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裏颼颼泛起的淚光令拓跋烈心中一震,戲弄的心完全被一種異樣的情緒覆蓋,鎖在她身上的手也漸漸撤離,愣怔的看著她滿是屈辱的眸。(..tw無彈窗廣告)


    雲舞近乎崩潰的推開他,挺直了腰杆子,含著淚,咬著牙,顫著手在他麵前扯開衣帶,褪去羅裙,身上的衣裙盤旋的滑落在她腳下,脫到隻剩下一件肚兜,她抱上他,顫著身子吻著他的頸側,踮起腳尖倉促的吻他的薄唇。


    拓跋烈始終保持著複雜的神情,直到柔軟的嬌軀貼了上來,抱著他應付式的一陣亂吻,他心裏滿不是滋味,赫然推開了她,雙手扣在她細弱的肩頭,嫌棄的道,“你這樣的主動太無趣,本王不屑!”


    說完,推開她,拂袖而去。


    撞在門板上的雲舞身子緩緩滑落在地上,撿起地上的衣衫抱在胸前,昂起了頭,把淚水吞回去。


    “王妃!您沒事吧……”


    門外傳來夏雨和秋霜關切的聲音。


    “站住!不許進來!”她及時喝道,她不會讓任何人看到她的軟弱,不會!


    外麵的秋霜和夏雨隻能聽從命令,心急如焚的等待著。剛才王爺離開的臉色可不是很好,想必王妃也好不到哪去……


    雲舞問了冷剛怪老頭住的地方後,便匆匆忙忙的趕往,讓他想不到的怪老頭所住的地方居然就在擎王府的隔壁巷弄裏,她以為他該住的是林間小屋,這樣才符合他扮演這個怪老頭的形象。


    她敲了敲門,沒見到有人來應門,往裏一推,發現門並沒有鎖,她走進去,裏麵十平左右的院子灑滿一地的藥草,本來用來曬藥草的架子全都倒在地上。看來這裏不久前曾經發生過劇烈的爭鬥。


    她走上去推開屋子的門,走了進去,裏麵的簡潔的家具,伸手一摸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可見怪老頭真的很久沒回來了。


    難道……真如聖旨所說的那樣,龍子浩失蹤了?他為什麽會失蹤?以他和拓跋烈的交情不應該不告而別。還是說拓跋烈壓根就知道他的蹤跡?


    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外麵有人走了進來。雲舞抬頭驚訝的發現來人居然是拓跋烈。


    想到稍早之前他對她做的事,她隻恨不得避開他。見她問也不問就要從身邊走過,拓跋烈拉住了她的手。


    “你為何會在這裏?”他冷冷問道。


    “找人。”她冷淡的給予兩個字。


    “找怪老頭嗎?本王也在找他!”拓跋烈冷哼一聲,道。


    他也在找怪老頭?難道他也不知道怪老頭的消息嗎?


    “你找他有何事?”他忍不住想要知道她心裏所想,有時候,他甚至開始懷念起在北地那幾個夜晚,她完全依著他的樣子。


    “沒事。”她看也不看他。


    “怪老頭行蹤飄忽不定,有時候連本王都找不著他。看這淩亂的屋子,想必他已經離開很久了。”怪不得他在北地送回來的信毫無回音。


    “你不知道怪老頭的身份?”雲舞驚訝的抬頭,怎麽可能?他居然不知道怪老頭就是月國太子龍子浩!


    “怪老頭的身份?不就是一個騙酒喝的鬼神醫嗎?”他輕笑。


    是鬼神醫沒錯,隻是,拓跋烈不知道月國太子在江湖上的身份就是鬼神醫嗎?據說鬼神醫並不是個糟老頭,他總該知道吧!看來,他這酒被騙得甘之如飴。


    “嗯,我先回去了。”她不再多言,想告訴他怪老頭的身份又因為跟怪老頭有約在先,不可以隨便泄露他是月國太子的身份。隻是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居然連拓跋烈也瞞過去了。


    他們不是惺惺相惜的對手嗎?


