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韓健這一說,女皇臉色果然謹慎了許多。|.[2][3][w][x]}.沒到營地門口,便不再繼續前行。


    “既然東王你有所顧慮,那在此迎接便是。見到南王本人,再開營帳之門,讓他進軍營。”女皇道。


    韓健微微點頭,被他嚇唬了一下,女皇竟然真的會相信楊洛川派兵馬來襲營。這說明,女皇對楊洛川也是有所顧慮的。


    之前女皇導演了豫州內亂,令豫州之地元氣大傷,這等過節,就算是楊洛川今日不會報複,也難免會惦記於心,來日會有所動作。


    遠處的車駕和護送的騎兵隊伍逐漸靠近東王軍大營。


    因為東王軍是在空曠之地背靠縣城而紮營,麵前一切也一目了然,若然南望軍偷襲,便會趁著東王軍派出的兩千騎兵回營時混亂而為,但韓健估算了一下,就算是豫州派出兵馬,也不可能趕得及來偷襲。兩千兵馬,進營地也是分分鍾的事,根本不會耽擱太久。


    隨後,南王府的車駕已經停在營地之外,從馬車上下來一人,韓健遠遠觀去,便是楊洛川無疑。


    等楊洛川走下車駕,旁邊有隨從上前相扶,而楊洛川背後相隨之人,也有幾人韓健認識,便是他與楊蓯兒成婚當日,楊洛川介紹給他認識的那些。


    “東王,看來是你過慮了。”女皇見到楊洛川,心情也放鬆了些許,畢竟楊洛川前來,代表著豫州將不戰自平。而禦駕親征的步伐。也不會到豫州而停止,兵馬會繼續北上而往洛陽去。這是女皇一直以來的目的。


    “陛下還是小心些才是。”韓健一笑道。


    這時候,楊洛川已經在東王軍兵馬護送下往營地方向走過來,遠遠的,楊洛川也見到女皇身影。還沒等走到營地大門,楊洛川便解開衣襟,將上身赤著,背負荊條三步一跪請罪。


    整個東王軍營地裏寂靜一片,很多將士也都在看著營門前的這一幕。


    女皇靜默不做聲,一旁的林恪靠近過來。笑道:“陛下。您看南王,似乎也很有誠意。”


    女皇瞥了林恪一眼,林恪馬上不做聲,退到一邊。


    在楊洛川臨近東王軍營地大門時。女皇朗聲道:“南王不必行禮了。進來到朕麵前說話。”


    營地大門緩緩打開。楊洛川穿過木柵欄,進到營地裏,在距離女皇二十步遠的地方。再次下跪請罪。


    “南王平身。”女皇抬手道。


    “老臣罪該萬死,不敢求陛下寬宥。”楊洛川仍舊跪在地上,大義淩然道。


    韓健在一邊心想,這楊洛川在搞什麽鬼?現在女皇已經讓他起來了,還跪在那,是要繼續演戲給所有人看?


    “南王迷途知返,實在為我輩楷模。”便在場麵有些僵持,眾人不知該如何打破之時,韓健突然跨步走上前。


    韓健的舉動,登時令兩邊人有些緊張起來,楊洛川身邊的人,都放在腰間兵器上,似乎在防止韓健突然襲擊,畢竟韓健是挎著佩劍上前。而東王軍這麵,更是如臨大敵,麵對楊洛川隨從即將動刀動劍,他們自然也不遑多讓。


    便在這種劍拔弩張的緊張氛圍裏,韓健走上前,靠近到楊洛川身前,這時候,楊洛川也抬頭,略帶冷笑看著韓健。


    “賢婿別來無恙。”楊洛川一笑道。


    “南王身體一向可好。蓯兒時常惦記著您,今日她便也在軍營之中,想與您相見。”韓健笑道。


    眾人見東王和南王如此“親切”,便也都稍微放下心,心想,總算不至於一見麵便打。


    韓健扶起楊洛川,真好似個晚輩一般,攙扶著楊洛川往女皇身邊走去。


    在別人眼中,韓健這是很謙卑恭敬,隻有楊洛川和韓健兩人知道事情並非那麽回事。韓健上前扶著他,根本是在挾持他,楊洛川本想推開韓健的手,但發覺韓健力氣驚人,他竟然推不開,隻能在韓健挾持下,被迫靠近女皇身邊。


    二十步,說長不長,很快兩人便走到女皇身邊。


    這時候,楊洛川也與自己的隨從遠離了二十步遠,這也正是韓健的目的,那把楊洛川帶離自己隨從的保護範圍。


    韓健相信,這時候的楊洛川肯定在心中大罵於他的奸詐。誰都不會想到,身為東王的韓健會“犯險”,上前不是為了謙恭,而是挾持楊洛川上前。以至於楊洛川的隨從,在遠離了自己的主子還沒發覺,已經落入到韓健的圈套。


    “老臣見過陛下。”楊洛川躬身行禮道。


    女皇微微點頭,笑道:“南王遠道而來,朕深感欣慰。來人,給南王賜衣,別讓南王凍著。”


    “是。”一旁的隨從這時候也不知道去哪找衣服,隻好先將自己的脫下來,遞到韓健這麵,韓健親手拿過,給楊洛川披在身上,卻並不把他背後的荊條給取下來。


    “賢婿可真是體恤於本王!”楊洛川憤憤然瞪了韓健一眼,說道。


    “南王說哪裏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請到裏麵說話。”


    韓健說著,心中也在猜想,楊洛川的背後早被荊條拉開幾條口子,正流血呢。不然楊洛川怎會臉色老變化,像是有苦說不出的模樣?


