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星眸半睜,紅唇微微顫抖,雙手有些不受控製的攥緊再攥緊。


    閻烈將她的表情全部納入眼底,知道她有多驚訝,這是他意料之中的,在他決定說出口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了。


    是的,對於她,他是真的抱歉,不管之前彼此間有怎樣的淵源,但是這一次她出事卻是因為他。


    “你,說什麽……”她囁喏的輕問出聲。


    他在心中輕輕的歎口氣,黑眸則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啞聲再次說道,“我說,我很抱歉。”


    “嗬嗬……抱歉?”她忽然笑了開來,是那樣輕柔,那樣不真實。


    閻烈微微蹙起眉頭,很不喜歡這樣的她,這讓他覺得很不踏實。


    “你是指什麽?我以為你一直認為自己是對的,像你這種人也會說抱歉兩個字嗎?總是以威脅為借口理由來牽製別人的你,不會覺得這樣太虛偽了嗎?就像明知道自己犯了錯還要和別人說,你不是故意的,你不覺得是多餘的嗎?”


    閻烈聽著她的每一句質問,眉頭也跟著深鎖一下,心中充塞著難以言喻的隱忍。


    “你到底有多恨我?”他淡漠的問著,眸光無波。


    湛藍一時語塞,頓了頓說,“不,我不恨你,恨一個人好累,我隻想你快點玩膩,放我離開。”


    她毫不畏懼並且坦白的話讓她對麵的男人眯起了冷眸,那眼神如冬天的寒風,刺骨的痛。


    “那你就祈禱我死的那一刻吧。”他冷冷的說完便一把推開了她,拉開機艙的門往外走去。


    湛藍一個重心不穩跌進了座椅中,渾身隻有一種感覺,冰涼冰涼的。


    痛苦的閉上雙眸,這一刻,她隻想睡覺,睡著了就什麽也不用想,因為在夢裏是單純幹淨的,不用總是帶著虛偽的麵具去應付他,那樣才真的叫累。


    一覺醒來,飛機已經到達目的地,意大利羅馬。


    她是被機上的乘務小姐叫醒的,而他卻不在。


    下了飛機,就看到那個沉冷的男人等在前麵。


    咬了咬唇,一步步緩緩走過去,龍九手裏拿著他們簡單的行李走在前麵,當她跟上的時候,他一把伸出手拉過她就往外麵走去。


    “我到了。”車上,閻烈剛坐定便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那邊顯然接的也很快。


    湛藍不知道他在跟誰講電話,全程都是沉默著,隻要他不跟她說話,她可以一整天都這樣安靜的待著。


    “龍九,去威廉皇家酒店。”閻烈放下電話對著龍九淡淡吩咐。


    “是,主人。”


    站在酒店大門口,湛藍有些咋舌,這間酒店似乎真的很華貴奢侈,和拉斯維加斯的沙漠玫瑰有的一拚,隻不過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罷了,而沙漠玫瑰是度假式的賭城酒店。


    剛走進酒店裏麵,就有一名貌似經理級別的意大利人上前,尊敬客氣的微笑著用流利的英文問道,“請問是閻烈閻先生嗎?”


    “嗯。”閻烈低低的應著。


    “啊,您好閻先生,我們總裁已經交代過了,房間也為您準備好了,請跟我來。”


    走到電梯口,閻烈倏地停下來,轉身對著後麵一臉淡漠的湛藍說,“你先上去,我出去一下,晚上我會過來接你,去一個朋友那裏吃晚餐,記得把自己打扮漂亮一點,我會讓人送衣服過來。”


    說完也不管她錯愕的眼光便邁開長腿往酒店外麵走去。


    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才回過神來。


    “沐小姐,我送你上去吧。”龍九在一旁出聲提醒著她。


    “好。”她黯淡的垂下視線,看著黑色大理石地麵中自己的倒影,為什麽就連影子都那麽孤單。


    ――――――――華麗麗分割線――――――――


    私人會所包廂中。


    一室的煙霧繚繞,讓人有些睜不開眼。


    黑色沙發中坐著兩個俊美卻也同樣冷淡的男子,隻不過其中一個帶著一股天生的邪魅氣息。


    他們各自端著一杯紅酒,偶爾喝上一口,那慵懶的姿勢是讓女人為之瘋狂的。


    “怎麽忽然想到我這裏來?”邪魅男人微微晃動杯中酒液,俊眸微眯著,透過酒杯看向他對麵冷淡如冰的男子。


    “怎麽,不行麽?”男人淡淡反問。


    “當然不是,你知道,其實我很好奇你的那個她。”


    閻烈微微挑眉看向他,“禦風,這句話似乎是應該我問你。”


    雷禦風饒有興致的喝一口酒,“哦?我是無所謂,女人嘛,我身邊一向不缺,隻不過多一個少一個而以。”


    “真是這樣?那位洛小姐也隻是你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忽然間,閻烈傾身向前,神秘的說道,“據我所知,這位洛小姐可是名花有主的,你不會是想要挖人牆角吧。”


    雷禦風的臉色一時有些難看,握著酒杯的手微微一緊,一想到那個驕傲倔強的小女人,心裏就感覺有些堵,“是又怎樣,有何不可嗎?”


    閻烈看著這個好友兼合作夥伴的男人,淡然失笑,這可是他第一次看見這樣的雷禦風,向來都是帶著一張狐狸麵具的男人也會露出這般的神情,還真是難得。


    “當然可以,今晚我會帶她過來,讓你準備的事情怎麽樣了,那位洛小姐有問題嗎?”閻烈眸中有著玩味的笑,仰頭一口喝光了杯中的紅酒。


    “她當然沒有意見,那我就等著你了,能見到傳聞中暗閻當家身邊的女人長什麽樣子我可是興奮著呢,究竟長的如何,能讓你扔下那麽多事情親自跑一趟,隻是為了送一件首飾給她?”


    閻烈深邃的黑眸微微一閃,冷峻的神色有絲鬆動,隨即很快掩飾,勾起一絲陰沉的笑痕說道,“對於野性難馴的獵物偶爾要給她一點甜頭,不是嗎?”


    雷禦風俊眸眯起,對於這個神秘的女子更是好奇不已,連連搖頭,“嘖嘖,不愧是暗閻的當家,冷血無情,烈,偶爾對女人要溫柔一點。”


    閻烈緊緊抿著薄唇不再說話,眸底更是深沉的看不出一絲光亮。


    溫柔嗎?那也要看對誰,即使他想這樣做,她也不會接受,嗬!


    要接受了,她就不叫沐湛藍了。


    ps:和戒掉致命情人可能有點小出入,但是總體意思沒變,太久了,顏都快忘了,親們別介意哦~~另外,沒有看過雷禦風那篇的親可以去圍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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