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還在柴房裏嗎?”拓跋烈突然起身,不用言明,冷剛已經知道他要去哪了。


    “是的,王妃死不悔改。”冷剛俯首偷笑道,那王妃的脾氣像及了雲舞小姐,莫怪王爺心裏越來越掛念她了,這就是所謂的愛屋及烏吧。


    光是上次他打了她一掌,事後就被王爺罰當十日的守衛就看出來了。


    “做人別這麽記仇,要不是她,你現在還在當門衛。”拓跋烈抿唇而笑,愉悅的拂袖走出風雲閣。


    身後的冷剛黑了整張臉,他當時可是護主心切才給她點教訓的,誰知道好心反倒被雷劈喔!她事後跟王爺求情以為就沒事了,哼!他可不屑!


    柴房裏,雲舞把自己抱成一團,這裏柴幹堆堆,她卻沒法點火,可真是折磨人。


    這夜越來越暗,古代的夜不像現代那樣霓虹燈四射;古代的夜,即便是夏季也涼冰冰的,誰讓這裏什麽沒有就是大自然夠多,黑夜一來臨,各種花草樹木結了露水,想不涼都難。


    雲舞正愁著,完全沒注意到門被悄然打開了,等她回神,一抹黑影緩緩從高罩了下來。她徐徐抬頭,從鞋子到一身青袍罩衫,再到薄情的唇、挺直的鼻梁,炯然的黑瞳,以及如墨色般的黑發。


    他的發僅是用了一條藍色綢帶將兩邊的發絲往後綁了個結,不讓發絲淩亂,如此簡單的束發卻不減他的俊美。


    “這扇門應當難不倒你。”他雙手背後,高高在上的看著她。


    聽他聲音冷冷的樣子,雲舞前一秒的欣喜化為烏有,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不願看他冷酷的模樣。


    “你要不是來接我就請回!”這扇門當然難不倒她,她隻是肯定他會來接她出去而已,隻不過,比她預期的慢!害她真關在這鳥柴房一整天。


    拓跋烈不喜她別開臉,硬是將她的身子扳過來,抬起她精致的小臉,眼神命令她對著他。


    “如若本王不來呢?”他輕聲問,連他都沒察覺到語氣裏的心疼。(..tw棉花糖小說網)


    這張臉,沒白天他看到的紅潤。


    “我隻給你一天一夜的時間,不來我自然會走,走出這柴房,順便走出這王府!”


    “不準!”話音剛落,拓跋烈狠狠將她擁入懷中,用霸道的語氣命令,“沒本王的允許,你哪都不許去!”


    聽到她要離開,他居然覺得心髒要停止了,本能反應的吼出心裏的想法。


    他居然害怕她離開?嗬……他何時這麽在乎她了?


    “若我堅持要離開,王爺是不是也要打斷我的雙腿,或者把我丟青樓去讓我這玉臂千人枕?”她從他懷裏抬起頭,嫣然而笑。


    他終於在乎她了,剛才他所表現出來的著急讓她覺得關在這柴房裏一天也值了。


    “你知道就好。”拓跋烈放開了她些許,撐出威嚴的神色。


    “你舍得嗎?”她挑釁的媚笑,雙手大膽的抱住了他的脖子,另一隻還在他的胸口畫著圈圈。


    “你這妖精!”他受不了的低聲罵了句,俯首便擭住了她的紅唇。


    嗬嗬……妖女、妖精,她的外號越來越多了,是因為這張惹人犯罪的臉嗎?


    狠狠賞了她一個炙熱狂烈的吻後,拓跋烈放開了她,滿意的看著她恢複紅潤的臉色,又見她忙著喘息,心裏不由得自豪起來。若不是這裏是柴房,他真想在這裏要了她……


    兩人用過晚膳後,拓跋烈又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過了將近兩個時辰,他才又回到雲舞閣來。


    雲舞坐在院落裏靜靜的思考,突然,一雙手從後抱了上來,好聞的男性氣息瞬間包圍住她。


    “你在等本王!”拓跋烈自以為是的肯定著。


    “請王爺說出些我在等你的理由。”她怎麽不知道原來他還那麽自戀的。不過,她今晚的確也在盼著他。但是要她承認豈不是羞死人。


    “你在等本王回來疼你,讓你快樂。”濕熱的唇舌吻上她晶瑩剔透的耳垂。


    沙啞帶著誘惑的邪魅嗓音令雲舞輕顫,一股火熱頓時蔓延全身,麵紅耳赤,她盼他回來純粹是想見他,怎麽經他這麽一說好似她是盼他回來享受魚水之歡一樣。


    怪了,她當初怎麽會愛上這麽個不知自製的男人?


    “啊!你住手!”雲舞嗔怒的叫了聲,隻因他居然將舌頭繞進她的耳洞裏打轉。


    拓跋烈果然住了手也停了口,改而將頭枕在她肩上,“為何那樣做?那些道士起不了作用,你到底說了些什麽?”


