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以甜的身子一怔,原本毫無波瀾的眼底泛起一層淡淡,幾乎察覺不出的漣漪。.tw[棉花糖小說網]


    她轉過頭瞟了一眼卓逸城,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麽,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不要再做這些沒用的事了,回去吧。"說著邁開雙腿便往路邊走去。


    看著她直挺的背脊,一抹掩飾不住的失落自卓逸城的俊臉上浮現而出。


    他是不會那麽容易就放棄的!


    他斂了斂眸將失落迅速掩去,握緊雙拳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重新恢複了鬥誌,他抬起眼正要向她走去之時,突然視線不經意的掃到一輛朝著卓以甜疾駛而來的跑車,心中一急朝著她的背影喊道。


    "糖糖小心!"然後拔開腿便向她衝去。


    卓以甜還來不及反應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隻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往旁邊一推,下一秒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


    無措的視線定在了半空之中,隻見被撞到的卓逸城在空中畫出一道拋物線,然後整個人重重的落在五米之外。


    重重的摔落幾乎讓他以為身體分成了幾段,"嘔。"一股腥甜味從喉嚨裏湧了出來,卓逸城當場吐出一口血來,眼前一黑便昏死了過去。


    站在一旁的人群發出陣陣議論,卻沒有一個人上前查看他的傷勢。


    "不!"一聲嘶吼自卓以甜的唇溢出,反應過來的她慌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衝到他的身邊。"醒醒,你不要嚇我啊,快醒醒。"她輕拍著他的臉,看到他嘴角的鮮血,臉色慘白如紙。


    汩汩鮮血從他的身體流出,猩紅的猶如一朵罌粟在他雪白的襯衫上盛開,妖冶極致,同時刺傷了她的雙眼。


    不,這不是真的…


    一瞬間,她的世界一片空白。


    撥打了急救電話之後,救護車很快便趕來了。


    "醫生,他不會有什麽事吧?"刷白的臉的卓以甜焦急的問道。


    然而忙碌於急救的醫生護士根本沒有空去理會她。


    跟在他的身邊,感覺到他的大掌越來越冰冷,卓以甜皺著一張精致的小臉差點哭出來。


    不要,不要有事…如果他出了什麽意外,她該怎麽辦…


    救護車很快抵達了市中心的醫院,昏迷不醒的卓逸城被推進了手術室,方寸大亂的卓以甜急得在收拾室外徘徊著。


    想到方才他被車撞出去的那一幕,至今心有餘悸。


    手術室的燈亮得刺眼,隨著時間的流逝,卓以甜越來越焦急,臉色也越來越慘白。


    她不停地在心裏默默為他祈禱著千萬不要出什麽事,否則她也不知道該怎麽活下去。


    陪伴在她身旁的聶子皓不斷的安撫著她,但她顯然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經過長達七個小時的手術之後,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了。


    一見到穿著手術衣的醫生從裏麵出來,守候在外麵良久的卓以甜立馬便迎了上去。


    "醫生怎麽樣了?他怎麽樣了?"


    "病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隻是目前仍處在昏迷之中,另外左腿粉碎性骨折再加上之前也曾經因為車禍傷到過腿,所以能否痊愈而不留下後遺症這很難說。"醫生如實說道。看著眼眶紅了的卓以甜,他安撫道:"不過隻要經過治療和複健,我想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的,你不用太擔心。"說完便離開了。


    醫生走出去老遠之後,聶子皓見她仍是愣愣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他悄然走到她的身邊,一看才發現她竟然哭了。


    "糖糖別哭啊,醫生不是都說他沒事了嗎?不要哭了。"說著他伸手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水,眼底帶著濃濃的憐惜。(..tw棉花糖小說網)


    卓以甜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了他一眼,緊接著咬著下唇顫抖的道:"是我害得…是我害他變成這樣的…嗚嗚…"如果她當時有注意到那輛車,他也不會為了救自己而出車禍,一切都是她害的…卓以甜哭倒在他的懷中。


    低頭看著為別的男人落淚的卓以甜,聶子皓心裏很不是滋味。


    ***


    卓逸城接連昏迷了兩天之後終於醒了過來。


    睜開眼的那一刹那,刺眼的光線進入他的眼簾,令他不適的眯了眯眼,半晌才適應。一股濃濃消毒藥水的味道充斥著他的鼻腔,雙眸四處飄蕩,一大片素白的天花板牆壁,提醒著他身處之地。


    他發生什麽了?為什麽會在醫院裏?卓逸城皺著眉頭暗想了好一會兒。


    奧,對了!


    那輛車!


    糖糖呢?她有沒有發生什麽事?


