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舞為這有些似曾相識的聲音懊惱,回過頭去,剛好與一群人從人群外走進來的目光碰撞上,目光與中間那個纏上,似乎怎麽也移不開了。


    他怎麽會在這裏?


    三男兩女,其中一個是阿紫。


    “姐姐,你為何會在這裏?”阿紫欣喜的走上來挽著她的手問道。


    對上拓跋烈強烈的目光,她似乎讀懂他也和阿紫問同樣的問題。


    “喔,我隻是路過。”既然她都坦然了所有的事,和阿紫認識的事自然不需要再躲躲藏藏了,她也就由著阿紫叫去。


    “路過就能讓眾人大飽眼福,要不是路過那還得了。”拓跋錦瑢風度翩翩的搖著桐骨扇,眼神指地上被打趴下的那幾個人。


    雲舞冷瞪了拓跋錦瑢一眼,視線落在跟在拓跋烈旁邊的少女。


    少女一身紫紅羅裙,五官精巧,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活像個剛落入塵間的仙子,無知青澀。


    這少女無論是五年前她初次到來還是如今穿成雲薇的她都沒見過。


    她是誰?


    為什麽會跟在拓跋烈身邊,而且距離好似過於曖昧,那少女隻差沒貼著他走了。


    “王爺,她是誰呀?”少女說話了,一雙纖纖玉手毫不避嫌的挽上了拓跋烈的手臂。


    雲舞看著,隻覺得心被人紮了一下,這少女的動作很自然,不知道真的是無知還是早已習以為然,而拓跋烈也沒拒絕她,任由她挽著。


    她知道這與以往他對那些女人不同,這不是逢場作戲,而是眸中有著絲絲寵溺。


    這讓雲舞更好奇這名女子的身份了。


    看得出雲舞的疑慮,阿紫正要上前解惑,卻被拓跋錦瑢拉到一旁坐下,要她等著看好戲就好。而冷剛屏退一群觀眾,叫來小二奉茶。


    “她是丞相的千金雲薇小姐。”拓跋烈信步來到雲舞麵前,目不斜視的介紹。


    雲舞不知他是何意,隻是聽他這麽介紹,心涼了大半,有種不甘在滋長。


    昨夜跑到她麵前與她調情的男人,今日卻在別的女子麵前正正經經的介紹她是丞相之女而不是他的王妃?


    喔!對了,她忘了,如今的她和他沒真正拜堂,在這古代不成夫妻。


    “啊?她就是那個奸臣的女兒啊,可剛才她好像在教訓人,難不成是仗勢欺人?”少女做出一副驚恐的模樣,往拓跋烈懷裏縮去。


    “芙瑤姑娘,她還有一個身份,就是擎王之前的掛名王妃。”拓跋錦瑢喝著好茶,好心的介紹完整了去,這一說,遭來拓跋烈一記冷眼。


    芙瑤?原來她叫芙瑤,果然似出水芙蓉,恍若瑤池仙女下凡。


    短短幾天,他就認識新的女人了,這魅力還真是無敵。


    “啊!她就是那個背叛王爺的女人啊?對喔,她是丞相的女兒,那之前那個裝瘋賣傻欺騙王爺的不就是她嘛,我真笨呢!”芙瑤敲了下小腦袋,純真又無辜。


    雲舞不知道該說她有心計還是太單純,當著故事主人的麵毫不在意的評頭論足。


    他呢?他就沒有什麽可說的嗎?


    雲舞將視線牢牢鎖在拓跋烈臉上,心裏還是希望能聽到他為她說的半句辯解的話。可惜,沒有。他隻是低頭揉了揉芙瑤的腦袋,帶著人越過她走到後麵的位置坐下。


    他冷淡的表現讓雲舞心慌,昨夜自己對他說的話還如雷貫耳。


    我愛你又則樣,現在我不要你了!


    可他最後不也說了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嗎?難道那隻是因為不甘而說出的氣話。


    [真的不要?]


    [那好,本王也不是非你不可!]


