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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子美的表情似笑非笑,大張著嘴巴,原本就大的雙眼此刻瞪得猶如銅鈴一般大小,目不轉睛地盯著許婉瑩,讓她一陣毛骨悚然。


    看著陰森發指的聶子美,一波波的不安,恐懼襲上許婉瑩的心頭,明明還未立秋,然而她卻顫抖得猶如深冬。


    "你想對做什麽…你到底想做什麽…"頭越來越沉,越來越昏,許婉瑩的眼皮子一下一下的睜開閉上,她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住了。


    "我已經說過了,我想殺了你。"她咬牙切齒的從口中逼出一句話來。


    看著聶子美臉上的認真表情,許婉瑩的刷白得毫無血色。"你瘋了嗎?我跟你是一夥的,你怎麽可以…"


    "是啊,我是瘋了!被你逼瘋的!"聶子美扭曲了的表情中透著陰陰的寒意,讓許婉瑩看得心裏不由一陣顫栗。"你以為我為什麽幫你?我真的會傻傻相信你的話?嗬!"眼底是抑製不住的輕蔑。


    "什麽意思?"uzrj。


    "你上學的真應該好好讀點書,而不是隻顧著跟男人上床。"聶子美毫不留情的說道。


    上學…


    倏地,許婉瑩快合上的雙眼一下子瞠大,她震驚的看著麵露邪惡的聶子美,一臉的不敢置信。


    "你…該不會…想到什麽了…"因為她的一句話,許婉瑩的嗓音在顫抖,表情惶恐不安。不會的,不可能的,她不可能想起來的…那件事都過去了那麽多年,況且當年她是…許婉瑩不斷的在心裏安慰著自己。


    然而沒有過幾秒,聶子美的下一句話卻硬生生將她打入了地獄。


    "想到了什麽?"聶子美從鼻中冷哼出一句,眉毛往上一挑,眼底攝出冷厲的冰淩。"所有的,你對我做的所有的事,統統都想起來了!"


    在見到卓逸城的第一眼,她就愛上了比自己大三歲的他。知道他有女朋友,她並沒有死心,而是像水蛭一向粘著他。第一次告白被拒,她不灰心,依舊每天一封情書的送,盡管他不曾看過甚至不曾接受過。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她甚至放出謠言說兩人在交往,許是因為她是好學生的關係,大家竟然都信了。


    某一天,她意外發現卓逸城的女友也就是許婉瑩在跟他交往的同時還和他的朋友交往。


    她認為她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根本配不上高貴優雅,如王子一般的卓逸城。於是就在那一天,她翹課跟著她到酒吧找上了她,要她跟卓逸城分手否則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他。沒想到她非但不接受她的威脅,反而讓人架住了她,並喂下她最新型的迷幻,並將她當場丟給了一個無賴的男人。


    那個男人不止殘忍的對她施暴,而且食髓知味竟無恥的將她囚禁起來,整整半個月!


    因為迷幻藥的關係,她所看到的聽到的一切,都是她心底最深處的渴望,說白了就是幻覺。後來當她懷孕了,那個男人就放過了她。回到家裏,她承受不了這一切,導致精神逐漸崩潰,情緒不穩定就胡言亂語說是卓逸城做的…


    這所有的一切,她都想起來了。


    她會變成今天這樣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害的!


    所以當那天她讓女傭轉交給她小紙條,要她幫忙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便答應了!不是為了幫她,目的在於報複她!


    塵封的記憶如洪水一般向她湧來,仇恨,屈辱接踵而上,將她所剩不多的理智摧毀。


    她斜勾這一抹森冷的笑意,用危險的目光掃視著麵露驚恐之色的許婉瑩,伸出手。修長的五指從她絲滑的肌膚上緩緩掠過,她用柔得幾乎能夠掐出水的嗓音,緩緩說道:"你知道嗎?從小我就對古代就很感興趣,我很喜歡看那些關於曆史的書籍,尤其最愛古代的醫學。"


