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王爺,可是覺得冷了?屬下再去搬兩個火爐進來,溥顏公子交待過千萬不能讓王爺受風寒。”


    “那你先去搬火爐,我把窗戶關上,然後再去請燕公子跟溥顏公子過來給王爺診一下脈。”


    寒王,“......。”


    他的存在感什麽時候如何的低了?


    這要做主他的事情,是不是也應該問問他這個當事的意見?


    怎的還從頭到尾都將他給無視了個徹底,寒王越想越是心塞,日漸恢複紅潤氣色的俊臉僵著,剛想開口說點什麽,鼻頭卻又癢了起來,不由得話未出口,接連又是兩個響亮的噴嚏聲。


    “阿嚏,阿嚏——”


    該死的,誰在念叨本王。


    墨寒羽心裏的懊惱低咒自是無人知曉,卻讓得原本就對他身體異常小心跟關注緊張的幽夜和蒼茫險些急白了一張臉,哆嗦道:“快,快去請燕公子跟溥顏公子,王爺受風寒了。”


    “哦哦,我我這就去。”這幾天以來,幽夜跟蒼茫可是一板一眼,完全不講變通的執行著宓妃臨行前的交待,那照顧起墨寒羽來不比照顧國寶大熊貓還要精細了。


    “站住。”眼見蒼茫一臉慌了神就要往外跑,墨寒羽的臉這一刻是直接就黑了。


    特麽的他又不是紙糊的,不就打了幾個噴嚏嗎?


    至於將他們嚇成這樣,難道他還能咽氣了不成?


    “王爺。”


    “都給本王回來站好,哪裏都不許去。”摸了摸仍在發癢的鼻頭,墨寒羽不禁在腦海裏不斷的回想,最近他應該沒有得罪誰吧,怎的還會被人給‘惦記’上呢。


    此時的他,當然不會知道他是在宓妃跟陌殤間無辜躺槍了。


    “王爺,您身體要是不舒服,可萬萬不能拖著,不能瞞著不說啊!”


    “是啊是啊,王爺您就讓屬下們去請燕公子過來瞧瞧,要是沒事也好放心不是?”


    墨寒羽目光幽幽的掃了他們一眼,性感的薄唇緊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喜怒不辨的沉聲道:“看來你們兩個很喜歡替本王做主,商量關於本王的事情都不用問問本王這個當事人的意見麽,嗯?”


    “王爺...”幽夜蒼茫滿臉擔憂的對視一眼,期期艾艾,千回百轉的叫了墨寒羽一聲,後麵的話卻又故意沒有說完,聽得墨寒羽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閉嘴。”崩著一張黑臉,墨寒羽怎會不知他們對他是太過關心擔憂才會如此,隻要他稍有不適就會讓他們跟驚弓之鳥一般,生怕他會有個好歹,“本王有不有事,好不好,本王心中有數,斷然不可能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的。”


    幽夜蒼茫抬頭對上墨寒羽認真而堅定的眸光,心下也是覺得自己太小題大作了。


    “本王不是易碎的青花瓷,一碰就能碎了,不過打了兩個噴嚏罷了,至於讓你們這般興師動眾?”


    “王爺,是是屬下們錯了。”


    “本王知道你們是擔心本王,你們就把心給放回自己肚子裏,比起你們來說,本王比你們更不想自己的身體再出任何差錯。”


    若非是因著他,星殞城不會亂成這樣,他身邊的至交好友們也不會因他而忙作一團。


    他們個個都以真心待他,處處為他著想,墨寒羽知道他現在什麽都做不了,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精心養好自己的身體,不讓他們再為此擔心。


    隻有他的身體徹底恢複了健康,那才是對他們最大的報答。


    從他踏入梨花小築,再到他踏出梨花小築,墨寒羽知道他在這裏猶如鳳凰那般浴火之後涅槃重生了。


    重獲新生的他,也是時候該要擔當起他的責任,繼而履行他的使命。


    那些曾經用生命守護過他的人,今後,他亦願用自己的生命去守護他們。


    “王爺沒事就好,屬下就是太擔心了。”


    “都是屬下們不好,我們這樣會不會無形中帶給王爺壓力了,真要如此屬下們可真是該死。”


    “本王還能不知道你們。”


    聽出墨寒羽話中的調笑意味兒,幽夜跟蒼茫隻得對視過後連連傻笑。


    “還不起來,地上跪著很舒服?”