    她拒絕他的那一夜,她也曾經那麽心慌過,她害怕失去他。


    “姐姐,過來一起坐呀!”阿紫見她還站在原地不動,趕緊過來拉著她入座。


    “不用了。”開口,她才知道自己的聲音有些暗啞,她清了清嗓子,回過頭看了眼坐在那裏怎麽看都覺得順眼的人,心痛的收回視線,“阿紫,我還有事先走了。(..tw好看的小說)”


    “姐姐,你要回宮了嗎?你不是不喜歡受約束嗎?留下來嘛,我們剛才撲捉了好多獵物,休息會後繼續去打獵,你跟我們一起吧。”阿紫說話也直接,一心想把好玩的事分享給姐姐聽,完全沒留意到自己沒顧慮到別人的感受。


    “是嗎?打獵……”她昂頭望著這片藍天,望著這山林,心,竟然覺得酸澀無比。


    他們也曾經馳騁山林中,比賽誰先打到獵物,後來因為她什麽都沒抓到,而他滿載而歸,還笑她心太善良,隻抓了一隻小蟲回來,然後溫柔的替她抓走爬在她肩上的小蟲。


    她哪裏是心太善良,是因為那些兔子見到她就跑了,她又沒有神奇的輕功。


    時隔三年,他與別的女人牽手打獵了,陪他在林間,惹他開懷大笑的不再是她。


    “姐姐,你怎麽了?”阿紫瞧見她眼中的濕潤,大驚小怪的喊。


    姐姐好像在掉淚,在她印象中,姐姐可不像一般女孩家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為什麽呢?


    “沒事,我回去了,你好好玩吧。”簡練的說完,不敢再回頭,她提步迅速離開。


    “不追嗎?”拓跋錦瑢看著旁邊有人的視線始終盯著某個方向不移,有些失望,他還以為可以看到那女人吃醋的樣子了,可惜現在看到的是醋勁太小,沒什麽效用。


    “因何而追?”拓跋烈收回視線,丟出了個反問句。


    明知道她性子很倔,卻還是想要試一試,結果顯而易見,她不稀罕留下來跟他麵對麵。


    “奇怪了,姐姐好像哭了呢,還是說這陽光太刺眼了?”阿紫回到座位上,納悶的自語。


    拓跋錦瑢一聽,眼裏閃過了戲弄之色,“是嗎?我還以為這王妃天生沒有眼淚呢。”


    “可不,我可是親耳聽到王妃哭了。”冷剛忍不住開口。


    拓跋錦瑢嘴角的笑容加深,這冷剛總算關鍵時刻說了句人話。


    果然,拓跋烈心一揪,臉色冷了下來,冷冷瞪著冷剛,“本王都沒見過她哭,你倒是本事啊。”


    “呃……王爺,不是冷剛有本事,而是王妃在王爺走了之後才哭的。冷剛並沒親眼見到,隻是聽到。”王爺那要吃人的眼神簡直嚇了冷剛一身汗,不想等著被活宰,忙不迭的解釋。


    “何時!”拓跋烈努力回想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就……就是從北境連夜趕回來的那晚。”冷剛縮著脖子,等著挨罵。


    “那晚?你不是說連夜趕路,安然無恙?”拓跋烈怒。


    “是安然無恙啊,你又沒問王妃哭沒哭。”冷剛硬著頭皮,無辜的道。


    “唉!有人把佳人芳心傷到了還不知,可悲啊可歎啊!”拓跋錦瑢悠然自在的在一旁說風涼話。


    “王爺,那個女人不是很壞嗎?為什麽你看起來很在乎?”一旁聽得一頭霧水的芙瑤不解的問。


    “喝茶!”拓跋烈給了個冷眼,拿起茶負氣的一口飲盡,茶杯放在桌麵上製造出蠻大的響聲。


    芙瑤不知做錯了什麽,滿臉無辜的低下頭去喝茶。其餘人知道火成功點燃了,都心照不宣的悶著樂……


    雲舞連續跑了好遠,停下來昂起頭,朦朧的淚眼看著天空,就連藍色也變得模糊。


    我從來沒仔細看過這片藍天,以前總覺得天空再美也是多餘。


    為什麽?