    "你...快拿開你的手,不準碰我…"即使處於下風,許婉瑩依舊不放下自己高傲的姿態。"你別碰我,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麽…我的家人不會放過你的…"她威脅道。


    然而聶子美才不理會她的威脅,依舊笑如輕風,敘述這她所知道的。


    "我初中時候看過一本醫學書,我記得上麵說人體上一共有四百零九個穴位,這其中,有一百零八個穴位遭受歪理擊打活著點擊後會有明顯的症狀。而這一百零八個穴位中,有三十六個大穴被古代武家稱為''死穴''。"說完,她嘴角的笑容淹沒在了話語之中。


    在許婉瑩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她突然加大自己指尖的力氣。尖銳的指甲狠狠的劃過她白皙無暇的臉蛋,五道鮮紅的指印在她臉上印出,傷口滴出血來。


    劇烈的疼痛在臉頰上泛開,許婉瑩痛得想要尖叫,卻被聶子美捂住了口,尖叫淹沒在她的大掌之下。


    許婉瑩瞪大雙眼看著她,想要掙紮然而全身卻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於是看著她的眼底流露出絲絲的恐懼。


    聶子美不語,將另外一隻手中的酒杯隨手擱到了地板上,然後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隻盒子,繼續剛才沒有說完的話:"死穴意思就是在遭受點擊或擊打之後如果不及時治療就會有性命之憂!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打開盒子,幾枚金銀製的戒指映入許婉瑩的眼簾。


    聶子美伸手將戒指一一從盒子裏拿了出來,放到眼前細細一看,眼底泛著毒辣陰險的光芒。她一個個的套上自己纖瘦的手指,在她麵前展示了一遍,


    "漂亮嗎?"


    許婉瑩雙眼一閉一閉的,意識開始渙散,她想說什麽,然而卻一字也說不出來。


    "其中有一個穴位,是人體各經陽氣都交會於的一個穴位,叫做百會穴。"聶子美撥弄著五指上的戒指,笑得陰險:"它位於腦袋的正上方,但不是頂的地方,在這裏明顯的比周圍地方要凹一點,約5分硬幣的大小。因為這裏是骨縫的交界處,腦神經的末端和頭部的毛細血管的集結地,是一個容易至人受傷的地方.如果用指尖指壓本穴位,會感覺輕微疼痛。"聶子美說著,邊用手按著她的百會穴。


    "唔。"一聲輕呼自許婉瑩的唇角溢出,五官皺到了一塊兒。她用驚懼的眼神看著聶子美,艱難得搖著頭。用僅剩的一點力氣說道:"無論你想做什麽…都求你不要…"她害怕了,真的害怕了,這一刻,她才發現,卓逸城什麽的都不急麵前這個瘋女人來得可怕。(..tw好看的小說)


    "求?哼…"一聲輕笑自聶子美鼻中冷哼而出,她用譏誚的眼神睥睨著她,收起了臉上的笑。"求?當初我也求過你吧?可惜你根本不理睬我。"事甜人過。


    想到過去的事情,聶子美恨得額角青筋都出來了。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很快死去的,我會讓你嚐夠了痛苦,讓你慢慢的被我折磨致死!"說著,聶子美的眼底透透露出殺意。


    "不,不要。"許婉瑩粗喘著氣,用哀求的眼神看向她。"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有什麽話好好說...我會補償你的,拜托不要這麽對我..."之前的傲人氣勢已經蕩然無存,此刻的她是從未擺過的低姿態。


    "啊..."


    突然一聲尖叫從許婉瑩的口中溢出,順著視線望去,隻見聶子美站起身一把抓住她的長發,然後毫不留情的拖著她朝衛生間走去。


    劇烈的疼痛從頭頂泛開,蔓延至四肢百骸。頭皮像是要硬生生的被撕扯開一般,痛,麻痹了她的神經,讓她慘白了臉。她張著口想要說話,然後卻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


    聶子美一路將她拖到衛生間,然後毫不留情的將她甩到了冰涼的地麵上。


    她來回轉動著頭,不知道在尋找什麽東西,後來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於是便跑出了浴室。


    她前腳一離開,後腳許婉瑩抬起了頭,撲騰著將身子轉過來。


    關上門!


