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蒲果才發現有一點奇怪:盡管場麵很隆重,卻沒什麽外來人,除了一些平時跟幹媽很要好的婆子,裏裏外外都是自家的保姆,廚師,保鏢,然後就是那一排狗奴一樣的幹兒子。.tw[棉花糖小說網]


    按理說,幹媽好歹也算一介社會名流,在很多商會,協會,紅十字會等等亂七八糟的地兒掛名,老人家去世應該有所轟動才對。就算不是正經官僚,如今年月有錢就是爺,老妖婆可是億萬富婆喔!


    “你媽x的,哭哇!”


    “哭!不是讓你靜坐來著。”


    這幫家夥狗仗人勢,好像幹媽的去世是我的罪過。


    蒲果扭頭看看那幾個家夥,他們有的故作莊重,緊皺眉頭裝x,有的麵帶詭秘的微笑,甚至有兩個小子還在捂嘴竊笑。


    “哭?”蒲果覺得有些驚詫,反問他們。


    “嗯呐。你傻逼啊,哭都不會?”


    “我x你……”


    “老娘生前對你不薄,沒少為你花錢,如今她老人家去世你卻滴淚未下,你什麽jb意思啊?”


    “哭啊,大聲哭——嚎喪懂不懂?”


    這幫家夥你一句我一嘴,逼著蒲果哭喪。(..tw棉花糖小說網)


    這種指責倒也不過分,既然認人價為幹娘,又沒少吃人家的好處,此時此刻,裝也的裝的像一點,靈堂前無聲無息太不像話。


    哭不出來還不會裝相嗎?


    好歹蒲果也算是個歌手,經常登台表演,幹這活兒還不是小菜一碟!


    他咬咬牙,兩眼一閉放聲嚎啕起來“額的娘耶,你活蹦亂跳的咋就死一下死了呢?這就你媽的怪哉咧!哦靠,好慘啊,你丟下這一群白眼狼可讓他們怎麽活啊?這幫家夥,我靠他媽媽的每一個好餅……”


    蒲果抬起臉來,指著那幾個小子罵道:“你你你,還有你,都是些不要臉的**,靠賣身混飯喝稀粥,不要臉啊死不要臉的男妓麵首……”


    “住口,靈堂之上不可胡言!”


    “額的神啊,您睜眼看看這是個什麽世道,男人賣身,專幹**花……”


    “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總讓幹娘摸小jj!”


    “閉嘴,你這無恥人妖,開後門兒賣菊花……”


    “想死啊!”這小子忍無可忍,撲上來將蒲果按倒在地廝打起來。(..tw好看的小說)


    兩個家夥在棺材前大打出手,一不小心將供桌碰翻,美味佳肴撒了一地。


    幹媽的兩個保安衝進來,一頓拳打腳踢,打得兩個小子很沒脾氣。


    保鏢打你算白打,誰也不敢同這些黑社會流氓叫板。


    “罰你倆跪在這裏燒紙一夜,誰敢離開就打斷腿!”


    哦靠,黑社會就是黑社會,媽的很霸道。


    兩個小子乖乖跪在棺材前燒紙,連屁都不敢放。


    “這下好,你今年肯定倒黴!”


    “嗬嗬,你也不會好到哪裏,小心被色狼插死呃!”蒲果邊說邊暗中肘擊。


    “果果,記住我的話,你今夜將會被老娘抓走,因為她太喜歡你了!”


    “那你也跑不掉。”


    “傻逼,等著瞧吧!”這家夥詭秘的笑著,非常得意也非常自信的樣子,好像夜裏真的會鬧鬼。


    蒲果心裏發毛,真的很害怕。


    兩人跪在那裏嘀嘀咕咕互罵不停,紙錢燒光了不斷有人送進來。


    蒲果心裏想:就算鬧鬼也沒什麽了不起,女的床我都趕上,這算什麽!況且身邊還有這個傻逼,必要的時候用它來墊背,


    然而,蒲果的好主意很快被打破,旁晚時分,一個管事的進來把那個小子叫走了,說是有活兒需要他敢。


    “哎,我也去吧!”


    “歇菜,你老老實實跪在這裏燒紙,稍有怠慢小雞雞不保!”


    那小子幸災樂禍平,臨走時在蒲果的襠間掏了一把,笑嘻嘻地說:“哥們兒,如果明晨還能見到你,小妹讓你嚐試下一下**花怎麽樣?”


    “去你媽的,下賤的男妓!”


    哦靠,搞什麽搞啊?把我自己留在這座陰森的靈堂裏,萬一真的鬧鬼豈不是倒了黴。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就越覺得這裏邊真的有動靜……


    更糟糕的是,這裏邊不開燈,隻有棺頭處插著的兩根蠟燭螢火蟲一樣閃閃爍爍,日光燈下呆慣了的人很不適應這種昏暗的光線,再看周邊層層疊疊的花圈,挽聯以及紙紮的童子和牛馬,仿佛真的置身與鬼魂世界,瞭一眼毛骨悚然。


    開始時,蒲果一位花圈叢中一陣陣微弱的響聲來至自己的恐懼心理,寂靜驗證之後認定,那絕不是心理作用產生的幻覺,而是真的——那花圈真的在微微顫抖。


    也許是風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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