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嬌柔的嗓音傳來,沉浸在溫香軟玉中的拓跋烈懶懶抬眸,卻不急把黏在身上的幾個女人推開。


    雲舞衝上來後,站在他們麵前,先是無措的扁扁嘴,而後,像隻小獅子一樣撲上去將那些女人一個個拉開,取代了她們的位置,緊緊抱著拓跋烈。


    “大哥哥是我的!你們不許跟薇兒搶走大哥哥!”


    拓跋烈抱著投懷送抱的女人,鼻端全是她自然的芳香,掩蓋了方才那群脂粉香味,格外沁人心鼻。


    “嘻嘻……這傻子哪來的?還叫王爺大哥哥呢!”這四名美人剛被拓跋烈賜了名字,分別為梅蘭竹菊,竊笑的則是四人中最妖嬈的梅夫人。


    拓跋烈自是聽到了卻沒有追究,修長的手指把玩著她的頭發,眯起眼吸入她身上傳出來的淡淡幽香。


    貼在他懷裏的雲舞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弧,上次把香粉抹在衣衫上是她傻,這次,就算神仙也察覺不出異樣了吧。


    她無心傷害他,可唯有這樣,她才能重獲自由。


    “薇兒,可有想本王?”他俯首溫柔的低笑。


    “想了!”雲舞天真的點著頭。


    “既想又該如何做?”他抬高她的臉,目光如炬的盯著那兩瓣粉嫩欲滴的櫻唇。


    雲舞無知的搖著頭,心跳已經在加快。她知道他眼裏的意思,她慶幸自己此時隻是一個癡兒,不然要她如何麵對這樣邪肆的他。


    “本王有教過你的,怎麽忘了?”


    俊臉越來越近,雲舞的心搗鼓得如雷聲大,邪魅的嗓音誘惑著她。這種情況下,她隻能傻呆呆的睜著晶亮大眼等他的下一步動作。


    鎮定!鎮定!必須鎮定!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吻她了,沒什麽好怕的,把這一切都當成是為了完成任務,就不用怕了。


    雲舞一遍一遍的在心裏勸服自己。


    拓跋烈勾唇一笑,倏地,大掌固定住她的後腦勺,灼熱的唇就這麽吻了上去,輕揉慢撚的采擷著她的上下唇,長舌逼入,橫掃她的唇舌。她閉上眼睛皺著眉躺在他懷中任由他霸氣的掠奪。


    一群旁觀者瞠目結舌的看著在眼前上演的這一幕,夏雨秋霜兩個婢女畢竟青澀,遇到這種事連瞟都不敢瞟一眼,隻得匆匆背過身去,非禮勿視。而那幾個女人倒是看得恨不得化身為他懷中的女人,享受這般狂野的恩寵。


    漸漸的,不對勁了,他的另一隻手居然探入衣襟內隔著兜兒揉搓她的豐盈。她的眉心越皺越緊,本該沉淪的她理智醒了大半,在他吻得更深時,出其不意的用力咬了一下。


    “嘶……”拓跋烈撤出這個吻,抽氣了聲,抹去唇邊的血漬,毫無情緒的掃了她一眼,突兀昂頭大笑。


    “哈哈……幾日不見,本王的傻妃倒變成小野貓了。”


    雲舞氣鼓鼓的捶了把他的胸膛,重複著一句話,“大哥哥是壞人,欺負薇兒……大哥哥是壞人,欺負薇兒……”


    旁邊的幾個女人大驚小怪,借題發揮了起來。


    “啊!王爺,您沒事吧?這……你這傻子,居然敢咬傷王爺……”梅夫人上前一步指著還靠在拓跋烈懷裏的雲舞罵道。


    “梅兒,偶爾被王妃咬一下也別有一番滋味,本王喜歡!”拓跋烈欣然而笑,打橫抱起雲舞離開了碧水亭。


    夏雨和秋霜見王爺沒怪罪這才鬆了一口氣,相視一笑,對那些個狐媚的女人撂下話才追上去。


    “四位夫人,你們該不會還不知道剛才躺在王爺懷裏的人是誰吧?王爺喜歡被咬,那也要看咬他的人是誰?”


    “你們……”看著兩個丫頭如此囂張,梅夫人氣得直跺腳。


    “姐姐,你這會可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難道你以為擎王府喜歡收留傻子嗎?”蘭夫人抿嘴偷笑她強出頭,而後,竹菊兩位夫人也隨著腰肢款擺的離開了,隻留梅夫人一人在原地跺腳生氣……


    入夜卯時,用過晚膳後,雲舞便由著婢女服侍就寢,剛躺下床還沒熱,門輕輕打開了,來的人太過小心翼翼,她知道不是夏雨和秋霜她們。


    “雲小姐,我知道你沒睡。”清冷冷的聲音,人已經來到床邊。


    雲舞睜開眼,萬般想不到來的人竟是拓跋烈剛納入的四位夫人之一竹夫人,難怪白天她總覺得這個女人與其他三個略有不同。


    “我憑什麽相信你!”說不定她是拓跋烈故意派來試探她的呢?若是,她今晚絕不會讓她活著離開這裏。


    竹夫人拿出了一枚禦賜令牌,雲舞才相信了她,不過,她是直接翻過身去,不理會了。


    “雲小姐,不管你樂意不樂意,皇上要我來協助你,他隻給你最後半個月,若是你再拿不到兵符,就想方設法殺了擎王!”