    就算要她落到卓逸城的手中,她也不要落在她手裏!


    此刻,許婉瑩滿腦子隻有這麽一個念頭。她拚命的用雙手撐起自己的身子,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去關門,然而別說動了,就連呼吸都覺得費勁。


    一分鍾後,聶子美回來了,而她的手裏赫然多了一隻塑料袋。


    "你要做什麽…"她張動著雙唇,用口型無聲的問道。


    聶子美沒有說話,而是一把將將塑料袋覆蓋在她的臉上,然後拿過蓮蓬頭,打開水就朝她塑料袋上澆灌。


    "唔..."喘不過氣來的聶子美無力的掙紮著,覺得快要死過去。


    然就在她快要翻白眼的時候,聶子美卻拿掉塑料袋。


    許婉瑩翻動著眼皮,大口大口貪婪的吸著氣。


    "怎麽樣?舒服嗎?我看電視劇裏一般都用這個方式來逼供犯人,你覺得如何?"聶子美眨巴著靈動的雙眼,眼底寫滿了欣喜。


    "變態,瘋子.."她無聲的用嘴型咒罵著她。


    "還能罵我?看來還不夠。"


    說完捂住臉,繼續她的喪心病狂的殘忍報複!


    ...


    ***


    好昏,為什麽她的頭這麽昏…


    卓以甜緩緩的掀開眼簾,夕陽的餘暉透過落地窗攝入,為臥室裏的每一樣東西鍍上了一層柔和的暈黃。


    她怎麽了?卓以甜捧著自己的頭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邊尋思著自己發生的事。腦子快速的轉動著,她努力回憶著自己昏睡過去之前的事情。


    對了,許婉瑩!


    記憶的片段到認出許婉瑩的那一刹那,頓時讓卓以甜清醒了過來。


    她記得在昏過去的那一刹那,隱隱看到許婉瑩衝她露出危險的笑…想到這裏,卓以甜摸摸自己的臉,將自己上下檢查了一遍。


    竟然毫發無傷…


    這怎麽可能?


    清澄的眼底是濃濃的困惑。


    她潛進來,迷昏了自己,竟然什麽事情都沒有對自己做,這實在令卓以甜匪夷所思!突然一個念頭自卓以甜腦海裏閃出來,她會不會做了其他的事情?想到這個問題,她頓時皺起了眉頭跳下床。


    穿上鞋子正要走出房間時,她突然止住了腳。


    腦子裏閃過剛才不經意看到的那一幕,她的身子一僵,下一秒低頭看向地板,當視線觸及到那殷紅的一幕之後,視線僵滯。


    順著她凝滯的視線望去,隻見光潔的地板上一條血跡怵目驚心,嫣紅的鮮血從床邊一路延伸而出,卓以甜順著那道血跡一路而上,最後停留在半敞開的衛生間上。


    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腦子裏空白一片,此刻的她除了自己的心跳聲其餘的聲音根本聽不到。卓以甜僵冷著身子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最後遲疑了下,緩緩的向浴室而去。


    "有人在裏麵嗎?"她輕喚了聲。


    沒有人應。


    她沿著血跡小心挪動著自己的腳步,當走到衛生間門口,望見裏麵的情景之後,下一秒石化在了原地。


    隻見浴室內,一具軀體正橫陳在雪白的地磚上,而那赫然是許婉瑩!鮮血浸染了她的全身,她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僅是一眼,就看得卓以甜毛骨悚然,背脊發涼,頭皮發毛,汗毛都豎了起來。


    濃濃的血腥味一波波的向卓以甜衝擊而來,讓她忍不住一陣幹嘔,臉上發白,麵對那血淋淋的場麵,卓以甜徹底懵了。


    當她回過神來,第一個反應便是:"啊!"不受控製地尖叫出聲。


    驚懼的尖叫透過空氣傳播開來,嚇到了還在門口打掃著的女傭。


    "小姐,出了什麽事了?"房門被砰的一聲推開了,女傭衝了進來,循著聲音跑過來,當她看到時倒在血泊之中的許婉瑩之後,也跟著尖叫出了聲…


    ….


