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氣話聽過就算了。.tw[棉花糖小說網]”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模樣,他心疼的將她勾摟入懷。


    啊?


    雲舞以為自己有了幻聽,抬頭,迎上的一片炙熱的薄唇緊緊貼了上來,吸附著她的不放,輕輕的,柔柔的,輾轉反側的吻著她的唇瓣,大手避開她的傷口,撫上她的頸側,捧起她的臉加深了這個吻。


    雲舞沒想到他會這麽輕易原諒自己,一滴感動的熱淚悄然從眼角滑落,如果不是她肩上還有傷,她會狠狠抱住他,狠狠回應他的吻。


    一個吻足以讓拓跋烈失控,靈巧的舌,柔嫩的唇齒,全都是致命的誘惑。但是思及她身上還有傷,他便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壓下心中的要破籠而出的欲望,停止了這個吻。


    “本王在此鄭重的警告你最後一次:以後若是再做出這麽愚蠢的事,本王真的不會再要你了!”


    “不會了!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所做的一切是為你好,就算你感受不到,就算你誤會我,隻要我默默的付出就足夠了,可是我從來沒想過你的感受,我很自私,從來沒想過你會因此而難過。對不起!”


    “念在你及時醒悟的份上,本王暫且原諒你了,以後不可再犯知道嗎?”他勾唇輕笑,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鼻子,再一次警告。


    一切大白天下,小妮子雖然傻,卻也全是為了他好,他又有何資格再去責怪她呢?


    “知道了,王爺!”她嫣然而笑,眼神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


    烈,最後一次,讓我再騙最後一次,我不想讓你在我們可以在一起的最後時間裏擔驚受怕,明天你會明白一切。


    雲舞在心裏默默道。


    “天色不早了,有什麽事回去再說。”拓跋烈彎身抱起她,步伐穩健的走向白馬。


    被放到馬上,雲舞為難的扭捏了下身子,尷尬的回過頭,“我……”


    看穿了她的心思,拓跋烈脫下外袍包裹住她隻穿薄衫的身子。


    雲舞甜甜一笑,他翻身上馬,她靠近他懷中,兩人一馬走出這層層迷霧的山林……


    回擎王府的路上,雲舞聽拓跋烈分析了那山林中的情況,他說裏麵確實有塊偌大的空地不假,隻是隻剩下一些殘留的灰燼,似乎早已洞悉他們會查到那裏,所以早一步撤離了。


    在回皇宮與擎王府的分岔路口,雲舞遲疑的開口。


    “烈,讓我回去吧?”


    “不準!你必須得跟本王回府!”拓跋烈不容分說的拒絕。


    “我答應你,我會回來。”雲舞堅持的道。


    “……”拓跋烈不說話,兩人就這麽在馬上僵持著。


    “烈……我知道你不想我出事,我會照顧自己,好嗎?”她搖著他的手,希求。


    她想要跟他同進退,他不想她有事,她也不希望他有事。


    “本王可以處理!你身子虛弱,必須歇息!”拓跋烈板著臉孔沒有一絲妥協的意思。


    “我沒事……啊!”剛扭了下身子就牽扯到傷口了,她低呼出聲。


    “還說沒事!”他不悅的瞪了她一眼,重新駕著馬毅然朝擎王府的方向走去。


    “我堅持回去!”


    “本王亦堅持不讓!”


    “我做事有始有終!”


    “本王會替你善終!”


    “你……”


    “若你回去就等於承認在乎宮裏那個男人,你要回去嗎?”


    “……”


    兩人一路吵回擎王府,雲舞到最後完全無語凝噎,他吃定了她不敢再做出欺騙他的事。


    回到擎王府已是夜幕降臨,府裏也掌了燈。拓跋烈抱著雲舞下馬,所到之處,所有有眼睛的無不是瞠大了來瞧。


    那不是幾度被傳得沸沸揚揚的‘王妃’嗎?不是說明日即將與皇上大婚嗎?怎麽這會衣衫不整的棲息在他們的王爺懷中?


    喔!天!該不是王爺進宮去把未來的皇後娘娘擄回來了吧?


    “傳令下去,為王妃掌燈!”


    拓跋烈抱著雲舞大步跨進門,站在大門內,聲音如雷貫耳。


    “為王妃掌燈?李管家,我剛才是聽錯了嗎?”站在李管家旁邊的一個家丁掏了掏耳朵。


    這個女人到底是王妃還是皇後啊?


    李管家雖然年過半百,鬢發發白,瞪人的目光卻是格外銳利,那個多嘴的家丁趕緊自打嘴巴,灰溜溜的忙去了。


    一聲令下,府裏曾經在各個角落特地為王妃多添了燈盞的燈全部亮起,整個王府似乎又回到了過去那個癡傻王妃剛進府的時候。


    雲舞在他懷裏感動得淚盈於睫,抱在他脖子上的手緊了緊,聲音哽咽,“那些為我留的燈自我走後就沒再亮過嗎?”


    “嗯。”拓跋烈淡淡的吱聲,抱著她大步流星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所到之處,所有人都低頭行禮。


    “你當時明知道我是在裝瘋賣傻,為何還讓李管家多設了燈盞?”浪費不是他的個性。


    “不如此豈不是辜負你一場好戲?”他俯首低笑。


    “你就不想問我為何一會這樣一會又那樣?”他就不好奇她反反複複的做事風格?


