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小姐望著韓健,臉色很踟躇,此次柯瞿兒是與她一同來的,她卻眼睜睜看著柯瞿兒被韓健帶走。她向給柯瞿兒開口求情,話到嘴邊卻布置如何講。


    韓健明白何家小姐的意思,冷聲道:“朝廷欽犯,自要帶走。何小姐多說無益。”


    何家小姐低下頭,未再多言。


    韓健等人出了雅間,蘭娘立在二樓大間門口,驚訝看著這麵。韓健故意押人走的似乎後張揚了一些,為的是讓蘭娘知曉,若是蘭娘跟亂黨之間有牽扯,那柯瞿兒被拿下的事很快會令亂黨有所行動。柯瞿兒作為亂黨中旗幟一樣的人物,她的落網,必然會引起亂黨的全力營救。


    法亦押送著柯瞿兒,在韓健等人跟隨下,一同回到東王府別館。黃烈一直跟到東王府別館門口,見韓健等人要進去,黃烈試著湊過去對韓健說道:“韓兄,人……你打算如何處置?”


    “不勞黃公子費心。”韓健笑道,“今日沒能在雨花樓好好為黃公子踐行,有些失禮,回頭定然補上。”


    韓健的話顯得很客套,也很生硬。黃烈還想再多說話,已經被司馬藉隔開,司馬藉冷聲道:“黃公子請回吧,我們少公子要進去審問犯人,沒時間招待你。”


    隨後黃烈就被拒之門外,連進門喝杯茶的機會都沒有。等人都進去,黃烈一個人形單影隻立在東王府別館門口,神情很沮喪,現在易蝶交給他的任務沒完成,想討好易蝶已然不能。


    “回去安慰一下林小姐,說不定林小姐對我另眼相看呢?”黃烈屁顛屁顛跑去花與蝶繡坊,仍舊吃了閉門羹。花與蝶繡坊入夜就已經關門,無論他怎麽敲門都沒人應。


    ……


    ……


    東王府別館。韓健讓下人找了個臨時的房間充當“刑房”,柯瞿兒被押送進去,手腳都被人用牛皮繩綁住。連身體也五花大綁,旁邊再有幾個侍衛看著,人是插翅難飛。自始至終,柯瞿兒沒再說一句話。不過她瞪著韓健的目光中充滿怨恨,好似要用目光將韓健千刀萬剮一般。


    “勞煩師傅了,師傅請到前廳休息下。”韓健見刑房這麵已經安置好,說道。


    “不必了。”法亦一口回絕,道,“你的兩位母親在京城中,我不便在此久留。”


    法亦說著便要走,韓健趕緊挽留。韓健也不知為何法亦會對他的姨娘們有怎樣的成見,但凡提及他的姨娘,法亦總會抽身離開。


    這完全打亂了韓健泡美女師傅的計劃。


    “師傅。留下來喝杯茶再走也不遲?”韓健緊忙道。


    法亦微微一笑,搖搖頭,道:“我還有事,你要如何處置人犯,由著你。”


    說完。法亦便輕身而起,一個魚躍便跳到牆頭上。韓健看著直咧嘴,這要是參加奧運會絕對是跳高冠軍哪,可惜他內家功夫平平,本來留下法亦探討一下內家功夫也是極好的。


    等法亦走了,韓健歎口氣,現在他三娘韓崔氏和九娘韓昭氏還不在王府裏。法亦就走的這麽急,要是三娘和九娘回來,法亦肯定不用到照麵便抽身而去。韓健真懷疑到底是不是自己當初說要娶法亦的話才令姨娘們和美女師傅之間產生這麽大的隔閡。


    “女刺客如何處置,還請少公子示下。”在臨時刑房裏布置好一切的張行出來請示韓健道。


    “交給我來。”


    韓健說著,人已進了刑房。韓健一進來,柯瞿兒便將視線落在韓健身上。目光中也充滿仇怨。


    “柯小姐,想不到這麽快又見麵了。”韓健笑道。


    “哼。”柯瞿兒頭一撇,“我們很熟嗎?”


    韓健笑道:“柯小姐是左穀上人的高徒,在下對左穀上人也是十分尊敬的。”


    柯瞿兒微微蹙眉,斜著眼瞅了韓健一眼。她也猜不出韓健說的是真話還是客套話。


    其實韓健隻知道有左穀上人這麽個人,連左穀上人是男是女他還不清楚,更何況什麽“尊敬”。


    韓健繼續說道:“不過柯小姐乃是魏朝欽犯,在下既為魏朝的郡王,不會對柯小姐的罪行置之不理。”


    “哼。”柯瞿兒這才知道韓健之前說的還是廢話,頭再一扭,幹脆也不正眼瞧了。


    “你們先出去,我有事與柯小姐說。”韓健突然對旁邊的司馬藉、張行和眾侍衛說道。


    “少公子,她……”司馬藉似乎很不放心,但見韓健目光,知道多說無益。便行禮跟張行等人退出門外。


    等人都出去,韓健還將門給關上,即便對韓健很不屑的柯瞿兒,此時也不由打量著韓健,她神情略微有些緊張,自己如同待宰羔羊一般被人捆綁著,眼前還是她多次要置之死地的仇人,自己能有好果子吃?