    三年前記得拓跋烈說過,他和月國太子一見如故,各自欣賞彼此的生性,漸漸的就成了莫逆之交。


    “本王也要回去了,一道吧。”他的語氣淡得好似大赦一樣,雲舞沒拒絕,讓他先走在前,自己默默的跟在後麵。


    兩人誰也不說話,最難受的是跟遠遠跟在身後保持著一定距離的冷剛。如若王爺往常的步伐走這麽一小段路何須走這麽長時間,瞎子都看得出來是在故意放慢腳步等王妃,偏偏王妃也跟著故意放慢腳步,依照這樣走下去,何時才能回到王府啊,明明就隻隔著一條巷子。


    王妃若是待王爺是真心的還好,若不是,這些苦心通通都不值得。


    入夜了,雲舞不想麵對的人卻不得不麵對。


    今晚的她一身淡紫色的綾羅緞裙,梳著把頭髻,上頭斜插了一支由各色寶珠串成的金釵,盈盈起步時發出清脆生動的聲音,美得不可方物。


    雲舞知道她這樣穿會有人更加不悅,她本該決定要穿擎王妃的正裝,可是要穿時才發現上頭脫線了,根本來不及縫補。


    她和拓跋烈一出現,載歌載舞的大殿立即安靜了下來。慵懶的坐在龍椅上的拓跋泓一雙眼毫不避諱的緊鎖在盈盈走來的雲舞身上,嘴邊噙著似有若無的笑。


    “臣參見皇上、太後,吾皇萬歲,太後千歲。”拓跋烈領著雲舞行君臣之禮,畢竟這不是家宴,而是文武百官都在的國宴。


    “擎王免禮!賜座。”拓跋泓做直了身子平聲道。


    這冠冕堂皇的話雲舞聽得都反胃,這拓跋泓也實在厲害,明明要奪回兵權的野心已經昭告天下,卻還能那樣若無其事,讓天下百姓把他當神一樣來拜。


    拓跋烈領著雲舞剛坐下,聲音又響起了。


    “日前擎王代替朕前往北地關心災民,朕深感欣慰,特此設宴慰勞擎王的一片忠心!”話落,目光灼灼的始終盯著拓跋烈身邊的雲舞,似乎想要昭告天下他要她!


    雲舞完全無視,坐下後看著矮桌上的東西,能動就動,不能動就鎮定的坐著。


    “多謝皇上厚愛。”拓跋烈恭謙和的回應。


    “此番,朕還得感激一個人,這人,放眼天下無人能及。”


    帝王這話一出,殿下的大臣紛紛交頭接耳,猜測能得到皇上大為欣賞的人是誰。


    漫不經心的雲舞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人還是名女子。”拓跋泓故意遲遲不說,眼神大部分都投在雲舞身上。


    是名女子就更加令人好奇了,殿下的竊竊私語漸高。直到皇上的聲音再次響徹大殿。


    “此女子便是丞相之女雲薇小姐。”


    這宣布是還以小姐自稱而非擎王妃,霎時,周遭像炸開了鍋,無數雙異樣的目光朝雲舞和拓跋烈投去。


    雲舞自始自終都淡定如初,她借著喝茶的空隙悄悄睨了眼拓跋烈的臉色,發現他比她還鎮定,臉上毫無波瀾,緊抿的薄唇看起來是一貫的冷靜淡漠。


    他真的不在乎嗎?真的打算要把她讓出去嗎?


    “皇兒,趕緊說說薇兒是如何當得起這個‘奇’字吧,別吊大臣們的胃口了。”座上的太後笑著道。


    “是,母後。”拓跋泓勾唇而笑,繼續道,“雲薇小姐自恢複正常後,竟能心懷天下,獨自乘馬前往北地關心災民,這是許多女子都做不到的事,所以朕大為欣賞。”


    殿下隻會阿諛奉承的大臣們個個點頭稱是,這時,從未抬眸的雲舞出聲了。


    “皇上,臣妾前往北地隻是掛念擎王而已,行前並不知北地有災民的事。”


    她不卑不亢的聲音引來眾多人的抽氣,這是怎樣的一個奇法?