    楊洛川倒也能忍住,在眾官員和韓健的陪同下,一同隨女皇往中軍大帳的方向走。而隨他而來的隨從,隻能遠遠隔著不能上前,楊洛川在路上還回看了幾眼,見到隨從們不明就裏,臉上露出怨惱之色。


    “南王,忍一時風平浪靜。”韓健湊近楊洛川,低聲道,“一會陛下見到南王背後的傷口,不是更能體現南王的誠意?”


    楊洛川聽了這話,不由一怔。隨即臉上苦笑,感情你上來挾持我,又是給我披衣服的,還是出自“好意”?


    不多久,一行已經到中軍大帳之前。


    女皇先行進到中軍大帳之內,這時候,韓健和其他幾名將領也進到其內,而楊洛川想滯後一些,卻也知道現在已經深入敵營,想離開也要看眼前這些人的臉色。避開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他也隻能隨之進去。


    女皇先行到帥案之後,朗聲道:“為東王南王賜座。”


    隨即有隨從搬上來兩張椅子,放在帥案的兩側。韓健往女皇右首邊一坐,而楊洛川想坐,但背後的荊條實在太刺人,又不能坐。


    女皇這才想起來剛才韓健給楊洛川披衣服的時候,連他身上的荊條都沒取下,不由一歎道:“快給南王換衣。”


    這時候楊洛川的隨從才上來兩名,給楊洛川解開韓健披上的衣衫,等衣服和荊條取下,在場之人見到楊洛川背後鮮血淋漓的模樣,不由吸一口涼氣。


    原本眾人還覺得韓健很有風範,現在都覺得韓健“歹毒心腸”,而且是歹毒之色不流外表,令所有人都沒察覺他的險惡。


    連女皇,也是轉而瞪了韓健一眼,似乎在怪責韓健太陰損。


    “南王,是否需要人給你包紮傷口?”女皇關切問道。


    楊洛川本來還吃痛,聽到女皇這話,便不由看了韓健一眼,想起韓健剛才的話,他反而覺得韓健之前的話有些意思。這不明顯,女皇對他的態度便有些軟化。這也說明,韓健的這招“苦肉計”可行。


    不過他再轉念一想,這小子真的是在使苦肉計而非趁機給他下馬威?


    “陛下體恤老臣,實在為老臣是幸。這點傷,比起老臣在征戰南朝所受的那點傷,還不算什麽。”楊洛川一臉恭敬之色,行禮道。


    眾人心中不由想,楊洛川還是“君子風範”,竟然如此“大度”。


    不過東王府的人不由想,你個楊洛川還在女皇麵前演什麽戲?楊洛川在十七年前,正是借口自己受傷,先從南齊撤兵,使得韓健的父親飲恨金陵之戰,這也是南王府和東王府宿怨的根源。東王府的人,無不以此為恨,楊洛川刻意說自己征戰南齊時候的傷,無異於在向東王府挑釁。


    女皇看了韓健一眼,她本以為韓健會因此而有怨色,沒想到韓健卻是一臉淡然坐在那,好像是根本沒聽出楊洛川話語中的意思。


    女皇不由心想,難怪,那時他還未出世,怎會明白?


    等南王府的隨從給楊洛川換上一身整潔的朝服,楊洛川仍舊看上去很頹喪。畢竟他在深秋時節赤膊半晌,又僅披著單衣走了二三裏路,又有傷在身,可說是被折騰的不輕。


    “陛下,老臣來向陛下請罪。豫州願為陛下所驅使為馬前卒,為陛下親征鋪路。”楊洛川沒有坐在椅子上,而像是請命一般,單膝跪地行禮道。


    女皇滿意點頭道:“南王有此心,朕深感欣慰。不過,如今豫州危難當前,還是先解決眼前困窘為好。南王今日到軍營中來,不妨便協同商議一番,如何退西王府十萬之敵。”


    楊洛川咳嗽了一聲,看了韓健一眼,好像是有些為難。


    畢竟在眾人眼中,剛才他與東王發生些小矛盾,一時之間根本無法解開。而現在,南王一投奔女皇,便與東王有如此過節,之後東王府和南王府仍舊會有仇怨,那女皇便會坐收漁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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