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我們似乎並未謀麵過。x.”司馬藉想了想,說了一句。


    眼前的女子,身材並不高,不過出落的也算是大方得體。鳳眉劍目,帶著幾分女子的英氣,眉心有一點美人痣,看上去也多了幾分文弱般的嬌羞。而身上的衣著便顯得雍容華貴,跟一般的女官有所不同。謹慎起見,他還是顯得很恭謹,沒有馬上離開。


    “司馬公子可能是貴人多忘事,幾月前,我們在望湘樓曾謀麵一次。不過當時司馬公子與惠王去的匆忙,也許是看到了小女子,未曾留意罷了。”


    司馬藉心頭一震,經女子這一說,他猛然想起當初第一次在望湘樓見到永丹公主蕭旃,當時蕭旃正在與一名女子商議事情,時間久遠,他也就記得不是很清楚,現在回想起來,可不就是眼前女子?


    “當日……唐小姐,可是與永丹公主在交談?”司馬藉道。


    “正是。”唐惜一笑道,“看來司馬公子記起來了。”


    司馬藉尷尬一笑,這麽久遠的事,他能想起來也難怪了。盡管那一天與永丹公主初遇,他事後多次想起,但對於那女子,他基本沒留下什麽印象。


    “不知唐小姐有何事?”司馬藉說道,“若是無事,在下便要先回去了。”


    唐惜一笑道:“司馬公子緣何著急離開?難道是小女子生的醜陋不堪,令司馬公子見了便想逃?”


    司馬藉聽這女子說話,便帶著幾分鎮定自若。應該是那種權力場上打滾,與人接觸的多。


    “唐小姐見諒,主要是……在下今日飲酒貪杯,身體有些不支。”司馬藉扶了扶頭,故作姿態道。


    唐惜“哦”一聲,好像是會意過來,又好像很關切,說道:“那司馬公子日後還是少飲幾杯的好,這天幹物燥,酒水多飲了。怕也是會傷身。”


    “多謝唐小姐點醒。那在下。便先告辭了。”司馬藉以為這唐惜沒什麽大事,便要告辭離去。


    “等等。”唐惜突然說道,“司馬公子麵對小女子,話都不多說。便要走。似乎有些不敬。小女子出身再卑微。也是南朝的郡主,難道司馬公子就不能容小女子多說幾句?”


    郡主?


    司馬藉想了想,南朝除了蕭姓的郡主。還有別的姓的?司馬藉不由自嘲一笑,也怪自己來江南日短,雖然在蕭翎身邊見過不少人,但終究是南朝官員派別眾多,一些王公貴胄也輕易不出來走動,他竟然是對這女子一無所知。


    “唐郡主有何賜教?”司馬藉道。


    “看你說話就不實在。”唐惜白了韓健一眼道,“並非是小女子找你有事,而是小女子的一位晚輩,想與你私下一見。這是她的信。”


    說著,唐惜將一封信交到司馬藉手上。司馬藉一看那信封,上麵什麽都沒有,正要打開看裏麵的內容,唐惜道:“回去再看便是。”


    司馬藉點點頭,心說難道裏麵還是見不得人的事不成?


    言罷,不用司馬藉告辭,那女子已經先行一步往皇宮裏去了。女子過宮門口的時候,侍衛都在行禮,司馬藉心中暗說這女子果然沒有出言欺騙。也隻有郡主這種級別的進皇宮,才會被如此禮重。


    司馬藉將信往懷裏一揣,便往惠王府的方向走。


    而今他算是客在他鄉,雖然已不再是人質,不過身邊終究隻有惠王一個朋友。


    除了今日來皇宮,再是陪蕭翎到金陵各處走走,他也很少出來,主要是他人生地不熟,也是怕朱同敬的人回頭向對他不利。


    不過這次,即便是他一個人回府,路上甚至連個盯梢的都沒有。這才令司馬藉有些安心。


    “看來自己也不是那麽重要。”司馬藉自嘲一想,人踏進惠王府正門,知客卻已出來迎候。


    對於惠王府的下人來說,司馬藉已經儼然成為惠王府的二主人。


    回到自己所住的東廂,司馬藉點燃了燭台,想起懷裏的那封信,打開來一看,卻是女子所寫。在信中,女子邀約她到南亭一見,而時間則是在三天之後。


    這女子是誰,信中並無言明。司馬藉有些奇怪,心說難道是永丹公主想要見他?卻又覺得不可能。


    司馬藉畢竟還是有些自卑,在他看來,永丹公主高高在上,連自己是誰都未必在意過,更別說請他說話。就算是請,估計也是勸他離開惠王,投奔朱同敬。


    司馬藉洗了澡,正準備安寢,卻有人來傳報,說是惠王回來,要見他。


    司馬藉也沒想到惠王進宮才短短半個多時辰便回來,心說難道是朝廷那邊對於出兵的事商議有結果?