    拓跋烈眉心微蹙,側過臉來看她,發現她表現在臉上的格外真誠,冷冽的眸底有一絲憎恨,他知道那不是對自己,難道她恨龍椅上的男人?


    “好好好,是為了擎王,看來擎王妃與擎王的感情甚深,古有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說得沒錯啊。”太後笑吟吟的打破了這僵硬的氣氛,暗歎:以前的薇兒可不會不知進退,更不敢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給當今聖上難堪。


    變了,真的變了!


    散了宴後,拓跋烈被幾個大臣圍住了,雲舞不好待著,於是打算走出宮門回馬車上去等他。


    微風吹來,剛下了幾十個台階,剛拐過石像,有人攔下了她。


    “擎王妃,奴才是皇上身邊的小李子,皇上要見您。”


    “勞煩公公去告訴皇上,本王妃正在等擎王,有何事等擎王一道見麵再說。”她公然拒絕,在大殿上她又不是瞎子,看不到他眼裏的炙熱。他更不是傻子,會以為他眼裏的炙熱是純粹是為了讚賞。


    “皇上說了,王妃若堅持不去,就讓奴才告訴王妃一句話。”


    “請說。”她倒想聽聽他有什麽辦法讓她非去不可。


    “朕這次送的是裙角,下次保不準會送上一些王妃想找卻找不到的東西。”小李子公公按照原話傳達。


    雲舞心裏大驚,想找卻找不到的東西?月國太子龍子浩!


    “好,我去!帶路吧。”雲舞迫不得已隻能去見他,她不希望自己一己之私害了拓跋烈。


    隨李公公來到養心殿,她前腳剛踏入,殿門就在她後腳關上了,整個大殿寂靜得讓人心裏發毛,暗黑的光線顯然是沒有全部點亮所有宮燈。


    “皇上,我人已經到了!”她置身在這大殿裏,恍如天旋地轉找不著北。


    倏然,身後有暗影浮動,她回過身一看什麽都沒有。突然,腰間一緊,一具炙熱的男性體魄緊緊從後麵貼了上來。


    第52章:心灰意冷


    “薇兒,朕格外的想你,想得夜裏做夢都會醒來。”拓跋泓抱著她,貼在她頸邊呼吸嗬氣。


    許是她身上的幽香,還有這幽暗的宮殿,讓他體內的欲望瞬間蘇醒。從今夜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有想要不顧一切吻她的衝動。他本來想讓她乖乖待在王府,沒想到她居然瞞著他說動身就動身的前往北地。於是,他便將計就計,下旨要擎王回京都的同時也讓人帶去了他上次趁她不注意時撕下的裙角。


    “放開我!”


    雲舞見掙紮不開,於是不顧一切的動起了身手,即便知道極有可能打不過,她還是必須放手一搏。他高熱的體溫已經在傳達著一個危險的訊息,她不可能傻傻的讓他得逞。


    “薇兒,你是嫌朕待你太好了是嗎?既然你執意如此,朕也就成全你。”他淩風一閃朝她抓去。雲舞彎身閃過他伸過來的手,外麵那層衣衫被他抓住,無奈她隻能伸縮,讓他隻能抓到件衣服。


    “皇上,你別逼我!”她站在他一定的距離以外,緊抓著衣襟,沒了外麵那層菱紗她覺得失去了一層保護,雖然很薄,卻總比被他的眼光這樣放肆盯著的好。


    “薇兒,朕不在乎你曾是他的人,若朕知道自己後來會對你心動,當初就絕不會把你放到他身邊去!”拓跋泓坦言著自己的後悔。


    “皇上,要心動這十幾年的相處不是早該心動了嗎?”她不屑的冷笑,悄悄的一步步往殿門方向退去。


    “薇兒,你知道朕心動的是現在的你!”


