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龍殿


    “皇上,這是郡主剛派人送來的消息。”


    “給朕拿過來。”撒網的時候宣帝沒覺得緊張,倒是越臨近收網他這心裏就越是不安,這倒不是他舍得誰,要放過誰,而是就怕哪裏出一點差錯,他的謀求就得又往後無限期的延遲。


    等了那麽多年,不說終於有機會將龐氏一族連根拔起,至少將深埋在後宮之中的龐皇後除掉,先行收一點利息也是好的。


    “皇上,郡主已經開始行動,這個時候傳消息進來可是需要皇上的幫助?”張公公為人圓滑是圓滑,個人的小心思也不少,但他對宣帝絕對是忠心不二的,否則宣帝亦不會容得下他。


    遂,整個計劃裏麵,除了寒王是假死一事張公公不知情以外,其他的張公公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


    即便張公公知曉其中內情這般多,可他知道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更知道誰才是他真正的主子,他唯一效忠的人到底是誰。


    宣帝是個難得的明君,他待張公公亦是很好,可以說換了別的帝王,張公公得不到這些,那些人更會因為他曾是伺候宣帝的而容不下他,想方設法都要弄死他。


    可如若繼宣帝之後,登上皇位的是寒王,那麽別的不說至少張公公的後半輩子是無憂的,哪怕他隻是一個無根的飄浮之人,也能有人替他頂立香火。


    如此,張公公的立場與選擇就顯而易見了。


    “那丫頭真需要幫忙的話可不會這麽客氣。”宣帝手裏握著宓妃親筆所書的短短數語,目光幽幽的掠過張公公的臉,嘴角那是不甘心的撇了撇。


    哎,那麽精明又能力出眾的丫頭,怎麽就不是他家的呢?


    這也就算了,本來宣帝的心裏就夠怨氣十足的了,每每再想起溫老爹在他麵前炫耀自己寶貝閨女那得瑟的神情,宣帝就更加的鬱促了。


    “那郡主她這是要提醒皇上什麽?”眨了眨眼,張公公提著小心肝,全當沒看見宣帝的目光,自顧自的說道。


    “那丫頭問朕要先斬後奏的自主權呢。”


    “呃...”張公公瞪大雙眼呆了呆,而後就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她就是吃定了朕會同意,分分鍾將朕拿捏得死死的,簡直叫朕對她又愛又恨,偏還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如果是別人這樣威脅他,宣帝必然是惱,是怒的。


    即便眼下找不到收拾懲戒的機會,往後有了機會也肯定要狠狠的討要收拾回來。


    偏生那個對象換成是宓妃,宣帝表示即便就是被威脅了,他對她也是惱不起來,怒不起來。


    “郡主素來不喜約束,行事隨心所欲的,討厭那些個條條框框,可郡主是個知曉分寸的,她曉得皇上疼她,就算提出什麽要求也絕對是在皇上的許可範圍之內。”


    “哼,那丫頭給你什麽好處了,你竟這般的了解她?”在陌殤插手之後,宓妃原沒想淌這渾水卻硬是被宣帝挖了一個坑給拖下了水,要說宣帝在這事兒上還有那麽一丟丟心虛的。


    故而,就如張公公說的那樣,依照宓妃的性格確是會向他提條件,提要求,但她提出的條件跟要求都不會太過份,絕對不會超出他的原則以及他的承受能力之外。


    畢竟以宓妃的脾性,她是不屑做某些事情的。


    “回皇上的話,郡主她可不就是給奴才好處了,這個好處可是金山銀山都不能衡量的。”他是近身伺候宣帝的總管太監,天天貼身伺候著宣帝,難免就會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他可是個很多人都爭相要拉攏之人。


    故,張公公什麽好東西沒有見過,身處他這樣的位置很多時候不能太過幹淨,因此,圓滑的張公公難免就會收些好處,這事兒宣帝是知情的,隻要張公公沒有違背原則,他也不介意通過張公公的嘴透露一些消息出去。


    “行了,跟那丫頭接觸的機會多了,小德子這張嘴也變得越發的貧了。”到底張公公是宣帝一路看著的人,他對他忠心與否,宣帝心中自有一杆稱去衡量。


    那些意圖用金錢收賣張公公的,哪怕是真從張公公嘴裏探聽到些什麽,也不過都是些宣帝想要讓他們知曉的,是以張公公會透露消息出去,無一例外不是對宣帝無害的。


    宓妃能入張公公的眼,又得了張公公的幾分真心,除了張公公自己瞧人的眼光很獨到之外,也是他從宣帝對待宓妃的態度上瞧出一些端倪的。


    更何況宓妃要算計誰的話,采用的手段就是我光明正大的算計你,壓根不屑背後玩陰招,她的脾性就是在皇上跟前也沒有收斂半分。


    那所謂金山銀山都不能衡量,不能相換的好處,宣帝是個明白人,轉念一想就明白了。


    “是是是,皇上教訓得是,往後郡主進宮,奴才肯定躲遠一點。”