    他依稀記得自己在車禍之前將她推了出去,她應該是沒什麽事情才對。想到這裏,卓逸城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正值這時,病房的門推開了。卓逸城斜眼望過去,一抹鵝黃色的身影從房門外走了進來。


    熟悉的身影讓卓逸城忍不住彎彎揚起了唇角,勾勒出一抹淺笑。他用手撐起身子想要做起來,然而五髒六腑就像移了位似的,一牽動便疼痛不已,讓他不由的發出:"嘶--!"的一聲倒抽氣。


    聽到那一聲,原本低頭看著方才從醫生那裏拿過來的注意事項,卓以甜便立馬抬起了頭來。當看到他痛苦得擠在一塊兒的五官,嚇得手裏的紙都掉了,臉龐跑到他的身邊。


    "你在做什麽!快躺下!"說著就要將他壓下去。


    心急的她沒有注意到他受傷的地方就這麽壓在肩膀,卓逸城又是一聲痛苦的抽氣聲。


    "抱歉。"嚇得卓以甜收回了手,不敢在動。"你的傷還沒有好,醫生說你最好躺著休息。"


    "傷?我傷了哪裏?"他低頭檢查自己無恙的上半身,隻是手臂肩膀那有些淤青而已。


    "腿。醫生說是粉碎性骨折,已經打了石膏但要好久才能複原。"卓以甜一臉歉意的弱弱說道:"抱歉,都是我害的…"說著,頭又低垂了下去。


    看著一臉憂傷的她,一個憐愛之情油然而生。他忍不住開口安慰道:"不是你的錯,是那個開車的人不長眼。"uizf。


    卓逸城不說還好,一說卓以甜更加愧疚了。她的眼眶紅紅的,眼底覆蓋上一層水霧。


    見狀,卓逸城連忙調開了話題,道:"我想坐起來。"


    "奧好。"卓以甜連忙將床搖了起來,讓他坐直。接著又跑到茶幾上拿來保溫杯,邊打開邊跟他說道:"你昏迷了整整兩天,肚子應該餓了吧?我讓人給你煮了骨頭粥,對你的傷有幫助的,先喝一點吧。"匆匆為他倒出粥,然後跑到他的身邊遞給他。


    一抹狡黠自卓逸城眼底閃過,他並沒有伸手接過反而將手放進了被子裏。


    嗯?卓以甜用茫然的目光望著他。


    "你喂我。"


    聞言,卓以甜一怔。


    見她愣了一下,卓逸城又補充道:"我的手也很痛,提不起來,所以你喂我吧。"


    卓以甜看著又露出痛苦表情的他,顧不得再去想其他的,就在床畔做了下來。


    她舀了一勺放進他的口中,卻換來了卓逸城的直呼。


    "燙,燙。"


    "燙?不會吧?"徐管家一早就把粥給送來了,已經放了三個多小時了,還會燙嗎?


    但是卓逸城才不管,徑自說道:"你吹一下再喂我。"


    卓以甜默默的皺了皺眉心,"好吧。"乖乖聽他的話吹了吹才送到他的口中。


    "味道不錯。"卓逸城吃得都笑眯了眼。


    一口接一口的喂著,病房裏一時靜得有些尷尬。


    彼此之間的距離僅剩不到一米,近的卓以甜都能聞到由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男性特有的麋香味。看出露出幸福表情的他,卓以甜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驀地和他錯的視線對上,卓以甜尷尬得匆忙轉移視線,挑出話題。


    "對了,那個開車撞你的司機,肇事逃逸,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撞了他之後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往前疾駛,後來經過監控錄像調出牌照,卻發現是不存在的…看來是有人故意想要之撞她的!


    "是嗎?"卓逸城看著她,目光陡然變得幽深起來,細細凝望著她似乎在想什麽。"好了,我吃飽了。"


    "嗯。"卓以甜看看碗中僅剩不多的粥,站了起來回到茶幾前收拾。邊對他說道:"醫生說你必須在醫院裏住一段時間,所以我私自替你請了看護,可以嗎?"他的腿不能動,不能自理,需要一個人時刻看護著他。


    看著她忙碌的背影,卓逸城露出一抹笑:"我不習慣由別人來照顧我。"


    聞言,卓以甜一怔,回過頭看向他,道:"那我去把管家請過來?"這樣總可以了吧?


    沒想到卓逸城卻說:"你讓一個老人來伺候我,你覺得我會過意得去嗎?"


    卓以甜語愣,擰著好看的眉頭暗想了會兒,最後還是沒有想到合適的人選。"那你想怎麽辦?"


    "嗯…"一抹狡黠自卓逸城的眼底閃過,他故作沉吟了會兒,接著目光幽幽的看向她說道:"既然我是因你而傷,那你不介意照顧我幾個月吧?"