    幽暗中,拓跋泓慵懶的眸光一閃,瞬間,人已經消失在雲舞眼前。雲舞瞠目的看著空蕩蕩的四周,她雖然聽力不差,可是在這輕功泛濫的古代,她顯然處於下風。


    氣氛越來越緊張,雲舞索性大膽的拔腿往前跑,就在她雙手觸碰到殿門的時候,倏然,身後閃過一抹暗影,接著她臉對著門被緊緊壓在了門上。


    “薇兒,朕說過要你收回對他的動了的心,你的心該是屬於朕的。”拓跋泓連帶著扣住她的手壓在背上,用自己的身軀一同壓住,一手輕輕撩起她的一撮發把玩,隨後曖昧的用這發絲輕掃過她的小耳垂。


    “住手!”雲舞低喝,腳狠狠往後一彎,踹向他的胯間。


    拓跋泓疲於閃開這危險的一擊,雲舞得以恢複自由,轉過身來赤手空拳,招招發狠。


    兩人在這大殿內就這麽打了幾個來回,連拓跋泓都不禁暗自佩服她的武功,奇怪不說還能與他對打那麽久。


    久了,他沒心情再等,擰起內勁打向她的胸口又不至於傷了她,以此同時,雲舞借力使力,踩著他淩空一躍抬腿踢向他胸口。


    她這腳可是卯足了勁,讓拓跋泓不得不退後幾步,他穩下身後,勾起唇角,彈彈胸口。


    “這還不是薇兒真正的實力吧。”他肯定的說。


    “月國太子的失蹤跟你有關?”她傲然反問。


    “這還要多謝薇兒,你的清白之身總算沒白費。”他彈指一揮,整個大殿頓時亮了許多,雕梁畫柱,沒一個角落都看的清清楚楚了。


    這亮光也如同亮了雲舞緊張的心,他願意亮燈,至少應該打算放過她了吧。


    “朕就再等半個月,等你心甘情願的回到朕身邊,等你心甘情願為朕寬衣解帶。”他拂袖走到那軟榻前,斜躺,恢複了溫和無害的模樣。


    “你會失望!”她冷傲而肯定的回複他,撿起地上的菱紗轉身就走。


    既然知道月國太子在他手中,來見他總算沒白驚一場。


    “薇兒,嬤嬤的死隻是朕讓你死心的一個小辦法。”身後傳來拓跋泓的聲音。


    雲舞放慢了腳步,雙手緊握成拳,若不是理智還在,她恐怕已經不顧一切要折回去殺掉他了。


    她快速披上紗衣,殿門從外麵被推開來,她一刻都不想多待,快步踏出這門檻。


    更令她想不到的是,拓跋烈居然會出現在她眼前,而且眼裏全是失望和嘲笑。而右邊還有另一道嫉妒的目光,是蓮妃。她回過頭去看了一眼,蓮妃眼裏全是妒恨。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麽那次會無故招來殺身之禍了,始終不想懷疑她,沒想到由不得她不懷疑。


    她的存在對誰的威脅最大呢,自然是蓮妃了!依照拓跋泓現在這種恨不得天下皆知他欣賞她的現狀,這蓮妃恐怕要被逼急了。


    她禮貌性的微微螓首,朝拓跋烈走去,每一個提起來的腳步都覺得異常沉重,越靠近他她就心裏就越慌亂。


    他看到了吧,殿門開敞的那一刻,他看到她從裏麵整著衣衫出來。這麽諷刺又這麽狗血的一幕,很難不讓人誤會。


    “王爺,讓您久等了。”她站在他麵前,沒抬頭。


    “不久!你和皇上辦的事還可以持久些!”他諷刺的勾唇,拂袖轉身就走。


    他這才轉身和人攀談了幾句,她便耐不住寂寞了。起初聽到她往這方向來,他還在心中說服自己她興許隻是被逼的。直到親眼見到她整著衣衫不慌不亂的從養心殿裏走出來,臉上還帶著異常的潮紅,他才不得不麵對事實。


    如同此刻,她身上還存在著那個男人的氣息以及微微的汗濕味。這些東西都掩蓋不了那個無恥的事實。


    “你能聽我說嗎?”她小跑的追上他的腳步,拉著他的衣袖。


    “說什麽?說你不甘寂寞,還是說本王無法滿足你,或者說你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登上那後位!”拓跋烈倏然將她的手反抓住,夜色下,他的臉陰霾得嚇人。


