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看看宓妃是否真如畫像上所畫那般美絕人寰,無人能出其右,也想證實一下自己此番落到這般境地,究竟值是不值。


    “唔,興許南門小姐還需要把本王妃的話聽完整了再提條件跟要求。”


    “什麽,你什麽意思?”


    “本王妃雖然說了無意取你們的性命,卻是有前提條件的。”


    “什麽前提條件?”這句話,南門麗嬌跟太叔吉雅幾乎是異口同聲驚問出口的。


    老話說的越怕什麽就越是來什麽,她就怕她們心中萬分抗拒且不能言的就是宓妃想要問的。


    如此,她們到底是答呢還是答呢答呢?


    不答的後果又是什麽?


    在這個她們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時候,宓妃想要她們的命不過隻是眨眼之間的事情。


    那麽說與不說,就讓她們為難了。


    “倒也不是特別讓你們為難的事情,隻需你們乖乖回答本王妃幾個問題就好。”宓妃的聲音輕輕柔柔的,煞是悅耳動聽,但不管怎麽聽都有著她是大灰狼在哄騙小紅帽的感覺。


    “如果我們回答了你,你當真會保我們性命無憂,甚至是放我們安全離開?”話是這麽說,但太叔吉雅的語氣怎麽聽都滿是冷嘲譏笑。


    噗——


    “咳咳......”掌風正中胸口,太叔吉雅直接就噴出兩口血來,那即便是易了容的臉也不禁更蒼白了幾分,可見陌殤揮過去那一掌是實打實的,一丁點兒的水都沒有放。


    如果不是留著她還有用,就連宓妃都不會懷疑,陌殤會一掌就了結掉太叔吉雅,誰叫她出言不遜。


    “不想死就要切記禍從口出。”他捧在手心裏的寶貝,就連他都舍不得說一句重話的,太叔吉雅竟敢用那樣的語氣跟她說話,簡直就是找死。


    陌殤的聲音素來好聽,暗磁,低啞,淳厚,偏又不失清悅悠揚,極富男性魅力,是個隻要他出了聲,別人就會牢牢記住這個聲音的人。


    “咳咳......咳。你你是赤焰神君。”顫著唇,從胸口傳來的劇烈疼痛,以及體內翻騰的血氣通通都在提醒太叔吉雅,她好像觸碰到某人的逆鱗了。


    傳聞,赤焰神君很寵愛他的君王妃。


    原來,那根本不是什麽傳聞,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她不過隻是言語稍有不敬,他就毫不客氣的賞了她一掌,待她絲毫都沒有憐惜之心,特麽她在他的眼裏難道就不是個女人嗎?


    倘若宓妃要是知道太叔吉雅此時心裏的想法,她估計會笑到肚子抽筋,你他丫的還能有點兒別的想法嗎?


    陌殤是她的男人,憑啥要憐惜你啊?除非是腦子抽了,否則他吃多了能撐的啊?


    “你還不配提起本主的名號。”


    “......”這般侮辱,太叔吉雅何曾受過,她的眼圈頓時就紅了,偏又不知該用什麽話來反駁。


    “你去扯掉蒙著她們眼睛的黑布。”宓妃看了眼瑟縮的南門麗嬌,又看了眼被陌殤打擊得無言以對,渾身顫抖的太叔吉雅,覺著還是正事要緊,沒得再耽誤時間下去。


    “是,君王妃。”


    用來遮眼的黑布被扯開,不管是南門麗嬌還是太叔吉雅都沒有第一時間睜開雙眼,而是慢慢的在適應突來的光線。


    “現在大晚上的,你們也不用怕睜開雙眼會覺得有強光刺眼。”宓妃勾了勾嘴角,清悅動聽的聲音滿是戲謔。


    幾乎是下意識的,在宓妃出聲的時候,南門麗嬌跟太叔吉雅同時抬頭眸光掃向宓妃,隻可惜她們又再一次失望了。


    原本以為可以看到宓妃的真容,不曾想站在她們對立麵的陌殤跟宓妃都沒有以真容示人,而是臉上都戴著一張麵具,隻露出眼睛跟嘴巴在外麵,看起來尊貴又神秘。


    “你們是從那片神秘的海域出來的對不對?”


    “擺在你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你們最好想清楚再開口回話,否則本主不介意送你們下地獄。”


    顯然,陌殤的耐心不如宓妃的多,可他又豈知宓妃的耐心也就對著他的時候多一點兒。


    “沉默不語可不是談事情的態度。”眯了眯眼,宓妃冷聲道:“要麽死,要麽乖乖回答我們的所有問題,畢竟這個時候你們想要等待救援,怕是零可能的。”


    宓妃冰冷刺骨的話音令南門麗嬌跟太叔吉雅都心肝一顫,神色都控製不住的流露出幾分慌亂,但不知想到了什麽,她們仍是選擇了保持沉默。


    她們都在賭,賭陌殤跟宓妃隻是虛張聲勢,其實他們不敢殺她們。


    既然他們抓了她們,又迫切的想要從她們的嘴裏知道他們想知道的事情,那麽他們就不可能殺她們,否則他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麽有價值的情報都探聽不到?