    卓以甜咬著下沉思了會兒,搖搖頭:"我很忙,恐怕不能答應你的要求。"她和聶子皓的婚禮就定在開學前,最近一直都在忙婚事,雖然大部分都是聶子皓在弄,而且她婚後還要繼續回去上學,根本沒時間照顧他。"看護她們比較熟悉一些應該改注意的事項,讓她們照顧你再好不過了。"她勸說道。


    "那算了。"卓逸城擺了擺手,一臉失落。


    就這麽算了?看著他倏地沉下去的表情,卓以甜的心隨之一動,有些不忍。


    "我自己照顧自己就好,你可以繼續去忙你的了。"說著掀開被子,隱忍著腳部傳來的痛楚作勢要下床。


    "你在做什麽!"見狀吧,卓以甜連忙衝到他的身邊製止他。"你的腳才剛固定好哎,你怎麽可以下床呢,要是弄歪了怎麽辦!"


    "沒人照顧我,我得學著照顧自己不是嗎?"他理直氣壯的回道,左腳一踏上地麵就開始倒抽氣起來。


    看著忍得額頭都冒出虛汗來的他,卓以甜焦急得再顧不得其他就投降了。


    "好好好,我答應你就是了,我照顧你,可以了吧?"她扶起他的左腳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


    "真的?"卓逸城咧出一抹開懷的笑,笑中透著孩子氣。看來出車禍,還是值得的。


    看著因此雀躍不已的他,卓以甜心裏泛起一層苦澀。


    曾經她愛他至死,丟到矜持,隻為換他一個承諾。而如今一切都反了過來,她拚命的逃,他努力的追,隻是她能再次相信他嗎?她懷疑。


    ***


    接下來的日子,卓以甜就開始當起了卓逸城的全職女傭。說是全職一點也不為過,為他端茶遞水,解決生理,餓了要立馬叫家裏做吃的送過來,無聊了陪他講話,奧,對了,還有一件事…


    卓以甜捧著一碰冒著熱氣的水從浴室裏走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病床上,將上半身脫得精光的卓逸城,嚇得她差點打翻一盆水。


    "你…你怎麽可以全脫了…"她側著頭不敢看他一眼,身子在顫抖著,盆裏的熱水隨之泛著層層光圈。


    "擦身子難道不用脫衣服?"卓逸城理直氣壯的反問。


    "那…那也不用脫光啊,你穿著…我也一樣可以擦的。"她的話越來越小聲,小到最後基本聽不見了。


    見她杵在原地不動,卓逸城朝她喚道:"你怕什麽,又不是沒有見過我光著身子的樣子!快點過來,水要涼了。"


    聞言,卓以甜的小臉瞬間爆紅。讓咬著下唇怯怯的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話是那麽說沒有錯,但之前她還是孩子,現在成年了。況且快要結婚的女人還給別的男人擦身體,這似乎有點說不過去…想到這裏,卓以甜不禁開始慶幸起來,還好聶子皓不在場,不然她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卓以甜邁開雙腿,硬著頭皮走到他的身邊。


    將盆子放到椅子上,然後將毛巾絞幹,緊接著深吸一口氣,這才敢正式他。


    "放輕鬆。"見她緊張的模樣,卓逸城忍不住輕笑了聲,直接拿起她的手就往自己胸口貼去。他傾身上前,附身在她的耳畔低語道:"擦得認真仔細一點,不要漏了任何一個地方…"嗓音之中透著性感與曖昧。


    溫熱的鼻息鋪灑在卓以甜的耳畔,引得她心中一陣悸動,緋紅點點從她臉頰上浮現而出。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麽,才發現自己的喉嚨竟然是那般的幹澀。她不由的舔了舔唇,才開始替他擦了起來。


    他的身子比三年前更加成熟了。比例完美,堪比畫報上的男模,古銅色的肌膚線條粗獷,肌理分明,糾結的肌肉散發著野性的魅力,看得卓以甜目瞪口呆,完全忘了要辦正經事。


    看著愣愣不動的她,卓逸城揚起唇角,笑中透著性感。"滿意你所看到的嗎?"


    生到聶然。一句話,頓時讓卓以甜臉紅到了耳根子。


    "你…我…我才沒有看你勒…我隻是…我隻是在想東西…而已,你不要誤會啊…"天!她究竟在說什麽!越描越黑!卓以甜尷尬得恨不得就地挖個洞鑽進去算了。


    她抬頭小小瞄了一眼卓逸城,發現他正掩著嘴偷笑,頓時氣得忘了臉紅,狠狠地幫他擦著身子,不再想其餘的事情。


    卓以甜很速度的替他擦完了上半身,至於下半身嘛,她是死也不肯再擦直接躲進了衛生間裏,死活不肯出來。無可奈何,卓逸城隻好忍著身上的傷費力地自己動手。


    隻是簡單的擦身子而已,兩人就足足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收拾完之後,正好管家把午飯送了過來。原本卓以甜是想給他訂醫院裏的飯的,不過挑剔的他說吃不下,隻好由管家每日三頓把飯送過來。


