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駕車馬平平穩穩在宏大的王府門前停下,兩座石本王還得尊稱一聲親家伯父才是!”


    秦玄德聞聲一瞧,卻是李承歡與一位溫雅的年輕貴公子並肩走來,回頭望了望他們下車的普通王府車馬,不由一愣:“王爺,您這是……怎麽沒上王輦呀?”


    話音還未落,王輦上頭頓時“蹬蹬蹬”走下來個清秀的小姑娘,睜著好奇的大眼睛站到了李承歡的身旁。李承歡很自然的牽起她的手,朝秦玄德道:“本王向來隨意得很,平南王又不是不知道。——來,本王先來介紹一下,”他麵向杜吟鬆道:“這位是當年刑部尚書杜鐵堔的二少爺杜吟鬆,此番來京小住。這位是胡姑娘。”


    “原來是杜世兄!失敬失敬……”


    杜吟鬆的父親秦玄德當然是認得的,當年杜鐵堔還未辭官歸鄉時,兩家時不時還有來往,加上也知道這杜家與皇族關係一向很好,此時一聽,於是立即堆滿了笑。


    但是這“胡姑娘”……又是哪路神仙呢?


    秦玄德納了悶。瞧跟七王爺這關係……怕不是他的什麽紅顏知己吧?這七王爺一向風流倜倀,結識的女子蓋遍京華,這要帶個把兩個出來串個門兒,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


    嗯!一定是這樣的沒錯!秦玄德想到這裏,趕緊也朝胡喜媚作了一揖,伸手衝大夥做了個“往裏請”的姿勢,將三人一同迎入府裏了。


    一入大廳,落了座,自有丫環們川流不息地捧了瓜果茶水來,又體貼地給每個人分派好了。“來來來,七殿下,杜世兄,胡姑娘,請隨意用些果子!”秦玄德殷勤地招呼著,大有生怕怠慢了這幾位的意思。李、杜二人讓了讓,又寒暄了一陣,秦玄德問起杜鐵堔當年回江南後的情形,杜吟鬆說:“家父回鄉後,開始經商,承蒙祖蔭庇佑,生意尚算興旺,到今時今日已算小有成就。”


    秦玄德便撫著長須笑眯眯地說:“那是!想當年老夫就很佩服令尊地本事呀!隻可惜。他正值風華。卻選擇了激流勇退。[..tw超多好看小說]老夫是怎麽也想不通。鐵堔兄怎麽就走得這麽灑脫呢?……”


    杜吟鬆溫和地笑了笑。李承歡接了口:“這些陳年舊事。還提來做什麽?平南王。今天我們來。倒是還有件事想跟你打聽打聽。”


    “什麽事?你說。”秦玄德也認真起來。


    李、杜二人互望了一眼。接著將事由委婉地說了一遍。不過因為杜家名聲在外。所以沒說失蹤地是杜家地小姐。隻說是一個親戚。並說:“我們一來是想請王爺幫著回想一下。那天是否有見過這麽一位女子。二來是想請王爺帶胡姑娘去府裏轉一轉。指指那天那名女子離開地方向。也許府裏地人有見過地。也順便請明言相告。”


    “是這樣啊……”秦玄德遲疑地撫了一下胡須。


    杜吟鬆見狀。麵帶歉色地道:“世叔。吟鬆也知提出這樣地要求有些逾矩。隻是家中老祖母一直惦念著我這位表妹。情急之下。小侄若有甚失禮之處。還望世叔看在老祖母愛孫心切地份上勿怪……”


    “啊不不,老夫不是這個這意思。隻是……”秦玄德吞吞吐吐地,說了一半又不說了。李承歡問:“平南王莫非有難言之隱?”


    “唉……”秦玄德忽然長歎了一氣,望著後院,像橫下了心似的說:“不瞞幾位了,今兒一大早,公主和我那不肖兒在拌嘴,鬧了這半天都沒消停……實在太不成樣子,到如今那後院裏隻怕還滿地狼籍,實在是無臉見人哪!”


    “昭雲?”李承歡一聽皺起了眉:“她又胡鬧了?”


    “呃……這不關公主的事,全怪我那不孝子……”


    “我去看看!”


    對於胡喜媚來說,平南王府已不算很陌生,而且駙馬爺秦衝那個熊樣她也一到洛陽就見識過了,可是這個啥公主她還不知長什麽樣呢,於是也屁顛屁顛地跟在李承歡後頭,一同到了後院。


    “……你給我滾!”


    才一進園子,東南角的月亮門內就傳來了一聲怒吼,接著,一隻一尺來高的美人聳肩花瓶就跟長了翅膀似的從門內飛了出來,徑直朝探頭探腦的胡喜媚落下。要說她的命也真好,身邊的李承歡和杜吟鬆兩人同時伸手拉著她往後這麽一退,這滅頂之災居然也被她輕輕鬆鬆躲過去了。


    “媚兒,你沒事吧?”杜吟鬆緊張地扶著她的肩膀。胡喜媚搖搖頭,又蹙著眉心望著門內。門內傳來了女子氣憤的怒罵聲:“……你這個沒良心的!我李家有什麽對不住你?我李昭雲是先帝親封的公主,我母妃麗皇貴妃的掌上明珠,體念你們秦家當年出征時為大瑭流下的血汗,我皇兄才將我指婚給你,你說說,我究竟哪點配不上你?成親不到一個月,你成天在外頭夜不歸宿,你眼裏還有我皇兄、還有我嗎你?!”


    “你成天不是罵人就是打人,房裏的幾個丫環哪個不被你打幾巴掌才算數?天下有幾個男人受得了你這種河東獅,我還巴不得你皇兄不指這個婚呢!”(不用猜,這個肯定是駙馬爺秦衝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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