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臉色一下子變了,這會兒她可真的是無話可說了,因為皇上竟然知道了她對攝政王的事情,她一直以為皇帝還是個孩子,可說竟然沒有發覺這個孩子現在已經長大了,看來攝政王說的對,她不能一直把夙冕當孩子看,夙冕慢慢就會成熟的。(..tw棉花糖小說網)


    她抬起頭看著麵前雙手背在身後來回踱步的小皇帝夙冕,忽然第一次發現他長大了,喉結都那麽明顯,並且已經有了胡子,臉上的神情也成熟了許多,最關鍵的是他現在已經慢慢的不在心甘情願的被她駕馭了,今天他的態度簡直就是在向她宣戰。


    “太後,朕真心希望太後以後能謹言慎行,不要再去糾纏皇叔攝政王,更不要試圖去做一些危害皇叔的事情。朕知道,父皇死的早,太後年輕獨居難免會感覺寂寞,但是派遣寂寞的方法可以很多,比如沒事看戲觀賞園子等等,不要老是胡思亂想。太後不要把對先皇的某些感情寄托轉移在皇叔的身上,更不要對皇叔報以非分隻想。皇叔絕對不能屬於太後,而朕也絕對不允許太後對皇叔用情。還請太後好自為之。朕去了,這幾日,太後就不要出門隨便走動了,就在慈寧宮沒事修身養性吧。”


    小皇帝說完根本連看都沒有看太後一眼,就拂袖而去,留下太後一個人坐在床上呆呆的發楞。


    “王爺,皇上來了。”


    “哦。皇上在哪裏?趕緊迎接。”


    聽到李孝的稟報,正在書房裏和空雨墨一起看書的夙亦寒當即就吃了一驚,小皇帝怎麽會突然來到了攝政王府?並且是悄無聲息?


    他鬆開空雨墨的手,對空雨墨笑笑說道:“墨墨,你現在這裏等著本王,本王去去就來。”


    “皇叔何必客氣?冕兒已經來了。”


    不等夙亦寒安頓完空雨墨,隻聽外麵小皇帝聲音已經響起,然後簾櫳一挑,隻見小皇帝已經笑著走了進來,後麵跟著的是他的兩個貼身小太監梁塵和明軒,還有一個是小宮女,竟然是夙亦寒不認識的。


    夙亦寒連忙站了起來,對著小皇帝躬身一禮道:“皇上,你怎麽悄無聲息就來了,怎麽不提前通知一下臣,好讓臣做個準備。”


    空雨墨並沒有見過南燕國的小皇帝,這會兒見這剛進來的少年,大概才十六七歲的樣子,已經是身材高大,一張白皙的麵皮,幹幹淨淨,劍眉星目,炯炯有神,高鼻梁,兩片薄嘴唇顏色紅潤,看上去麵目模樣與夙亦寒竟然十分的相像,看來也是一位美男子。


    她急忙起身向前一步施禮道:“貝玉國公主空雨墨見過南燕國皇帝。”


    “公主不必多禮,朕今日前來,恐怕打擾了皇叔和公主的雅興,隻是事情緊急,而朕又心中著急,故此悄然而來,還請公主和皇叔見諒。”


    小皇帝見空雨墨過來給自己施禮,這近距離一看,更比那日遠觀看上去風采竟自添了幾分,十分的豔麗動人。


    “不知道皇上此次來攝政王府有何貴幹?”


    旁邊的夙亦寒似乎已經猜到了皇帝的來意,但是卻故意不願意說破。


    “皇叔,今日冕兒來王府,隻是為了找皇叔一敘,替我母後向皇叔轉達歉疚之情,還望皇叔看在冕兒的份上,不要與我母後計較。”


    “怎麽?太後要向我攝政王轉達歉疚之情?這一點又從何談起,我倒是迷糊了。竟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夙亦寒繼續裝著糊塗。


    那小皇帝也不理他,隻是微微一笑,揮手讓明軒過來,那明軒手中托著一個黃綢布包裹的布包,裏麵似乎裝著什麽東西。


    夙亦寒當然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但是他就是裝作不知道,連看都不看,索性別過臉不說話了。


    小皇帝嗬嗬一笑,對著空雨墨施禮道:“公主,能否請你先移步到外麵稍等片刻?冕兒要同皇叔有幾句話要講。”


    空雨墨自是聰明伶俐的人兒,她聽著口氣,又見夙亦寒的臉上似乎有不快,就回禮帶著其他人都出去了,這書房中也就隻剩下了皇帝和夙亦寒,以及皇帝的幾名隨從。


    “明軒,把這包袱放在桌子上,你們也出去吧。”


    那明軒過來吧手中的黃綢布包裹放在書桌之上,也就和著梁塵以及小宮女晚秋,三個人一起退出書房,同時輕輕的掩上了書房的門。


    書房中現在隻剩下小皇帝夙冕和攝政王夙亦寒。


    “皇叔,夙冕今日來是專程把南燕帥印和虎頭兵符交還給皇叔的,還請皇叔一定要收下。”


