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後麵的話,對花廳裏的年輕男女觸動更深,更大,以至於間接的影響了他們的一生,為他們譜寫了生命裏很是華麗的一章。


    “金錢權勢易得,而那種有質卻無形的愛,看不見摸不著,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好半晌,花廳裏都靜悄悄的,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錢嬤嬤說了這麽一會子,嗓子都說幹了,可算是將那日宓妃說給她聽的都講完了。


    在錢嬤嬤的心裏,宓妃是個有大智慧的小姐,是別家小姐都不比上的。


    “今日你們都聽到了,祖母承諾你們,隻要你們都好好的,將來你們的婚事在很大程度上,祖母跟你們的爹娘會征求你們自己的意願,斷然不會因為什麽家族利益而犧牲你們一生的幸福。”穆老夫人原本就不是一個喜歡墨守成規的人,若有可能她希望她的子子孫孫都過得比她好,“我們穆國公府已經夠富貴了,不需要其他更多的榮華。”


    後麵這話,也算是穆老夫人對某個心思很重,企圖心也不小的人,隱晦的勸告了。


    但願她能想得明白,莫要讓整個家族因她而蒙羞,也莫要讓整個家族舍棄她。


    “孫兒孫女謹記祖母教誨。”


    “你們都記在心裏才好。”


    此時,溫相也看著自己的三個兒子,嗓音低沉的道:“話說到這裏,為父也借機說幾句,我們相府的榮華夠了,如果有看中哪家小姐,覺得她們的脾性與你們相合,就直接告訴你們的母親,她自會為你們張羅;如果至今都沒有看中的,那我們做爹娘的也不逼你們,無非就是再多等個兩三年,我們等得起,都給為父記著你們妹妹的話,不可將就,寧缺勿濫。”


    “爹,我們知道了。”


    呼——


    三兄弟都鬆了一口氣,話說,他們目前真的沒有要娶妻的心思啊!


    妹妹,果然真是他們的寶貝妹妹,任何時候都在幫著他們。


    “老爺,妃兒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妾身實在是擔心得很,你......”


    “娘,妹妹沒事。”


    “是啊娘,妃兒已經讓彩兒來報了平安。”溫紹雲跟溫紹宇一如既往的默契,要不是從書房裏出來的時候,彩兒歡叫著撲進了大哥溫紹軒的懷裏,他們不用溫夫人開口就已經出去尋了。


    穆月珍其實早就看到了站在溫紹軒肩膀上的彩兒,可是之前花廳裏充斥著嚴肅的氣氛,她便乖乖的聽著沒有胡鬧。


    祖母縱使疼她,卻也絕對不允許她沒規沒矩的,失了貴族小姐該有的儀態。


    “大表哥,它是不是就是二表哥說的彩兒。”小丫頭一溜煙竄到溫紹軒的跟前,眨著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彩兒。


    彩兒撲騰了兩下翅膀,打量了穆月珍一眼,覺得她沒自家主子好看,於是傲嬌的揚了揚頭,果斷的將目光射向廳裏其他美男。


    “妃兒有消息了,她在哪裏?”


    “外婆別著急,妃兒就是怕我們擔心她,這才讓彩兒來給咱們報平安,應該很快就回來了。”溫紹雲回了話,轉首看了看滿臉失落,險些就要哭出來的小丫頭,柔聲道:“珍兒,它便是彩兒了,是不是跟受傷的櫻桃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若不仔細觀察,會很容易將這兩隻五彩鳥弄混,好在彩兒與櫻桃是兩種無全不一樣的習性。


    “可是它都不理我。”穆月珍扁嘴,覺得自己被嫌棄了。


    溫紹雲嘴角抽了一下,瞪了彩兒一眼,他能說這貨就是一枚被美色所惑的花癡鳥麽?


    估計在彩兒的眼裏,世間美男人有千千萬萬,但美女就它家主子一人。


    顯然,玉雪可愛,軟乎乎的穆月珍,縱使姣好的容貌已經漸漸顯露出來,但卻不是彩兒的那盤菜。


    “彩兒,你這花癡的性子一點都沒有改,珍兒可是你家主子的小表妹哦,你敢不理她,仔細小爺將你的花癡行徑如實稟報給你家主子。”


    手掌輕輕順著櫻桃豔麗的五彩羽毛,溫紹宇出口的話卻滿是威脅。


    隻是這話太人性化,以至於坐在花廳裏的人聽了先是一驚又是一愣,而後便是啼笑皆非的捂子肚子爆笑出聲。


    難不成這隻五彩鳥真能聽得懂紹宇的威脅,貌似這隻五彩鳥的確很花癡的樣子,一雙靈動的小眼睛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再看看那個,似是在比較誰長得更好看一些。


    啾啾——


    彩兒不滿的在溫紹軒的肩膀上跳了跳,揮動著雙翅有一點不滿,還有一點小小的害羞,最多的還是滿不在乎。


    它就是愛看美男,它要看盡天下美男,才不會在乎別人的眼光。


    “妃兒回來肯定會揍你的,到時別用你那小小的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我們,我們肯定不會救你。”


    聽到這裏,安靜呆在溫紹宇懷裏的櫻桃動了動,輕輕伸展了一下自己美麗的雙翅,它的左翅跟兩條腿都受了重傷,想要徹底恢複至少需要小半個月。


    前提條件是,療傷的藥還必須出自藥王穀,否則少說三個月時間它是不能飛了。


    不然,宓妃也不會把它交給溫紹宇照顧,而是會帶著它一起去營救它的主人。


    啾——


    櫻桃抬了抬眼皮,冷冷的瞅了彩兒一眼,某活潑的小花癡立馬安靜下來,不敢再造次,隻敢偷偷的睜著眼,小心翼翼飛快的瞥櫻桃一眼,又趕緊將目光收回。


    這般情景,溫紹軒看得新奇,也倍感好笑,他怎麽覺得彩兒很害怕櫻桃的樣子,而櫻桃貌似什麽也沒對它做,不過隻是看了它一眼罷了。


    堅硬又細長尖銳的嘴巴啄了溫紹宇的手背兩下,成功引起了溫紹宇的注意,“櫻桃怎麽了,可是身上的傷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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