    ***


    當天晚上,才遲遲回到家的卓逸城從女傭那裏得知這件事後,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便匆匆的趕到了警察局。


    心急火燎地趕到警察局,卻看到麵對警察的審問,卓以甜一臉慘白的蜷縮著身子,木訥得猶如靈魂脫殼的樣子。


    "糖糖。"焦急地呼喚聲在門口響起。


    當卓以甜回過頭看到卓逸城的身影之後,立馬就衝進了他的懷中。"唔,你終於來了,我好害怕啊..."撲進他的懷中,卓以甜的身子一陣顫抖。


    "這位先生,你是…"警察一臉嚴肅地看著突然闖進來的他。


    "我是她的家屬。"卓逸城緊緊擁住卓以甜瘦弱的身子,感受到窩在自己懷中顫抖不已的他,隨即心疼的皺起了眉頭。"你能給我們一點時間,讓我單獨跟她待一會兒嗎?"


    "這…"


    "拜托了,她受了驚,讓她平靜一下好嗎?"卓逸城哀求。


    "那好吧。"警察點了點頭,轉身出了審訊室,把空間留給他們。


    狹小的審訊室裏,冗長的一頓時間,隻聽得到卓以甜哽咽的聲音。


    卓逸城不斷的安撫著她,好不容易才讓她稍稍平靜了下來。


    "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卓逸城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水,擔憂的說道。"我一回到家,女傭就告訴我說你殺了人,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當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暈過去!一向連隻螞蟻都舍不得踩死的她怎麽可能會殺人!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卓以甜搖頭向撥浪鼓,用委屈的目光看著她,不停地吸著鼻子。"我走進一看,就看到許婉瑩倒血泊之中,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後來打掃的女傭趕了進來,然後就報警了…我就…"說道這裏,卓以甜又想起醒來時看到許婉瑩的那一幕,於是鼻子一酸,淚水流得越發洶湧。


    卓逸城回到家並沒有感到案發現場去看,但看她哭得這麽難過的樣子,看來這件事對她的衝擊很大!


    "別哭。"看著她痛哭不止,卓逸城心疼到了極點。"你好好平靜一下,跟我說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就可以了,慢慢來。"他柔著嗓音安撫著她,生怕嚇著她。


    許是他的安撫管用了,卓以甜的臉色好了一點。


    "我..."卓以甜又哽咽了一番之後,好不容易才稍稍平靜了一點。"今天中午用餐的時候,她...她出現了。她在補藥裏下了藥,然後把我帶到了房間。我發現是她的時候恰好暈了過去。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看到腳下有血跡,然後跟著走到衛生間,就看到她渾身是血,她已經死了。我發現的時候女傭正好推門進來了,然後就...就..我就被帶到了這裏。"說道這裏,卓以甜的眼淚再度決堤,泣不成聲了。


    聞言,卓逸城的眉頭頓時緊蹙而起:"你的意思就是說你昏過去了,在這之間許婉瑩死了?"


    "嗯。"她猛力地點著頭,點頭如搗鼓。"她在我的衛生間裏。我不知道是誰那麽殘忍的殺了她。"她不明白,為什麽要選擇在她的房間裏。


    看著她一臉迷茫的樣子,卓逸城又問道。


    "她是怎麽死的?你有注意到她的身邊有沒有凶器嗎?"


    隻是一句話沒來得及問完,審訊室地門突然"砰"的一聲被推開了。


    剛才審問卓以甜的警察手裏拿著一份報告走了進來。他一臉嚴肅的看著卓以甜,沉聲問道:"你確定你跟這件事情沒有關係?"


    卓以甜愣了愣,然後堅定的點頭。"對。"


    聞言,警察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他將手裏的報告丟到他們麵前,道:"那你怎麽解釋用來殺害許婉瑩的凶器上有你的指紋!"


    ****


    終於寫完了,嗚嗚,我承認我的速度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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