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拿到這些資料,劍舞行事極其小心謹慎,一直都保持著高度警覺,她本以為得到這份資料會費她好多心神,哪裏知道竟是那樣的順利,簡直就像是誰暗中安排好的一樣。


    取得東西的過程太順遂,劍舞反而對這份資料起了疑心。


    原以為宓妃至少要明日才會來白雲樓找她,她也正是因為糾結這份資料才沒有去睡覺,卻不料宓妃連夜過來了。


    等她煮好薑湯出來,宓妃已經看完了資料,一時間劍舞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別擔心了,我倒覺得這些資料是真的。”聽完劍舞的話,宓妃就知道她果然猜對了。


    “可是......”


    “龐太師是沒有可能弄出這樣一份東西來糊弄你我的,除非他傻了。”宓妃比劃的手一頓,複又道:“興許的確是有人在暗中助我們一臂之力,大概也是看不慣龐氏一族的人,這個順水的人情,就先暫且受著吧。”


    慢慢來,等她成功拿下白家堡,她保證一定將後麵藏著的那隻狐狸給抓出來。


    “如果當真有人在暗中助我們,這份資料也就假不了,於我們而言是有利的。”


    “確是如此。”


    “目前暫時看不出對方有何目的,但隻要對方不壞我們的事,咱們就先睜隻眼閉隻眼放任他們。”


    “劍舞真是越來越得本小姐的心意了,我就是這個意思。”


    她可以先由著那背後之人借由她的手,借由藥王穀的手對付龐太師,前提是對方不會壞她的事,否則她一定殺無赦。


    “小姐......”


    笑望著劍舞扭捏的樣子,宓妃哈哈一笑,道:“先下去睡吧,明天我再告訴你下一步該怎麽做。”


    “是,小姐。”


    “去吧。”


    白家堡,她誓在必得。


    龐太師府,她也誓必毀之。


    任何膽敢破壞她今生幸福美滿的人,宓妃堅決寧可錯殺,亦絕不放過。


    這天夜裏,哪怕寒風呼嘯,冰雪飄飛,也沒能阻擋雲錦展開瘋狂報複的第一步。


    他要讓世人清楚明白的知道,挑釁藥王穀的威嚴是多麽愚蠢的事情,又將為此付出多麽巨大的代價。


    首先,雲錦下達的第一個指令是,將從城外帶回來的毒宗青淨壇左右兩使做成人彘,裝於壇中,放置固定在太師府正門外的兩隻大石獅子頭頂;又將帶回來的那幾個殺手盟的殺手,除了腦袋之外,脖子以下部分全都剔成森森白骨,光滑溜順得不見一絲血與肉,然後將這幾具骨架懸掛在正門兩邊的屋簷之上,隨著寒風在空中擺蕩,觀之令人遍體生寒。


    更是在正對著太師府大門的空地之上,用內力鑿出一個深三十公分的,長高寬兩米皆有餘的‘死’字,裏麵注滿殷紅的鮮血,襯著黑沉沉的天空與呼嘯的風雪,場麵詭異的陰森。


    ‘死’字周圍五十米以內被擺下了陣法,阻隔斷了風雪的侵襲,獨留下這塊風平浪靜的安寧世界,仿如世外桃源般的存在,然而那森冷可怖的氣息卻是生生將這份安寧破壞殆盡。


    其次,發出藥王令。


    藥王令一出,四國皆驚。


    曾有傳言,藥王令出現通常代表著兩個極端,一個代表著好事,一個代表著禍事。


    代表著好事的藥王令不管出現在四國中的任何一個國家,在不損害其他三國利益的前是下,其他三國將鼎力相助。


    反之,若是代表著禍事的藥王令不管出現在四國中的任何一個國家,無論有無利益,看在藥王穀的麵子上,收到藥王令的人或者是其家族,將成為整個浩瀚大陸所有人的公敵。


    倘若本國無法處理好藥王令一事,那麽其餘三國便會插手介入,屆時,丟的可就是整個金鳳國的臉麵。


    此時,若有人能得見那深深嵌入龐太師府正門中的赤色藥王令,不僅會驚愕的瞪大雙眼,寒從心起,從此以後,更會避太師府如同躲避蛇蠍瘟疫。


    從今夜起,凡龐白兩姓之人,藥王穀之人不得醫治。


    乃至於整個浩瀚大陸龐白兩姓之人,藥王穀之人都拒絕醫治。


    但凡是與龐府交好之人,那便就是藥王穀的敵人。


    朝廷也好,江湖也罷,甭管你是小有名氣的醫者抑或是成名的神醫,一旦替龐白兩姓之人看診醫治,那便等同於是在挑釁藥王穀之威,是在向藥王穀下戰帖,那麽藥王穀必定接受挑戰,最後究竟是一戰成名,又或是自此砸了招牌,就全看自己的造化了。


    做完這些,雲錦直接去了皇宮。


    皇宮·禦書房。


    禦案之上,左手邊幹幹淨淨,右手邊則是堆放著滿滿的三大疊已經批閱過的奏折,宣帝半瞌著眼,腦袋一點一點的,似是已經累得睡著了。


    整個禦書房顯得很清冷空曠,唯有禦案前亮著六盞八角宮燈亮著,其餘的燈都滅著,殿內也沒個太監宮女伺候。


    雲錦走進禦書房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心下倒是覺得這金鳳國的宣帝,是他見過最不怕死的一個皇帝。


    他又如何會知道,死,對旁人而言或許是恐怖的,但對宣帝而言,死,或許是一種解脫。


    然而,宣帝就是那麽可悲的一個人,哪怕就是想死,他也沒有那個權力。


    他的命,從他坐上這個皇位的開始,便不再是他一個人的了。


    “你是誰?”宣帝原本就是因為批閱奏折累了乏了,以至於打起瞌睡淺眠起來,但身為一國帝王,他的警覺性還是很高的。


    當雲錦打量他的時候,宣帝就已經清醒了過來,片刻的驚慌過後,整個人是如死水一般的沉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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