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進國庫,還不如給她來的好。


    要知道,她缺錢,很缺錢。


    而且,就算是搶,她也是光明正大的搶好伐。


    “有道理,不拿白不拿。”雲錦憋著笑,怎麽突然才發現,敢情他家小師妹還是一個小財迷。


    “便宜誰也不能便宜宣帝,那些金銀還是給小師妹有意思。”


    正正經經的通過商場上的手段得到那些東西,的確很是費時,用搶的就容易許多,而且以他手下人的速度,保管一天一夜的時間足矣。


    唔,隻是他家小師妹連搶東西都搶得這麽理直氣壯,真的好麽?


    樂風生情開朗陽光,不喜殺戮,但骨子裏仍舊有著那麽一種不容侵犯的高傲與尊貴。他雖不會仗勢欺人,但也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威脅,挑釁,甚至是踐踏於他。


    白家堡堡主白振國,即便是一次又一次的威逼樂風為其女兒看病,言語之間多有衝撞與冒犯,他都不曾對其動過殺機。


    全當他是一個愛女心切的父親,因著心中著急故說話難聽了一些,樂風倒也大度的不曾與他計較,又豈料他的好脾氣竟然換來一次接著一次的刺殺,還是非要他性命的那一種。


    若說之前樂風對於白振國的求診,心中尚存有幾分猶豫,尋思著是否出手幫上一把,反正他人都已經身在漁城。


    然而,當樂風見過白振國口中那個可憐的女兒,又聽了城中百姓對白家堡的風評之後,樂風慶幸自己沒有動那份惻隱之心。


    否則,他的確是救了白悠豔那等不堪的女子,全了白振國的一片愛女之心,卻也是把漁城又或者是將來其他地方的普通的人推進了火坑,那不是廣結了善緣,而是助紂為虐。


    那樣一個小小年紀,但心思深沉歹毒的女子,若他日手中握有重權,必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說是為禍蒼生都不為過。


    樂風確是不喜殺人,也極少殺人,但當他下定決心,百分之百亦是一個立場堅定,殺伐果決,手段狠戾,雷厲風行的一個人。


    此番若非有小師妹宓妃及時替他清除了體內毒素,世上將再無樂風。


    而這,也徹底的惹怒了樂風。


    的確,要他命的除了江湖上的殺手,還有毒宗青淨壇的人,他們也都是白振國花重金請的,跟太師府倒也扯不上太大的關係。


    不過,這兩者之間究竟有沒有關係,不是白家堡說了算的,也並非太師府說了算,而是得由他樂風說了才算。


    他說有,便有。


    他說沒有,那便沒有。


    太師府與相府素來不對付,明裏暗裏應該沒少對相府出手,宓妃三個哥哥遭遇圍殺一事,十有八九與太師府脫不了關係。


    宓妃是他師妹,樂風當然是要護著的,既然太師府與白家堡有著姻親關係,那麽僅僅隻是讓太師府損失一個白家堡又豈能讓他滿意。


    白家堡不除,難消他心頭之怒。


    至於太師府,樂風很好奇他們將拿出怎樣的誠意來討好他。


    “主子。”清冽的男聲,冷硬,僵硬,低沉,似是長時間沒有開口說過話。


    “玄釗。”


    “是,主子。”


    宓妃離開前,樂風提議由宓妃出主意,將拿下漁城白家堡的計劃都交給他去做,一來他的身份不用顧忌什麽,二來總歸是不能讓人知曉白家堡最終落到了宓妃手裏。


    畢竟,以宓妃相府千金的身份,事情一旦傳開於她不利,更可能由此引發一列係專門針對相府的事情。


    這次他出事,表麵上看罪魁禍首是漁城白家堡,實際上隱藏在白家堡後麵的太師府才是根本。如果沒有太師府,就是再給那白振國十個百個膽,他也絕對沒有那個膽量對樂風下手。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倘若白家堡的身後沒有太師府一直鼎力扶持,暗中相助,那麽白家堡的勢力與產業,不可能遍及整個江南地帶。


    有了朝中如日中天的太師府撐腰,白家堡無論是在黑白兩道都極為吃得開,也就使得他們在江南商場之上猶如土皇帝一般說一不二,基本大半以上的商戶想要生存下去都必須要以白家堡馬首是瞻,不敢有半點的忤逆。


    他們自以為出了事會有太師府幫著解決,故此,一個個的全然忘了自己究竟是何出身,變得越發的眼高於頂,目中無人,不知所謂。


    後來慕雪山莊的生意雖說順利的打入了江南商場,但到底年輕了些,並不能壓製住白家堡,隻能猶如對峙的兩頭巨虎一般,保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姿態。


    你不插足我的生意,我也不去破壞你的生意,有錢大家賺,你不犯我,我不犯你。


    每做一件事情之前,樂風都習慣性的會將對方所有的資料都看一遍,不錯漏其中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細節。


    宓妃拿給他的幾個計劃,每一個幾乎就是完美無缺,樂風相信但凡是個經商的,看到他手中的東西,一定會興奮得睡不著覺。


    即便是他這個對經商完全不感興趣的人,看了這些東西都不禁眼前一亮,險些腦子一熱,準備去學做生意。


    “將這些東西用特殊渠道傳到商古陽的手裏,如若泄露知言片語,那就讓他以死謝罪。”


    玄釗鄭重其事的接過輕薄的幾張紙,握在手裏似有千斤重,小心謹慎的揣在懷裏。


    他本是樂風的貼身隱衛,本該如同影子一般與樂風形影不離的,但他失職了。


    假如他沒有聽主子的話,執意留在主子的身邊,或許主子就不會險些丟了性命。


    接到緊急傳喚的時候,玄釗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主子有個好歹。見到主子後他才知道,原來真的出過事,而且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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