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曙光照射進豪華的房間,黑色大床上那道纖細的身影有著蘇醒的傾向,她不斷搖晃的身軀好像是在做著一個恐怖的噩夢,那麽想要擺脫卻又那麽無助。


    “不要,不要……”


    她發出虛弱的呼喚,兩隻手不停在空氣中抓著什麽,卻什麽也抓不住。


    “啊!”


    終於在一聲尖叫後,徹底清醒了過來,整個身子也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白皙精致的臉頰上全是細汗,絲被滑落至腰際,露出胸前的高聳,十八歲的花樣年華,正是少女最美的年紀,那對剛發育成熟的柔軟白嫩在空氣中誘人極了。


    湛藍感覺身上一陣涼意,低頭一看,自己居然赤.裸著身子!


    驚呼一聲,立刻撩起絲被將全身遮了個密不透風,腿間傳來的陣陣酸痛讓她意識到昨晚發生的一切,那是個噩夢,卻也是現實,血淋淋的現實,她的純潔,在昨晚被那個叫做閻烈的男人奪走了!


    頭好痛,身體也好痛,弄不清楚這中間發生的事情,明明好端端的從學校出來怎麽就被人劫持到了這裏,還莫名其妙的被人奪走了她的第一次,記不清那個男人究竟做了幾次,隻知道最後她實在承受不住他的狂野,暈厥了過去。


    再次醒來就變成這樣了,蜷縮著身體,抱住自己,閉上眼調整著呼吸。


    許久,睜開眼,她環看了四周圍,終於在地麵上看見了自己的衣服,但是都成了碎布,在那個男人的撕扯中變成了無辜的犧牲品,於是隻能裹著被子下床,想要衝去一身的肮髒,腳剛著地就有陣鑽心的疼襲遍全身,站都站不穩,扶著床頭櫃,定了定神才再次走進浴室,不經意間看見床上那抹殷紅,羞辱感頓時湧上心頭。


    站在浴室的鏡子麵前,看著白皙的身體上那些歡.愛後的痕跡,她直覺惡心,胃部翻攪的厲害,撐著冰冷的瓷磚牆麵,隻是一陣幹嘔,什麽也吐不出來。


    熱水‘嘩嘩’的傾瀉而下,她站在那裏像是一尊木乃伊一動不動任由水流不斷衝刷著她的身體,似乎隻有借著這種方式才能將那個男人留在她身上的氣味洗去,可是無論怎樣洗,她都知道永遠也磨滅不掉了……


    走出浴室,最大的麻煩也來了,沒有衣服,她要怎麽出去?


    叮咚――叮咚――


    房門外一陣鈴聲,她本能的一驚,抓緊了手中的絲被,門鈴聲持續不斷的響著,她任然維持著那個姿勢不願動彈分毫,過了一會兒聲音終於停止了,她呼出一串長長的氣,但是沒過多久,門從外麵自動打開了。


    她揪緊了被單,不安充塞著她整個心神。


    高級毛絨地毯上,傳來一陣輕巧的腳步聲,漸漸向她的房間靠近,房門在下一秒就被打開。


    湛藍的神經繃到最高度。


    “沐小姐?”


    一道清脆的女聲陡然傳入她的耳朵,讓她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抬眸看向麵前的女人,原來是酒店的服務人員。


    “沐小姐,這是您的衣服,有位先生剛剛送過來的。”


    女服務生將那套嶄新的衣服放在床沿,包括內衣褲,微笑一下然後離開了。.tw[棉花糖小說網]


    湛藍的目光有些呆滯,過了很久才動了一下,拿起那套米色高領羊毛衫緩慢的套上,還有一件藍色風衣,正好遮住了她身上的痕跡。


    整理好一切,才踏出了酒店房間,來到酒店樓下,看著這裏的標記,好像是塢州最好的一家酒店,能進的了這裏的人也都是那些高幹富二代有身份的人。


    匆匆的離開了酒店,帶著沉重的心情回到家門口,躊躇著腳步,就是不敢進去。


    “湛藍?”


