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奴婢雖然不是什麽身份嬌貴之人,但是既然公主萬金之軀,想必更知道待人接物的禮儀。(..tw無彈窗廣告)我們家小姐雖然不是攝政王王爺的正妃,但是最起碼也是皇帝給下了旨意賜給了鳳冠霞帔的王爺的妃子,因此,奴婢建議公主最好注意點自己的口氣,雖然你貴為公主,但畢竟是在我們攝政王府,而且還是個異國的公主,因此公主竟然見了麵,就直呼我們小姐的名諱,似乎有點不妥當吧?”


    不等空雨墨說話,旁邊焦楚媛的心腹侍女瑰兒已經是站了出來,對著空雨墨就是一番看似客氣,實則是步步緊逼的刻薄話。


    那瑰兒口齒伶俐,聰明機靈,是焦楚媛從娘家帶過來的體己丫頭,平素最是用起來得心應手的。她的話一落,焦楚媛就假裝斥責起來,但是眼睛裏明明歡喜的不得了。


    “瑰兒,你先退下,這裏我和公主說話,哪裏有你一個奴婢講話的份兒。”


    那瑰兒明白焦楚媛並不是真的斥責她,也不對空雨墨道歉,隻是撅著嘴退後一步,嘴裏兀自還小聲的嘟囔著:“真是的,我不過是說了實話而已。為什麽不讓我說?難道一個公主的身份就可以對別人呼來喝去,直呼名諱?”


    空雨墨被這主仆二人的一唱一和弄得是心頭火起,但是仍然強自壓下去,畢竟她也不想在這王府中樹太多的敵人。


    剛進入王府的時候,她還曾經多次想過如果自己有一天跟了夙亦寒,那麽他必須隻能有自己一個女人,可是隨著時間的增加,以及她對這個古代社會的了解逐漸加深,她早已經知道在這裏讓一個男人一輩子隻娶一個妻子的可能性是很渺小的,尤其是像夙亦寒這樣的身居高位的男人,更是不可能。


    因此她也就習慣了夙亦寒身邊有三妻四妾甚至大群大群的女人,隻要他心裏有她就足夠了。


    “焦妃,我還有事,就不作陪了。焦妃已經身懷六甲,還請焦妃自己注意身子,腹中的胎兒重要。”


    空雨墨說著側著身子就要從焦楚媛的身邊過去走開。


    那焦楚媛哪能這麽容易就讓空雨墨給走掉,她假裝無意的往回廊中間一站,挺著個大肚子就把路給堵塞得嚴嚴實實,而另外一頭她帶來的那幾個侍女也把路給堵塞了。


    “這裏風景不錯。我正要帶著我的寶貝在這裏看看荷花,提前給他陶冶一下情操,希望她出生以後也能像王爺一樣是個俊美多才的小王子。公主,雖然咱們共同居住在這王府後院之中,平常卻也很少見麵,今日好不容易相見,不如我們就一起來吟詩作對如何?也讓我腹中的小王子領略一下公主的蓋世才情。”


    這句話差點沒讓空雨墨嘔出來,這個焦楚媛,竟然也太矯情了,為了和自己鬥氣,竟然這麽咬文嚼字起來。


    不過她也不禁有點頭疼,什麽,吟詩作對?


    要知道這可是她非常頭痛的事情呢?難道是焦楚媛打聽出來自己的詩詞功夫不行,所以故意來出自己的洋相?


    空雨墨的心中霎時間已經是翻轉過了無數個念頭,不過她很快自信起來,吟詩作對就吟詩作對好了,難道她在現代社會受到的那些教育竟然會對付不了眼前的這個焦楚媛?


    好,今天就讓你這個焦楚媛見識見識我空雨墨的厲害。


    她不由微笑著對焦楚媛說道:“好啊,那就請焦妃先來。”


    “風擺楊柳日光暖,雨打芭蕉夜夜寒。公主我這句如何?”


    空雨墨聽著焦楚媛的這句說工整不工整牛頭不對馬嘴的所謂的詩句,不禁差點笑出聲來,心想這個焦楚媛,肚子看來墨水也不多啊,還想和我鬥鬥詩詞,你以為你從來沒見過我做詩詞我就不會啊,好啊,既然你水平不高,我就逗你一逗吧。


    想到這裏,空雨墨左顧右盼了一會兒,又凝神看了看荷花池裏那些遊來遊去的金魚,不禁笑著說道:“嗯。我也有了。岸上一對陰陽人,池中兩雙大金魚。”


    那焦楚媛聽空雨墨說完,不由笑得前仰後合起來,她這一笑就覺得肚子不太舒服了,急忙走過去按住自己的侍女瑰兒的肩膀。


    空雨墨一見焦楚媛把路給讓開了,當即說了一聲“焦妃請自便,我還有事”已然是快步走開。


    那焦楚媛兀自大笑不止,扭臉對著自己的侍女瑰兒說道:“瑰兒,公主這句竟然還能叫做詩?真是笑死人了。沒想到堂堂貝玉國的公主竟然如此不通文墨。哈哈,真是太可笑了。哎喲,肚子都笑痛了。”