    “謝王爺不罰之恩。”


    “世子跟郡主那邊可有傳消息過來?”梨花小築位置雖說隱秘非常,可不管別院外的障眼法有多麽的高明,也不能否認這處別院就座落在這片土地上麵。


    雖說短時間內,太子他們無法確定梨花小築的具體位置所在,可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的他們,也斷然能鎖定住梨花小築大概的位置。


    如此一來,別院外的眼線太多,傳遞起消息來風險就大了許多,由不得墨寒羽不操心。


    “世子跟郡主並沒有傳新的消息過來,但隻要有新的消息,世子跟郡主定然會讓王爺知曉的。”


    “嗯。”


    “王爺實在不用擔心,世子早就說過,就算太子他們確定了梨花小築的具體位置,但梨花小築也不是誰想闖就能闖的,除非太子他們很想將自己手下大部分的人都折損在此地,否則太子他們不會冒然采取行動。”


    “屬下同意幽夜的說法,梨花小築的守衛比起楚宣王府都要嚴密,就算太子他們想要動梨花小築卻也隻能在背地裏動,絕對不能往明麵上攤。”


    梨花小築隻是一處別院不錯,但這梨花小築卻不是普通的別院,他是屬於楚宣王世子的別院。


    誰若在明麵上對梨花小築動手,那豈不是明目張膽的告訴世人,他是在挑釁楚宣王府,挑釁楚宣王世子嗎?


    “這個地方在世子的心裏有著很特殊的意義,楚宣王府被毀他或許不會惱,可若誰要毀了這裏,他的怒火無人能承受得起。”在墨寒羽很小,母後也尚未離世的時候,他曾在這裏小住過一段時間。


    他曾聽他母後說過,他的小姨楚宣王妃極其鍾愛梨花,楚宣王為了搏小姨一笑,便花費了大量的時間跟精力尋到了這一處風水寶地。


    梨花小築之所以名喚梨花小築,隻因此處別院裏裏外外都種滿了各個品種的梨樹,別院外的梨樹尚還遵循自然規則該開花時開花,該結果之時結果,可奇就奇在別院內的梨花一年四季常開不敗,尤為湖心亭周圍的梨花為最。


    這傾注了楚宣王無數心血的別院落成之日,便是被楚宣王當作向韓國公府提親的聘禮之一送給了他小姨楚宣王妃。


    可想而知楚宣王妃收到這份聘禮的時候,她是有多麽的感動與高興,後來隨著他們的孩子陌殤出世,這處別院就成了陌殤自來到這個世上,所收到父母送出的第一份禮物。


    梨花小築於陌殤究竟存在著怎樣的意義,大概也唯有陌殤自己知曉,墨寒羽能體會到的不過隻是他的十之二三罷了。


    “這裏見證了他父母的愛情,同時也算是他與宓妃的情定之地,他是斷然不會讓任何人闖進這裏的。”墨寒羽毫不懷疑,但凡擅自闖入這裏的人,最後的結局都逃不過一個死字。


    解毒前後的他,無論哪裏對他來說都太危險了,也隻有這個地方是最安全的。


    縱然真有人能猜出他在這裏,可他們知道又如何,真就敢不顧一切,不惜與陌殤正麵為敵麽?


    他的這個表弟多年來隻守著璃城,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可他手中的軍隊之強大,用兵之神,沒有與他交過手的人是不知道的。


    即便墨寒羽沒有與陌殤在戰場上交手的可能,但他們了解彼此,當他在戰場上一戰成名,被世人稱之為不敗戰神的時候,那個永遠隱在暗處運籌帷幄,談笑之間就決勝於千裏之外的陌殤,他又是什麽呢。


    他將什麽都給了他手下的將軍,自己卻對世人送他的‘病弱世子’稱號不置可否,淡笑置之。


    “王爺您...”


    “她是本王的妹妹,本王是她的哥哥。”


    錯過一時,便是錯過一世。


    墨寒羽縱然後悔當初對宓妃動心之時未能及時向她表白,從而錯過了她,但墨寒羽卻並非死纏爛打之輩,宓妃心裏沒有他,那他能做的也唯有成全。


    隻要她能得到幸福,他還有什麽放不下的。


    師傅耍著無賴要收宓妃為徒,讓他們師兄弟三人都稱宓妃為師妹,他的用意墨寒羽又不傻,哪裏就真的看不出來。


    天山老人是用這樣的方式,提醒他該放下了,既然此生他們無法成為一對情侶,那就珍惜他們相遇相識的這一段緣分,做一對師兄妹也好。


    但願來世他能生得平凡而普通,不再錯過她。


    “她要的幸福,本王此生都給予不了,隻有阿殤才能給她,她想要的幸福,從今往後本王會隻當她是妹妹,用一個哥哥的身份去疼她,寵她,護她。”


