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成嶽哥哥他怎怎麽樣了?”雖說想到她自己差點兒就死在了發狂的成嶽手裏,滿心憤怒的她應該趕緊離開的,可是這個時候她若是走了,那她剛才所受的罪豈不白受了。


    直覺這種東西你說準,它也是準的,你說不準,它其實也是不準的。


    也不知為什麽餘淨珂就是覺得成嶽不會那麽容易死,又或者說那個女人向成嶽下手,壓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取成嶽的性命。


    穆昊宇體內的血蠱是成嶽親自下的,按照那個女人有仇必報的性格,就算一出手動不了萬蠱之國,卻也絕對是要在成嶽身上討還些許利息的。


    至於宓妃不殺成嶽,隻是時不時折磨折磨成嶽,心中自然也有她的算盤,總之不會讓萬蠱之國的這些好過就是了。


    “三位長老你們都別不說話呀,成嶽哥哥他現在這樣還能好嗎?難道那個女人真有那麽厲害,她對成嶽哥哥下的蠱連我們也沒辦法解嗎?”將陰鬼門那些家夥撇開不談,他們才是真正用蠱的行家好麽,居然就這麽被一個外行人給拿捏了,餘淨珂心裏不是一點想法都沒有的。


    嫉妒宓妃的天賦,卻又拿宓妃一點辦法都沒有,這才是最可悲的。


    “要是咱們不能解了成嶽哥哥體內的蠱,豈不就是被那個女人挑釁成功,徹底打臉了嗎?”


    成嶽在發狂狀態之下攻擊力爆棚,餘淨珂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身上雖說沒有明顯的傷口,但她卻是硬生生挨了成嶽三掌兩腳,受了不輕的內傷。


    不過幾句話說下來,她就感覺自己的胸口火辣辣的疼,不斷上湧的血氣頓時壓製不住,“噗——”


    還是二長老看到她這般狼狽的模樣,扭頭沉聲對她說道:“淨珂丫頭也傷得不輕,成嶽這裏自有我們三個老家夥照看著,你且先回去把身上的傷處理一下。”


    餘淨珂那一個個的問題他們豈有不明白的道理,隻是就算被挑釁了,被打臉了,他們現在對成嶽體內的蠱蟲束手無策,又能怎麽著呢?


    意識到自己太過心急說錯了話,餘淨珂本就不好看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不過她很懂得拿捏分寸,那絲有異的神色眨眼之間就消失無蹤,她語氣恭敬的道:“淨珂多謝二長老的關心,淨珂隻是想著成嶽哥哥跟淨珂說話的時候都還是好好的,怎的突然就發了狂,雙眼腥紅理智全無,好像誰也不認識了一樣,就想著那操控成嶽哥哥體內蠱蟲的人是不是就在這附近,是以才咬牙堅持著不願離開,就是想要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


    話落,餘淨珂掩唇劇烈的咳嗽幾聲,眉頭緊鎖接著又道:“怪隻怪淨珂本事沒學好,留下來不但沒有幫得上成嶽哥哥的忙,反而還把自己搞成這般模樣。”


    “你本重傷方才剛剛痊愈,又哪裏是發狂狀態下成嶽的對手。”


    “眼下成嶽哥哥有三位長老照看,那淨珂就先回自己的院子去了。”餘淨珂不傻,就算她認為宓妃隻是要折磨成嶽跟敲打警告他們才催動成嶽體內蠱蟲,讓成嶽發瘋發狂,但她什麽都沒有說。


    且不說三位長老相不相信她的話,就是看在成嶽極有可能還有什麽大變數這一點上,她也不會將自己的底牌輕意拿出來示人。


    “等等。”


    “不知大長老還有何吩咐?”族內的三位長老,餘淨珂不怕二長老跟三長老,獨獨最為懼怕大長老,很多時候她都是避著大長老走的。


    這就好比此時,她心裏藏著小秘密,一雙眸子對上大長老那雙淩厲的黑眸,餘淨珂麵上沒有多少的變化,後背卻是汗濕了。


    “成嶽失控之後你是距離成嶽最近的人,他都有哪些異常想必你瞧得最為清楚。”


    “這...”


    “本長老問你話,你就老老實實的答。”


    “是。”


    “本長老生平最恨有人欺騙本長老,你可明白?”以前大長老還挺看好餘淨珂這根苗子的,但自她羅浮山重傷歸來大長老放在她身上的心思也就淡了。


    原來在他們眼裏已經可以稱之為天才的人,落在本家的眼裏根本就是一根廢材。


    “請大長老明鑒,淨珂不敢有半句謊言。”


    “那就將你看到的,聽到的都說與本長老聽。”


    餘淨珂跪在地上眸光低垂,她緊緊的咬了咬嘴唇,哪怕心裏在打鼓她的麵上依舊很鎮定,腦海裏仔細回想著成嶽失控後的一言一行,哪怕就是成嶽的麵部表情跟他眸底神色的變化,她都一點沒敢隱瞞的全說了。


    “可還有遺漏的?”


    “回大長老的話,沒有了。”


    “那你覺得溫宓妃這樣對付成嶽,她的用意何在?”