    “你要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不想說拿刀架你脖子上也無濟於事。”他知道她的性子,非一般人能忍。


    說開一切後,雲舞隻覺得自己的心徹底活過來了,熱乎乎的跳動著。他比她想象的還要了解她。


    知道她執拗的性子,所以從不逼她。


    “如果今天不出宮,如果不是因為媚兒的一番話,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麽。”


    因為媚兒,她才茅塞頓開,若今天不是來找他,跟他說清楚,她也不知道原來能這麽平靜的跟他說話是多麽美好的一件事。哪怕隻是耍耍嘴皮子,聊聊家常。


    這一刻,仿佛回到了三年前,兩人初相見的時候。


    “那以後還敢動不動就離開本王嗎?”拓跋烈踢開風雲閣的門,將她放在柔軟的榻上,抽手之際還對她的小翹臀輕拍了下以示懲罰。


    “再也不了,除非……不得已。”雲舞認真的搖頭,直直的看著他,舍不得放開還環在他脖子上的手。


    “不準!若有什麽不得已須跟本王說,否則……”


    “你就不要我了是吧?”雲舞挑眉接過話,好似她非他不可一樣,好吧!她確實非他不可。


    不敢相信吧,在現代殺人如捏螞蟻一樣的頂級殺手會害怕這麽幼稚的一句話,若不是太在乎,又怎麽會被他恐嚇到呢。


    “知道就好。”


    他拿下她的手,坐在床邊,看到她淺笑的粉嫩紅唇,喉嚨一緊,正好四目交接,炙熱的交纏在一起,他瞬間俯首下去擭住了它。


    地點曖昧,就連空氣分子也在不斷的升溫,一個吻已經無法滿足拓跋烈了。他的長舌逗弄著她靈巧的丁香小舌,大手悄然從她的衣襟探入,隔著兜兒撫弄飽滿的渾圓。


    “嗯……”


    雲舞難耐的昂起頭,他的吻接著落在她的頸側,含弄她敏感的晶瑩小耳垂,她本能的弓起身子貼近他。


    “王爺……呃……屬下該死!”


    冷剛火燎火燎的衝進來,沒想到會撞見這麽一幕,連忙捂住眼轉身出去,並且很好心的帶上門。


    是他們親熱連門都忘了關,這可不能怪他亂闖了。


    再熱的火也因冷剛的闖入而熄滅了,拓跋烈拉了拉她的衣襟,大手撫過她的麵龐,“待會我會讓秋霜夏雨過來服侍你沐浴,之後好好歇著,我這就進宮去把那個‘老頭’抓回來為你治傷。”


    軟聲細語的交代完後,他起身要走,雲舞忽然拉住他,望進他的眸子深處,“小心點,我等你安然歸來。”


    既然他堅持不然她去,她就隻能作罷。轉念一想,也許這樣是最好的,不然她若是回到宮裏去,他還得分心擔憂她。


    “嗯。”拓跋烈揚起笑意,俯首在她唇上輕啄了下,這才離開。


    方才她已經把情況跟他詳細說明了,既然她已經做好記號了,那麽救出怪老頭不是難事,該死的!是龍子浩才對。


    ……


    微雲宮裏,遠遠的就聽到裏麵傳來勃然大怒的聲音。


    “來人,把今日看守宮門的當班侍衛全都給砍了!”


    殿內,鳳冠霞帔變成碎片落了一地,彌足珍貴的珠子散落在地上,發出叮咚的響聲。


    心意滿滿來到微雲宮打算與雲舞用餐的拓跋泓,剛進門就聽到婢女說她醒來就出宮了。


    在這種時候,她居然還出宮,而且到現在也沒回來!拓跋泓有一種失去的強烈預感,再加上百天帶她去見過月國太子那會,她曾真切的對他說:謝謝!


    這更能讓他肯定,她此次一去不回!


    失策啊!他居然還以為隻要有月國太子在手,她會乖乖的跟他完婚。


    沒想到到最後關頭,她居然可以不顧一切的離開!回到那男人的身邊去!該死的!


    她怎麽可以是個這麽言而無信的人,她怎麽可以做事毫無始終?


    莫不是他看錯她了?


    雲薇,朕最後給你兩個時辰,若是你還不回來,休怪朕無情!


    拓跋泓對著外麵悄寂下來的夜色,在心裏暗暗道。


    若是她不回來,他絕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她!最好別逼他!


    “小李子,宣國師來見朕!”


    說著,他拂袖出了微雲宮,走出微雲宮後又停了下來,回首望了眼上麵他親自寫的微雲宮三個大字。


    “若是兩個時辰後這微雲宮的主人還是沒回來,命人立即拆了!”


    拆?


    “皇上,是拆匾額還是……”小李子戰戰兢兢的問。


    “整座微雲宮!”拓跋泓往後一揮手,大步流星離去。


    聽到這驚駭的旨意,所有人心驚膽顫。這麽大的宮苑,說拆就拆嗎?


    得不到就毀掉,多麽可怕的宣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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