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後,雲舞的早膳已經快變成午膳了,她簡單的吃了些東西就前往大廳。(..tw無彈窗廣告)


    “姐姐,聽說你和雲舞姐姐打起來了?沒事吧?有沒有受傷?”住在客房雅苑的阿紫正要出門正好碰到雲舞,趕忙上前問候一句。


    昨天亂糟糟的婚禮過後,她就隨著瑢公子東奔西跑,一刻都不得閑,都沒機會去看望姐姐,她心裏很愧疚呢。


    “我沒事,快去吧,別讓瑢公子久等了。”雲舞露出微笑,窩心的摸摸阿紫的小辮子,讓她趕緊跟上拓跋錦瑢的腳步。


    她知道拓跋錦瑢在幫拓跋烈辦事,而阿紫多多少少也能幫上點忙。她又怎麽會埋怨沒人陪呢。


    “姐姐笑了,證明沒事!那我先走了,不然瑢公子又發病那可糟了。”阿紫說完,一溜煙的消失在雲舞眼前。


    雲舞笑著搖頭,拓跋錦瑢就是拿阿紫的單純來欺騙她,明明毒癮早就戒得一幹二淨了,還老是欺騙阿紫說病沒好,阿紫也因為她以前一句要她‘負責任’的話而死心塌地。


    “王……雲姑娘,王爺在議事廳等您。”李管家在前院看到雲舞,趕緊上來尊敬的道。這王妃叫習慣了還真是難改口。


    “嗯,我自個過去就行了,李管家你忙去吧。”雲舞揮揮手,朝議事廳的方向走去。


    她以為要見他得在風雲閣呢,沒想到他會選在議事廳。這是因為顧及到她的感受嗎?


    來到議事廳,拓跋烈背對著大門背手而立,深藍色的輕裝,挺拔軒昂的身材在陽光折射下映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雲舞提步進去,他知道她的到來,緩緩轉過身來,兩人目光默契的交匯在一塊。


    “謝謝你的畫。”她做了開場白。


    他肯費時間替她作畫,她很感動。


    “昨夜的花很美,舞也很美。”他簡練的把這話題帶過。


    昨夜他走進雲舞閣時剛好撲捉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所以才會想替她畫下那曇花一現的刹那。


    “你找我來要問什麽?”兩人的話都太過生疏,讓雲舞有些不適應。


    他們明明無數次那麽親密無間過不是嗎?為什麽現在談起話來好像兩個陌生人一樣呢?


    “如果你要怪罪我傷她的話,那就不必問了,直接處罰就是。”


    他正要開口,她已經打斷了他的話。


    拓跋烈微微蹙眉,“薇兒……”


    她又變回那個冷若冰霜,話裏帶刺的女人了。他知道,這是她習慣的偽裝,預感別人要傷害她以前先傷害別人,保護自己。


    他不知自己為何,憐惜她似乎早已勝過‘雲舞’,她的冷言冷語,她強撐出來的笑弧,都能讓他心煩意亂。


    他自認自己從來不是個喜新厭舊的人,卻無法說明這種奇怪的感覺。


    如今,她在他心裏已經超過‘雲舞’,不然,為何在知道她被‘雲舞’假傳他的命令讓她搬離雲舞閣,住進煙雨樓時,那麽害怕她會誤會,那麽擔心她會傷心,刻不容緩的動身前往草堂將她帶了回來。甚至在‘雲舞’再次提出要住進雲舞閣的時候,他想也不想就拒絕,打心底裏認定適合當雲舞閣的主人的是她?


    他無奈的語氣讓雲舞內心百感交集,即便他真的要說傷人的話,她還是無法忍心漠視他。


    她慢慢的抬起頭,眸中不再冷然,以最真實的目光與他的交會。


    看到他眼中的心疼,她突然撲進他懷中,貼上他跳動的心口,“除了這樣,我不知該怎麽辦?有時候我很恨,恨老天為什麽把我送回你身邊卻要這樣戲弄我!”


    拓跋烈以為她說的是她從鬼門關走一回的那次,伸出雙臂抱住她,“你和舞兒是同一類人,我相信你們可以好好相處。”


    雲舞抬起淚眼裟裟的眸,眼睛裏充滿了不置信,“你以為我最擔心的是自己的處境嗎?不!我擔心的是你!沒錯,真正的雲舞的確是個講理的人,可她不是!她隻是拓跋泓處心積慮放在你身邊的一個傀儡,隻不過這次的手段高明了。”


    她擔心他太過於相信過去的自己而著了昔若的當。


    “薇兒,夠了!”拓跋烈撥開她的手,“就算你們無法好好相處也無需如此中傷她!”


    “這不是中傷,是事實!我隻是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我的話,暫時別完全相信她好嗎?或者,你可以當做你們分開那麽久了,需要些時間去證明她的心有沒有變,可以嗎?”