    因為我的天空太黑暗。


    從此以後我陪你看這天空。


    ……


    拚命隱忍的淚水還是止不住的奪眶而出。那時的他們還沒確認關係,他卻已經霸氣的脫口而出。


    是她讓這場愛情裏存在太多的謊言,他不記得那些誓言她也沒資格怪他。


    想到他剛才那個生疏的感情,她的心就好似裂開一樣。原來她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灑脫,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塊,還是會在意得深惡痛絕……


    雲舞失魂落魄的回到丞相府,丞相府裏比以往有很大的出入,光是下人對她的態度全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從進門開始,開口閉口都是“小姐好……小姐回來了……”個個嘴上好似抹了蜜。


    直到雲壬柏的出現,她終於明白了,這老奸巨猾的東西正在巴結她呢。


    也是,想必以前他在雲薇身上花了不少東西,眼見終於快要開花結果了,怎能不高興。


    當初她裝瘋賣傻進入擎王府的時候,她可沒忘記他那副他討好拓跋烈的狗腿樣。他心裏肯定想著,無論這天下誰坐,隻要把女兒往那人麵前一推百分百不會失勢吧。


    “女兒,先去沐浴換上衣服,待會跟爹去給老祖宗上香。”雲壬柏樂滋滋的把雲舞推向房間,雲舞心裏當然明白,她於他不過是一個維權的棋子。


    “你讓我回來就是上柱香?”她當然知道雲壬柏臨時向拓跋泓要她回來的意思是希望讓文武百官都知道他這個國丈當定了。


    “當然了,女兒你能平安無事,全仰仗祖宗們保佑,如今總算心想事成,當然得上香叩謝。”雲壬柏笑嘻嘻的道。


    雲舞困惑,他看起來一點都不迷信啊!還是說,連理由都找不到了,隻好用這個來搪塞。


    上過香之後,雲舞打算在宮裏的轎子來接以前先離開,至少她還可以多呼吸一下外麵的空氣。


    “前天一大早擎王府就派人來邀大人過府商談迎娶小姐之事呢,沒想到被皇上搶先一步下旨了。”家丁甲說。


    “誰讓擎王那麽久不完婚,活該被皇上搶了去。”


    ……


    前天一大早?


    那不是她進宮的那個早上?


    [本王命人邀請了丞相大人過府,待會你陪本王一塊見他。]


    [就是請丞相大人商討些事,你不必緊張。]


    原來,他口中要商談的事竟然是他們之間的婚事,他那天晚上就決定娶她了?即便她親口承認自己是拓跋泓的人,他也還是要娶她?


    天!她完全可以想象得到當時她離開後,雲壬柏上門時那副得意的嘴臉。


    是她讓他被人取笑。


    在他決定要迎娶她,給她名分的時候,她卻已經轉身。


    三年前也是這樣,他們明明拜堂了,卻在洞房花燭夜不得已分開。


    時間,總是這樣錯過,再錯過……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需要經曆這些呢?


    ……


    第65章:所謂驚喜


    “雲姑娘。”


    回到微雲宮已經是夜幕,門外的婢女見到她微微欠身行禮。她一踏入門檻就見到拓跋泓半倚在榻上閉目養神。


    “回來了?”


    雲舞剛坐下斟茶,他開口的聲音讓她的動作頓了下,而後沒回話。


    “還以為你見到朕在此應當想也不想轉身就走的。”拓跋泓慵懶的從榻上起身,撫了撫衣衫,信步靠近她。


    “皇上真有自知之明。”她淺啜了口茶潤唇,挑著眉輕笑。


    “謝薇兒讚賞。”他妖魅一笑,霍然抓住她的手腕,緩緩持起。


    雲舞知曉他眼底的意思,想要抽回手他卻緊抓不放,濡濕的唇舌輕輕滑過她細嫩的手背,她打心底湧起一股惡心感。


    “好好歇著,明日跟朕去一個地方。”他不願看到她難看的臉色,放開了她的手,說完今晚來此的目的就翩然離去。


    拓跋泓離開後,雲舞鬆了口氣,看著這手背上還濕亮的痕跡,想也不想趕緊拿出手帕擦去。


    明天,他要帶她去哪?


    ……


    翌日,雲舞便被蒙上眼坐在馬車裏,完全不知道拓跋泓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薇兒害怕嗎?”馬車裏當然不止雲舞一個,還有拓跋泓,他挨近她,把玩著她的發絲,溫潤的嗓音柔得幾乎足以讓女人酥骨,可惜……雲舞不會。


    “我不是個眼前一黑就會害怕的小女孩。”她告訴他,她不會給他任何占便宜的機會。


    “薇兒為何總是對朕的防備心如此強,真不好玩。”他埋怨道,故意以低低的嗓音湊近她耳畔。


    雲舞反感的別開頭,憑著直覺挪開與他的距離。他孩子氣的埋怨讓她覺得好笑,一個心狠手辣的男人居然也會裝幼稚?


