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大筐這種女流,嚴格地講已經沒有什麽羞恥感,女人一旦破出了羞恥的底線,就什麽都不在乎了。


    比如很多站街女或發廊女,她們從穿著到言行舉止,根本看不出還存在什麽羞恥,反倒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但是凡事都有個極限,如今作為出家人的她,事情鬧到這種荒唐的地步,無論在別人或自己看來,都是無法容忍的。


    有病也不能成為為所欲為的理由。


    關鍵是,出家前她孤身一人,沒有任何責任感,現在情況不同了。


    她首先從內心對九藏感激不盡,她在林中調戲九藏,把人家的褲子都扯破了,事後他卻大度地原諒了她,並且接納她出家,如今深夜裸身大鬧避塵寺,怎對起九藏禪師!


    三絕師太不遠千裏從杭州來此為的就是拯救我的靈魂,結果到底還是辜負了她的希望。(..tw棉花糖小說網)


    對不起九藏住持,對不起三絕師父,對不起大法師以及三位小師姐,戒日隻有一死謝罪天下,絕對不能再厚著臉皮活在世上了。


    想想自己也早該走這步,如果我是妓女倒還有情可原,為了生活而賣身也許各有苦衷,可是我這叫什麽玩意啊?


    說好聽點一點叫做大眾情人,說難聽一點就是男廁所下水道,狂躁難忍的時候,什麽男人都可以來**,無論酒鬼賭徒流氓或是吸毒者。


    現在想起來讓自己都覺得很惡心。


    死,隻有死去才會輕鬆,才會從這這些年的奇恥大辱中解放出來。(..tw棉花糖小說網)


    人如果一心想死,堅定不移的時候,往往會創造行為上的奇跡,而這種奇跡是一個根本不想死的人絕對幹不出來的。


    比如眼下的一大筐,已經視死如歸,義無反顧,現在她的心裏隻有一個願望,那就是快點爬上山崖,然後站在頂峰雙眼一閉,一頭栽下來。


    嗬嗬,那種感覺肯定非常美妙,忽悠一下,身體就和雲霧融為一體,什麽都不知道了。


    至於身後事,她什麽都不去想,因為她知道這會兒想那些已經毫無用處,除了會猶猶豫豫,拖拖拉拉,讓自己死的更加痛苦之外,任何好處都不會有。


    所以,她為了不讓自己去想那些煩心的事,一邊拚力往上攀爬,一邊大聲誦經。


    出家時間不長,隻學會了幾句佛經,她反反複複地念叨著這幾句經文:“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嘴裏念叨著,淚水細雨般不停地嘩然而下。


    石崖陡峭濕滑卻是止不住她視死如歸的意誌,多少年來,她第一次在這樣一個明亮清新的早晨感覺到世界的美好。


    初升的太陽火一樣紅彤彤,天空是那麽的碧藍,晨霧中的避塵寺,清雅庵看上去都是那麽的優雅綺麗,給人感覺好像身處仙境一般。


    即將走上不歸路的她,大腦空空如也,使心靈像個初生的嬰兒一般單純,從來沒有覺得世界是這麽美好。


    不知道是哪來的力量,她有如神助,幾乎是毫不費力地一口氣爬上了80多米高的懸崖,然後跪在懸崖邊上,準備向世界做最後的告別。


    “蒼天啊佛祖啊,請你們原諒我這個壞女人吧!我是個大破鞋,一個在想要的時候誰都可插的無恥爛貨。這一生,我被多少人插過,我已經記不清了。作為一個女人,我給全世界的女人丟盡了臉,給祖上父母丟盡了臉,也給孩子丟盡了臉!我啊,真的是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罪該萬死,死有餘辜。天呐!”


    說著,她單掌擊打岩石,嚎啕大哭。


    這家夥嗓門粗憨音量宏大,簡直就像一個高音喇叭在吼叫。


    本來清晨很靜,加之這避塵寺背靠山崖蓋在山穀中,非常攏音,喊一嗓子千米之外都挺的清清楚楚,烏鴉叫一聲都會搞得整個山穀嘩然一片。


    奇怪了,大清早的竟然有人用高音喇叭喊話,喊話也罷,卻是一邊嚎叫一邊訴說,直聽的人肝腸寸斷,渾身起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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