    雲舞抓住要轉身離開的他,為了他的安危她可以很卑微很卑微的懇求他的一絲相信,她不怪他汙蔑她的人格,畢竟,她得站在他的立場體諒他。


    拓跋烈冷硬的臉龐因為她懇求的目光而柔和了下來,他竟然開始有些動搖了,想去相信她的話是真的。畢竟,她的性子即便是麵對他也很少有如此卑微的姿態。


    若她真的隻為了留住他大可以不必這樣委屈自己,她應該在他說她中傷‘雲舞’的時候就大力反駁,或者漠然以待,而不是如此緊張的力爭他的信任。


    在雲舞癡癡等待的目光下,他凝重著臉,微微點了點頭,“我答應你!我還有事要處理,你……”


    “我會自己打發時間,你去忙吧。”雲舞悵然的放開了手,她知道他是在找借口不麵對她。


    他們又一次不歡而散了,沒關係,隻要他願意開始相信她,她真的沒關係。


    畢竟,昔若頂著的那張臉是自己的真麵目,他在乎她,信任她,就等於相信自己。


    …………


    自從上次在議事廳過後,拓跋烈變得相當忙碌起來,雲舞沒再見著他,而昔若扮演她的角色卻十足的相似,有時候都會讓她覺得那是分身的自己。


    她本來以為昔若會像平常女人一樣整日黏著他不放,沒想到她不會,反倒很識大體的整理起王府來,還偶爾和拓跋烈進進出出,讓整個王府的人都認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真正的當家主母回來了!


    而令雲舞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拓跋烈雖然表麵答應她試著相信,行動上卻帶著她前往軍營議事,或者他到哪都讓她跟著。也就表示,昔若頂著她那張臉不止收服了王府內的所有人,也讓拓跋烈定了心。


    也就是說,這次,她真的遇上對手了!


    炙熱的太陽炙烤著大地,人來人往的集市上,雲舞拿著畫像穿梭在人群中,一個挨一個的詢問。


    “你好,請問見過這個人嗎?”


    ………


    對麵的二樓茶座,一名錦衣華服的男子搖著玉扇站在欄杆邊,高高在上的望著人群裏找人找得滿頭大汗的女人,那狹長炯亮的眼中閃過心疼之色。


    “國師,朕真想讓你再扮一次江湖術士。”


    這包了整個茶樓的男人正是拓跋泓,站在他身後隔著一定距離的是當朝國師,也正是那日一語道破雲舞來自異世界的算命師,更是雲舞此時此刻著急要找到的人。


    “皇上的命令臣不敢不從。”一身道服的國師微微躬身道。


    “朕隻是說想,沒讓你一定要。近日,藥練得如何了?”拓跋泓收住折扇,索性挪開眼,回到座位上,省得看著亂了心。


    “回皇上,已經差不多了。那些受到慫恿捐款的富商自知自己上了當,也很快轉了向把手頭上的銀票投向皇上命人開的商號了。”國師附在他耳畔低聲道明。


    “好!這全仰仗國師的妙策,不需多日,朕不需兵符照樣可以敵過擎王的百萬兵馬!到時候,朕要看著擎王爬著來求朕!”拓跋泓眼裏閃過勢在必得的光芒,想到此刻拓跋泓氣急敗壞的樣子,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一天到來了。


    “那臣就先在此恭喜皇上了。”國師冷靜的溜須拍馬,眼角餘光卻透過柵欄看向街上的女人,眼底閃過陰冷的詭異之色。


    拓跋烈從軍營回到擎王府,一路上始終板著一張臉。


    好不容易歸隊的秦環突然告訴他,所有募捐得來的款項全部給了北境的災民,卻遠遠不夠,而且災民反而越來越多,原來先前領取災糧的全是一些偽裝的災民,真正的災民早已被趕出北境。


    “砰!”一聲巨響,坐在議事廳上的拓跋烈越想越忿然,他沒想到那個男人居然可以狠到這種地步,分明是把那些災民逼死。


    “烈,先喝口茶潤潤喉吧。”昔若倒了杯茶給他,水靈的眼溢滿了擔憂。


    拓跋烈揉揉眉心,接過茶喝了口,抬眸看到拓跋錦瑢和阿紫進來,便起身相迎。


    “雲舞姐姐!”先開口說話的是阿紫,她看到雲舞,一掃疲倦,咧嘴笑得燦爛的迎上來。


    她是誰?


    昔若皺著眉,心裏冒著疑問。過去她也算是寸步不離的跟在雲舞身邊,她何時認識這麽個小姑娘了?


    “雲舞姐姐,你不認得我了嗎?”阿紫把手放到愣神的雲舞姐姐麵前晃了晃。這雲舞姐姐曾經可是她最想要認的姐姐呢,為什麽剛才她看自己的眼神好奇怪?


    如果可以,她還是希望雲舞姐姐能承認她呢!反正姐姐不嫌多就是了。


    拓跋烈和拓跋錦瑢也訝異,照阿紫以前的說法,那麽單純的阿紫甘願冒著自己的危險也要為自己的兩位姐姐賠禮道歉,無道理她不認得阿紫啊?


    或許是感受到了拓跋烈異樣的注視,昔若微微一笑,主動上前握著阿紫的雙手道,“怎會呢!我當然認得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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