    “回大長老的話,溫宓妃除了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之外,她折磨成嶽哥哥卻不弄死成嶽哥哥撇開是在向我們宣戰,挑釁我們,淨珂覺得更重要的是她在以這樣的方式,時時刻刻提醒著我們,得罪了她就要洗淨了脖子等她來報複。”


    大長老冷漠陰戾的勾了勾嘴角,淡淡的道:“嗬,說得也有那麽幾分道理。”


    “以溫宓妃的本事,即便我們防禦嚴密,她若想要成嶽哥哥的命那隻是分分鍾的事情,可她偏生沒有那麽做,是以淨珂就覺得她就是在借著成嶽哥哥,打定了主意要將我們這裏鬧得人心惶惶。”


    “先下去吧。”


    “是。”那顆提在嗓子眼的心,直到餘淨珂走出成嶽的院子方才安穩的落回她的肚子裏。


    呼,剛才被大長老給叫住,真是差點兒沒嚇死她。


    今日成嶽欠她的,日後她定當要一一討要回來,不管是在這裏還是在別的地方,她都不允許其他人踩在她的頭上。


    “大長老,成嶽他怎麽樣?”


    “可有瞧出點什麽來?”


    他們三個人裏麵,除了大長老還不曾替成嶽診過脈之外,二長老跟三長老都是替成嶽診過脈的,隻是單從成嶽的身體來看,根本就是什麽異常都沒有,之前受的傷目前恢複良好。


    但你若說成嶽什麽事也沒有,那他又是怎麽被宓妃給控製的?


    “瞧不出來。”這四個字從大長老的嘴裏說出來還真不是一般的艱難,想他們萬蠱之國就是專門玩蠱的地方,這是一代接著一代傳下來看家的本事,但偏偏他們還就是一個個折在這看家本事上麵,任誰也沒瞧得出成嶽中的是什麽蠱。


    你說要是能弄清楚是什麽蠱,那他們也能對症下藥不是,可愣就是什麽都瞧不出來,這可真是叫人著急抓狂。


    縱然當初萬蠱之國一分為三,很多天賦極高的孩子都隨三族離開,但他們始終堅守萬蠱之國的這一族,保留下來的天才苗子也不少,隱隱還強於那三族。


    像他們這樣能坐上長老之位的,哪一個年輕的時候沒有真本事,隨著年齡的增長閱曆的增長,他們的本事也是越來越高。


    可誰又曾料想得到,宓妃一個半調子,愣是利用成嶽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這臉都不知丟到哪裏去了。


    “這...”


    二長老剛想說話,三長老就拉了拉他的袖口,低聲問道:“能弄出這樣的蠱,溫宓妃那個女人也算是個人物,隻是但凡與我們一族做對之人都該死。”


    “既然瞧不出成嶽的身體問題出在哪裏,那麽為了保險起見,咱們隻能暫且將他看管起來,短時間之內不要再讓他接觸其他族人。”


    “二長老說得不錯,這件事你看著辦。”說實在的大長老也琢磨不透宓妃究竟在打什麽算盤,明明她有機會殺掉成嶽替穆昊宇報仇,可她為什麽不殺呢?


    “你們放心,成嶽的事情我會辦妥當的。”


    “成嶽在年輕一輩中聲望還不錯,眼下要將他看管起來還得拿出一個合情合理的借口,不然怕是會煽動人心。”他們萬蠱之國的人被人下了蠱已經很讓人惱怒,若這蠱解得了還好,偏生這蠱他們眼下根本就解不了,這要是傳出去可真是丟死個人。


    “對外宣傳成嶽的蠱已經解了,但成嶽元氣大傷需要靜養,任何人都不得打擾。”


    “是。”


    從床邊站起身後的大長老眉頭緊鎖,目光複雜的看著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成嶽,漆黑的眸底掠過一道冰冷刺目的幽光,連帶著周身的氣勢都是微微一變。


    二長老跟三長老的眸光閃了閃,眸底掠過些什麽卻是什麽都沒有說。


    短暫的沉寂被一道敲門聲打斷,隻聽大長老抬頭揚眉厲聲問道:“何事?”


    “大公子請三位長老到長亭一敘。”


    “你可知是何事?”原本大長老就是要去見萬蠱之國這位大公子的,隻可惜成嶽出事就被拉來了這裏。


    “似是派到相府去的人回來了,大公子很是生氣。”


    聞言,三位長老默默無聲的對視一眼,也不知突然想到了什麽,原還算平靜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


    ......


    “誰?”


    “師傅,是我。”


    “進來回話。”


    為了瞞住東方腥已經到了星殞城這個消息,獨孤若佳自羅浮山歸來,每次到這裏來見東方腥都要精心的偽裝一番才敢動身。


    雖說她沒有將星殞城四處散布的那些眼線放在眼裏,可她絕對不允許自己的身後有尾巴,尤其還事關她的師傅東方腥。


    “近來都有哪些消息,你說與為師聽聽。”


    “回師傅的話,東陵靖那個老頭兒已經到了,夢蘿國的事情瞞得了其他人,卻是沒能瞞得住他。”


    “哦?那他現在在做什麽?”


    “正在找他的徒弟南宮雪朗。”


    “那人是何身份?”


    “回師傅的話,南宮雪朗乃是夢蘿國的無雙王。”


    “夢蘿國那邊怎麽樣了?”


    聽到東方腥問起夢蘿國,獨孤若佳的臉色就不好了,她抿唇道:“師傅,楚宣王世子親自去了夢蘿國。”


    “赤焰神君?”


    “是的師傅。”楚宣王世子在光武大陸的身份可不就是鬼域殿的赤焰神君,明明性格迥異的兩個人,當身份揭曉竟然是同一個人。


    “夢蘿國的事情你不必管了,為師親自去一趟才能安心。”這要換了別人在夢蘿國還好對付,若是陌殤的話,東方腥少不得要親自去會上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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