    “朕懶得跟你瞎扯,你且親自走一趟,將朕的口諭傳達給宓妃丫頭派來的人,就說她信上所說,朕全都準了。”


    “是,奴才遵旨。”


    “快去快回,宓妃丫頭跟阿殤那小子都行動起來了,朕也不能坐著了。”


    “是,皇上。”


    回完話張公公也顧不上合不合規矩,轉身小跑著就離開了,看得他身後的宣帝愣了愣,旋即眉頭也揚了揚,心下不禁有些好笑。


    “烈震。”


    “屬下在。”


    “可有寒王殿下那邊的消息傳過來?”昨天宣帝有收到宓妃傳來的密信,信中宓妃提及寒王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原定他將在除夕夜出場的計劃怕是會有所改動,遂,宓妃提前告知他一聲,也好讓宣帝做一下準備。


    寒王是他的兒子,這些年來就算寒王與他這個父皇並不親近,可對於自己的兒子宣帝豈有不了解的道理,之前放手將一切都交給陌殤跟宓妃去做,那是因為他知道他的身體沒好負擔不了,一旦出了事他可就辜負了所有人為他付出的心血與精力。


    眼下既然他的身體已經徹底恢複,無論如何宣帝知曉他定會站出來的。


    不是隻有他才想為自己的妻子報仇,若非為了顧全大局,寒王又何嚐不想替他的母後報仇。


    如今報仇的機會就擺在眼前,寒王隻會想著如何手刃仇人,而並非退居幕後。


    “回稟皇上,屬下確有收到寒王殿下傳來的消息。”


    “快些拿給朕看看,若是他有什麽行動,朕也好配合他。”墨寒羽體內的劇毒被宓妃解了,那顆一直壓在宣帝心中的石頭就算落了地,他心中的儲君人選便也板上釘釘,絲毫不用再有所猶豫。


    這就好比朝中眾臣心中所想一樣,他們其實心裏都明白究竟誰才是明正言順的儲君,可就因為寒王身中劇毒,隨時都有喪命的可能,是以即便他們有心想要站在寒王一邊,卻也難免心生不安跟猶豫。


    眼下寒王不可為儲君的致命缺點已無,宣帝有理由相信,隻要寒王站出來,廢太子之後寒王就是實至明歸的儲君人選。


    且不說寒王是宣帝心中最滿意的儲君人選,就憑著宣帝手中還握有的那道先帝爺遺旨,文武百官也不得不接受寒王為儲君的事實。


    “烈震,你讓烈火親自跑一趟梨花小築,讓他代傳朕的口諭給寒王,一切皆按照他信中所說的行事,朕將會是他最為堅實的後盾。”


    “皇上請放心,烈火一直隱身藏在暗處,由他去傳遞消息不會引起任何懷疑的。”


    “在未曾取得最後的勝利之前,朕也不能大意輕心。”由寒王繼承大統那是眾望所歸,民心所向,連帶給他廢後都提供了便利,宣帝萬萬不會在此時手軟。


    “屬下會告訴烈火,讓他再三小心謹慎的。”


    “嗯,快些去辦吧。”


    “是。”


    烈震前腳剛剛離開,張公公後腳就跑了回來向宣帝複命,喘著氣尖細的嗓音份外有些刺耳,“回稟皇上,郡主身邊的侍女紅袖代傳郡主的話,說是多謝皇上的信任,她定不辜負皇上的期待。”


    話落,張公公小心翼翼的抬頭瞅了幾眼宣帝的表情,卻見宣帝擰著眉,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道:“那丫頭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朕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有郡主替皇上分憂,皇上也少勞神操心些,奴才瞧著可是心中高興。”


    “嗯,你這張嘴倒是很會討巧。”


    “跟在郡主身邊學了一點子皮毛,能逗皇上一笑那是奴才的榮幸。”


    “哈哈哈...”宣帝笑過之後從椅子上起了身,他抬頭眺望遠方片刻,而後冷聲道:“撒下的魚餌足夠多了,今夜朕誓必要將那條魚給釣起來。”


    這一天他等得太久,以至於當這一天來臨之時,宣帝不禁都有些迷惑。


    這,究竟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


    “幾方同時出手,皇上定會如意的。”縱使龐皇後有通天之能,遇上存了心要拉她下馬的三個在金鳳國最為有權利的人,隻怕也是插翅難飛的吧!