    他從後擁著她,大手握上她的手竟覺得有些冰涼,於是不由得將那對柔荑全數包裹在大掌中。


    “就實話實說。”剛從他製造的熱浪回過魂來,雲舞的聲音顯得有些嬌媚,令拓跋烈聽了心魂蕩漾。


    “嗯?”他貪婪吸取她身上的幽香。


    “我說有人明明懷著一顆仁慈之心卻甘願當壞人,而有些人明明心如蛇蠍卻能冠上個好人的大帽子,真不公平。”她隻是簡單的說明了拓跋烈不得不這麽做的目的,誰知道真的管用。


    也是,她都能夠還魂穿越了,而且還兩次穿越,這世上還有什麽事不能發生的。


    拓跋烈心中一愣,她指的好人是他,壞人是皇上嗎?她這麽說是真的,還是隻為了想取得他的信任?


    “那你喜歡的是好人還是壞人?”他拋開疑慮,將她打橫抱起,往房裏走去。


    “喂!我兩個都不喜歡,你放我下來!”看到他眼裏的不懷好意,雲舞有些慌,他居然說兩句話就要把她抱上床,當她是什麽啊。


    “不行,你隻能選擇一個!不然今夜你甭想睡了。”兩人入了房間後,房門在身後自動關上。他抱著她步步逼向床榻,無論是眼裏還是嘴邊都寫著邪惡二字。


    “拓跋烈,你tmd無恥到家了!”雲舞忍不住爆粗口,使勁想要掙脫他的鉗製,可在他懷裏她居然變得軟綿綿的,渾身沒勁,仿佛被下了藥似的。


    是他的關係嗎?她愛他,所以才會經他輕輕一個撩撥就棄械投降了。


    “這裏本就是本王的家,無恥又如何?”


    他低笑,絲毫不怪罪她喊他的名諱,反正這名諱已經三年沒人喊過了。


    雲舞被他壓在床上,見他開始動手解開她腰間的細帶,她用手擋掉他的手,他又用另一隻手代勞,一來一往,千變萬化令她應接不暇。


    “你住手!我不要!”該死的,他要強迫她嗎?


    看到她眼裏一閃而過的厭惡,拓跋烈暗黑的眸光瞬時變得冰冷,“確定不要?”


    雲舞瞧見他慍怒的臉色,知道自己不應該拒絕他,可是……一想到他是為了生理需要才對她那麽好的,心裏就不是味。


    “對!”她果斷的拒絕了他。


    “很好!本王也不是非你不可!”拓跋烈像丟開一塊爛布似的放開了她,起身憤然而去。


    雲舞從床上爬起來,才剛追出去幾步就停下來了。她即便追出去了又怎樣?告訴他,她願意當他的泄欲工具嗎?還是告訴他,她是雲舞?她不要他這樣對待她?


    嗬……他又不會信!就算信了也隻會讓他萌生要報複她的念頭吧。


    “王妃,你同王爺怎麽了?王爺怎麽朝煙雨樓去了?”


    進來的是夏雨,秋霜和夏雨始終一直待在她身邊伺候著,至於其餘的春、冬兩位聽說是到別的院落伺候去了。這擎王府著實大,不然怎會挨著山坐立。


    “沒什麽?”雲舞擺手,“你和秋霜都下去吧,我要歇著了。”


    瞧吧,她一說不願意,他轉身立馬就可以去找別的女人。他並不是非她不可啊。


    當初,她要他今生隻許有她一個,他允了。如今她回來了,又有什麽要求他信守承諾,不去碰別的女人?


    女人啊,嫉妒起來真可怕!


    她真害怕自己有一天也會因為嫉妒而做出什麽瘋狂的事來。


    夏雨懂得察言觀色知道王妃心情不好,於是替她關上門,默默的退下了。


    “夏雨,你覺得王妃為人如何?”秋霜問道。


    “你是問清醒後的王妃嗎?”夏雨道。


    “嗯。”秋霜點頭。


    “清醒後的王妃雖然對外人冷了些,不過我看得出來她看王爺的眼神不一樣。那種眼神像及了以前前王妃還在的時候看王爺的那種深情款款的模樣。”


    “對喔!你不說我倒還沒想起來,你不覺得現在這個王妃跟前王妃的性子很相似嗎?前王妃刀子嘴豆豆腐心,如今這位同樣也是嘴上不饒人,卻從來未真正刁難過任何人,我還聽說冷大人是王妃給求的情才能重新跟在王爺身邊,不用當門衛了呢。”夏雨的話讓秋霜如醍醐灌頂了般。


    “你覺得王爺有可能會愛上現在這個王妃嗎?”夏雨問。


    “我覺得應該會,聽說就是王爺親自到柴房把王妃接出來的。”


    ………………


    兩個婢女的聲音越來越遠,有兩個身影佇立在瓦簷上,把酒問青天。


    “老頭我也覺得會。”怪老頭小心翼翼的灌了口美酒,舍不得露出來半滴。


    拓跋烈白了他一眼,不打算搭腔,要不是這老頭硬把他拽上來喝酒,他現在應該是在哪個女人房裏了。


    愛上那個女人?哼!他隻不過是覺得她好玩,才把她留下來當最後揭曉的謎底而已。不過,她的身體倒是能滿足他。


    “小子,你是沒長耳朵是不是?沒聽到那兩個娃兒說那個妖女有多像你那個前王妃啊?這就叫**屋其烏!看來擎王府不久又有喜酒喝咯!”怪老頭說完最後一個字,明哲保身的閃了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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