    正如師傅說的那樣,這一生莫要辜負了他與宓妃相遇相識的這一段緣分。


    “王爺能放下就好。”幽夜抿了抿唇,半晌後幽幽的吐出這麽一句。


    猶記得那一次雪地相遇,之後察覺到王爺心思的他,便滿心以為王爺跟郡主是能走到一起的,誰料天意弄人,命運之軌行走的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方向。


    “今個兒天氣很好,你們隨本王去湖心亭坐坐,也能賞賞開得正豔的梨花。”


    “是,王爺。”蒼茫應了聲,會意的拿了鬥篷過來給墨寒羽披上。


    “記得吩咐手下那幾個知情人,讓他們全力配合阿殤的所有行動,切莫露了餡。”


    提到陌殤扮作寒王回到寒王府一事,幽夜跟蒼茫的臉色就有點古怪,難免就惹得墨寒羽側目,冷聲道:“怎麽回事,說。”


    “咳咳...回王爺的話,其實也沒什麽,就是覺得王爺都操心過頭了,世子他扮的王爺實在太像了,哪怕就是棋一他們都知情,也差點兒真把世子爺當成王爺您了。”消息剛傳回來的時候,幽夜跟蒼茫都直接傻眼,暗歎世子爺出手就是不凡。


    “可不,世子爺他的易容術簡直太厲害了。”


    “哦?”墨寒羽揚了揚眉,雖然陌殤對於海外發生之事沒有細細向他敘說,可墨寒羽也不難知道他在海外是有了奇遇。


    且不說陌殤的一頭黑發變成了一頭銀絲,一雙璀璨瀲灩的黑眸又怎麽變成了一雙流光溢彩,勾魂攝魄的紫眸,墨寒羽知道隻要他想,那他扮作他的模樣,就斷然不會露出絲毫的馬腳。


    至於蒼茫口中所說的易容術太厲害,太高明,墨寒羽卻是不信的。


    好歹他也是天山老人的弟子,縱使不精於醫術,卻也知曉所謂易容術的由來,因此,陌殤扮成他到底用的是不是易容術,墨寒羽心知肚明,卻也不會去點破什麽。


    “阿殤他扮的越像,也就越能混淆視聽,為本王爭取的時間也就越多,讓棋一他們不要質疑阿殤的任何決定,隻要絕對服從就行。”話落,墨寒羽仍舊沒有多放心的再次交待道:“這個世上誰都有可能害本王,唯獨他不會。”


    憑心而論,陌殤如若真有奪取這個天下的心,墨寒羽是願意成全的,即便皇爺爺還在世,他定然也不會反對。


    不管皇爺爺年輕的時候多麽的荒唐,又如何的昏庸,但自他登基為帝,不管多少人挑撥他與璃城楚宣王府的關係,他都不曾猜忌過,亦從未懷疑過楚宣王的忠心。


    墨氏皇族與楚宣王府陌氏一族之間的緊密關係,遠遠不是外人所能想象的,金鳳國曆代帝王懷疑誰對皇位有心思都斷然不會去懷疑楚宣王府,否則也不會有璃城的存在。


    在金鳳國曆代楚宣王都可以被稱之為暗皇,如若楚宣王府陌氏一族真有那樣的心,早在好幾代之前,楚宣王一脈就能取代皇族墨氏。


    說出來縱使有些丟人,可那一段曆史卻是不能磨滅的,墨氏皇族史上還真出了幾位可以稱之為昏君的存在,如若沒有楚宣王府一直支撐著,今日的皇族究竟姓什麽還真有待商榷。


    隨著毒發的次數一次次的增加,所用的藥物也越發壓製不了他體內的毒素,墨寒羽也就老早想好了最後一步。


    這些年他雖不動聲色,卻也是將他的那些個皇兄們都清清楚楚的看了一遍,他深知在他幾個皇兄裏麵,壓根沒有一個有真真正正的帝王之才。


    最初墨寒羽還想著,好好培養太子,可卻發現太子越發的上不得台麵,明王跟武王又實在沒有那個本事,再加上太子一再對他出手,絲毫不顧兄弟手足之情。墨寒羽也就漸漸冷了心思。


    他與陌殤乃同年出生,他也僅比陌殤大月份,雖說他一直都知道陌殤先天體弱,興許真的活不過二十二,但墨寒羽始終相信,上天不會真的待他們表兄弟那麽涼薄。


    倘若真的必須有一個人要死,墨寒羽希望那個人是他,如此,他便能一力扶持陌殤登上那個位置,如此金鳳國方能永世留存。


    比起他的那些個兄弟,顯然陌殤更適合坐到那個位置,他也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以前的他,非非常手段他不會,現在的他,不管什麽手段他更不會了。”


    幽夜蒼茫也不是傻的,就算沒有十分明白墨寒羽話裏的意思,卻也暗自琢磨出幾分味道來。


    ......


