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恨我,你要怎麽對我,我都可以受著,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家人還有我的家族,他們......。”


    啪——


    反手一個耳光重重的煽在鄭天佑的臉上,隻見鄭天佑左邊的臉頰迅速的高高紅腫起來,赫然可見一個清晰的五指印似是刻在他的臉上,他的臉都被打偏了不說,嘴角還流出血來。


    僅是那一聲脆響,郝世龍以及他手底的守城軍就抽了抽嘴角,頓時就覺得自己的左臉好疼。


    咳咳......那什麽他們隻是看著,聽著,就覺無比的肉疼,挨了宓妃那不知道使了多大勁兒的一巴掌,鄭世子估計不止臉疼,心也疼,肝也疼了吧!


    啊——


    宓妃反手煽鄭天佑一巴掌的時候,鄭天嬌是看得最清楚的,她渾身都崩得緊緊的,雙眼也驚恐的瞪得大大的,不自覺就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手指甲深深的掐進肉裏。


    那一巴掌沒有打在她的臉上,可她卻隱隱知道那一巴掌,宓妃究竟使了多大的力氣。


    當宓妃長長的水袖從她眼前掃過之時,一道淩厲的勁風就刮到她的臉上,刺得她的臉生生的疼,可見紮紮實實挨了這一巴掌的鄭天佑,會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抱歉,本郡主不小心手滑了一下。”宓妃將打了鄭天佑的那隻手舉在眼前看了看,有些嫌惡的皺了皺眉,然後她從懷裏掏出一條手帕,仔仔細細的擦了擦手,又道:“真髒,早知道本郡主應該腳滑一下的。”


    噗——


    以郝世龍為首的眾人,嘴角抽搐得厲害,這個時候他們深深的為鄭天佑捏了一把冷汗,這個鄭國公世子該不會就這麽被某郡主給玩死吧!


    她真的確定那是手滑了一下嗎?


    她要是手滑得再狠一點兒,鄭天佑會不會就沒命了?


    也好在這是在大街上,他們的嘴裏都沒有茶水,不然難保西城門口不會下一場‘雨’。


    “哥......哥哥......”


    鄭天佑仍舊保持著被宓妃煽偏腦袋的姿勢,此時此刻,他的腦子裏‘嗡嗡’作響,外界的聲音聽得不真切,就連本該火辣辣疼的臉頰,也隻就疼得麻木了,什麽知覺都沒有。


    “本郡主很好奇怪,你究竟是哪裏來的自信,居然有種大言不慚的,口口聲聲的說本郡主恨你?”


    有種麽?


    鄭天佑是個男人,他當然是有種的。


    隻是宓妃這樣挑明著說他‘有種’,分明就是在說鄭天佑沒種啊?


    一個男人要是沒種,那他還是個男人麽?


    “本郡主為何要恨你?”


    沒有男人會喜歡被別人質疑他不是個男人,鄭天佑也不例外,因此,他紅著眼瞪著宓妃,一字一句的道:“你恨我在明月湖退......”


    不等鄭天佑把那個‘婚’字說出口,宓妃就似笑非笑的打斷他,冷聲道:“如果本郡主沒有記錯,如果天下人的眼前跟耳朵都沒有問題,那他們就會知道不是你鄭渣男退了本郡主的婚,而是本郡主退了你鄭渣男的婚,既是本郡主主動要求退的婚,那又何來的恨,你至於這麽沒種的往自己臉上貼金嗎?”


    鄭天佑:“......”


    “本郡主什麽樣的男人嫁不得,至於眼瞎心瞎的要嫁你為妻,你不覺得這個笑話一點兒都不好笑嗎?”


    眼看著自家哥哥被宓妃打擊得體無完膚,鄭天嬌徹底的氣壞了,怒聲道:“溫宓妃你太過份了,我要挑戰你。”


    “好,本郡主接受你的挑戰。”可算是讓她等到這句話了,這事兒真要鬧到金殿之上,宓妃也不怕有人以此來大作文章。


    “天嬌。”


    “哥哥能忍,我可忍不了她了。”


    “你放心,本郡主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我也不會。”咬著牙,鄭天嬌‘呼啦’一下從地上站起來,因跪的時間有些長,她幾乎都不能站穩,可眼裏的怒火卻是越燒越旺。


    鄭天佑痛苦的閉上雙眼,這才猛然意識到,宓妃最開始說要他們做好赴死的準備,根本就隻是一句玩笑話,她的目的就是要引得他們主動開口向她提出挑戰於她。


    如此,她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應戰。


    以她的身手,即便是他跟妹妹兩個人加起來也絕對打不過,這樣他們是生是死,宓妃都有推脫的理由跟借口。


    畢竟,發起挑戰的是他們,宓妃隻是應戰而已。


    對戰過程中,死傷再所難免,就算他們兄妹死在宓妃的手裏,他們的父親鬧到皇上麵前,也是拿捏不住宓妃的。


    她一步一步,不動聲色的將他們兄妹逼入絕境之地,手段之高明叫他想不佩服都難。


    “我跟你打。”


    “也行,本郡主就給點兒時間讓你妹妹緩緩,不然還真有點兒勝之不武的意思。”


    “哥哥小心。”


    “找準機會,趕緊離開。”動手之前,鄭天佑突然湊近到鄭天嬌的耳旁,給她留下最後的交待。


    宓妃莞爾一笑,對於他們那副表情暗覺好笑,她要揍他們不假,可她不會要他們的性命。


    隻是,她難得跟人動一次手,分寸什麽的一定把握不太好,雖然死是死不了的,可距離死也不過隻有一步之遙了。


    墨寒羽師徒跟溫紹軒在白雲樓雅間密談一番之後,各自分開回府,天山老人自然而然是住進了寒王府,溥顏亦是如此,倒是燕如風沒有跟著去寒王府,獨自一個人出了東城,回了梨花小築。


    即便墨寒羽和溥顏跟他是同出一門的師兄弟,但他跟陌殤之間的感情卻要更深厚一些,也要更親近一些,大概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人與人之間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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