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瞬間凝固,空氣中流動著不安分的因子,明明彼此就靠這麽近,可是,有些東西,它發生了,變化了,就再也收不回原來了,它隻會繼續不停的往前發展,或好或壞,全由天命。


    於他們,就是這個樣子。


    閻烈的眸色因著時間的流逝更加陰鬱了一些,看著矗立在樓梯口的她,心中一陣複雜,似乎想要通過這樣的對峙從她眼中看出些什麽,可是,他低估了她的性格,她是如此的倔強,從一開始他就應該知道,沉重的歎了一聲,無奈的苦笑,最後,他還是不得不妥協於她,低沉開口,帶著一股子溫柔,“好,你想要住校,我不反對,可以了嗎?”


    她也許沒有想到他會這麽爽快答應,水眸閃過一絲愕然,但隻是一瞬間,心中被另一個想法替代,勾唇冷笑,那笑很細微,不仔細觀察根本看不出來,隻是精明如閻烈卻看見了。


    他未來得及開口疑問,隻聽得她說道,“謝謝,明天我就回學校。”


    說完,便毫不猶豫的轉身,在走到樓上之際卻再次轉身看向他,突兀的說了句,“景蘇服裝……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是嗎?”


    原本看著轉身的她,心中一陣輕微煩躁的他,在聽見她這句話後先是一愣,隨即眸子綻出堅定的光芒,沉默了一陣才用了另一種方式回答了她,“在商言商,一家強大而成功的企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有一個遇事冷靜,能理智判斷的領軍人,而不是一遇上麻煩就隻知道求助於他人,如果每次都靠這樣的辦法來度過危機,最後的結果隻會是失敗,我想你舅舅會處理好的。”


    湛藍在心底苦笑,精致的小臉上劃過失落,仍然掙紮著,“就一次,也不可以嗎?”


    她還是想要試圖爭取一下,哪怕她也不是這種依靠裙帶關係而幫別人解決難題的人,更何況那個人是她的親舅舅,隻是,除卻眼前的他,她真的想不到還有誰可以幫她,哪怕就一次,也不可以嗎?她發誓以後一定會還他這個人情,因為即使他真的幫了這一次,她的心裏也會過意不去,畢竟閻烈的東西那是他自己的,說句難聽的,他又有什麽義務跟責任來幫助景仲伯呢?


    閻烈看著眼前一臉哀傷的她,心裏泛開來一絲扯痛。


    最後回答她的卻是一陣窒息的沉默,不用再說什麽了,她已經知道答案,這個話題是由她開頭的,當然最後也由她結束,“我知道了。”


    不想再留下來,她幾乎是用逃走的,可是這一瞬間,她的心卻比任何時候都要痛。


    房門關上的一瞬間,她聽見他說了句,“湛藍,別怪我。”


    關門,身子滑落,臉上再也掩不住那悲傷,越發用力的抱緊自己,是的,就說她自私吧,她不否認,但是換做誰都會這樣做吧,她唯一的親人有困難,而他是她喜歡的人,信任的人,這輩子都想要一直依靠的人,難道她向他開這一次口就真的有這麽為難嗎?


    黑暗中靈動的眸子一眨一眨,看著自窗外灑進來的那柔和的月光,光影裏似乎漂浮著那道欣長的身影,漸漸轉身,卻是令她如此陌生,她奢侈的想象著,如果月亮知道,能不能代替她告訴他,她想要任性一次,無理取鬧一次,她不是想象中的堅強啊。


    ――――――――華麗麗分割線――――――――


    第二天清晨,湛藍幾乎是天一亮就醒了,準確的說,她這一夜根本沒有睡,大半是睜著眼睛的。


    簡單的梳洗了一下,拎起昨晚就準備好的她來時的行李,輕輕旋轉房門,走了出去,看了眼對麵緊閉的房門,心底無限悲涼,垂下眸子,輕聲下了樓梯,現下時間還早,看著大廳裏牆壁上偌大的掛鍾,時間指著清晨五點。


    撥了司機小李的電話,也許是因為太早的緣故,那邊沒有馬上接起,而是響了數聲之後才接通,那端似乎還睡意朦朧,聲音裏全然是沙啞,“喂……”


    “小李嗎?是我,湛藍,你…現在可以來別墅一下嗎?”