    “聽你這話裏的意思,那媚骨老人第一個打上主意的還不是我師傅,而是我了。”宓妃眨了眨眼,貌似還有些不能理解這是怎麽回事。


    “倒也不是沒打藥王前輩的主意,隻是他明顯對你更為感興趣。”


    “他不是對我感興趣,是對我這藥樓很感趣才是真吧!”


    “唔,阿宓真聰明。”陌殤慵懶的斜靠在椅背上,暗磁的嗓音清潤悅耳,“藥樓自建立之初到現在,完全可以說是一塊吸金石,每日多的不說,至少也有三四千兩的收入,一個月下來就是十二萬多兩白銀,一年下來也有一百四十多萬白銀,這還不是藥樓最真實的盈利,誰家能有幾塊這樣的吸金石。”


    這筆賬陌殤隻是粗略的計劃了一下,一年就有一百多萬的盈利,怎麽可能不讓人眼紅。


    如若不是無情公子在江湖上的名頭太過響亮,且大多數人都不想得罪一個既懂醫又擅使毒的人,隻怕藥樓壓根沒有機會能在星殞城生存至今。


    人都是趨吉避凶的,能活著就沒有人想死,得罪一個措不清根底,毒術還絲毫都不遜色毒宗的人,顯然頗有幾分覺得嫌自己命長的意思。


    故而,明麵上無人敢打藥樓的主意,私底下想要拉攏藥樓的各方勢力卻是數都數不過來。


    其中表現得最為積極的當屬太子,明王跟武王三方勢力了,不管他們其中任何一方得到無情公子的支持,可以讓藥樓為己所用,無疑都是給他們憑添了莫大的助力。


    一來,藥樓的財力可以幫他們招兵買馬,二來,藥樓積攢下來的人脈,就更是他們不惜一切代價都想要掌控在手的。


    “要不是在藥樓建成之前,你就包裝出了一個神秘莫測,背景好像還大有來頭的無情公子出來坐陣,你以為在不暴露你身份的前提之下,藥樓你能保得住?”


    宓妃撇了撇嘴,完全無法反駁陌殤說的話,這要不是她身邊的資源足夠的多,藥樓指不定會握在誰的手裏。


    “當初為了摘幹淨你自己,在你的謀劃下無情公子性格亦正亦邪,飄忽不定,醫毒雙修的他介於藥王穀與毒宗之間,因而,那些人才隻想著拉攏你,並非除掉你。”


    “哼,那也要他們除得掉再說。”對於自己的東西,宓妃向來都守得緊,誰要從她嘴裏奪肉,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是是是,我的阿宓最厲害了。”


    “換在以前或許我還真的擔心,但現在麽,要是有誰不怕死主動送上門來,我也就受著了。”師傅心裏打著的主意固然沒有跟宓妃明說,宓妃還是隱隱猜到幾分,也明白她那師傅分明就是借故向她討好處呢。


    不過對於藥王的做法,宓妃並不反感罷了。


    “以阿宓現在的修為,就算真與媚骨老人交上手,為夫也是一點都不擔心的。”


    “那個老毒怪既然盯上了我,我要不露麵好像還顯得我怕他了,熙然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出去晃一晃,將星殞城這池水攪得更渾一些?”


    笑望著對麵椅子上滿眼算計,笑得跟隻小狐狸似的宓妃,陌殤是真拿她沒辦法,“藥王失去蹤跡之後,祝泉的出現加上他的有意為之,太子等人的目光齊齊都投向了藥樓,他們都在猜測藥樓之主無情公子究竟是誰的人。”


    “哦?”還有這麽一回事,宓妃倒是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她微挑著好看的黛眉,忽爾露齒一笑,道:“不知我被歸為了誰的陣營。”


    “有人說你是毒宗的,亦有人說你是藥王穀的,至於你屬於誰的陣營,又或是為誰辦事,多半都偏向了寒王,還有一小部分說你隸屬相府。”


    “呃...相府?”


