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梁還有些莫名其妙,白天因為阻攔東王車駕而被打,之後就受到東王邀請。 章節更新最快這次過來,他心中帶著幾分惴惴不安。


    等人一來,見到韓健,他才放下心來,韓健親自謝罪,令於梁感覺受寵若驚。


    不過畢竟是茶樓,韓健不能以酒水相招待,韓健這次找於梁來也隻是禮節性拜會。有林詹作為引薦人,加上白天出現的誤會,於梁跟韓健也算正式相識。韓健所想得到的並非一個普通城門校尉的效忠,而是看中於梁身為城門校尉的身份,希望在有用的時候能得到於梁的幫助。


    與於梁和林詹二人在茶樓商量了不長時間,韓健便從茶樓離開回東王府別館。韓健見林詹,還有層事要做,就是看看能否通過廷尉府設法對被拘押的大臣進行營救。


    經過林詹詳細訴說,韓健才知道這次被朝廷拘押的眾多大臣中,根本沒有關押在廷尉府的。女皇長時間未露麵,連林詹也不知女皇現下的安危,對於營救顧欣兒父親顧唯潘等人,林詹也無絲毫的辦法。


    韓健未勉強,說完事情之後,韓健便匆匆與林詹和於梁分開。等韓健回到東王府別館,才知道宮裏麵那邊剛來人,說是由女皇派人傳達了對韓健的問候。


    “陛下的問候?”韓健看著告訴他這消息的韓崔氏,“可有手諭?”


    韓崔氏微微搖頭道:“沒有,隻說問候。陛下若真關心你,怎會不召你進宮麵見?現下隻說是陛下派人來問候你,其中必然有鬼,若是無恙你還是設法離開洛陽,此地不宜久留。”


    韓健知道韓崔氏現在一有機會便會試圖勸說讓他離開京城。韓健在這種非常時期,實在不想單獨離開,對於洛陽城,他還有些羈絆。不但是為顧欣兒一家人,同樣還有女皇的安危。他不舍便如此離去。


    韓健將之前出去見林詹和於梁的事對韓崔氏說了,當韓崔氏知道韓健單獨去見一個城門校尉。為將來離開洛陽城有所準備。心中也多有寬慰。這至少證明韓健也不是不為自己的安危著想。


    “既然你已經鋪好了退路,那為何不直接走,還要在這裏等一下?”韓崔氏歎口氣對韓健說道。


    韓健一笑,未多言。當下他突然很想見自己的師傅法亦。從韓崔氏那裏得知。法亦在去江都通知了韓健的下落之後。便已經北上前往洛陽,應該比他們更先一步抵達洛陽城。要是女皇有什麽危險,而且韓健已經回到洛陽。有什麽事的話法亦也該過來找他商議,但到此時法亦仍舊沒露麵,韓健不知是法亦出了危險,還是法亦無法設法過來見麵。


    韓健回到東王府別館,便去看顧欣兒。顧欣兒自然關係自己一家人的狀況。


    “欣兒,我先未問過你,派人去接雪夫人和她兒子過來,你不會怪我吧?”韓健有些踟躇問道。


    雪夫人母子,也就是顧唯潘在外麵所養的女人和兒子,本來在顧欣兒母親顧鬆氏的妥協下,他們即將落籍正式入門,但一些事使得事情有所耽擱。


    “沒事。我想父親也不想他們出事。”顧欣兒拉著韓健的手道。


    韓健這才鬆口氣。現在顧唯潘出事,因為顧唯潘外宅畢竟沒有名分,知道具體情況的人不多,因而這次顧唯潘下獄,雪夫人母子得以幸免,不過他們卻整日提心吊膽。韓健這麽做,是不想讓顧唯潘一家就這麽散了,他即便作為顧家未來的女婿,也在為顧唯潘這個老丈人著想。


    到第二日,十月初七,韓健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帶著隨從到三司問詢顧唯潘案件的進展。


    本來東王回洛陽,幕後之人也怕韓健鬧事,但韓健到三司去,也隻是例行問詢案情,並未作出什麽過激的反應。韓健對其他大臣也不甚關心,所問的也不過是顧唯潘的案情。但一輪問詢,卻是處處碰壁,三司的人有意不肯見韓健,都在躲著他這個東王,更沒人跟他說明案情。


    到中午時,韓健到了最後一站禦史台。本來他以為會像之前一樣碰壁一無所獲,沒想到他還沒等進去便得知,身為監國的楊餘竟然身在禦史台內。


    楊餘沒在皇宮而在禦史台,韓健也沒想到。韓健之前的猜想,若是楊餘有意要謀朝篡位,現在應該緊鑼密鼓籌備登基事宜,至於一些反對派官員,現在已經下獄,等他登基之後自然有大把的時間來慢慢對付,不須急在一時。從此韓健判斷顧唯潘等人暫時還是安全的。


    但得知楊餘竟然在禦史台親自督導顧唯潘等大臣的案子,韓健感覺到楊餘對此事體現了莫名的慎重。這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楊餘想徹底斬草除根,要是不能救出顧唯潘等大臣,顧唯潘的命將很快保不住。


    本來韓健在禦史台想求見一下楊餘這個監國,不過也被拒絕了。


    韓健直接帶張行等人回東王府別館,張行道:“少公子,我們是否聯絡一下其他大臣,讓那些大臣為顧首席等人說項?”