    “都不是!我和他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她眼裏央求著他相信,她知道這次不解釋就再也沒機會了。


    “你以為本王還會再相信你?從今往後,你的話本王不會再相信半句!”他狠狠甩開她的手,大步而去。


    雲舞踉蹌的站穩後又飛快的追上去,等跑出宮門,馬車還留在那裏等她,而茫茫夜色裏已經沒了他的人影。


    “王妃,王爺吩咐不用等他了。”車夫跟她說道。


    雲舞無力的靠在馬車旁,仰頭問天,也問不出個答案來。她感覺這一次她真的要失去他了。


    如果他知道她就是雲舞,還會這樣誤會她嗎?如果他知道她就是雲舞,他會聽她解釋嗎?


    如果的如果,如果一切能簡單點多好……


    回到王府,雲舞直接朝風雲閣奔去。到他的房門外,就被冷剛攔下了。


    “王妃,王爺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擾。”


    “冷剛,我有事要跟他說,你讓開!”無論如何,她還是要跟他解釋清楚,再誤會下去,他們的愛情隻會走向死亡。


    “這是王爺的命令,請王妃不要為難冷剛。”冷剛冷硬的道,語氣很不善。


    雲舞看了眼房間裏亮著的燈光,點點頭,不再為難冷剛。


    “沒關係,我在外麵等他。”


    她會等,她會把一切都告訴他,通通的,所有、全部,不再去思前想後,包括她是雲舞的事。就算真的要判她死刑,她至少也可以死個安心。


    “那王妃請便!”冷剛放下了手,雙手抱劍環胸在前。


    雲舞知道如今的自己是這麽惹人厭,她識趣的退到院子裏,站在那棵梧桐樹下,靜靜的等待。


    等啊等,她站得腿都酸了,眼睛都快望穿那扇門了,那扇緊閉的門還是沒有打開。夜越深,露越重,風越冷冽。她依然保持著不變的姿勢站在那裏,憑著心裏的一個希望在堅持著。


    拓跋烈,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她在心裏希求著。


    就在這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當看清楚裏麵走出來的人後,她臉上的欣喜戛然而止,等了一個晚上的心像是被狠狠貫穿般,痛得她難以言喻。


    為什麽?為什麽是這樣?


    他在裏麵忙了半天就是在跟別的女人翻雲覆雨嗎?


    “王妃,原來你在啊?等很久了吧?王爺今夜估計用不上你了,你還是請回吧,別在這惹人嫌了。”蘭夫人扭著腰肢風騷的走過來,仗著這些日子的得寵,她的膽子比以前更大了。


    “滾!”雲舞冷厲的喝道,攥緊的雙拳,就連指甲刺進掌心都毫無知覺。


    “我也累了,懶得跟你說。”蘭夫人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後,又故態複萌的從她眼前傲慢得意的離開,走前還少不了暗裏諷刺一番。


    “女人可不是這樣子隨便站一夜就可以得到男人的疼惜,最重要的是要懂得撒嬌。”


    漸行漸遠的聲音依舊刺耳得很,雲舞知道自己不會撒嬌,也不懂得討好任何人,所以,她活該失去愛情是嗎?


    她失魂落魄的走近那扇還沒關起的門前,冷剛一見她靠近就豎起了防衛。


    “王妃,你還是請回吧。”


    “我隻說一句話就走。”她的聲音有氣無力,臉色已經白得嚇人。


    冷剛猶豫著,有些動容的讓開了。


    她投了眼感激的眼神,好不容易得到進去見他的機會,卻在抬起腳進去一半後縮了回來。


    “我還是在這裏說吧。”她聲音淡淡的,做了個歎息後,幾次啟齒後才終於把那句話說出口。


    “對不起,從一開始就騙了你。如果可以重來,我還是希望能遇見你,不管得經曆多少次分離與重逢,我都不會後悔,因為你是我這一生唯一一個投入全身心去依賴的男人。”


    說完,她眼角滑下一串晶瑩的淚珠。等了一會後,沒見到裏麵有腳步聲傳來,她痛得撕心裂肺的轉身,帶著滿心傷痛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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