    說著,小皇帝夙冕對著夙亦寒就是深施一禮。


    夙亦寒剛才聽到小皇帝進來就提到自己是來轉達太後的歉疚之情,其實心裏就已經明白了,知道小皇帝肯定是去找了太後,但是他仍然不想收回帥印和兵符,這幾年來他為了南燕嘔心瀝血,如今竟然連娶個老婆都要被太後橫空阻礙,他心裏十分的不是滋味。


    可是看著小皇帝親自給自己施禮,他又實在是於心不忍,好歹冕兒是皇帝,給自己一個王爺施禮,自己如果還扳著可就說不過去了。


    因此夙亦寒值得疾步上前,托起小皇帝的雙臂,不讓小皇帝拜下去。


    “皇叔,冕兒懇請皇叔不要丟下冕兒。這幾年正是因為有皇叔的輔助,冕兒才得以成長,冕兒知道皇叔為了冕兒,為了南燕國的江山,一直以來是嘔心瀝血,冕兒以前年幼並不知曉,可是這幾年皇叔一直苦心栽培冕兒,冕兒得從皇叔身上學到了許多定國安邦之道,可是皇叔卻要在此刻扔下冕兒一人,難道皇叔真的願意眼睜睜的看著冕兒一人處於危難之中?”


    小皇帝的一番話是說的情深意切,連夙亦寒一向剛強也落下淚來。當年大哥夙亦風被濤王暗害,留下太後和冕兒孤兒寡母,他既然當年能把皇位讓給大哥,又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冕兒坐不上皇帝,所以這些年自是把冕兒當做自己的兒子一般看待,盡心輔佐。


    所以兩個人的感情可以說已經親如父子,夙亦寒看小皇帝難過,不禁說道:“皇上,男兒有淚不輕彈,更何況你是皇上,一定要堅強麵對。臣這麽多年來看著皇上逐漸成長,臣也欣慰的緊。”


    “皇叔,冕兒知道皇叔此生並無意於榮華富貴,隻是想找一摯愛之人白頭終老。可能皇叔一直認為冕兒年幼,其實冕兒心中都十分清楚。我那母後她年紀尚輕卻獨居宮中,難免寂寞,所以竟然把自己的心思轉移到了皇叔身上,但是冕兒知道皇叔光明磊落,因此我那母後便處處為難皇叔,其實這些日子以來我早看出來了,隻是礙於她是冕兒的母親,所以無法說明,沒想到她竟然背著冕兒做了那麽多的壞事,剛剛冕兒悄悄問了李孝,才知道母後竟然背後謀害公主空雨墨。今日冕兒已經跟母後挑明了事情真相,並且已經告誡她在慈寧宮安心休養閉門思過,所以還請皇叔不要再耿耿以懷,放開心胸和冕兒共度難關。而皇叔和公主之事,冕兒等皇叔凱旋歸來之日就即刻賜婚,如何?”


    小皇帝這後麵的一番話更是掏心窩子了,不由把夙亦寒說得一陣感動。


    不待夙亦寒說話,隻見小皇帝已經從袖子裏掏出一份聖旨和一封信箋,遞給夙亦寒道:“皇叔,這是昨日跟皇叔說好的聖旨,撤銷以前冕兒下的那份聖旨,宣布貝玉國的公主空雨墨與皇叔之間的關係。這份信箋,是冕兒今日擬好的一份國書,請皇叔過目,過目之後冕兒命人即日送往貝玉國。”


    這小皇帝的誠意已經十分的明顯了,更何況夙亦寒也不過是一時之氣,他能真的不管不顧南燕國的安危了嗎?


    夙亦寒聽著小皇帝說著,已經是感動得熱淚盈眶,一時之間竟把持不住,抱著小皇帝夙冕是放聲大哭。


    叔侄兩個人這抱著頭哭了一會兒,也就逐漸止住了悲聲。


    小皇帝把聖旨打開給夙亦寒看了看,說等會兒叫明軒到前麵當眾宣讀,又把那封自己擬定的國書給夙亦寒過目,夙亦寒看了看,這封國書是言辭懇切,把當年自己悔婚之後的後悔,以及這幾年跟公主空雨墨之間的感情,是寫的情真意切,當下就點了點頭,說皇上寫的很好,多謝皇上對臣的眷顧。


    “那麽皇叔就請還把南燕國的帥印和兵符收下,就按原先的議定,明日掛帥出征如何?”這些事情了了,小皇帝就指著書桌之上的黃綢布包裹問夙亦寒道。


    “臣攝政王夙亦寒多謝吾皇萬歲萬萬歲,臣今日領了此帥印和兵符,定當為皇上分憂效力,待明日領兵前往邊關,不出數日定能凱旋而歸。”


    夙亦寒雙膝跪地,小皇帝就解開了黃綢布的包裹,將那枚南燕國的帥印和虎頭兵符交予夙亦寒的手中,夙亦寒高舉過頭頂,再次叩頭謝恩。


    “皇叔快快請起,今日冕兒這一趟沒有白來,重得皇叔之幫助,是冕兒之幸,南燕國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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