    背後一道熟悉的嗓音乍然響起。


    她飛快回頭,看到的是舅舅一臉的憔悴擔心,有些心虛的低頭,“舅舅……”


    景仲伯本來擔憂憔悴的臉上在這一刻終於現出了放心的笑容,大步上前急切的詢問著,“你一個晚上都上哪去了,舅舅快擔心死了,再找不到你我就要報警了。”


    看著舅舅擔心的樣子,她有苦說不出,她要怎麽說,說她突然被人帶走強.暴了嗎?可是無憑無據,除了知道男人的名字其餘一無所知,她要怎麽說,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說出來也找不到那個人。


    見她半天不說話,景仲伯有些急了,上前拉過她的手,“走吧,先進去再說,今天大學第一天開學,趕緊進去準備準備去報到,別遲到了。”


    景仲伯這些年做了些小生意,由於人老實忠厚,加上對服裝方麵有著資深的經驗,所以開辦了一家中型服裝廠,前兩年生意好,賺了點錢,換了套大房子,其中開廠投資的錢就是當年葬禮上那個男人給的那筆錢,一部分被王愛玲揮霍了,後來景仲伯發現的時候還剩下沒有多少了,當時他氣得差點升天,卻無可奈何,本來這筆錢是不打算動的,因為這是來路不明的錢啊,現在都已經這樣了,他幹脆拿著那剩下的錢做起了投資,好在廠子生意不錯,賺回了一些,他總想著要湊滿五百萬等那人再出現的時候還上這筆錢。


    一進屋,就看見王愛玲和景紫蘇在那吃著早餐,傭人王嬸正在打掃著屋子,看見景仲伯和湛藍進門,眼裏閃過鄙夷。


    “喲,這千金大小姐總算是回來了,一晚上上哪瀟灑去了?”


    景仲伯大步上前,拉著湛藍坐進餐桌上,“湛藍,餓了吧,先吃早飯,吃完去整理一下行李,一會舅舅開車送你去學校。”


    “爸!你就知道關心她,到底誰才是你的女兒啊!”景紫蘇憤憤的放下筷子,眼睛瞪著對麵的湛藍。


    “你住嘴,誰允許你沒大沒小的!”景仲伯喝斥一聲,景紫蘇立刻委屈極了。


    “媽,你看爸啦。”


    王愛玲一看就來了氣,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景仲伯,你什麽意思?女兒好端端的你吼什麽?看我們不順眼呐,在你眼裏心裏就隻有這麽一個寶貝外甥女兒,我們都是外人是不是!”


    “吵什麽吵!湛藍一晚上沒回來,不知道關心也就算了,現在還在這裏大呼小叫,像個做長輩的樣子嗎?”


    王愛玲胸中積壓著怒氣,拿起碗筷就往地上狠狠一丟,“關心?還指不定這個小騷.貨跟哪個野男人廝混了去,她骨子裏就和她媽一樣是個小狐狸精!”


    “住口!還有完沒完了?今天不想跟你吵,一會湛藍還要去學校,你也趕緊給紫蘇準備準備東西,我送她們。”景仲伯煩躁的抓著頭發。


    “你――哼!”王愛玲泄氣的一甩手,瞪向湛藍,忽然眯起了雙眼,走進湛藍身邊,看著她脖子裏的紅痕,笑的不懷好意。


    湛藍被她這樣一瞧忍不住的往後退,諾諾的低喃,“舅媽……”


    “說吧,晚上幹什麽去了,是不是和男人幹好事兒去了?嘖嘖嘖…看看你這身上的印記,都是野男人留下的吧,還裝什麽清純,就和你媽一樣的貨色!”


    湛藍頓時臉色慘白,揪著衣領說不出話來。


    “王愛玲,你再亂說!”景仲伯衝上前大吼一聲。


    “我亂說?你自己看看她身上的傑作,我到底有沒有亂說!”


    客廳傳來電話鈴聲,王嬸接了電話,又匆匆上前,“老爺,電話。”


    景仲伯還想說什麽,隻得壓住火氣接過電話,臉色一瞬下沉,“什麽?我馬上過來。”


    放下電話,轉身對湛藍說,“湛藍,今天舅舅廠裏有點事兒,不能送你了,你一會兒和紫蘇一塊兒坐老陳的車去學校沒問題吧?”


    湛藍怯怯的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但是心裏卻知道,王愛玲是決計不會讓她一同坐車的。


    “到了學校拿公用電話給舅舅打個電話。”說完後,景仲伯再次瞪了眼王愛玲就拿起外套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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