    回想龐皇後做下的一件件惡事,尤其是她對韓皇後做下的惡事,張公公不知午夜夢回之時,龐皇後會不會自噩夢中驚醒,從而後悔自己那般狠毒。


    “擺駕坤寧宮。”


    華兒你且看著,朕終會將害了你的人,一個接著一個送到地下去陪你,讓她們在你的跟前懺悔。


    “皇上起駕坤寧宮。”


    ......


    百年前,江湖上有一最龐大的邪教,名喚幽蓮教。


    幽蓮教的第一任教主是個容貌美豔,嫵媚妖嬈的女子,被譽為江湖第一美人兒,人稱蓮姬。


    相傳蓮姬原是出身於江湖上的武林世家,有一與她家勢相當同為武林世家年輕一輩佼佼者的青梅竹馬未婚夫,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一起習武,彼此之間的感情很好,也相當的深厚。


    蓮姬天生就是一個習武的奇才,年方十四就被她的祖父定為家族繼承人重點培養,修習唯有曆代家主方能習得的武學秘笈。


    蓮姬從小到大性格都非常的強勢且霸道,她亦從不覺得她比男兒遜色,也唯有在她的未婚夫麵前才有溫柔婉約的一麵。


    如若在他們年滿十六之後,未曾離開各自的家族外出曆練,或許他們會一直就那麽相伴下去,直至成婚生子。


    在外出曆練之前,蓮姬的未婚夫也沒有遇到那個讓他一見便鍾情的女子之時,他以為他對蓮姬的感情就是愛情。


    直到他生命中的他所認為最重要最不可或缺的那個女子出現之後,蓮姬的未婚夫方才醒悟,原來他對蓮姬的喜歡與縱容從來都不是愛情,他隻當蓮姬是妹妹。


    沒有對比就沒有真相,如果他沒有遇到他所鍾愛的女子,那麽興許他就會跟蓮姬成婚。


    然而,這個世上沒有如果。


    意識到自己不能娶蓮姬為妻,他定要與自己心愛的女子結成連理,遂,不等曆練結束他便帶著那個女子回了家族欲向父母稟明他的心意,力求在不損害兩家世交之情的基礎上退掉婚事。


    可當時完全沉浸在愛情中的他,完全沒有想到蓮姬是個多麽驕傲且性格強勢的女人。


    無疑蓮姬是深愛著她未婚夫的,因此,當她被她的父親急召回家族,她的未婚夫一臉歉意向她提出退婚之時,高傲如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死纏爛打。


    在蓮姬看來,她跟她的未婚夫十六年來不說朝夕相處,卻也兩小無猜長到這麽大的,那麽多年裏麵她的未婚夫都沒有對她說,他們之間不是愛情,而是兄妹之情。


    曆練歸來,他竟帶回一個女人,在她麵前說那個女人才是他的真愛,而他隻當她是妹妹。


    嗬嗬...笑話,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可她笑不出來。


    那一天蓮姬並沒有讓她的未婚夫等多久,既沒撒潑的不允諾退婚,亦沒有對她的未婚夫多作糾纏,而滿心都是對蓮姬愧疚不已的男人,自然更不能對蓮姬提出過多的要求。


    她沉默,他也跟著沉默。


    沒過一會兒蓮姬就告訴她的未婚夫,他要跟那個女人成婚可以,不過卻必須等到兩年之後,到時她會親自上門去退婚。


    本就覺得理虧的男人跟他的家族,對此哪裏還能有意見,隻當蓮姬需要兩年的時間來平複心情,他們也能理解便就此離開了。


    一年半時間轉瞬即逝,在這一年半的時間裏麵蓮姬哪裏都沒有去,她尋了一處地方閉了死關,待得武功大成方才出關。


    回到家裏的第一件事情,蓮姬就是調查她那未婚夫跟那個女人,竟發現他們連承諾她的區區兩年都等不了,而是早滾在一起還有了孽種。


    這對蓮姬來說莫過於奇恥大辱,也不怪她回到家族就有消息傳到她的耳朵裏,說是她的未婚夫親自登門了好幾次,目的都是為退婚而來。


    那個女人懷了他的孽種,他自是想早日迎娶那個女人進門,但在此之前卻必須得先與她退婚,否則不隻是他,就連他的家族都要淪為整個武林的笑柄。


    探聽到這些蓮姬表現得也很冷靜,她讓她的父母轉告她的未婚夫,她此時正是練功的關鍵時刻尚不能出關,他若實在等不及可以先與那個女子成婚,但條件是不能大宴賓客。


    那家的長輩也不希望自己的孫子或是孫女頂著私生的名頭出生,想了想也就同意了蓮姬的要求,讓他的兒子跟那個女人同婚,府外一點辦喜事的氣氛都沒有,府內卻是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就在他們成婚的那一日,蓮姬身著一襲血色的長裙出現在她的未婚夫家,因為整個婚禮沒有賓客,有的不過是他們自己的家人,這倒方便了蓮姬一網打盡。