    幾乎是一下子,小李就清醒了過來,然後整個人從床上一坐而起,半天,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看了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那邊話筒裏因為聽不到他的回答又喚了幾聲,他才確定聲音的主人是誰。


    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恭敬的說了聲‘好’便掛上電話,猶豫了幾秒鍾,決定給他的老板,也就是閻烈打個電話,更讓他吃驚的是,那端的人竟然一點也不意外,隻是淡淡的吩咐他,讓他平安的把人送去學校。


    閻烈站在書房的窗戶前,深邃的眸子俯瞰著樓下的她平靜的坐進小李的車裏,直至離開。


    因著天色還早的原因,晨曦的餘光將他欣長的身影拉的些微的長,落在房間裏,竟然有一些落寞,一直維持著這樣的姿勢很久,才收回視線,拿起桌上的手機,快速而果斷的撥了一個號碼過去。


    那邊的人似乎是早有預見般,第一時間便接了起來,語氣中帶著一抹盎然,“烈?怎麽想到打電話過來?”


    閻烈的眸子閃過一絲譏誚,淡淡說道,“義父難道不知道我此刻打來的理由麽?”


    裴傑坐在黑椅中,指尖夾著一支雪茄,那煙向著上空嫋嫋升騰,看著手下剛剛帶過來的一名中國籍男子,滿身是血,極其狼狽不堪,臉上全然是狠厲,卻是雲淡清風的和著閻烈說話。


    “烈,看你說的什麽話,義父怎麽會知道你想說什麽呢?”


    裴傑輕笑,眼神卻示意了一邊的手下,那人立刻拿著鐵棍上前給男子一記重重的打下,頓時,一口紅豔豔的鮮血從男子口中噴湧而出,慘不忍睹。


    裴傑似乎很滿意,又用手示意手下退開,起身親自上前走到趴在地麵上的男子前,用腳輕微的勾了勾他的肩膀,電話那端又傳來閻烈的聲音,“不要動她。”


    “哦?烈,這個她是指誰,義父年紀大了,記憶力不是很好。”


    “你知道是誰。”


    “景蘇服裝麽?你應該高興才是,景家的人你一直都痛恨的不是麽?義父隻是想要幫你而以,你不忍出手的事,義父來替你做,義父給你做這個惡人,這樣,就算到時候出了什麽事,也全由義父擔著,不好嗎?”


    閻烈的濃眉深深鎖著,那個‘川’字幾乎擠在了一塊,怎麽也散不開來似地,“不必,我的事情我有分寸,就算要毀掉也有我親自動手,我希望義父以後不要再插手這件事,阮悠然,我也斷然不會娶的。”


    說完,他便切斷了電話,眼眸看著窗外一點一點亮起的紅日,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


    那端的裴傑,臉上瞬間失去笑容,殺人的目光凝視著地上苟延殘喘的男人,冷冷的丟下一句,“手腳砍下喂狗,其餘的,丟進海裏喂魚,叛徒,這就是下場!”


    五尊立即示意一邊的黑衣人執行命令,隨即跟著裴傑一起出了房間。


    “主人,看來少主人動了真心。”


    裴傑將手中的雪茄瞬間掐滅,唇邊泛開來一絲冷若寒顫的弧度,“真心?那是什麽東西,這個世界上什麽都可以信,隻有這個最不值錢。盯著他,讓他明白,這輩子要麽娶阮悠然,要麽就是沐湛藍死!”


    “是!”


    青平大學,正在專心上課的湛藍渾身一陣寒顫,這麽熱得天,卻讓她覺得如此寒冷。


    ps:顏還在休息中,知道大家等的辛苦,先送上一章,有時間在更新,不過千萬別擔心顏棄坑,這種事情當然不會發生了,一邊休息一邊存稿,請童鞋們在耐性等待哦,謝謝支持和理解~~


    本書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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