    司馬藉終究有些放心不下,緊忙去正廳一邊見到蕭翎。此時的蕭翎看上去精神了一些,不過走著路還在打招呼。


    “嘿,司馬兄,我回來啦!”蕭翎見到司馬藉,精神也好了些,笑嗬嗬迎上前道。


    “見過惠王。”司馬藉行禮道。


    “司馬兄,這時候還這麽多禮作甚?之前咱喝酒說到哪來著?哎呀,你看我這腦子,突然就蒙圈了,好像隱約記得有什麽人來送信。之後清醒過來,人已在皇宮了。這真是耽誤事了。”蕭翎有些失望說道。


    “沒什麽大事,信函在李管家那裏。”司馬藉道。


    “我看過了,說是北邊的戰事有變化,唉!北朝的事太亂,不像我們南朝,丁是丁卯是卯。對了,司馬兄,剛才我進來的時候,聽他們說你是一個人回來的,路上沒危險吧?”


    司馬藉一笑道:“沒事。”


    “那就好,我還怕你路上被那姓朱的給盯上呢。先前在皇宮裏見到他,真向跟他一腳。這次太後也是為這事召集我們去商量,唉!商量來商量去,總歸是在出兵的事上,永遠不會有統一的意見。”


    司馬藉點頭。


    現在南朝對於出兵北上的事,基本上是持著兩種觀點。以前兩黨分立,謝汝默支持出兵,而何太後則反對出兵。現在是幾方對立,謝汝默出兵的立場不變,反倒是朱同敬那邊對出兵之事搖擺不定,以至於何太後甚至也有出兵的意思,隻是說要等候合適的時機。這一等,北方都快平定都沒個下文。


    蕭翎坐下來,用毛巾擦了擦臉,像是有些疲累。


    司馬藉問道:“惠王,朝中有一郡主為唐姓者,不知為何人?”


    “唐姓?哪個唐?你是說安然郡主?”蕭翎有些莫名其妙問道。


    “也許……是。”司馬藉道,“今日這位郡主似乎也進宮,是得太後召見。”


    “今天還有郡主進宮?我怎麽不知道?安然郡主是我皇兄的義妹,但這個女人,脾氣有點古怪,以前她的夫家還沒迎娶她過門,便因為謀逆而被抄家滅族。然後她竟也成了老姑婆,哈哈,小時候見過,好多年了,連她長啥樣都忘了。”


    司馬藉聽這故事似乎有些“複雜”,再一想當時唐惜的說話,提到寫信給他的是唐惜的一位晚輩。若安然郡主是先皇的義妹,那永丹公主應該稱她一聲姑姑。


    “司馬兄,什麽事?我這個皇姐……惹到你了?”蕭翎見司馬藉有些心不在焉,好奇問道。


    “沒事,今日在皇宮門前,有一位自稱是姓唐名惜的郡主,給了我一封信,回來一看才知道,原來是有人邀約我見麵。”


    司馬藉跟蕭翎之間沒什麽大秘密,這種事,他覺得也應該言明,否則蕭翎會覺得他吃裏扒外。


    “哦。那就是我皇姐了。我皇姐夫家是姓唐,她本來也是隨了蕭姓的,怎麽現在她改姓唐了?奇怪奇怪。那要見司馬兄的那個人是誰?”


    司馬藉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說著,司馬藉把信交給蕭翎一看。蕭翎看過信,突然從椅子上站起身,驚訝打量著司馬藉道:“哎呀,司馬兄,這個字跡……好像是我小皇侄女的。你不是對她有意思嗎?哈哈,難道她也……心在你,準備來個花前月下,那個那個……”


    司馬藉咳嗽了一聲,蕭翎說的太“猥瑣”,但他的心還是不爭氣跳了幾下。


    但他很快便又冷靜下來,便好似他最初分析的一樣,就算找他見麵的是永丹公主蕭旃,蕭旃找她也不會為男女私情。


    “惠王,這件事……你不覺得蹊蹺?”司馬藉道。


    “蹊蹺?有何好蹊蹺的?我皇侄女雖然跟朱同敬走了近了些,但怎麽說也是個好姑娘,難道她還能找你做什麽苟且之事?”


    司馬藉歎口氣,他跟蕭翎說的明顯不是一回事。


    “惠王,而今我並非為南朝的人質,行動自由,可說是來去也自由。當初我為朱同敬所囚禁之時,公主也未曾一見,現在要見麵,不是要說北朝之事,便是與惠王你有關係。”


    蕭翎想了想,點頭道:“哎呀,司馬兄,你也不用多想。既然你對我小皇侄女有意,我還能阻止你去見她不成?就算是小皇侄女被那姓朱的挑撥,是來裏間你我的,我相信以司馬兄的為人,也不會對我始亂終棄……”


    “咳咳……”司馬藉聽到這種“始亂終棄”的字眼,不由咳嗽了兩聲。


    “見諒,見諒。話說的不太好,那就是……對我從一而終了?哈哈,司馬兄,我就祝你,與我小皇侄女百年好合。早點生幾個小娃子出來,以後她離那姓朱的遠遠的,我就燒高香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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