    瑰兒見焦楚媛笑的厲害肚子都笑痛了,急忙命人給焦楚媛拿過來一隻凳子,主仆幾人就坐在這回廊之上休息。


    “小姐,”雖然焦楚媛現在已經是夙亦寒的妃子,但是瑰兒仍然習慣性的稱呼焦楚媛為小姐,“我看那個公主根本就是不懂一點詩,你看她想了半天做的那兩句,一點才情也沒有。倒是小姐的那兩句‘風擺楊柳日光暖,雨打芭蕉夜色寒’我看是越發的好了。我看剛才那公主趁小姐不備匆匆離開的樣子,估計就是因為做不來,所以趕緊逃掉了。”


    “嗯嗯,”焦楚媛被自己的侍女給連誇帶捧的臉上都樂開了花,“回頭我非要把她的這句跟我的那句都抄寫下來,呈給王爺看看,讓王爺看看我和她之間究竟是誰更勝一籌。她不就是仗著一股狐媚子勁兒,又自恃會兩下旁門左道,就以為能占得住王爺?”


    “其實奴婢覺得王爺和那個公主在一起不過是圖一時的新鮮感覺罷了。聽說當初王爺自己親手寫了退婚文書,後來雖說又把她給找了回來,卻一直不說婚娶,依奴婢看,咱們王爺根本心裏就沒有她,隻不過是想等看完了她的新鮮就拋棄罷了。”


    “還是瑰兒你的眼光獨到一些,看事情能看到根子上。來人,拿筆墨來,我要親手把今天跟公主做的詩都給寫下來。”


    瑰兒的話一下子就說道焦楚媛的心裏頭,不禁更加高興起來,竟然要起筆墨記錄了。


    筆墨很快就拿了過來。焦楚媛邊念邊寫,可是寫著寫著卻忽然不動了。


    “岸上一對陰陽人,一對陰陽人。瑰兒!”她忽然下意識凝神念叨起來,接著突然臉上表情一變,氣憤的喊起瑰兒來。


    “怎麽了?小姐。”瑰兒被焦楚媛這突然的變化給嚇了一跳,小姐今天這是怎麽了?剛剛不還是好好的嗎?


    “瑰兒,你好好念念這一句,那個空雨墨她竟然敢罵我,還敢罵王爺的骨血。真是氣煞我了。”


    焦楚媛用手中的毛筆狠勁的戳著小廝手中端著的托盤上擺放著的紙張,轉眼之間那紙上已經被戳出了無數個大洞來,就連舉著托盤的小廝的臉上也已經被墨汁給弄得淋淋漓漓,但是那小廝隻是委屈,卻是不敢吭聲。


    “果然,那公主竟然是在暗罵咱們小姐。”


    瑰兒細細一想,忽然也明白了,趕緊過來奪下焦楚媛手中還在亂戳著的毛筆,然後用手撫著焦楚媛的後背,讓她趕緊坐下歇歇,別在氣壞了身子。


    “我不坐。我非要去找那個狐媚子問個清楚。我好端端的跟她吟兩句詩,她倒還連帶著罵起我來了,並且敢連我肚子裏的孩子一起罵,真是豈有此理!這口惡氣我如何能咽下。”


    焦楚媛嚷嚷著四下尋找著空雨墨,很快便發現空雨墨正在遠遠的一個小亭子裏麵坐著喝茶,她當即大踏步就趕著往小亭子那裏去。


    後麵瑰兒見焦楚媛走的飛,知道這次小姐竟然真的是氣的不輕,平常小姐雖然再生氣,但是由於有身孕,一向都是很注意的,瑰兒急忙帶著幾個侍女和小廝都追了過去。


    空雨墨從焦楚媛那裏走掉,這邊顰秋和浩軒已經把她要的東西都拿過來了,擺在花園角落裏的一個高亭子裏,這個地方地勢高,又是個死角地帶,因為那些回廊台階之類的到這個亭子就到頭了,四周都是鬱鬱蔥蔥的大樹和灌木,亭子的四周都是些爬山虎,就像是簾子一般。如果是夏季這裏倒是挺涼快的,尤其是人跡罕至所以環境當然是非常的清幽了。


    當然最最重要的是這個亭子上聽說曾經死了一個婢女,古代的人都是很迷信的,因此認為這裏不好,自然更是無人肯來了。


    可是空雨墨卻不怕這些,她受到到現代文明的熏陶,當然不信這些鬼神之說,如果信她還怎麽幹殺手啊,要知道殺手這個職業可是雙手沾滿鮮血的行當。


    這個地方是空雨墨指定的,她可不想在花園裏和夙亦寒那些妃妾們碰麵磨牙,再說亭子下麵就是遊泳池,如果她想遊泳,還可以隨時就在這裏享受下高空跳水的樂趣。


    所以隻要一說在花園裏休息,顰秋和浩軒就馬上把東西給直接搬到這裏來了。而這個小小的高亭也因為空雨墨經常來此,終於享受到了和其他亭子一樣的待遇,今年還特定新刷了油漆。


    空雨墨坐著喝了杯茶,又吃了點點心,就坐在躺椅上閉目養神,旁邊顰秋過來給她打著扇子,浩軒就坐在旁邊伏在欄杆上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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