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夙亦寒的懷裏掙脫出來,她就跑到了那匹馬的身邊,那匹棗紅馬身體高大,背寬臀圓,四條腿如同四根柱子一樣堅實的矗在地麵上,可以想見這樣健壯的四條腿,剛剛撒歡奔跑的時候看起來一定很威猛,光自己在馬上吹風的感覺就已經能夠感覺到了,這還是在演武場裏,如果是在郊外,一馬平川的地方,估計這馬能跑出二百公裏的時速來。(..tw無彈窗廣告)


    媽呀,想到這個數字,空雨墨不禁在心裏叫了一聲,二百公裏的時速,那不是跟跑車差不多了?如果眼前這匹馬是自己的,那不是每天都能享受這樣的飆車感覺了?


    她心裏想著,越想越愛,不由用手輕輕的在馬的脖子上來回的撫摸著,這一抹不打緊,隻覺得手上就黏黏糊糊的,抬手一看,就是空雨墨這樣做過殺手的有極好心理素質的人也不禁嚇了一跳。


    血!


    鮮紅鮮紅的血!


    沾了她滿滿一手。


    “亦寒,這馬怎麽流血了?是不是我們剛剛騎的太快了,這馬都要累死了?”


    空雨墨轉臉對著夙亦寒驚叫起來,卻看見夙亦寒的眼睛裏並沒有一絲驚詫難過,唯有兩潭甜蜜蜜的笑意。


    “這樣一匹好馬卻被我的肆意妄為給折騰死了,真是太遺憾了,我怎麽這麽混?”


    空雨墨看著自己手上的血,又看看地上馬身上淌下來的斑斑點點的血跡,在看一眼那可憐的馬兒,不禁一陣自責起來。


    “嗬嗬,墨墨,你不用難過,它死不了,反倒會更好的陪著你。”


    “真的嗎?你是說它沒事?流這麽多血還沒事?不會吧?這麽多啊。再流就會休克的!亦寒,我第一次發現你怎麽這麽沒有愛心?清城,趕緊叫大夫來。今天這事情都怪我。”


    空雨墨看著夙亦寒笑眯眯的,竟然對這匹流著血的馬兒毫不上心,不禁有點焦急氣憤起來。


    “哈哈,墨墨,我說沒事就沒事,不信,咱們倆再上去飆上兩圈。這匹馬流的不是血,是汗!不信,你看看它的眼睛?看是不是跟正常的馬兒一樣?”


    夙亦寒不禁哈哈大笑起來,走過來扳起馬頭讓空雨墨看看那匹馬的眼睛,仍然是精靈活現的。


    空雨墨的腦海裏忽然閃出一個詞語來:汗血寶馬!


    “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汗血寶馬?亦寒,你在哪裏弄到的?”


    見到空雨墨竟然喊出了這匹馬的名字,夙亦寒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抬起一根手指頭刮了一下空雨墨那光滑的小鼻子:“墨墨,你還真是聰慧,竟然一下就知道了。怎麽樣?喜歡這匹馬嗎?送給你!”


    “啊!這匹馬送給我?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空雨墨一聽說夙亦寒要把這匹汗血寶馬送給自己,簡直高興的心花怒放,她猛地撲過去,就抱住了夙亦寒的脖子,兩片紅唇不由分說就在夙亦寒的臉上給印了一個唇印子。


    旁邊的侍女家丁等等,平常哪裏見過這個陣勢?不由都羞紅了臉趕緊轉過身去,給王爺和公主留下纏綿的時間。


    那顰秋和浩軒是習慣了公主和王爺這個樣子,所以也不避諱,隻是互相高興的對視一眼,交換著心中共同的想法:哎喲,這一天的雲霧總算是散了,看樣子公主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了


    一大早,夙亦寒就讓李孝來敲空雨墨的房門了,說自己在演武場等她,趁著清晨迎著陽光去郊外遛馬。


    “哇,公主,我也要去!”


    一聽說空雨墨要和王爺去郊外遛馬,顰秋也喊起來,空雨墨微微一笑道:“好了,好了,我帶著你和浩軒咱們主仆三人都去好不好?”


    “我們都去的話,公主和王爺不會嫌棄我們當蠟燭吧?”


    顰秋邊給空雨墨梳頭邊笑著說道,其實她是故意開玩笑,最近他們主仆三人的日子過得太憋屈了,平常連出門的信心都沒有,現在王爺回來了,這日子可是要好過了,隻要跟王爺在一起,誰還敢說他們什麽?


    “當然不會了。知道你們兩個跟著我受了不少委屈,我要是有機會出去玩,肯定要帶上你們兩個,咱們主仆三人一塊出去散散心才好。”


    空雨墨由於昨日和夙亦寒騎馬騎得歡暢,所以今天感覺情緒也稍微好了些。


    這趕緊梳妝打扮完畢,主仆三人就隨著李孝往前邊演武場來,夙亦寒早已經收拾妥帖隻等她們主仆來了就出發了。


    今天都不坐車,人手一匹馬,顰秋以前不會騎馬,後來跟了李孝私下也學會了。


    家裏一切都交給了管家清城,夙亦寒就隻帶了李孝一個,還有空雨墨主仆三人,一行五匹馬就離開了王府,往著城外疾馳而去。


    今天的夙亦寒,一身純白,若要俏數戴孝,這不論男女隻要穿白色,都顯得好看許多,更何況夙亦寒本來就是一位美男子,騎在馬上,昂首挺胸,更顯得玉樹臨風,簡直帥呆了。


    而他身畔的空雨墨,今日是一身淡紫色的素雅長裙,並沒有過多的裝飾,隻是在領口袖邊還有下擺邊緣鑲嵌著純白色的花邊,腰上一條純白色繡花絲帶,輕輕的在身側打了一個蝴蝶結,一頭青絲並未盤起,而是流瀉在腦後,隻是在頭頂上紮起一束斜跨跨的插著一枝白色蝴蝶釵。