    “薇兒,朕有生以來的耐心恐怕全用在你身上了,你卻連點麵子都不給朕,真傷人心。”粗糲的手指緩緩摩裟在她臉上,語氣越來越曖昧。


    “皇上,如果你再動手動腳我不介意拆下眼罩!”雲舞受不了的揮開他的手,她的視線雖然受限,全身自由。


    “別,拆下就不好玩了。”拓跋泓握住作勢要拆的柔荑,放到掌心裏把玩。


    “放手!”這色胚!完全不懂尊重怎麽寫。


    “連手都不讓朕碰,薇兒,你太絕情了。”他的語氣又像討不到糖的小孩埋怨道。


    “我非妓女,幹嘛犯賤的隨便讓人碰!”她惱怒的想要抽回手,跟他在一起簡直度秒如年,不知他什麽時候會攻擊,提心吊膽的滋味她受了一輩子,卻沒一次像現在這麽難熬。


    “不不不……這不能比,你在朕的心裏可是獨一無二的。”拓跋泓輕笑著搖頭,下一刻,他眸光一凜,掌住了她的下頜,捏住她的臉,等著她的驚叫。


    然,雲舞卻咬著牙不發出聲音,身子在顫抖,她的雙手在他發動攻勢以前早已受限。


    “朕不喜歡這張可愛的嘴說那麽粗魯難聽的話,明白嗎?”他的拇指按壓在柔軟嫣紅的唇瓣上。


    原來,這是他突然變臉的原因。


    雲舞陡然放鬆了身子,這男人確實跟野獸沒什麽區別,高興的時候等你適應了,不高興隨時都會吃了你。


    ……


    不知在馬車上顛簸了多久,馬車停下的時候是拓跋泓強行抱著她下的馬車。


    “放下我!我不喜歡被當殘廢!”她受困在他懷中。


    “乖乖的,快到了!”他沉著聲音不悅的威脅。


    雲舞知道再反抗隻會惹怒他,他的容忍有極限,她是知道的。現在隻能耐著性子僵著身子讓他抱著前行。


    除了拓跋烈,他是第二個抱她的男人,那男性氣息比起拓跋烈來更為濃烈,讓她不禁皺眉,小手抵著他的胸膛,避免自己的身子與他相撞。


    她聽到踏過草地的窸窣聲,猜想,此刻他們應該是出了宮吧,在野外吧。


    走了好一會兒,拓跋泓停下了腳步,放下了她。


    “到了,來,朕為你解開。”


    說著,他繞到她身後為她解開蒙在眼睛上的布塊。刺眼的陽光投射過來,雲舞本能的用五指去擋住,等適應了後才張開。第一眼見到的便是拓跋泓那張俊若謫仙的臉龐。


    該怎麽說呢,他抱著她走了好一段路,居然臉不紅氣不喘,還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接著,她又環顧了下眼前的環境,有山有水,是個好地方。


    “來,看看,朕為你準備的禮物。”他把她轉過身去。


    適應了陽光的雲舞看著映入眼前的所謂的‘禮物’,她臉色煞白。


    那是一塊上等石做成的墓碑,墓碑上刻著嬤嬤之墓,周圍還全部用泥石打造而成。


    “薇兒,喜歡嗎?”拓跋泓看著愣呆的雲舞,手搭上她的肩膀,輕聲問道。這是他特地命人把那荒山上的墳遷過來的。


    “嬤嬤!”她狠狠揮開肩上的大手,撲通的雙膝跪地,“嬤嬤,對不起!我對不起你,死了還不讓你安息。”


    “薇兒,你在做什麽?給朕起來!”料不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生平第一次討好人的拓跋泓忿然的拉起下跪的她。


    他滿心期待她的歡喜的笑顏,而她呢?給他的居然是這樣的回應,這讓他情何以堪。


    “你放開我!”雲舞以全部力氣抽回受鉗製的手,冷冽冰霜的瞪著他,以一種責備的眼神,“你給我的驚喜就是這個?”