    “是的,阿宓你沒有聽錯。”


    “說我屬於相府,這意思豈不直接向了我?”宓妃伸手指了指自己,陌殤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誰讓你出自藥王穀,就算你說自己不通醫術,但世人哪那麽容易相信,覺得你是裝的大有人在。”


    瞧瞧這話說得,她竟無言以對。


    可不,她哪裏不通醫術,她分明就是太精醫術了好嗎?


    “不然阿宓以為他們怎麽會一再加派人手盯死了相府,甚至是完全盯死了你。”也虧得是他家小女人的功夫都出神入化了,不然想出相府還真是一大難題。


    相府的眼睛實在太多,稍有不留神就有暴露的可能,短時間之內陌殤也是找不到辦法可以將他們的注意力給吸引走。


    “這次的事情我可不想將相府牽扯進來。”皺了皺眉,宓妃對太子等人印象越發不好了,尤其在聽爹娘說過的,太子等人還在打她的主意,宓妃就惱得不要不要的。


    要是可以的話,她都很想潛進他們的府裏,直接一個個了結他們得了。


    “別擔心,為夫會想到辦法的。”


    “你要有辦法,老早就去做了,哪裏還用等到現在。”宓妃不客氣的戳破陌殤,還不忘衝他發射兩把小飛刀,叫他不想清楚就寬慰她。


    陌殤無奈的瞄了宓妃一眼,沉聲道:“晚些時候阿宓就以無情公子這個身份去會一會媚骨老人,藥王親上寒王府被阻的戲碼也該閃亮登場了。”


    “熙然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心裏想的那樣,借著藥王前輩的出現,轉移一部分太子他們的注意力,接著又借由無情公子與媚骨老人的對碰,再轉移他們一部分的關注力,剩下那一部分就交由為夫來解決。”


    “你想做什麽?”


    “阿宓不妨猜一猜?”難得見到宓妃的臉上出現沉思的表情,陌殤自是想要多逗上一逗。


    靜下心來想了好一會兒,宓妃也沒搞明白他的真實意圖在哪裏,隻得搖頭道:“不猜了,我就要聽你說。”


    “雖說咱們也安插了眼線出去,可效率難免就太低了一些,所以為夫決定要打進敵人的內部。”


    “呃...”紅唇微張,宓妃猛地反應過來,驚詫的道:“你要將相府外剩下那一部人全變成自己的人?”


    這事兒說容易挺容易,可說難也是真的難好伐!


    “別把眉頭皺得那麽緊,此事為夫心中有數,斷然不會出差錯的,阿宓靜待為夫的好消息就成。”


    “哼,你是一天不占我便宜你就渾身不舒服,誰要嫁給你了,三句話不離‘為夫為夫’的,你是誰的夫啊?”近來因著寒王一事,陌殤也不能天天去相府請求溫老爹跟溫夫人的同意。


    隻要一想到她爹她娘還有她那些哥哥見到陌殤就跟見到仇人似的表情,宓妃還很壞心眼的覺得那場景忒逗樂。


    “小女人,你休想跑得掉。”除夕之前,他是一定會讓溫老爹鬆口的,屆時他就可以請人光明正大去相府向她提親了。


    至於那些打她主意的男人,別怪他下手太狠,誰讓他們不長眼要看上他的女人。


    “咦,這麽自信?想到辦法讓我爹點頭了?”


    “秘密。”


    “呃,連我也不能知道。”


    “不能。”陌殤堅決的搖了搖頭,倒也不怕宓妃給他小鞋穿,對他的小女人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滿心的期待就得了這麽一句話,宓妃惱歸惱,可也希望她的婚事可以早些定下來。


    一來,她跟陌殤本就是兩情相悅,定下婚事那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二來,也是身處這個時代的悲哀,很多事情都會身不由己,縱然宓妃早有替自己打算,可該防的還是要防。


    太子等人的年紀已經不小,府中雖說都有側妃什麽的了,可正妃之位仍舊空懸。


    溫老爹早前就對宓妃隱約提過,今年的除夕宮宴怕是會很不太平,宣帝必然是會賜婚的,可太子等人的目光都放在宓妃的身上,戰火難免就會波及到她的身上。


    莫不陌殤打的是這個主意?


    “阿宓隻要乖乖等著做我的新娘就好,其他的一切都交給我。”一眼就看透宓妃心中所想的陌殤笑了笑,隻能說宓妃想到的是一個方麵,另一個方麵可是他的殺手鐧。


    他還就不相信當他給出那樣承諾的時候,溫老爹堅決不鬆口,隻要溫老爹一點頭,那他跟宓妃的事情就怎麽也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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