    一陣風襲來,隻見空雨墨那滿頭青絲隨風擺動,頭頂的蝴蝶釵更是迎風扇動翅膀,腰帶也隨風而起,看起來有一股飄飄欲仙的美。


    道路兩邊那些起早趕腳的行人,看著這一對金童玉女般的璧人兒,不禁都投來了豔羨的目光。


    後邊跟著的李孝、顰秋、浩軒三人一看別人都羨慕自己的兩位主子,不由自主都挺胸疊肚,眼睛裏不自覺的放出得意的光芒來。


    因為急著到城外遛馬捎帶著看日出,所以主仆幾人還未吃飯,走著走著,但見路邊一個棚子,棚子下麵擺著幾張桌椅,一對老人正在裏麵忙碌,棚子外麵懸掛的迎風飛舞的幡條上大書一個“粥”字,卻原來是一家粥棚。


    聞見風中飄來的香味,空雨墨隻覺得肚子一陣咕嚕嚕的叫喚,聲音那麽大,搞的她都不好意思了,昨天晚上由於得了寶馬太興奮了,所以一時激動沒吃多少東西,這會兒聞見這香味哈喇子都想流出來了。


    她看了看旁邊的夙亦寒,夙亦寒的嘴邊竟然也是亮晶晶的,一縷金汁玉液閃閃發光。


    兩個人不由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笑,同時抖動馬韁繩,朝著粥棚就過去了,後麵的三名跟班也早都被這香噴噴的氣味給引誘得哈喇子直流了,一見兩位主人過去了,也都急急忙忙騎馬趕過去。


    粥棚裏麵人不多,因為時間還比較早的緣故,雖然天色已經亮了,但是棚子裏麵掛著的幾盞燈籠也還沒有滅。


    一見夙亦寒他們幾位過來,兩位老人中的老婦人立刻熱情的招呼起來:“客官,想吃點什麽?老身這裏不經營葷腥,隻有素粥素饅頭,客官若不嫌棄,老身就給幾位盛上幾碗來。”


    “嗬嗬,老媽媽,我們遠遠已經聞見你這裏飯香撲鼻,一定是味道很好,您就隨便跟我們盛幾碗過來就行了。”


    夙亦寒一行人下了馬,把馬拴在棚外的兩棵小樹上,笑嗬嗬的走進棚中找了個座位坐下,隻等著老媽媽給他們上粥了。


    空雨墨見這粥棚中忙碌著的隻有兩位老人,急忙吩咐顰秋過去幫忙,那對老夫妻見這幾位客人衣著光鮮卻不拿架子,不禁非常的歡喜,更是殷勤招待。


    “老媽媽,常常聽人說咱們這城東有一處看日出的好去處,敢問老媽媽這地方是在什麽地方?”


    “哦。客官這麽早原來是想看日出啊。客官請往那邊看,那邊那座小山,客官注意到了麽?那座小山後麵很遠的地方還有一座更大的山,那座大山的山頂有個凹處,每當清晨日出之際,走到那小山頂部,遠遠就能看見一輪紅日從那大山的凹處奔騰而出,並且奇就奇在那凹處剛好裝下那剛出的紅日,周圍留下一圈空隙,所以煞是好看。如果客官想去看日出的話,就要趕緊喝了這碗粥去了。不是老身攆客人,而是如果再晚就看不到剛出時的美景了。”


    夙亦寒聽那老婦人說完,看看空雨墨,主仆幾個快速交換了一下眼神,就端起各自的粥碗呼嚕嚕一口氣喝完,也顧不上吃饅頭,就把那幾盤素饅頭往包裹裏麵一裝,幾個人就匆匆的出來。


    臨行,夙亦寒在飯錢之外又悄悄的往盤子裏麵放了一片金葉子。


    主仆五人很快就來到了老婦人指著的那座小山下。說是小山,其實就是一個大斜坡,幾個人也就騎著馬直接上了山坡,剛在山頂找了一塊平坦的地方坐下,就看見果然如老婦人所說,一輪紅日就在遠遠的山頂的凹處露頭了。


    隻見那輪紅日就像是下麵有人頂著一般,一點一點的,慢慢從山後麵鑽了出來,最後當鑽出來已經露出一大半的時候,突然猛然的一跳,一下子就懸在了那個凹處,果然那凹處不大不小剛好裝下,周圍隻剩了一點點的空隙,就像是給紅日鑲了一圈白邊,看上去十分的豔麗,像極了一塊白玉鑲嵌著一塊紅瑪瑙。


    “哇,好漂亮。”


    幾個人不由都站了起來,歡呼雀躍起來。


    夙亦寒看空雨墨高興的樣子,一把抱起她,就拋向了空中,空雨墨落在夙亦寒的懷裏,兩個人沐浴在這清晨的陽光中。看著空雨墨臉上掛著純潔的微笑,那嬌俏的模樣實在是惹人憐愛,夙亦寒再也忍不住低下頭,就把自己的唇印在了她那豐潤的紅唇之上。


    後邊的李孝等人一看這王爺和公主那情形,都急忙知趣的退到了山坡之下。


    這深深的一吻,把兩個人離別月餘的相思之情都給一下流瀉了出來,一時間情至深處,兩個人已經是如癡如醉,身熱情動,如入無人之境。


    忽然夙亦寒的動作慢了下來,雖然他還是摟著空雨墨,但是空雨墨卻感覺到了這種變化。


    “亦寒,你怎麽了?”


    “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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