升的很快,不多時,連她自己都覺得熱的喘不上氣。


    “還冷嗎?喝口熱茶。”韓健笑著把茶水遞到寧繡言身前。


    “不……不用。”寧繡言這時候整個人都有些不太正常,除了低下頭,手足都有些無措,畢竟她還是第一次與男子有這般接觸。她顯然也沒作好準備。


    韓健能感覺到懷中玉人的溫度,自然也知道她現下並不冷,不一會,丫鬟已經全部收拾好出了門口,屋子裏隻剩下她與寧繡言二人。


    很多事,似乎已經是順理成章。


    “來,本王扶你到榻上休息。”韓健笑道。


    “奴……奴家不敢,是奴家伺候主子才是。”寧繡言有些不知所措道。


    “難得。”韓健一笑道,“繡言你比我想象中知情識趣的多。不用害怕,我隻是隨便說說。”


    說著話,韓健起身來,輕輕抱起寧繡言,寧繡言身體不由自主以後,更顯得緊張,這時候韓健已經將她抱到了床榻之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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