    “朕知道你很在乎這個老嬤嬤,朕命人為她打造一個好點的安息之地何錯之有?”拓跋泓麵對她滿是不原諒的眼神很是惱火。


    “嗬……你沒錯,英明神武的皇帝永遠不會錯!”她勾唇冷笑,一把推開他,撲在墳前開始動手挖墳。


    因為是泥石砌成的,所以她隻能從邊緣挖,拓跋泓見她這樣子滿腔積壓的怒火瞬間爆發,大步上前粗魯的將她拽了起來。


    “朕是一國之君,九五之尊,朕說讓這個老婆子在此安息就必須再此安息,否則朕寧可毀了它!”


    “你真的無可救藥了!”雲舞失望至極的搖頭,不屑與他爭吵。


    她知道他不是唬她玩,要是她執意再違抗下去,嬤嬤可能就屍骨無存了。


    嬤嬤,你放心,我會很快讓你回到那個地方,不會讓你久等的。


    依依不舍的看了眼這宏偉的墓陵,雲舞黯然轉身離開。


    拓跋泓緊追上去再次把她拽回麵前,“你不喜歡是因為今日為老婆子建立墓陵的不是擎王對不對?!”


    一個帝王就算是錯了也不絕不能承認自己的錯誤。何況,他是為了討好她才這麽做,有多少女人羨慕都羨慕不來,她居然不屑的扭頭就走。


    雲舞無語凝噎,她該怎麽回答他,說拓跋烈才不會像他這樣做沒腦子的事。


    不不!這會徹底惹毛他!她生氣歸生氣還不至於失去理智讓自己羊入虎口。


    “皇上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她不以為然的別開臉。


    拓跋泓氣極,狠狠甩開了她,雲舞猝不及防的跌倒在雜草中。


    “來人,押著她,擺駕回宮!”他冷然拂袖朝來時的路大步折回。


    眾人訝異不已,來時和回去這之間的待遇落差實在太遠……


    龍鳳茶樓


    “瑢公子,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麽可談的。”雲舞一身清一色衣裳來到二樓的雅座。


    拓跋錦瑢坐在那裏把玩著紫砂杯,一雙邪魅的眼瞳看著她,嘴角掛著雲淡風輕的笑容。


    “在北地的時候你幫了這麽大的忙,恩同再造,怎麽沒話談。”


    “是嗎?那要不要喊我聲娘?”恩同再造不就是再生父母?


    這笑話不是一般的冷!拓跋錦瑢嘴角抽了抽,挑眉,“想不到雲姑娘還蠻風趣。”


    “你很誠實。”不喜歡她這個王妃。


    拓跋錦瑢知道她所要表達的意思,再次挑眉,“在下是基於個人尊重。”


    “如果你叫我來隻是要跟我說謝謝,那我收下了。”她實在沒心情在這跟他開玩笑。


    “姐姐,終於等到你出宮了。”從樓下上來的阿紫正好碰上雲舞要離開,她開心的上前歡呼。


    果然是一個二八年華的女孩,連笑容都能感染人,恍如一掃心中陰霾。


    她進宮後,拓跋泓並沒有收回給她的自由進出令牌,不知道他是忘了還是有意。所以當然能自由進出宮中。


    “姐姐,你要走了嗎?我還想和姐姐一塊喝茶呢!先別走好不好?”阿紫撒嬌的搖著她的手臂,拉著她坐回去。


    拓跋錦瑢隻笑不語,越來越發覺這阿紫總是在關鍵時刻幫得上忙。


    “阿紫,瑢公子,看我買了什麽東西!”


    嬌滴滴的嗓音伴隨著一抹淺紅衣裳來到他們麵前,芙瑤手裏拎著很多包裝好的盒子放到台麵上,大方的落座。


    “咦?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怎麽會在這裏?”芙瑤像發現什麽稀奇東西一樣看著雲舞。


    “什麽沒良心,她是我姐姐,我不許你這麽說!”阿紫生氣的維護。


    “她就是沒良心,有了擎王不夠還去勾引皇上,你們殷霍皇朝的人都這麽說的!”芙瑤也不甘示弱。


    你們殷霍皇朝?也就是說,這個芙瑤不是這裏的人?


    “別以為擎王對你好我就怕!”阿紫豪邁的拍桌而起,絲毫不掩飾江湖兒女的粗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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