    “沒用。現在見不到陛下,怎麽都是無濟於事,相信這次我露麵為這些官員所奔走,朝廷會加緊處置這些官員,對我們並非好事。”


    張行有些不解道:“那少公子你……”


    “你是想問我既然知道這麽奔走對顧首席等人不利,為何還要出來奔走?”韓健歎口氣道,“這算是一種態度吧。我就是想讓那些人知道,我現在的主要精力放在哪,也許我對此事加以關心,會令顧首席這一兩日內暫且是安全的。”


    韓健奔走一天,除了碰壁,也沒遭到什麽阻礙,除了路上有人跟蹤之外,就連楊餘也沒找人來為難他。


    這讓韓健感覺事情不簡單。要是楊餘有心謀反,怎會放任他在城中到處走?難道將顧唯潘等一些元老大臣無端下獄並非是楊餘的主意?


    韓健仍舊有許多事想不通,因為這次的事太古怪,從開始他得知洛陽有事發生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想誰是始作俑者,到此時他仍舊是一頭霧水。除了稱病不見人的女皇,就一直是楊餘在露臉,到此時他倒感覺楊餘也許並非這次事情的主要人物。


    韓健想,難道是西王和北王在暗中搗鬼?延寧郡王也有可能。這三個人是有可能染指皇位的,當然楊餘也有可能,但楊餘畢竟羽翼未豐,又是將來太子的不二人選,也許是楊餘被人拿來當槍使也有可能。


    “健兒,情況如何?”韓健回到東王府別館,韓崔氏迫不及待問詢韓健具體的情況。


    雖然韓崔氏在不斷催韓健離開洛陽,但其實她自己也對下獄官員很擔心,其中也有她所認識的人,包括曾經由她引薦給韓健的博學鴻儒崔明禮。


    韓健將之前在三司碰壁的事一說,韓崔氏歎道:“為今之計,最好是能設法見到陛下。”


    韓健道:“如今皇宮是何情況,我們一無所知,要是硬闖皇宮,是否會打草驚蛇?”


    “健兒,你要去硬闖皇宮?”韓崔氏起身道,“萬萬不可。你要是亂來,那些想對你不利的人就有理由對你下手,現在之所以還風平浪靜,不是他們不想對你下手,而是他們找不到由頭,你可不能自己送上門去!”


    “可是三娘,若是不去皇宮,陛下的情況我們一無所知,更無法營救那些被楊餘所關押的大臣和他們的家屬,如此下去,人心必然不穩,洛陽城一旦陷入動亂之中,那我魏朝就將四分五裂。難道三娘想看到那一天的到來?”


    韓崔氏思考了一下,說道:“總之三娘不準你去。”


    韓健微微一笑道:“這次恐怕不能聽三娘你的了。我既然身為國使出使歸來,進皇宮麵見陛下也是理所應當之事。我去皇宮,雖然你於理不合,也是情有可原,就算背後有什麽人要阻止,起碼我先去試試。”


    說完,韓健再次帶人離開東王府別館,還沒等走出幾步,便有大隊的人過來。這些人正是由楊蓯兒率領而來,韓健看楊蓯兒一副慎重模樣,便知道她是有事而來。


    “楊小姐,你怎麽大陣仗過來,所為何事?”韓健皺眉問道。


    “我想進宮去麵呈陛下。”楊蓯兒道,“東王這是要往何處去?”


    韓健一笑,他倒沒想到在去見女皇心思上,居然跟楊蓯兒不謀而合。


    “同去。”韓健笑著作出請的手勢。


    “嗯。”楊蓯兒微微點頭,與韓健一同往皇宮的方向走。


    本來一個東王,一個是南王府的郡主,二人去皇宮也不該如此低調步行,但他二人似乎有意步行路上商量事情。


    “楊小姐,你為何急著要去見陛下?”韓健順口問道。


    “陛下生病,我們做臣子的不該去表示一下關心?這還需要理由?”楊蓯兒語氣有些不善說道。


    “這倒是好理由。”韓健哈哈一笑,要說直接,楊蓯兒比他更直接,而這次楊蓯兒帶去皇宮的人也比他多很多,大有要闖宮的意思。韓健心想,既然你帶這麽多人,那我就不如留在後麵,讓你作為此事的主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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