    蓮姬提出兩年之期就是一直在給她的未婚夫機會,可那男人非但不知悔改還再次傷她,屬於她蓮姬的男人居然膽敢背叛她,還帶著另外一個女人到她麵前示威挑釁,這樣的侮辱蓮姬怎忍受得了。


    是以因愛而生恨的蓮姬,就在她未婚夫與那個女人成婚的那一天,以一己之力屠盡了她未婚夫滿門。


    她殺人的手段極其凶殘,整座山莊裏麵幾乎找不出一具完整的屍體,尤其是她未婚夫跟那個女人的屍體,簡直分不清哪裏是哪裏。


    起初,蓮姬隻是廢了她未婚夫家所有主子們的武功,留著他們一口氣,就是要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背叛她究竟該落得怎樣的下場。


    就這樣蓮姬當著她未婚夫的麵,一刀一刀削著那個他心愛女人的肉,聽著她一聲聲的慘叫覺得心中特別的暢快,她曾經的痛,定要百倍千倍償還給他們。


    他們成婚之時,那個女人已經挺著六個月大肚子了,蓮姬看著她是憤怒的,因此,她絲毫不顧她未婚夫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愣是當著他們的麵將那個女人的肚子生生剖開,將她肚子裏的孩子扯了出來。


    饒是如此蓮姬也沒有讓那個女人,她無比憤怒的問道:“背叛我的滋味怎麽樣?早知今日你又何必當初,你越是心疼這個女人,我就越是讓她痛不欲生,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場。”


    直到那一刻,男人才忍不住一遍遍的反問自己,他做的究竟是對還是錯。


    他知道他此生欠了蓮姬的,卻不知會迎來蓮姬如此瘋狂的報複。


    隻因他的一己之私,他令蓮姬因愛生恨,變成了一個殺人魔鬼,他所愛的女人因他被一刀刀削肉剔骨,他的兒子尚不足十月被活活從肚子裏剖出來,來不及睜眼看一看這個世界就失去了生命。


    他的家族因他被滅,他的祖父祖母,父母叔伯,兄弟姐妹全都因他而受盡折磨而死,他便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可是蓮姬將所有人都給殺了,偏偏就是留下他一條命,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以極其殘忍的手段滅了林氏一族滿門之後,蓮姬並沒有回她的家,而是拎著半死不活的她的未婚夫去了相對偏遠的一個地方。


    那個地方是幽蓮教的起源地,亦是幽蓮教的總部所在,蓮姬便是創立幽蓮教之人。


    三十年間幽蓮教在武林中名頭極響,無論名門正派還是歪門邪派都要避其鋒芒,不敢與之爭鋒。那個時候的幽蓮教在江湖上可以說是呼風喚雨,無人能出其右。


    然,七十年前幽蓮教不知為何突然從江湖上消失了,任憑江湖人術查找多年亦是未果,漸漸的幽蓮教就淡出了江湖人的視線。


    宣帝安排由烈鋒為首的二十個暗衛武功都是一流的,否則宣帝也不能將他們派到陌殤的身邊聽從陌殤的調遣。


    要知道陌殤的身邊從不缺少能人異士,各路高手更是層出不窮,哪怕就是皇帝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落了麵子不是。


    是以,在陌殤的帶領之下,一行全部身著黑衣的百人僅以半個時辰就拿下了洪荒山莊,一番查找過後,所謂洪荒山莊的背景也就浮出了水麵。


    “嘖嘖嘖...從江湖上消失了足足七十年的幽蓮教竟藏身在此,本世子還真好奇姓龐那個女人怎麽跟幽蓮教扯上關係的。”


    烈鋒顯然也被這個突然證實的消息驚得一怔,不過他很快就回了神,靜待陌殤的下一步指示。


    “從時間上推算,現任的幽蓮教教主應當是蓮姬的孫子輩,看來想要弄清楚整件事情,唯有通過地下這條密道進坤寧宮向龐皇後詢求答案了。”