    而韓健臉上的笑容,也很令柯瞿兒不安。這笑容讓柯瞿兒感覺自己是小白兔,而眼前是隻餓狼。


    “你……你要作何?”柯瞿兒終於開口問了一聲,本來她是很不屑在敵人麵前服軟的,但她畢竟年歲不大,小女兒家也會有恐懼之心。


    “男女共處一室,柯小姐覺得在下會做什麽呢?”韓健一臉壞笑道。


    “你……你再過來,我就咬舌自盡。”柯瞿兒道。


    韓健微微歎口氣道:“柯小姐太天真了,你咬斷舌頭不會立時斃命,要死隻能等流血致死,從你咬斷舌頭到死會很長時間,而中間這段時間,你會享受到死亡前最大的恐懼。最重要的是,我不會讓你死,時候你缺了半邊舌頭……要多醜有多醜。


    不但醜,日後連吃飯也困難,甚至食不知味。就算救不過來,死相……如同厲鬼一般。柯小姐可聽聞過吊死鬼?到了額鼻地獄,牛頭馬麵勾你舌頭,勾不出來,連腸子也會勾出來……”


    韓健說的話,連恐嚇帶嚇唬,雖然柯瞿兒也知道韓健說的未必是事實,但她心裏還是心生恐懼。


    本來柯瞿兒都已經把牙咬在舌頭上,隨時準備預演“咬舌自盡”,聽了韓健的話,她緊忙將牙齒鬆開,好像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真咬下去。


    韓健說著話,已經靠近到刑架這麵,伸出手似乎要抓著柯瞿兒的臉。柯瞿兒抱著必死之心,隨時準備一口咬出去咬斷韓健手指,但韓健並沒給她動嘴的機會。因為韓健已經迅速出手,捏住了柯瞿兒的兩頰。


    “咦……呀……”柯瞿兒臉被韓健捏住,掙紮了兩下,沒掙脫開,而身體動起來也很無力,畢竟氣門被封著,她隻能像個小姑娘一樣,練武久了力氣大一些卻也不是韓健的對手。


    “唉!”韓健突然歎口氣,把手縮了回去。


    柯瞿兒本來已經覺得時分委屈,連眼淚都快流下來,她都沒想到韓健會收手,本來她以為韓健下一步動作就是要撕她衣服了。


    “這麽動人的姑娘,死了太可惜了。”韓健突然感慨了一句。


    柯瞿兒被韓健折磨半天,到此時終於還是忍不住眼角流出點淚水,不過她還是一臉不屈的模樣,冷聲道:“你到底要如何,給個爽快話。不過告訴你,就是死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韓健一笑,這柯瞿兒倒是個“硬骨頭”,想起當時他裝醉時倒在雨花樓床上,柯瞿兒那番自言自語便覺得這丫頭有些傻,而且還很任性。


    “嗯。不錯。”韓健笑道,“你做了鬼一定記得來找我,我讓你做鬼也不得安生。”


    柯瞿兒聽韓健如此說,張開嘴像是要撕了韓健一樣,做個樣子嚇唬韓健,其實也隻是給自己壯壯膽而已。


    韓健臉上的笑容逐漸淡去,正色看著柯瞿兒,道:“柯小姐,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殺你,也不會折磨你。”


    “你說什麽?”柯瞿兒瞪著韓健道。


    韓健指了指柯瞿兒,道:“我暫時不會殺你,也不會放過你。你就安心在此處呆著,過些時候,就會得到自由。若是你中間有什麽輕舉妄動,那別說沒什麽情麵可講。”


    柯瞿兒本來還閃著光的眸子動了動,似乎聽不太懂韓健的話。


    韓健又道:“我想柯小姐也是不怕死的,否則也不會涉險去刺殺當今陛下。若是柯小姐落在朝廷手上,你猜朝廷會如何處置柯小姐你?”


    柯瞿兒心裏升起絲膽怯,刺殺女皇罪名很大,到時候連砍頭都是輕的。


    韓健再道:“不過柯小姐肯合作的話,那情況就不同。”


    柯瞿兒聽到這,有些氣憤,心想:“說了半天原來是讓我當叛徒。”


    “你妄想!”柯瞿兒喝道。


    “柯小姐應該不是第一次來東王府,難道連在下的立場都不清楚?”


    韓健的話,再次讓柯瞿兒愣了愣,東王的立場是什麽?


    韓健笑道:“要是我要殺你,上次就可以,但在下並未傷柯小姐絲毫皮毛,還將你們亂黨的人從廷尉府救出來,柯小姐不會忘了吧?”


    “你……你是何意?”柯瞿兒想了想還真是,她之前去威脅韓健讓韓健放人,說到底也是她自己任性,試圖用一種極端的方式讓韓健妥協放人。但事後不管是她師尊教訓她,還是她自己思考,都明白自己那麽做是有多傻,東王完全可以扣住她將她殺害,而沒有必要聽她的去放人。但事實卻是東王真的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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