    竹夫人覺得她心高氣傲,於是說完該說的話,表明了身份也就離開了。


    房門關上後,雲舞才翻身而起,秀眉緊緊擰起。


    半個月……太長了呢!那皇帝等得了,她可等不了那麽長啊!


    想著,她下榻從床底拿出了衣服換上,喬裝成床上有人在睡著的假象,這才悄聲無息的離開了房間。


    來到風雲閣,她似乎覺得這風雲閣陰森陣陣,恍惚間還聽到有陰魂飄蕩在上空。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一陣呼聲高過一陣,是她的錯覺嗎?


    雲舞抬頭望天,烏雲凝聚在這風雲閣上空,似乎看到了飄蕩在四周的孤魂野鬼。


    “擎王……你下令屠村,殘暴不仁……我們死不瞑目……”


    天啊!是尼古鎮那些枉死的村民?


    盡管手上早已沾滿鮮血的雲舞,此刻也不由得臉色蒼白。真的有死不瞑目一說嗎?


    這聲音是隻有她聽到,還是其他人也聽得見?


    她往風雲閣裏看去,風雲閣的書房還亮著燈,倒映在窗欞上的影子是他伏案振筆疾書的樣子,專注得完全沒被外麵所幹擾。


    就在她想要靠近時,倏然有腳步匆匆而來,聽得出來的是兩個人,於是她趕緊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


    來的人是冷剛,還有……咦?跟在冷剛身後的不正是掌管國庫的魏大人嗎?他深夜來見拓跋烈做什麽?


    “王爺,戶部尚書魏大人求見!”冷剛通報道。


    “進來吧!”拓跋烈放下手中文案,揉了揉眉宇,應道。


    “卑職參見王爺!”戶部尚書穿著官服,一腔正氣的俯首作揖。


    “魏大人,請坐。”拓跋烈從主位上下來,與魏大人坐在方桌兩旁的椅子上。


    “謝王爺。”魏大人入座後,戰戰兢兢的看著喝起茶來的拓跋烈。


    “有事直說吧,魏大人。”拓跋烈啜了口茶,放下茶盞,俯首輕輕撥弄茶蓋,黑眸似有若無的瞟向窗外,嘴角勾起不易察覺的笑。


    “如此,卑職也就直言不諱了。”魏大人說著又起身,單膝跪地,“王爺,卑職鬥膽懇請王爺為江河一帶的村民主持公道。”


    “怎說?”茶蓋陡然緊貼茶盞,黑眸斂起了玩味,他的臉不怒而威。


    “昨日早朝,丞相大人啟奏皇上,說是江河一帶有逆賊藏匿,要皇上下旨將那一帶的人全部滅口,寧可錯殺一百也絕不放過一個,皇上已經下旨命地方官員照辦,江河一帶的村民將近有三千餘人口啊。”


    “魏大人為何如此緊張?莫非在江河一帶有您的家人?”拓跋烈又漫不經心的喝起茶來。


    “不瞞王爺,卑職就是那裏出身的,卑職知道王爺並非傳言中的殘暴不仁,卑職懇請王爺出麵製止這場悲劇發生。”魏大人撲通跪地的懇求著。


    “魏大人,這可難辦了!本王向來隻管打仗,至於朝中大事可沒權啊。”拓跋烈慢悠悠的道,表情頗為無奈。


    “王爺,卑職知道您一定有辦法,懇請王爺出麵,免得事態嚴重!”魏大人不死心的再求,他知道隻要擎王爺肯答應,一切都還有挽回的餘地。


    “喔?事態嚴重?這又如何說?”拓跋烈皺起了眉。


    “如此濫殺無辜必失民心,到頭來隻怕惹來眾怒,必定有人揭竿起義!”


    “是嗎?魏大人,你這麽來找本王,實在有違朝綱,若是讓皇上知道了,可是被砍頭的。”拓跋烈深深一笑。


    “若是卑職一條命能換回三千條人命,卑職死得其所!”魏大人慷慨赴義的道。


    “說得好,你且回去吧,此事,本王自會考量!”拓跋烈欣賞的讚道,拂袖起身。


    魏大人知道擎王答應了,這才鬆了口氣,連連叩首謝過之後,這才由冷剛送走。


    外麵把這一切聽得一清二楚的雲舞不由得動搖了本來的決定,貴為一國之君的拓跋泓居然為了一個沒被證實的謠言就下旨斬殺三千多名無辜百姓,反觀是掌管兵權的拓跋烈,戶部尚書魏大人居然找他求救?


    這兩虎到底誰才是殘暴不仁的那一個?一個下令屠村,一個下旨濫殺,可偏偏戶部尚書魏大人求救的是拓跋烈,還說什麽他並非傳言中的殘暴不仁?


    屠村一事難道另有內情嗎?


    她幫拓跋泓奪兵符是對的嗎?


    三年的殺手生涯,雲舞第一次動搖了自己誓死完成任務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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