    打定主意,兩人越發覺得不說能活命,說了反而會喪命,也就越發堅持自己的決定了。


    “看來你們是決定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雖說是早就知道她們的嘴巴會很硬,宓妃倒是沒想到她們會流露出那樣的神色,莫不是那個地方當真有什麽限製?


    “你休想從我們的嘴裏問出話來。”


    “你別白費心機了。”


    “我們什麽都不會說的。”


    “我們不是像你們這樣的人得罪得起的,你們最好放了我們,否則後果一定是你們承擔不起的。”


    “隻要你們放我們離開,那麽這件事情我們可以既往不咎的。”


    “對。”


    “......”


    頗有幾分無語的掏了掏耳朵,宓妃冷聲道:“你們說完了,那該輪到本王妃說了吧!”


    “你......你你想幹什麽?”實在是宓妃眼睛裏表達出來的意思太讓人驚恐,南門麗嬌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本王妃不想幹什麽,就隻要給你們一個教訓罷了。”


    “你要敢動我們,你會後悔的。”


    “本王妃至今還不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麽寫,要不你們教教本王妃?”


    “你......”


    沒了興趣再聽她們說話,宓妃直接吩咐道:“小晨晨,小燦燦,給本王妃狠狠的打,隻要不弄死就成,你們可別叫本王妃失望,因著她們是女人就下手不夠狠,不夠毒啊!”


    剛走到這邊的季逸晨跟宮燦一聽宓妃對他們的稱呼,立馬有種遍體生寒的感覺,那什麽他們現在可不可以轉身逃走?


    “趕緊的,本王妃問完還要去睡美容覺呢?”


    他們兄弟有得選嗎?


    答案是沒有。


    於是,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吩咐完,就在宓妃靠在陌殤懷裏準備看戲的功夫,季逸晨跟宮燦如兩道殘影般飄落至太叔吉雅跟南門麗嬌的跟前,想也沒想的就出了手,那是半點都不敢有旁的心思。


    “唔,她們的慘叫聲不太好聽,夜裏聽著怪瘮人的,趕緊將嘴給她們堵了。”


    季逸晨宮燦抖了抖,立馬回應道:“是。”


    足足一刻鍾之後,宓妃示意他們兄弟可以停手了,“將她們嘴裏的布扯掉,就綁在那兩棵樹上就好。”


    “是。”


    “阿宓,小心。”


    “我有分寸的。”


    “我信你。”


    宓妃點了點,邁著悠閑的步子上前,看著實打實挨了一頓打,身上斷了幾根骨頭的太叔吉雅跟南門麗嬌道:“瞧,本王妃早就說過,你們這又是何苦來的。”


    “你......”僅僅隻是張一張嘴,南門麗嬌就渾身痛得像是要散架一樣,她是真沒想到宓妃敢真的動手。


    隻是即便知道,她想問的那些,她也不能說啊!


    “現在決定要乖乖回答本王妃的話了嗎?”


    “你......你死了那條心吧!”太叔吉雅也是恨極,從小到大她都沒有吃過什麽苦頭,像這樣被人毒打,絕對是自出娘胎頭一回。


    “那可由不得你們。”宓妃早就知道她們不會乖乖回答她的話,就算在受刑後回答了她,隻怕真假也有待確認。


    因此,從一開始宓妃打的主意就是對她們施展催眠術,但因考慮到她們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意誌力肯定不是尋常人可比,故而,前麵宓妃所做的一切都不過隻是為了她後麵施展催眠術在做鋪墊。


    眼下,她等的時機可不就到了麽。


    快準狠的抓住時機,隻見在宓妃的注視之下,太叔吉雅跟南門麗嬌的眼睛都漸漸空洞起來,可就在宓妃即將深入的時候,卻突然遇到了阻力。


    然而,那並不是最可怕的。


    好不容易等到宓妃催眠術進行到關鍵時候,眼看她就要出聲詢問她要從南門麗嬌兩人嘴裏問的事情,竟然就這麽遭到了反噬。


    噗——


    一青一藍兩道光突然自太叔吉雅跟南門麗嬌的身體裏迸射出來,直擊向宓妃,幾乎半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留給宓妃。


    若非宓妃反應足夠的快,那麽她就不是吐口血,整個人被彈飛出去那麽簡單,而是得當場斃命了。


    “阿宓——”


    “主子。”


    陌殤麵色一變,身影一閃就直奔向宓妃,趕在宓妃砸向地麵之前將她抱進懷裏,看到她嘴角的血跡,漆黑的墨瞳竟然詭異的閃爍著一縷縷紫色的幽光,整個人看起來邪氣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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