    又是要她喂食。


    "聶子皓去哪了?"卓逸城邊吃著東西邊含糊不清的問道。從他車禍以來,他好像都沒有看過他?"難不成在忙婚禮的事情?"想到這個可能,他的表情刷的一下就沉了下去,快到就像是換臉譜。


    卓以甜淡淡掃了他一眼,解釋:"去醫院照顧他姐姐了。"話才剛說出口,她立馬就後悔了!她為什麽要跟他解釋那麽清楚!


    "你不要誤會啊,我跟你解釋隻是為了不要你再亂猜,不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她轉身又為他添了點湯。


    然而一轉過頭來,卻看到卓逸城愣住了。不解的目光細細的盯著他看了會兒,發現他不知道望著某處出了神。


    "你沒事吧?"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這才將他遠去的意識給拉了回來。


    "嗯。"卓逸城緊皺著眉頭,用捉摸不透的眼神看著她,幽幽問道:"你知道聶子美?"


    "嗯。"卓以甜毫不猶豫的點頭,驀地瞪大雙眼,才想到:"你也知道?"


    "不清楚。"雖然有叫人調查過,不過關於聶子美的資料甚少,隻知道她十五歲前是個天才少女,接下來就完全斷了線索,看得出是有人故意銷毀的。


    "她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卓逸城問道。


    卓以甜沒有很快就回答,而是說:"別人的事情,我不方便透露。你還喝嗎?"


    卓逸城突然一把激動的抓住她的肩膀,黑眸之中帶著認真嚴肅。"我想知道的事情事關重要,告訴我。"


    卓以甜被他突然的嚴肅給嚇了一跳,看著他眼底寫滿的認真,這才發覺他不是開玩笑的。於是在心裏掙紮了會兒,開口說道:"子美姐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她因為一些事情所以患了精神病,住在醫院裏。"想起之前聶子皓所跟自己講述的有關於她的遭遇,讓身為女人的她不禁為她感到心疼。那個年紀本該是女孩最快樂的時候,然而卻因為一個男人毀了一生。前幾天聽聶子皓說她又犯病了,用刀割破了手腕,還好被護士及時發現了,不然就真的出大事了。就是因為這件事,所以聶子皓不得不去醫院陪她幾天。


    見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卓逸城加重語氣說道:"把你知道的事情跟我講講。"


    一聲喚回了卓以甜的思緒,她抬頭看向他,表情越來越捉摸不透。"你想幹什麽?這是人家的私事,我想你應該不必知道太多。"畢竟不是什麽好事。


    卓逸城認真的看著她一會兒,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我懷疑聶子皓接近你跟她有關。"


    "什麽?"卓以甜擰起眉頭,很不喜歡聽到他說這種話。


    "我是說…"正當卓逸城要說出上回在聶子皓辦公室裏他對自己說的話之時,一道悅耳的鈴聲傳出打斷了他的話。


    卓以甜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的人立馬站起身來,"你等等奧。"邊接通邊往外麵走去。


    看著接電話故意離開的她,卓逸城就算不問也知道是誰了。


    等了大概有一分多鍾之後,卓以甜回來了。


    "聶子皓?"卓逸城眉心都擠到一塊去了。


    "嗯。抱歉,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卓以甜回到床邊,將他未喝完的湯放在床頭櫃上,說:"一會兒你喝完放在這就可以了,我很快回來的。"她的表情匆匆,不等卓逸城有什麽話拿起擱在一旁的包包就衝了出去。


    被拋下的卓逸城定定的看著前方,深邃的眸中滿是不悅。對著雪白的牆壁想了一會兒剛才卓以甜說過的話,他拿起枕頭下的手機便按下一串號碼。


    聶子美,精神病醫院。


    嘴角彎彎勾起一抹冷笑,有了這兩條線索他就不怕找不出原因了!


    正當他要按下通話鍵之時,病房的門卻突然被推開了。卓逸城一驚抬頭看向來人,原以為是忘了帶什麽東西的卓以甜,沒想到竟是最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人!


    "你來這裏做什麽!"卓逸城不動聲色的將手機藏在掩在被子裏的上衣口袋中,一臉警惕地看著風塵仆仆,一臉頹廢疲倦的聶子皓。"你不是把糖糖約了出去嗎?怎麽會來這…"


    看著他那陰冷承載了憤怒的眼眸,卓逸城明白了,他是來找自己的!


    聶子皓邁開雙腿向他走來,咬牙切齒的從口中擠出一句話:"你知道嗎?看到你,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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