    站在密道門口,銀發紫眸的陌殤周身凝具著冰寒之氣,無形中強大的威壓真真是令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除了這條密道之外,立即封鎖其他所有密道,別說一個人就連一隻蒼蠅也不許飛出洪荒山莊。”


    “是,世子爺。”


    墨氏皇族的威嚴是不允許任何人踐踏的,此時此刻陌殤倒是希望龐皇後跟幽蓮教的教主莫要是那樣的關係,否則這可不是廢後就能善了的。


    “烈鋒,你隨本世子一起進入密道,你帶來的其他人留守洪荒山莊。”


    “是,世子爺。”烈鋒得了陌殤的指示,立馬轉身出去對帶來的暗衛們交待一番,回來便跟隨陌殤進了密道。


    ......


    坤寧宮,龐皇後的寢殿底下秘密修建了一個小型的地宮,現任幽蓮教教主方霸天就時常住在這地宮之中,唯有這個地方的一個物件兒可以最大程度助他神功大成。


    方霸天不過四十出頭,卻因修煉邪功讓他看起來形似七八十的老者,不但有著一頭花白的頭發,麵容更是跟枯樹皮差不多,看起來很是有些嚇人。


    當初他會尋到坤寧宮的地底下修建這座地宮,就是為了埋在此地的一顆黑色珠子,若是那珠子能取走,他也不會一連二十多年都窩在同一個地方。


    不過這地方呆著雖是無趣,卻對他的修為大為有利,尤其是在方霸天找到龐皇後那麽一個有趣的玩具之後。


    有了龐皇後的幫忙,方霸天要起十二到十四歲之間的處子就容易了很多,他練起功來也越發順利,最後更是連龐皇後都被他拖下水,時不時就會被他狠狠的玩弄一番,當真是有趣至極。


    “本宮若是出了事,你的逍遙日子也就到頭了。”咬著牙,龐皇後憤恨的看著絲毫不理會她,當著她的麵仍舊顧自玩弄少女的方霸天,整個人都要抓狂了。


    她急得要死,他偏偏還隻知享樂。


    他到底知不知道,如果再不把外麵那些人解決了,她會被廢掉的好嗎?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本宮說話。”


    終於伴隨著龐皇後失控的低吼,那邊大床上的方霸天也完了事,他從床上下來隨意撿了件外袍披上,而床上那個赤果果的少女滿身青紫,卻是早就斷了氣。


    很快就有全身都籠罩在黑袍中的人出來清理善後,隻見方霸天走到情緒失控的龐皇後身邊,幹枯的手指輕捏住龐皇後的下巴,聲音陰冷的道:“你在威脅本座,嗯?”


    “你...”平日裏這個男人會由著龐皇後放肆,可當他真正動怒之時,龐皇後也是不敢觸他黴頭的,否則她會生不如死。


    “想要本座幫你也成,不過你得拿出誠意。”顯然,聽著方霸天話裏的意思,剛才他並未盡興。


    “你...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想這些。”龐皇後怒,卻是不敢再吼了。


    “嗬嗬...不要表現得這麽不情願,你得想想如何取悅本座,否則本座很難保證即將替你去辦的事情會不會因此而大打折扣。”


    麵對方霸天毫不掩飾的要求,龐皇後心中怒極,麵上不敢顯露分毫。


    “怎麽?你不願意?”


    “沒。沒有。”


    “很好,尊貴的皇後娘娘,本座可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話到這裏龐皇後臉已經很紅了,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撩撥的,可以說龐皇後在床上的百般功夫,那是方霸天一點一點調教出來的,絕對的銷魂蝕骨。


    他便是要這高貴的皇後躺在他的身下,方霸天很是享受這種征服愉悅感。


    不一會兒,房間內氣溫不斷升高,曖昧**氣氛節節攀升,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此起彼伏。


    一場男女之間以床為戰場的激戰就此拉開序幕......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方霸天準備回洪荒山莊解決楚宣王世子跟安平和樂郡主,龐皇後則是簡單的收拾一番後出了地宮。


    宣帝至少有三年未曾踏足坤寧宮了,龐皇後自是想不到宣帝會在她的寢殿等著她。


    當她自密室出來,目光迎麵撞進宣帝漆黑的瞳孔裏,龐皇後的麵色瞬間慘白如紙,身體也禁不住瑟瑟發抖。


    腦海裏不斷的浮現幾個大字,完了,完了,真的完了......


    這一刻,她猛地想到成者王,敗者寇,她竟以慘敗來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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